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大小姐?”
當(dāng)這幾個字說出口的剎那,侯府供奉只覺得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凌家的大小姐竟然會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這怎麼可能?
普通人不知道凌家意味著什麼,但是這位供奉乃是侯府之人,地位不低,又怎麼會不知道凌家兩個字的含義?
在天豐城中,如果說五大勢力是明面上的最強(qiáng)勢力的話,那麼在暗地裡,則還有著一隻手,他們很低調(diào),外人根本無法得知他們的全部實(shí)力,唯有少數(shù)人方纔知曉這個家族的底蘊(yùn)有多麼雄厚。
這個低調(diào)的勢力,叫做凌家。
外城的人,只知道凌家掌控著藥閣和角鬥場,而凌家的家主,則是一位地元境的強(qiáng)者,然而凌家真正的底蘊(yùn),絕對不止這些。天豐城凌家的背後,乃是王城凌家,九大世家之一的凌家。
九大世家,實(shí)力都在伯仲之間,但是毋庸置疑,遠(yuǎn)遠(yuǎn)超過天豐侯府。
如果眼前的這個女娃子是王城凌家的大小姐,便真的有些麻煩了。
懷著一絲不確定,侯府供奉試探性地問道:“是王城凌家的大小姐,還是?”
凌婉清聞言一笑,金蓮輕移,道:“家父,凌道南。”
侯府供奉神色一僵,凌道南,九大世家之一的凌家家主,對方,乃是王城之人,地位之高,不亞於王子公主。
“在下當(dāng)然不敢對凌大小姐無禮,只是韓楓與我侯府有些過節(jié),要與他清算一下。還望凌家不要插手此事,否則引起侯府和凌家的不快便不太合適了。”
侯府供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平靜說道。言下之意也很明確,即便凌家很強(qiáng),但是侯府也不弱,如果真的起了爭執(zhí),想來這位凌家大小姐也擔(dān)待不起。
凌家那位老者面色有些爲(wèi)難,雖說凌家的實(shí)力比侯府更強(qiáng),但是這裡畢竟是天豐侯的下轄範(fàn)圍,而且東秦王國蠢蠢欲動,凌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天豐侯起矛盾,鬧大了便不好收場了。
“韓楓是我的朋友,是凌家的人。”凌婉清淡淡說道,卻使得周圍的人都露出異樣的目光。
韓楓,是凌家的人?
衆(zhòng)人看了看韓楓,又看了下站在他身旁的凌婉清,兩人一個年少有爲(wèi),一個年輕貌美,儼然一對佳偶璧人。
只是沒想到,凌婉清如此開放,竟然當(dāng)衆(zhòng)承認(rèn)。
就連那位凌家老者都有些誤會了,對小姐的做法有一絲疑惑,大小姐,真的看上了韓楓?
司徒蒼和孫天望不禁向韓楓投去羨慕的目光,這傢伙,走到哪兒都有美女喜歡他,聖女已經(jīng)是傾國傾城了,現(xiàn)在這個凌婉清更是身材火辣,竟然都對韓楓投懷送抱,這傢伙的桃花運(yùn)可比武道運(yùn)氣還好啊。
見到衆(zhòng)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凌婉清很快反應(yīng)過來,“韓楓是藥閣長老,自然是我凌家之人。”
那長老頓時鬆了口氣,如果大小姐真的在外找到了心上人,只怕很難過家主那一關(guān)。韓楓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太會惹事,實(shí)力也比較低,要配上他們家小姐的話,還差不少。
韓楓苦笑了
一下,幸好林霜走了,不然聽到凌婉清的話還不得誤會啊……
“所以,凌大小姐是一定要保韓楓了?”侯府供奉話音冰冷起來,他的目的乃是殺韓楓,自然不會因爲(wèi)凌婉清話中的歧義而鬆動,那一股冰冷的殺伐之意一直牢牢地鎖定著韓楓。
“不錯。”凌婉清堅定說道。
“那好,那就三人對三人。”侯府供奉沉聲說道,他們一方三人,對戰(zhàn)韓楓一方的三位天元境強(qiáng)者。
“你們?nèi)思幢愦髴?zhàn)三天三夜,難道能分得出勝負(fù)?”凌婉清笑了笑,似乎覺得侯府供奉的決定無比愚蠢。
“那依凌大小姐的意思,該如何?”這供奉也不惱,凌婉清說的是事實(shí),他們幾人,不論如何大戰(zhàn),都難以分出勝負(fù)的。
“如果你們座下的弟子中,同輩之間能夠殺韓楓,那我便不插手此事。”凌婉清道。
“理當(dāng)如此,小輩之間的戰(zhàn)鬥,小輩解決即可,長輩出手算怎麼回事?”魁梧長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輩之間的戰(zhàn)鬥,可以磨練心性,但是長輩直接出手鎮(zhèn)壓,整個天豐城的格局都會被打破來。
韓楓神色倒是平靜,同輩之間戰(zhàn)鬥,他怕過誰?
“好。”侯府供奉目光看向了蔡權(quán)和天書老人,“那就讓你們的弟子,殺了他。”
兩位天元境強(qiáng)者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個侯府供奉,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竟然讓他們派弟子,韓楓的全部戰(zhàn)力沒有人知曉,如果他們的後輩又被斬了怎麼辦?
但是眼下除了這個法子之外,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殺掉韓楓,天元境這一層次的強(qiáng)者數(shù)量上,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優(yōu)勢。
落天閣長老心中沒有什麼底氣,如果閣主的親傳弟子在此,要?dú)㈨n楓,應(yīng)該會很容易,只可惜,並不在此。
“堂堂落天閣,弟子成千上萬,竟然沒有人敢應(yīng)戰(zhàn),真是可悲。”韓楓譏諷道,“小真武境修爲(wèi),無論何人,我都可戰(zhàn)。”
衆(zhòng)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韓楓僅有真武境一重修爲(wèi),然而卻敢豪言,小真武境之人,皆可戰(zhàn),這樣的魄力,可並非所有人都有的。
唯有那少數(shù)見識過韓楓戰(zhàn)力的天驕,方纔知道韓楓所言非虛,雖然初入真武境,但是韓楓絕對能夠被稱爲(wèi)小真武境無敵了。
落天閣衆(zhòng)弟子面面相覷,對於韓楓的豪言,他們心中生出一絲膽怯,韓楓能斬陸昊蒼,便能斬他們,他們出頭,唯有一死。
“天書老人座下,也沒有成器的弟子嗎?”韓楓吐出滾滾寒音,使得這片天地間的所有人都聽得見,韓楓,在邀戰(zhàn),邀戰(zhàn)天書老人和落天閣的天才人物。
天書老人座下也來了幾位弟子,雙拳緊握,想要站出來爲(wèi)師弟報仇,但是卻被天書老人暫時攔了下來,韓楓的真正戰(zhàn)力,他看不透,不會輕易讓弟子前去送死。
“落天閣和天書老人的門下,難道盡都是酒囊飯袋之徒嗎?”司徒蒼冷笑了一下,使得對方顏面丟盡,竟然,無人敢戰(zhàn)!
“師尊,讓我來爲(wèi)小師弟報仇!”天書老人門下,一道身影滾滾而出
,恐怖的威勢席捲而出,彷彿有一紙紙書頁鋪張而出,使他踏其而行。
“葉澤,斬了他,不要留情。”天書老人平靜地說了句,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依舊讓葉澤不要放過韓楓。
衆(zhòng)人神色一顫,此人同樣是小真武境巔峰修爲(wèi),不知道比起沈秋生會否更強(qiáng)。
“此人能斬了韓楓嗎?”侯府供奉對著天書老人傳音問道。
“有七成把握。”天書老人目露鋒芒,雖然葉澤天賦不如沈秋生,但是戰(zhàn)力毋庸置疑,沉浸在小真武境巔峰這麼多年,很多手段都比沈秋生強(qiáng),要斬韓楓,想來是能做到的。
“那就好。”侯府供奉神色閃爍,韓楓此子,威脅太大,必須要除掉。
“滾出來!”葉澤的身形降臨在一片空地之上,對著韓楓暴喝,要讓韓楓滾出來。
“看來你真是求死心切。”韓楓漫步而出,一縷縷劍意匯聚在他身上,那雙魔瞳釋放霸道魔芒,彷彿能夠震碩人心。
“你的修爲(wèi),比起你那個廢物師弟強(qiáng)一些,但是依舊太弱。”韓楓身上魔意滔天,一縷縷魔意彷彿要傳入葉澤心中。
“等我殺了你,你就不會覺得太弱了。”葉澤腳步一踏,彷彿有一道道符文化作無邊的力量,滾滾地朝著韓楓撲殺而去,無數(shù)片紙頁化作殺伐利刃,要斬殺韓楓。
“破!”韓楓一劍揮斬,青色劍芒彷彿席捲天地,那瘋狂的劍道意志,彷彿遍及了蒼穹,使得葉澤周圍,全都是劍芒,不禁破開了他的殺伐利刃,而且要將他誅殺掉來。
“退!”葉澤感受到那股死亡氣息的臨近,身體暴退,那無邊書頁化作一面面堅固之牆,保護(hù)在他周圍,將那劍芒盡數(shù)抵禦下來。
韓楓又是一劍劈斬而出,一股恐怖的劍之力量直接站在了那書頁化作的牆上,一縷縷枯寂之氣瘋狂地涌入其中,即便是書頁、是牆,都要枯寂。
天地萬物,無不可枯寂之物。萬靈逝去,唯寂滅長存。
葉澤則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感,他對戰(zhàn)過真武境四重的強(qiáng)者,雖然未勝,但也全身而退過,然而眼下,韓楓帶給他的壓力,卻絲毫不比那真武四重的強(qiáng)者弱,甚至,還要可怕幾分。
那寂滅的力量從書頁中滲入,葉澤的周身氣流瘋狂涌動著,要將這寂滅之力驅(qū)逐出去。
“吼!”葉澤一聲低吼,滾滾力量震盪開來,鋒銳劍意彷彿被他震散,他手掌朝前狠狠一拍,韓楓的上空頓時出現(xiàn)了一張巨大的書頁,朝著韓楓覆蓋了下來。
韓楓神色一凝,旋即一道魔印轟殺而出,一條條魔龍怒吼,無邊的魔道力量朝著那巨大書頁轟擊而去。
衆(zhòng)人目不轉(zhuǎn)睛,韓楓的這一道掌印,攜帶著五重的魔道意志,能夠輕易誅殺普通的真武三重了,這一頁輕飄飄的書紙,能鎮(zhèn)壓韓楓?
然而當(dāng)韓楓的噬龍魔印轟擊在那書頁上時,那看似輕飄飄的紙頁,竟是化作了一尊無法撼動的巨大山峰,噬龍魔印根本無法摧毀它。
緊接著,那巨大山峰,便是朝著韓楓,狠狠地鎮(zhèn)壓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