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度震驚之後,兩位老者幾乎同時道:“小兄弟,你是怎麼學(xué)會如此高深的列陣棋法的?”
“高深?”萊茵菲爾搖頭笑道:“有一段時間我每天都被逼著玩這東西,只能算是熟能生巧吧,離高深還差得遠(yuǎn)。”
萊茵菲爾這話是實話,但兩位老者聽了卻頗爲(wèi)汗顏,他們在魔導(dǎo)術(shù)上雖然算不上頂尖高手,但浸淫列陣棋也有些年月了,想不到竟然連一個看起來還是學(xué)生的年輕人都比不過。
但兩人都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心胸開闊之人,對萊茵菲爾這番話倒也沒有怪責(zé),只當(dāng)他是年輕,心直口快。
“果然自古天才出少年啊。”白袍老人笑道:“小兄弟,相遇就是緣分,不如指點一下我們?nèi)绾危俊?
“我也正有此意。”黑袍老人亦是興味盎然,他們很想看看萊茵菲爾在列陣棋上的功力有多深厚。
“這恐怕不行。”萊茵菲爾搖頭道:“我還得去找人,如果我找到了他兩位前輩還在這裡的話,我倒不介意與兩位切磋一番。”
萊茵菲爾說罷,行了一禮便要離去,白袍老人卻叫住了他,“等等!”
萊茵菲爾頓住腳步,卻聽白袍老人道:“小兄弟,你那朋友長什麼模樣?說不定我們見過呢。”
“哦?”萊茵菲爾目光一轉(zhuǎn),道:“是一個和我年紀(jì)相仿的少年,比我稍高,白色長髮,身形清瘦,臉上一般都是面無表情。”
兩位老者聞言,相視一眼,打了眼色,黑袍老者故作訝異的道:“這個少年,我們還真的見過!”
“是嗎?”萊茵菲爾大喜道:“他去哪了?”
“這個嘛……”黑袍老者假意思索了一下,搖頭道:“人老了,腦子不好使了,我覺得我需要下一局棋靈活一下頭腦纔想的起來。”
“對對對!”白袍老人附和道:“跟我們下一局,我們就告訴你那少年的去向。”
“哦?”萊茵菲爾眉頭一挑,目光掃過兩個老者,而後笑了笑,道:“好吧,既然兩位前輩如此執(zhí)著,那我們就來一局吧。”
“好,爽快!”白袍老者道:“我先來!”
“什麼你先,當(dāng)然我先!”黑袍老者不樂意了,“剛剛可是我贏了。”
“強的要照顧弱的,有什麼問題?”白袍老者也是毫不退讓。
“照平均勝率來算,你高過我!”黑袍老者道:“應(yīng)該我先!”
白袍老者還想反駁,萊茵菲爾卻是道:“兩位前輩無需爭執(zhí),一起來不就行了嗎?”
萊茵菲爾說著,魔力流動,在空中形成另一片方形區(qū)域,而後道:“兩位前輩應(yīng)該還有不少棋子吧?”
因爲(wèi)列陣棋有規(guī)模之別,多的可能至數(shù)百顆,因此一般玩這個遊戲的人都會隨身攜帶相當(dāng)數(shù)量的棋子。
“你要同時和我們兩個對決?”白袍老人訝然道。
“是的。”萊茵菲爾道:“有問題嗎?”
“你確定你知道這麼做的難度嗎?”黑袍老人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份等量的黑白子。
列陣棋這種高難度的對弈遊戲,就算是單人對決,都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在魔導(dǎo)控制和陣勢佈局上,要以一敵多,那難度可謂是呈幾何級數(shù)的上漲。
“當(dāng)然知道。”萊茵菲爾笑道:“以前我經(jīng)常同時和三個傢伙對弈,就是從來沒有贏過。”
兩位老者聽了,更是驚訝,列陣棋以一敵三,且不論輸贏,光是能合理的走完全局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在他們驚訝之時,萊茵菲爾已經(jīng)驅(qū)動起黑白棋各一份,浮上了半空。
“爲(wèi)了方便記認(rèn),我操縱兩色棋子,兩位前輩就操縱剛剛自己那個顏色的棋子就可以了。”萊茵菲爾道:“可以開始了。”
兩位老者望著萊茵菲爾,又相識一眼,目光頗爲(wèi)複雜,但還是馭起棋子,開始了與萊茵菲爾的對陣。
三人登時陷入沉默,俱都專心致志的投入到了列陣棋的對弈之中。
兩位老者的佈局風(fēng)格迥異,看起來氣場十足的白袍老者棋風(fēng)卻頗爲(wèi)保守,每一步都精打細(xì)算,穩(wěn)如泰山。而貴氣逼人的白袍老者則更精善與進攻和突圍,鋒芒畢露。
至於萊茵菲爾,棋風(fēng)卻是詭異莫測,出人意料,讓兩位老者完全摸不著頭腦。
局勢進行到半路,兩人便已開始捉襟見肘,陷入了萊茵菲爾的變化詭計之中。
片刻之後,兩人終於堅持不住,陣型一瀉千里,一敗塗地。
而此時,萊茵菲爾的棋子幾乎沒有什麼損傷。
差距,而且是極其巨大的差距。
兩位老者難以置信,他們竟會被一個少年以一當(dāng)二擊潰的如此徹底。
“結(jié)束了。”萊茵菲爾淡淡一笑,拱手道:“承讓了,兩位前輩,有機會我們再對弈吧。”
他說吧,便要離開。
“欸?”黑袍老者忙道:“你不想知道你朋友的下落嗎?”
萊茵菲爾聞言,哈哈一笑,道:“兩位前輩根本就沒見過他吧?我是看在你們真的很想下,才陪你們下一把而已。”
兩個老者被萊茵菲爾一語道破,不由老臉一紅。
萊茵菲爾擺了擺手,道別兩人,徑自離去了。
他們怔了好一會兒,方纔回過神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黑袍老人感慨道:“帝國居然有這麼優(yōu)秀的年輕人,你該欣慰了吧?”
“這少年,厲害的有些離奇了。”白袍老人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以獅子王國的教育資源,有可能培養(yǎng)出這麼優(yōu)秀的天才來嗎?”
“確實有些離奇。”黑袍老人沉吟道:“不過凡事也有例外,像你那寶貝外孫女,身處在獅子王國,不也得到了你暗中給予的連帝國皇家學(xué)院都望塵莫及的資源麼。”
“說起來,雪莉雅這孩子,這會兒應(yīng)該在比賽吧?”白袍老人想起自己的外孫女,不由有些悵然,“都怪你沒有買到票,又錯失了外圍觀戰(zhàn)的時機。”
“你也好意思怪我?”黑袍老人哼聲道:“堂堂帝國的開國帝王,居然連一場王國賽的賽場都進不去,說出去怕是要成爲(wèi)帝國民衆(zhòng)的飯後笑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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