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從系統(tǒng)的商城中購買了人皮面具,花費了一百玄點,根據系統(tǒng)提供的信息,即便是罡武境強者都無法發(fā)現他的真面目。
他誅殺了王家不少人,尤其是那個王閻,似乎地位不低,在這外城之中,他還需要低調些。
韓楓漫步於街道之中,見到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建築,頗爲恢宏,心中一動,朝前奔去。
“角鬥場。”韓楓看著這三個字,也不禁有些唏噓,這角鬥場他曾聽過,以奴隸的戰(zhàn)鬥作爲賭局,不少大勢力之人都喜歡在這裡觀看。
不過韓楓卻沒有這樣的興致,雖說這是武道的世界,武者爲尊,強者可以制定規(guī)則,掌控蒼生,但是把人當作玩物,這樣的事,韓楓依舊看不習慣。
此刻,便有著不少年輕的貴族子弟進入角鬥場中,不過大多數是氣武境之人,角鬥場裡的比斗大多也是氣武境之間的比鬥,因此真武境強者對這些沒有興趣,只有大勢力的氣武境少爺纔有興趣一看。
韓楓正要離開,不經意的一瞥,角鬥場門外的牌子卻令他停下了腳步。
“下一場戰(zhàn)鬥奴隸,虹橋鎮(zhèn)韓雷,開封城狂刀。”
如果僅僅是韓雷兩個字,韓楓或許會認爲是同名同姓,但是虹橋鎮(zhèn)的韓雷,除了自己的族人韓雷,又是誰?
他又爲何,成了奴隸?
韓楓頓時漫步而入,他披著黑色長袍,讓人看不清面容,身上絲絲魔氣纏繞,儼然是一個魔修。
“這是從哪裡來的魔修?”有人驚疑道,天豐城中,魔修可是非常稀少的。
“難道是師魔的弟子?”
“不太可能,師魔獨來獨往慣了,怎麼會收弟子,而且此人的修爲才氣武境七重,決計入不了師魔的眼。”
這些議論聲毫無疑問地都進入了韓楓的耳中,他不由得苦笑一聲,他爲了遮掩自己,沒想到反被人誤會和師魔有關係。
師魔,可是天豐城中有名的魔修啊,一身魔功霸道無比,據說上次曾殺死了落天閣的二長老,落天閣主邀請九聖劍門的門主共同對付師魔,三人瘋狂大戰(zhàn),卻也無法奈何師魔,最後任由師魔離去。
在天豐城之人眼中,師魔,絕對是個很可怕的人物。殺人不眨眼,做事全憑喜怒,戰(zhàn)鬥力強悍無比,罡武境之下,幾乎沒有敵手。
韓楓心裡清楚這些,並沒有解釋什麼,若是他人認爲他和師魔有關係,對他有些許忌憚,這樣反倒有利於他救出韓雷。
韓家的年輕一輩中,除了韓思靈,也就是韓雷,讓韓楓有心結交。雖敗,不餒;不驕,不狂。
“入場費。”門口的護衛(wèi)伸出手,對著韓楓說道。
韓楓沒有多說,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玄靈石,遞給護衛(wèi)。
“上品玄靈石?”兩名護衛(wèi)面面相覷,“一等席。”
“嗯。”韓楓直接跨步而入,這入場費是每個人都要交的,是角鬥場的收入來源之一,其次入場費的多少,也決定了進入角鬥場後的座次。
韓楓,自然要坐在前面,纔有利於他救出韓雷。
不過韓楓心裡也對於兩名護衛(wèi)的實
力有些驚訝,氣武境九重,在虹橋鎮(zhèn)可以成爲一方勢力的家主,但是在這裡,只能做護衛(wèi)。
韓楓坐在一等席的邊上,是一個頗爲僻靜的角落,周圍不少公子哥般的人物在樂此不疲地談論著什麼,韓楓偶爾聽見幾句,倒也覺得有趣。
原來,時隔一月,王家仍舊在搜尋著韓楓的下落,他們不知道韓楓的性命,只知道他是一個氣武境七重的劍修。這下天豐城裡的年輕劍修可算是遭殃了,從氣武境七重、八重的劍修全部都被王家之人狂暴帶走,然後再讓王覺辨認。
“這王覺,應該就是當日的長槍青年。”韓楓暗道一聲。
“你們聽說了嗎,王家前兩天有個不開眼的,把羅劍門的羅二公子帶走了,這些可惹怒了羅劍門的門主,據說明天就要率領羅劍門的強者,降臨王家問罪。”
“羅劍門門主也是真武境三重的強者,他若出手,王家恐怕要倒黴了。”
“你懂什麼,這些門派的勢力如何能夠和王家這些傳承已久的大家族相比,王家煉器多年,家族之人個個都有凡兵在手,而且王家的老祖只差一步便可以跨入地元境,這豈是羅劍門的門主可以相比?”
韓楓聽後暗暗點頭,的確,這些傳承已久的家族勢力,比起一些門派來說,底蘊恐怕要深厚許多。
“這王家之人果然都是行事霸道之徒,這下免不了和其他勢力結怨了。”韓楓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王家青年做事,果然和他們家長輩一樣,霸道、蠻不講理。
“諸位,”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漫步上了舞臺,對著周圍之人說道:“本場的角鬥比賽,正式開始。”
這女子聲音很輕,但是卻有一種讓衆(zhòng)人安靜的力量,真元之力澎湃無比,讓韓楓暗暗震驚。
一名主持,竟也是真武境修爲。
主持的話音落下,頓時有著幾個半步真武境的護衛(wèi)用鐵鏈拴著兩個少年上來,將兩個少年解開鎖鏈,丟進巨大的籠子中。
一名少年,臉上有著刀疤,兇厲之氣顯露無遺,顯然是經常搏鬥之徒,應該是那所謂的狂刀
而另一名少年,雖然頭髮糟亂,衣衫破碎,但是眉宇間依舊有著一道英氣,每一步踏出,仍舊神采奕奕。
此少年,正是韓雷。
看到韓雷的剎那,韓楓心頭一緊,果然是他,他怎麼來了天豐城,又爲何被抓來做奴隸?
“這角鬥場不知是哪方勢力所開。”韓楓心裡問了一句,旋即只見各方勢力的子弟都開始下注了。
“這新來的韓雷看上去似乎並不弱,應該有幾分勝算。”
“我看未必,狂刀可是氣武境六重巔峰的武者,刀法之強,同境界之中難尋敵手。”
“說的是,之前狂刀的戰(zhàn)鬥中,可並沒有敗績。”
顯然在大多數人看來,狂刀的勝算比較大些。
雖然韓雷看上去也有些強悍,但僅僅氣武境六重的他,要戰(zhàn)勝狂刀,很難。
“不知道兄臺會給誰下注呢?”一道身影落在韓楓身旁,笑著問道。
韓楓看了一眼來人,乃是一位翩翩公子
,生的眉清目秀,似是極爲和善,五官非常精緻,猶如粉雕玉琢般,若是穿上女兒裝,只怕迷倒無數男子。
“我並不打算下注。”韓楓同樣笑著迴應。
“那太可惜了,既然來了,也該下個注纔是。”這位公子似是有些惋惜,“那兄臺認爲誰會贏?”
“韓雷。”韓楓平靜地吐出兩個字,黑袍遮擋著他,使人看不到他的樣子。
“好。”俊秀公子笑了笑,旋即在韓雷那裡壓了十枚中品玄靈石。
韓楓覺得有些意思,問道:“你爲何相信我的判斷。”
“我不是相信你的判斷,而是相信你。”俊秀公子頓了頓,“我覺得你和這裡的人都不一樣。”
“是因爲從來沒有見過我嗎?”韓楓也感到略微詫異,十枚中品玄靈石,並不是什麼小數目,這俊秀公子僅僅憑藉一時的感覺就下注,要麼就是紈絝之徒,要麼就是眼力非常人可及。
從俊秀公子的談吐來看,顯然並非是前者。
“不,是因爲我看不透你。”俊秀青年露出一抹笑容,“對於看不透的人和事,我都有興趣。”
“這樣麼,我也好奇你的身份了。”韓楓越發(fā)覺得這個公子不尋常,和這裡的其他人,也不一樣。
“我叫司徒蒼,不知兄臺貴姓。”
“卓木。”韓楓沒有說出真實姓名,行走在外,還是小心些比較好。令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天豐城的大勢力中,並沒有司徒家族,甚至連大派之中,也沒有哪個強者姓司徒,但是周圍之人看向司徒蒼的目光中,明顯有著些許敬畏。
司徒蒼,是何身份?
“不知爲何卓兄認定那韓雷會贏?”司徒蒼有些好奇,韓楓雖不下注,但是語氣卻極爲肯定。
“我覺得,他會贏。”韓楓的笑容中是無可動搖的自信。
“放屁。”幾道身影漫步而來,謾罵說道。
“我們可是在狂刀身上下了大價錢的,那個韓雷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小子,如何能贏?”
“這小子沒有錢下注,卻在那裡信口雌黃,真是可笑。”
幾人從未見過見過韓楓,便明白韓楓並非外城大勢力的天驕人物,進入角鬥場卻不下注,顯然是窮酸之輩,攀上了司徒蒼,便以爲自己進入了上層社會。
“爾等怎可對卓兄無禮?”司徒蒼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之色,目光銳利無比,那幾人似是有所忌憚,只好閉口不言。
“司徒兄不必生氣,一切,自有分曉。”
司徒蒼轉過頭看向韓楓,韓楓的神色他看不清,卻能聽到韓楓話語中的淡定,彷彿這些人的話,絲毫不能影響他。
“魔修,的確有過人之處。”司徒蒼暗道一聲,也不再多說,只是把目光看向巨大的籠子之中。
在那裡,兩名奴隸身上綻放狂暴戰(zhàn)意,只有勝,他們纔有活路,如果敗,他們在這家角鬥場將成爲無用之人,遲早要死。
韓雷心中有些苦澀,目光擡起,望到角落之時,卻見一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瞳望向自己。
“那個眼神,好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