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花手對攻,四掌交擊,爆出一連串暴雨拍打玻璃的聲音。
啪啪啪!
十幾擊后,孫蓀眼里閃過一絲驚慌,小果的動作很不規(guī)范,以至于自己翻出一朵花瓣,可以抵她兩掌,可就是在雙倍的差異下,孫蓀的最強(qiáng)攻勢依舊被從正面突破,這說明什么問題?
兩人的身體素質(zhì)差異到底有多大,這震撼感是空前,她在這個小班級中,格斗能力屬于中上的水準(zhǔn),在同齡人中水平最高,可就在今天,這個特例被打破了,一個比她還小的小女孩,硬是憑借身體素質(zhì)打敗了她,打破了孫蓀一貫以來的自信和驕傲。
就在她失神的霎那,一只粉嫩嫩的小手從孫蓀雙掌之間穿入,直插向她的胸口。
“不可!”鹿明暉急了,大聲喝止,這一掌要印實(shí),半條命就沒了,這幫小家伙的攻擊能力大于防守能力。
情急之下,鹿明暉朝小果背心抓住,企圖揪住她的衣襟,把她拽回來。
就在鹿明暉喝斥的瞬間,小果手上的動作反而加快了速度。
在孫蓀驚駭?shù)哪抗庀拢徽朴≡趦蓚€微微隆起的小籠包之間,化為綿力,將她整個人推飛出去,而這是,鹿明暉的爪子尚未觸及小果的背心。
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所有人都沒動,唯獨(dú)小果在移動,只見她飛速轉(zhuǎn)身,雙掌翻飛,打了回去……
翻來覆去,還是半吊子的翻花掌,是小果學(xué)到的最強(qiáng)招式。
白皙細(xì)嫩的小手擊打在鹿明暉大手的掌心,如同現(xiàn)場暴起了掌聲,啪啪啪,不絕于耳。
小果爆發(fā)越來越快,比應(yīng)對孫蓀的攻擊還要快很多,鹿明暉臉上顯出一絲訝然,手忙腳亂之下,將自己的實(shí)力全部拿了出來,才堪堪抵擋住小果的攻勢,在不到五秒的時間內(nèi),近百連擊打出來,十分精彩。
不過,對于這幫小朋友而言,他們大概只能看到兩個人的手舞成一團(tuán)影子,只能隱約從聲音的節(jié)奏中判斷,交擊到底有多密集?!
最終,鹿明暉抓住小果換氣剎那的遲鈍,一撥,一撂,左手畫圓,將小果兩只手包起來,鎖在掌心,這才讓小果消停下來。
鹿明暉憋紅了臉,吐出一口濁氣,說道:“當(dāng)年你哥憑借速度贏我一手,難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也想這么干?!”
這是一個辛密,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有人問道:“教練,她哥是誰啊?”
“你傻!不就是那個面具男嘛!”
孫蓀滿臉通紅從地上爬起來,惱怒道:“你不是說只用一只手嗎?真是騙子!卑鄙!無恥!”
看她無礙的樣子,鹿明暉松了口氣,又見小果卸了力,遂放開她的手。
小果笑了笑,絲毫沒有愧疚感,她對孫蓀說道:“不好意思,一開打,就忘了收手,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話好了,一只手贏不了你。”
盡管如此,孫蓀沒有感到多有面子,被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孩子當(dāng)眾擊敗,大概是她短暫人生中的一大恥辱!她死死盯著小果,似乎要記住小果的模樣。
“棠棠真酷!”金豎起大拇指贊道。
“棠棠姐好厲害啊!”
從小果上場開始,岑牧就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開玩笑!能和入門級天王交手的小果,跟她們打,不就是大學(xué)生陪小學(xué)生玩游戲嘛!
而此時,訓(xùn)練場周圍
的其他的小朋友已然呆若木雞,一個個嘴巴里可以塞進(jìn)雞蛋,有幾個小孩看著看著,自己竟然臉紅了,在她面前有點(diǎn)自慚形穢的感覺。
“哇哦!連教練都差點(diǎn)招架不住,這個小姐姐好強(qiáng)啊!”
“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小妹是叫糖糖嗎?好可愛的名字啊!”
“哇!我好喜歡!”
“好帥!好帥!!”一幫小朋友給她加油打氣,毫不掩飾對小果的仰慕。
鹿明暉對岑牧說道:“小牧,你從哪找來的小天才!她這份實(shí)力,可以去打聯(lián)邦之星的個人天梯了,一般能力者可打不過她?”
岑牧心想,你還沒體會過她最強(qiáng)的一個能力吶!
岑牧向三個小鬼招招手,說道:“這位是宋棠,唐宋的宋,海棠的棠,是我妹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這位是金,我的小弟;這位是小白,是另一個小弟。”
鹿明暉忍不住咂咂嘴,說道:“真是不可思議,才多大的年紀(jì)?我那么大的時候,還在玩泥巴,要不是師父拉我一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鹿明暉見岑牧沒有解釋,也就沒追問小果的能力來源。
“原來她叫宋棠嗎?好名字。”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人群中幽幽冒出來,立刻引來幾個男生嬉笑打罵。
毫無疑問,這宣告著他們將對于孫蓀的仰慕轉(zhuǎn)移到小果身上。
岑牧說完,他招手示意鹿明暉,對三個小鬼說道:“這位是鹿明暉,二師兄,我?guī)煾富舸髱熥碌母咄剑踢^我好多幾路拳法,算我半個師傅,你們要好好聽他的話。”
金和小白紛紛點(diǎn)頭。
小果說道:“嗯!他能打過我,說明水平還是不錯的。”
鹿明暉啞然失笑,說道:“被棠棠這么評價,我真是由衷地感到榮幸和驕傲。”
小果驕傲地昂起頭,露出一抹微笑道:“那是當(dāng)然。”
鹿明暉笑道:“小牧,你這次回來,其他師兄弟知不知道?”
岑牧朝他眨眨眼睛,說道:“我們里面談吧!”
鹿明暉立刻會意,對蘇靈說道:“師妹,麻煩你幫忙照顧這幫小孩。”
“好嘞!”
鹿明暉說著,又注意到岑牧一同前來的另外一個帶著面具的少女,岑牧沒有介紹她,她也沒有主動暴露的意思,鹿明暉也就沒問了,只是心里嘀咕,他這個小師弟真是牛逼得很,能把一個個妙齡少女往岳家里領(lǐng),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見到。
在里面的房間,岑牧把自己的想法跟鹿明暉講了一遍,他立刻理解岑牧的苦衷,岑牧的存在對于霍家軍來說,無異于一顆足以影響戰(zhàn)局的“核彈”,自然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鹿明暉不無可惜道:“我還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其他師兄弟吶!他們常有感慨,雖然咱們和老八不熟,但是老八干的一件件事情真的驚天動地,打出了我們霍氏門徒的風(fēng)采!”
“老七還好吧?”
鹿明暉點(diǎn)頭道:“還好,依舊沒心沒肺,不過,那天你失蹤后,他還哭了,挺傷心的,說是自己的偶像沒了。”
岑牧笑道:“對于老七來說,這真是難得了啊!”
“可不是嘛!這小子一貫沒心沒肺,對師父都沒這么過。”
“死者為大嘛!”
鹿明暉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那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找機(jī)會拜訪一下東辰叔,順便去機(jī)械島看望我老師,皮爾洛教授應(yīng)該還在島上吧?”
“當(dāng)然,機(jī)械島是皮爾洛教授的根基所在,它又不能移動,為此,羅斯柴爾德在這邊駐扎了一支精銳部隊(duì),就安排在東北的一片海灘上。”
“那就好,二師兄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
鹿明暉搖頭婉拒,道:“我就不去了,和教授又不熟,跟東辰也不是很熟,我是一個武癡,東辰是個賽車手,咱們哪能玩到一塊,再說,我現(xiàn)在還帶幾幫不同年齡段的徒弟,每天得檢查他們的功課,要不查,這幫家伙要偷懶了。”
岑牧笑道:“不會吧!師父把你當(dāng)驢使啊?!”
“不!不關(guān)師父的事,是我自己要求的,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多帶一些徒弟出來,也就多一份力量。”
這就是鹿明暉討師父喜歡的地方,他總是為設(shè)身處地為霍家考慮,不管霍青城有沒有提出要求,為這個家族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有時候他做的比霍少欽還要多。
“行!那我就不勉強(qiáng)你了。”岑牧拍拍他的肩膀,頓了頓,又說:“師父在籌備和趙家的決戰(zhàn),二師兄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哦?這么快?不是平靜對峙了很久嘛?!”
“最近生出了一些變化,相信很快就會有一些消息放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鹿明暉笑了笑,說道:“我是時刻準(zhǔn)備著上戰(zhàn)場,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出了什么事,影響不大!”
“誒!說什么吶!”岑牧瞪他一眼,道:“二師兄雖然也是師父的入室弟子,但是比起其他弟子,你又多一層含義,我相信師父把你當(dāng)作他第二個兒子,蘇靈也把你當(dāng)作她的親二哥。”
鹿明暉笑了笑,也不反駁。
“所以,我到機(jī)械島幫你量身定做一套機(jī)甲,不過,在此之前,你得把你的能力詳細(xì)告訴我。”
聞言,鹿明暉眼睛放光,興奮道:“哇塞!老八果然是大款,一回來就使出大手筆!”
其實(shí),鹿明暉有一架通用版的機(jī)甲,耗費(fèi)了他將近2000萬聯(lián)邦盾,在制式機(jī)甲中算是中高端貨色,但是和定制版的相比,那就差遠(yuǎn)了,鹿明暉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真想馬上就看到那機(jī)甲到底是什么模樣。
他這個師弟作為皮爾洛的徒弟,技術(shù)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又是在機(jī)械島上干活,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別急,至少得過個三天吧!”
“好嘞!我不著急。”鹿明暉想了想,說道:“老八,你最好不要在今天拜訪他們。”
岑牧奇怪道:“為啥?”
“今天是陸劍秋老爺子舉辦的收徒大典,會收幾個入室弟子,搞得比較隆重,霍家高層都會去觀禮,師父也去,給陸家壯壯聲勢,你難道不想去看看?”
提到陸劍秋,岑牧不禁想到當(dāng)初在泰勒天王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云萊城的時候,就是他老人家出面制止洛克菲勒家族的陰謀,可以說,當(dāng)初正因?yàn)橛兴糯虺鲆粋€理想的翻身戰(zhàn),否則,很可能不用泰勒天王出面,岑牧就已經(jīng)捉襟見肘。
當(dāng)初,金色年華的戰(zhàn)役,陸家雖然沒有上場,但是陸劍秋出現(xiàn)在霍青城一方的隊(duì)伍中,擺明了姿態(tài)。
基于這些理由,岑牧得去看看,表達(dá)一下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