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浩說完之後,對面的男子也有些心慌了,多管閒事的?正義感爆棚的。不像啊。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如今這世道。誰還會管你打牌不打牌,只要不牽扯到他自身的利益,別說打牌了。就是叫幾桌麻將都不會有人管你啊。
往日的時候,就是公司裡面的那些業(yè)務(wù)員,程序員,研究員們來來往往的,也沒少看到自己這樣,包括公司裡面的一些中層管理,基本上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爲(wèi)什麼,不相干唄。得罪了自己,他們又沒有獎勵。犯不著啊。
這一刻。他有些摸不準(zhǔn)脈搏了。沉吟了一下,男子笑了起來。看著崔浩道:“小兄弟,這又何必呢。你看,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我打牌不打牌和你沒有關(guān)係吧。我老闆都沒有說什麼。你激動個什麼。”
隨著男子的話語落下,旁邊一干保安都激動的說了起來。
“就是啊,江哥說得沒錯。如今這年頭。真是稀奇了。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呢。”
“小子,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麼做。損人不利己。沒有必要吧。真要是鬧大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江哥,別信這小子的。依我看,這小子就是在虛張聲勢呢。還認(rèn)識大老闆。不過就是訛詐而已。無非就是想從咱們身上敲詐一筆。真要是認(rèn)真,那我們就輸了。”
這些個保安頓時就炸開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都說了起來。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諷刺的。也有威脅的。還有故意說風(fēng)涼話的。真要是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住他們這麼輪流轟炸。
不過,可惜的是。今天他們算是好日子走到頭了。誰讓他們遇到了崔浩呢。利星通訊也好。兄弟遊戲也好。這都是崔浩組建的公司。所有的資金都是崔浩全資承擔(dān)的。胖子他們都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股份。
其他人或許不會在意,即便在意這種事情也不會這麼憤怒。可是。崔浩不同啊。尼瑪,這不是拿自己的東西在這裡揮霍麼?這纔多大點(diǎn)的公司啊。就這個樣子了。真要是成爲(wèi)聯(lián)邦頂級的企業(yè),那還不衍生出無數(shù)的寄生蟲麼?
崔浩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沉聲道:“老項(xiàng),打電話給吳傑。讓他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管理公司的。”
聽到崔浩的話語。江哥頓時也是面色一變。聽到吳傑這個名字,他不再懷疑了。眼前這小子即便不是公司的股東,肯定也和公司有直接的聯(lián)繫,否則,不可能知道堂弟的名字。
隨即,江哥直接走了出來。看著崔浩道:“兄弟。過了吧。有這個必要麼?這次,算我們錯了。兄弟我在漢鼎海鮮酒樓擺一桌,算是賠禮道歉。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如何?另外,我再給你五十萬的費(fèi)用。這事情就一筆揭過了如何?”
說話之間,江哥背在身後的手也在打著手勢。在他身後的幾個保安已經(jīng)偷偷的溜進(jìn)了裡面。
透過玻璃窗,崔浩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這些人迅速的將牌桌收了起來。剛纔烏煙瘴氣的房間。頓時就變成了乾淨(jìng)整潔的門衛(wèi)室了。
“呵呵!這是準(zhǔn)備賄賂我了麼?早知道這樣的話,早幹嘛去了。”崔浩冷笑起來。
旁邊,項(xiàng)天也已經(jīng)撥通電話了。對面,傳來了吳傑的聲音。有些囂張,有些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味道:“誰啊?”
項(xiàng)天可不會在意你是什麼人。對於項(xiàng)天來說。只有崔浩才能讓他聽從。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道:“吳傑是吧。我老大讓你現(xiàn)在趕到公司門口來。”
“操,你老大?你老大誰啊。老子還要聽命你老大麼?”頓時。吳傑叫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聲音不小。旁邊。江哥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頓時不少人都笑了起來。江哥的神態(tài)頓時也輕鬆了。看著崔浩道:“兄弟,這麼做就不厚道了吧。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吳總的號碼的。但是。顯然吳總不怎麼理會你啊。識相一點(diǎn)的。馬上給老子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崔浩對著旁邊的老項(xiàng)揮了揮手。項(xiàng)天立刻就將通訊器移動了過來。崔浩沉聲道:“吳傑,馬上給我滾過來。”
說完。崔浩沉聲道:“老項(xiàng),給我上去教訓(xùn)一下這些人。”
隨著崔浩一聲令下。項(xiàng)天直接就關(guān)閉了通訊器。同時。整個人直接就衝了上去。這些保安,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也不過是後天九層而已。嚇唬嚇唬平民老百姓還行。跟項(xiàng)天玩,別說這幾個人,再來十個也不是對手。
只聽到啪啪兩聲,無比清脆的響聲。頓時,那個江哥的臉頰就腫脹了起來。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傳來了慘叫聲。項(xiàng)天可不會留手。等他停下的時候。這邊已經(jīng)沒有站著的人了。
距離海濱科技城大約兩三里路程的一個娛樂場所裡面。此刻,吳傑正在享受著技師的服務(wù)。可是,接完電話之後,他就不淡定了。那個聲音,太印象深刻了。老大。絕對是老大。
直接坐了起來。身後,技師嗲聲嗲氣的說道:“老闆。怎麼了嘛。”
吳傑已經(jīng)沒有心思了。直接穿上鞋子。沉聲道:“有事。”
出了大門,吳傑頓時就變成了成功人士。黑色的貂皮絨毛大衣。時尚的髮型,當(dāng)年那種小城市的感覺已經(jīng)一掃而光了。徹底的一個高富帥。
手中的遙控器按了一下,一臺最新款的寶馬跑車滴滴兩聲,剪刀手的車門打開。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立刻衝了出去。
幾分鐘的時間,車子就已經(jīng)停在了公司大門口了,看到這一地的狼藉。一衆(zhòng)保安都躺在了地上。吳傑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起來。
那種成功人士的派頭剎那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頓時都變得萎縮起來。配著這一身衣服。給人一衆(zhòng)極不協(xié)調(diào)。沐猴而冠的感覺。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遠(yuǎn)處,辦公大樓裡面。各個窗戶邊上都有人在觀望著。門口,公司的一些中層管理人員,甚至是一些高層都出來了。
看到吳傑過來,江哥如同是找到了主子一樣,立刻就迎了上去:“阿杰,你可要爲(wèi)大哥我做主啊。這兩個人,一過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想要闖進(jìn)去。我們自然是攔著不讓進(jìn)了。可是,你看,他竟然敢打我們。要我說。直接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太囂張了。”
崔浩此刻也望向了吳傑。看著吳傑的打扮。黑色的鱷魚皮鞋,油光錚亮。崔浩的臉上顯得十分的平靜:“吳總,真威風(fēng)啊。跑車開著。貂皮大衣穿著。喲,還有一股醉人的香氣。這是從那個被窩裡面鑽出來的呢?”
“這是什麼人啊。竟然敢對吳總這麼說話。”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什麼狗屁吳總。不過是龐總委託的代理人而已。也就是他運(yùn)氣好。跟龐總從小認(rèn)識。否則的話,有他這麼風(fēng)光的日子麼?屁事不懂,享受倒是一把好手。做事也是任人唯親。你看這個什麼吳江,他憑什麼這麼囂張的拿百萬年薪。還保安部部長。我呸。”
“老錢,小聲一點(diǎn)。龐總畢竟不在。你不想丟掉工作吧。”
大門裡面,圍觀的一些中年人,頓時就議論紛紛起來。
崔浩聽著,眉頭也皺了起來。就這種保安。白天都能湊著一起打牌。要是晚上,真不敢想象了。
這也就是利星通訊的科研成果還沒有出來。要是出來了。隨便一個商業(yè)間諜就足以讓公司倒閉了。
在衆(zhòng)人萬衆(zhòng)期待之中,尤其是在吳江的期待之中。吳傑頓時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崔浩越是平靜的臉色,越是讓吳傑有種惶恐和未知。真要是打他、罵他反倒是好辦了。
“老大,我……”吳傑一開口,頓時就引起了一陣轟動。
所有人都望向了崔浩。公司裡面那些高管們都驚呆了。之前發(fā)牢騷的那個老錢頓時眼前一亮,低聲道:“該不會這就是董事長吧。”
吳江此刻也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崔浩此刻連看吳傑的心思都沒有了。印象之中,那個單純義氣的吳傑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沉默了一陣,崔浩緩緩道:“車子你開走,我會給你打五百萬過去。帶著你的這個什麼堂哥。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滾吧!”
打他一頓?罵他一頓?沒有那個必要了。人是會變的。這句話果然是沒錯的。吳傑已經(jīng)變了。在公司蒸蒸日上的過程之中,伴隨著海量的金錢。再加上沒有人監(jiān)管和指導(dǎo)。他已經(jīng)完全變了。
道不同,不相爲(wèi)謀。留下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從此分道揚(yáng)鑣,這是最好的選擇。
些許錢財,崔浩還不看在眼裡。作爲(wèi)崔家的大少爺。崔浩縱然出來了。可是,那種格局,那種氣度卻沒有丟掉。落地的鳳凰。儘管有可能不如雞。可那也是鳳凰。更何況,崔浩還沒有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