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哥看到來人果真是祝季溫后,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媽的,這尊瘟神上門來做什么。
“呵呵,今天你怎么有空來這里,是不是想賭兩把啊?”鄧哥笑著說道,說話間,人已經從階梯上走了下來。
祝季溫撇撇嘴,開門見山的說道:“別他媽給我廢話,你惹到我朋友,今天是來算賬的。”
鄧哥眉頭一挑;“惹你朋友?哪個朋友啊。”
這時滿靜上前一步,祝季溫指責她說道:“她你認識吧?”
鄧哥把目光落在滿靜的身上,雙眼微瞇了一下,看到滿靜后他才知道祝季溫今天來的目的了。
“當然認識了,”鄧哥打了個哈哈:“她的爸爸前些天在我這兒輸了點錢,為了把錢拿到手,我就讓她的爸爸在我這里住幾天了,這姑娘昨晚就有來還錢,只是還差一百多萬而已。”
“媽的,”祝季溫瞪著鄧哥:“老鄧,你們玩的太過分了吧,讓她家里輸的傾家蕩產不說,還要讓她多給170萬的利息?”
鄧哥哼了一聲,望著祝季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把錢脫了那么久,我要點利息也是正常。”
昨天滿靜和她母親來送錢時,鄧哥是準備讓滿靜的父親走的。
但就在要放的時候,鄧哥的老大打來了電話,說他在澳門那邊輸了兩千多萬,現在被澳門那邊關押住了,拿錢去才能把老大贖回來。
鄧哥的老大是個大賭徒,在自己的賭場里玩膩了,就想去澳門的大賭場玩玩,于是他帶著兩個大學生妹子,去澳門玩了,結果玩的太狠,輸的太多了。
這邊剛暗算了一個沒背景的小企業家,大哥那邊就輸了二千多萬,鄧哥沒法子,只好想辦法籌錢,見滿靜很爽快的拿出一千多萬后,他就想著再勒索一下,多拿個一百多萬也是好的。
鄧哥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個勒索,卻把祝季溫給引來了。
“別跟我說什么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知道賭錢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出老千。”祝季溫卻是不聽鄧哥的那一套:“人你是放,還是不放!”
祝季溫如果說話的語氣好一點,鄧哥就準備放人了,畢竟現在大哥還在澳門那邊呢,和祝季溫他們起沖突不好。
但祝季溫卻是個沖動的主兒,他的語氣相當沖,在場這么多小弟看著,鄧哥如果放人的話,那小弟們表面上不說,心底里肯定瞧不起自己。
“錢沒到,不放!”為了面子,鄧哥此時可顧不了那么多了,語氣也是相當的硬。
“好。”祝季溫臉上露出了狠笑,他對著手下一揮手,二十多人齊刷刷的從腰間拔出了刀子。
二十多人同時舉起砍刀,讓滿靜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見到這種陣仗,鄧哥這邊的人馬也不慌亂,拔刀的拔刀,拿棍子的拿棍子,還有幾個小弟實在找不到家伙,就把凳子舉了起來。
就在雙方人馬即將打起來的時候,葉揚上前一步,拍了拍祝季溫的肩膀:“哥們,別急著動手,讓我說兩句。”
劍拔弩張的雙方,被葉揚這句話一說,立刻安靜了下來。
祝季溫瞪著鄧哥,沒有說話。
葉揚上前一步,笑道:“你是這兒的負責人鄧哥吧?”
鄧哥上下瞄著葉揚,看他的面相和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對。”鄧哥點點頭。
“那170萬我愿意給,但是有個要求”葉揚目光灼灼的望著他,緩緩說道。
聽到葉揚這話,滿靜臉上露出吃驚之色,苗朋飛和祝季溫對視了一眼。
祝季溫不爽了,道:“葉兄弟,為什么要給錢,這點陣仗你就怕了?”
祝季溫以為葉揚見要動刀子膽怯了,對葉揚也產生了一絲鄙夷。
葉揚沒回話,苗朋飛卻是拍了下祝季溫的后背,示意他別說話。
見葉揚一直盯著自己看,鄧哥說道:“什么要求?”
“你們這兒是賭場,我想和你賭錢。”葉揚說道。
聽到葉揚的這話,鄧哥笑了:“好啊,想玩什么?牌九?骰子?還是梭哈”
葉揚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道:“不和你玩牌,要賭的是這個!”
說著,葉揚伸手指向了身邊的臺球桌。
“要跟我比試臺球?”鄧哥露出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目光,這小子居然要和自己比臺球,這說明他的確是個外地人了。
道上的兄弟都知道,鄧哥玩牌玩刀子都是一般,但玩臺球卻是一絕,鄧哥從小就愛臺球,玩了二十年了,臺球的技術那是沒的說。
曾經有人挑戰過鄧哥,一把臺球一千塊,輪番換人挑戰,鄧哥連贏了十幾場,賺了一萬多,最后終于沒人敢挑戰他了。
苗朋飛和葉揚都不知道鄧哥的這些事情,但祝季溫卻是清楚。
祝季溫上前兩步,來到葉揚的身側,說道:“葉兄弟,老鄧這貨砍人不行,玩臺球卻是他的絕活,你可千萬別和他比這個。”
祝季溫也和鄧哥玩過幾把臺球,結果是不言而喻的,自己桌面上還剩四五個球時,鄧哥已經把最后一個8號球捅進洞里了。
別人要來賭自己的強項,鄧哥當然不會拒絕了,“這位朋友,祝季溫曾經在我手上輸過兩把,你被他這樣一說,不會害怕了吧?”
鄧哥怕葉揚不玩了,連忙用出了激將法。
“媽的,”祝季溫惱怒了,要發飆之時,卻被葉揚一把攔住。
“哥們,你先別沖動呀,”葉揚認真的說道:“我臺球的技術也不賴,和他玩兩把無妨,要是贏了錢他就要放人,免得動刀子傷和氣了。”
祝季溫見那么那般嚴肅,也就不再說話。
其實葉揚臺球的技術只是剛入門而已,打球時手和桿子的姿勢能標準,但球能不能打進就是另一說了。
不過葉揚有異空間,讓異空間包裹著臺球,想讓它進哪就進哪,就算這鄧哥的球技再好也是白搭。
鄧哥見祝季溫不阻撓了,一擺手道:“那邊有張新買的球桌,去那兒吧。”
葉揚點頭,幾十個人頗有聲勢的走向了那張新球桌旁。
一個小弟很利索的把球擺好,葉揚走到墻邊挑了根輕重合適的球桿,走回到了球桌旁。
“朋友,打之前先談談一局多少錢吧。”鄧哥笑瞇瞇的說道,現在葉揚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