心頭有了懷疑的張文仲,立刻就將自己的神識散布了出去,果然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隆化鄉(xiāng)所在的這座山,靈氣的強度居然是比別的地方要高上許多。此前的隆化鄉(xiāng)之行,張文仲雖然也察覺到了這座山的靈氣強度要比別的地方更高,但在那個時候,他只以為這是翡翠之魂殘留在山上的靈氣而已??墒乾F(xiàn)在看來,事情卻并非如此。因為,這座山上的靈氣,如果真是翡翠之魂殘留下來的話,早就應(yīng)該散盡了,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依舊是呈現(xiàn)著一派濃郁的景象。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事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隆化鄉(xiāng)所在的這座山,本身的靈氣強度就很高。雖然說,這種靈氣強度,遠遠比不上靈居或洞天福地,但在當今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里,仍舊是相當稀少珍貴的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這座山上栽種靈材料的話,將會獲得一個很不錯的收成。想必,正是這個原因,才會將修真宗派給引了過來吧。想通了其中關(guān)鍵的張文仲,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片喧囂聲響起,打斷了張文仲的思路。
那些原本是將施工方給團團圍住的隆化鄉(xiāng)鄉(xiāng)民們,在看著張文仲和被抓走的鄉(xiāng)親們從大巴車上走了下來后,便‘呼啦’的一聲涌了上來,將張文仲等人給圍在了中央,滿懷關(guān)切的詢問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當聽說這些被抓走的鄉(xiāng)親是在張文仲的幫助下才被拯救出來的后,滿懷感激的鄉(xiāng)民,便又開始向著張文仲說起了道謝的話來。至于潘文濤和三豐縣縣長等人,則是被鄉(xiāng)民們給直接忽視了。這樣的待遇,多少讓他們有些尷尬?!皼]想到,張先生在隆化鄉(xiāng)里,居然是有這么高的聲望……”潘文濤在心頭感慨了一句,隨后畢恭畢敬的向張文仲問道:“張先生,關(guān)于這件事情的處理,您有什么要指示的嗎?”潘文濤的這種恭敬態(tài)度,將三豐縣縣長等人給嚇了一大跳。在前來隆化鄉(xiāng)的途中,他們就在猜測著張文仲的身份?,F(xiàn)在看來,這個年輕的身份,只怕是相當?shù)目植馈爸甘静桓耶敚抑挥袃牲c要說的。”張文仲也不和潘文濤客氣,直接就說道:“一、一旦有避暑休閑山莊或工廠修建在這座山上,我就只能是將中藥材基地挪往它處,因為那會對這座山的土質(zhì)和水質(zhì)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破壞,從而導致中藥材的品質(zhì)大幅度下降。二、對于那些違法犯罪的人,
我希望你們不要姑息養(yǎng)奸。該罰的罰,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最后一句話,張文仲說的是殺氣十足,讓潘文濤和三豐縣縣長等人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股寒意來。隆化鄉(xiāng)的鄉(xiāng)民,則是聽的神情激蕩,忍不住是拍手叫好了起來:“張先生說得好!”“對這些混蛋,就是應(yīng)該從嚴處理!”見到這種群情激奮的場面,潘文濤連忙表態(tài)道:“請張先生和鄉(xiāng)親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從嚴處理此事,給大伙一個滿意的交待!”對潘文濤的這種態(tài)度,張文仲還是比較滿意的,他也不再理會潘文濤等人,領(lǐng)著李茗軒檢查起了受傷鄉(xiāng)民的傷勢來。在此前與施工方的糾紛中,不少的鄉(xiāng)民,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傷。就在張文仲替鄉(xiāng)民診治傷情的時候,那個擁有著元嬰期修為的修真者,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質(zhì)問道:“你是哪個宗派的弟子?”在這個修真者的眼里,張文仲的身上雖然是有著靈力波動,但其靈力并不多,也就是在筑基期的水準而已。故此,他將張文仲給當成了某個宗派的新晉弟子,這說話的口吻,自然也就有點兒倚老賣老、居高臨下的味道了。
張文仲這個時候正忙著給一個額頭被打破了的鄉(xiāng)民清理、包扎傷口,連回頭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只是語氣冰冷的回了一句:“你又是什么人?”“我是相山劍宗的核心弟子孟魁……”這個修真者下意識的回答道,但他很快就又回過了神來,滿心懊惱的冷哼了一聲,厲喝道:“小子,現(xiàn)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你需要做的,是老實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孟魁的這一聲厲喝沒有激怒張文仲,但是卻激怒了周圍的隆化鄉(xiāng)鄉(xiāng)民。要知道,在這些隆化鄉(xiāng)鄉(xiāng)民的心中,張文仲就是他們?nèi)l(xiāng)的恩人。此刻,見施工方里面居然有人敢對張文仲橫眉豎眼、厲聲呵斥,這些老實本分的隆化鄉(xiāng)鄉(xiāng)民頓時就被激怒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這里有人想要對張先生不利,大伙快點兒過來幫忙啊’,立刻就有上百位手持著扁擔、鋤頭、鍘刀的鄉(xiāng)民涌了過來,將孟魁給團團的圍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嚷嚷道:“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對張先生不利?!”“欺負我們隆化鄉(xiāng)的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欺負張先生,不想要命了嗎?”“跟這個白癡廢什么話啊?先將他給摁在地上痛揍一頓,然后再交給張先生來處理發(fā)落!”
就在情緒激動的大人們將孟魁給團團圍了起來的時候,小孩們也沒有閑著,紛紛是跑到了附近的小土丘上面,用手中那只自制的彈弓,向著孟魁發(fā)射起了小石塊來。隆化鄉(xiāng)鄉(xiāng)民的這番舉動,雖然對孟魁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但是卻將他給激怒了。在孟魁看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修真者,而隆化鄉(xiāng)的鄉(xiāng)民,只是一群如螻蟻般羸弱的普通人。可是現(xiàn)在,這些愚蠢的、羸弱的普通人,居然是狂妄的想要挑釁他。在孟魁看來,如果自己不給這些人一點兒顏色瞧瞧的話,那自己的顏面豈不就得丟光了?“你們這些愚昧的蠢貨,這是你們自尋死路,可怪不得我!”孟魁的眼睛里面閃過一抹寒光,就待將自己的那柄飛劍給喚出來,在這隆化鄉(xiāng)里大開殺戒,讓這些無知的凡人和這個狂妄的小輩知道,惹怒自己這樣一個擁有元嬰期修為的修真者,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然而,就在孟魁的靈力剛剛開始運轉(zhuǎn)的時候,一道凌厲之極的無形劍氣,突然是從張文仲的雙眼里釋放了出來,筆直的刺向了孟魁?!斑@人的修為不是只有筑基期嗎?為什么會擁有這樣可怕的劍氣?”孟魁被嚇了一大跳。
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大開殺戒、讓隆化鄉(xiāng)的鄉(xiāng)民見識他的厲害了,連忙是想要催動自己的靈力在身前布置出一個防御屏障來。可還沒等他將靈力給催動起來,那道可怕的無形劍氣就已經(jīng)飛射到了他的面前,懸停在了他的眉心前,只要再前進一分,就會讓他當場斃命??v然如此,從劍氣中散發(fā)出來的森然寒意,也讓孟魁全身上下泛起了陣陣涼意,甚至是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戰(zhàn)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孟魁再也不敢催動靈力了,只能就這么呆呆的站著。在費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后,他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相山劍宗的弟子,你要是敢對我不利的話……”張文仲冷笑了起來,反問了一句:“我要是對你不利的話,又會怎樣?”此刻,孟魁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之前是錯誤的估計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修為。從他釋放出來的這股可怕的劍氣來看,他的修為,只怕是遠在自己之上。故此,孟魁也不敢再說什么威脅的話了,在聽見了張文仲的詢問后,嘟囔了半天也沒能夠給出一個答復?!皬U物!”張文仲不屑的搖了搖頭,吐出了兩個字來。從張文仲嘴巴里面吐出來的這兩個字,聲音并不大,
但是在孟魁的耳朵里面,卻是比驚雷還要響亮。孟魁體內(nèi)的靈力,竟是被這兩個字給震得紊亂了起來。心頭一悶的他,張口就噴出了一團鮮血。周圍的隆化鄉(xiāng)鄉(xiāng)民,自然是不會知道張文仲和孟魁在暗處的交鋒。在他們看來,張文仲不過是一瞪眼、一聲喝,就將這個看似囂張的家伙給嚇的臉色慘白并吐了血,不由都哄笑了起來,并七嘴八舌的嘲笑、譏諷道:“我還以為這家伙有多厲害呢,沒想到卻是一個重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么膽小的人,只是被張先生一瞪眼、一聲喝就給嚇吐血了!”“真是丟臉呀……我要是他,就找個地方挖個洞鉆進去藏著了!”張文仲向隆化鄉(xiāng)鄉(xiāng)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后說道:“好了,大伙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沒必要再圍在這里了。就憑他,還傷不了我?!编l(xiāng)民們又是一陣哄笑,在見過了剛才的那一幕后,他們也都相信張文仲說的是真的,隨即散開,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直到這個時候,孟魁方才是理順過氣來。在見識過了張文仲的厲害后,
他再也不敢輕易的催動靈力了,而是用微微發(fā)抖的聲音,滿臉驚疑的質(zhì)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張文仲冷笑著回了一句:“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讓你們掌門陳威銘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