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對于千手跆拳館來說是一筆無法想象的巨款。金錢的誘惑讓金備樸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被這一千萬給裝滿了。至于懷疑寧平說著話的真實性,從寧平的言談舉止可以看出,眼前這個寧平絕對出生名門。
“好,一言為定。”金備樸的聲音有些粗重的對寧平說道。
寧平始終嘴角帶著一絲優雅的笑容說道:“既然你同意,那我們就各自準備一下以后就開始吧。”
一番準備過后,金備樸和寧平站在了平時弟子練功的場地上。期間雖也有弟子提醒金備樸這件事有古怪,但是已經被一千萬迷住了雙眼的金備樸卻一個字都沒有聽見去。
“你準備好了嗎?”寧平問站在他對面的金備樸道。
“來吧。”金備樸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后答道。金備樸已經計劃好了,既要打敗眼前這個寧平,也不能徹底得罪眼前這個寧平,可以輕易拿出一千萬的人,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武館可以招惹的。不過換個思路想想,如果可以讓那個寧平到自己的武館學藝,那自己的武館一定可以再提升一個檔次。
金備樸想得挺美,只是他忽略了一個最最關鍵的要素,他到底能不能打贏眼前這個寧平?就在金備樸想得挺美的時候,寧平已經欺身上前,來到了金備樸的眼前。金備樸還以為自己眼花,剛準備揉一揉自己的眼睛,一股巨力將金備樸整個人給踹飛了出去,金備樸的后背重重的砸在了自家的招牌上。
“師父!”觀戰的眾弟子眼見著自己的師父被姓寧的一腳踹飛出去,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不由紛紛叫嚷著沖到金備樸的身邊,一檢查才發現,金備樸被剛才的一腳踹暈了過去。這位弟子頓時不干了。紛紛圍住寧平要寧平給個說法。
寧平戲謔的看了看圍住自己的人,冷聲問道:“怎么?輸了想不認賬嗎?”
“別廢話。你打傷我師父,別想就這么輕易能離開。”一名弟子囂張的沖寧平叫道。
寧平聞言看了說話的弟子一眼,問道:“那你們想怎么樣?”
“賠償!”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哦,要賠多少?”寧平聞言戲謔的看著說話的那人問道。
那人以為寧平看到自己這邊人多所以膽怯了,氣焰便愈發的囂張,“賠一千萬,然后磕頭向我們賠罪!”
話音剛落。說話的那人被整個人打橫的飛了出去,直接穿過練功場,飛進了道場的后院,落進了水池里。
“大師兄,大師兄……”有幾個人見了連忙邊跑邊喊道。
“你,你不要亂來,我們,我們會報警的。”剩余的人在看到寧平望向自己這邊的時候,都忍不住后退了數步,其中一人緊張的對寧平說道。
“我沒興趣跟你們這幫人計較。我只要拿回屬于我的賭注。”寧平邁步向暈過去的金備樸走去。此刻的金備樸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寧平的那一腳也讓他明白了自己跟人家的差距,那一千萬金備樸是不敢再想了。而且為了不再繼續丟臉,金備樸已經決定就這樣裝暈裝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煞星離開為止。
“這塊招牌是我的戰利品,我拿走了。”寧平撿起掉在地上的招牌。看著金備樸說道。金備樸的身子微微一抖,不過始終都沒有清醒過來。而寧平也無心去拆穿金備樸裝暈的事情,一手拿著刻著“千手”兩個字的招牌,慢悠悠的向門外走去。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寧平的去路,任由寧平走到門口。就見寧平回頭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連身為武者最起碼的要求都做不到,以后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不要再練武的好。”說完。寧平揚長而去,只留下千手跆拳館一眾臉色尷尬的弟子以及裝暈的武技導師金備樸。
阿甘泰拳館
正在指導館內弟子練習的武技導師阿甘不經意間就見道場的門口突然出現了半個人腦袋,在見到被自己發現以后便迅速的縮了出去。不一會的工夫,那個腦袋又冒了出來。阿甘見狀微微一笑。示意身邊的弟子繼續練習,而自己則走到了門口,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孩問道:“嗨,小伙子,你來這想做什么?”在三十八歲的阿甘眼里,眼前這個不到二十的人的確只能算是小孩。
“踢館。”阿甘眼里的小孩出人意料的對阿甘說道。
“啥?”阿甘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練習泰拳有利有弊,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也是以透支自己生命力為代價。正常練習泰拳的人,活不過五十。阿甘今年三十八,在三年前退役以后就開了一家泰拳館渡日。現在聽到眼前這個小孩說要來踢館,阿甘突然感覺自己是真的老了。
“為什么要來踢館呢?”阿甘溫和的看著小孩問道。
“唔……因為這是團長的吩咐。而且你那些弟子太不像話,為了一個游行去威脅別人不說,還去砸壞別人做的花車和打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叫什么名字?”
“石八方。”
“你是受‘振東’武館的那些人的請求才來的?”
“不是,是我們團長看不慣你們的做法讓我來的。”
“那你的團長打算讓你怎么踢館?”
“摘了你們的招牌。”
“……這個可有點難辦。這樣吧,如果你可以打贏我手下的三名弟子,我就讓你把招牌拿走,你看怎么樣?”
“可以。”
……
聽到自家師父說明眼前這個小不點的來意,之前去“振東”鬧事的幾個人紛紛鼓噪起來。就見阿甘冷冷的看了那幾個弟子一眼,聲音冷淡的說道:“怕事就不要去惹事。現在人家找上門了,那就沒有躲的可能。這件事既然是你們幾個惹出來的,那就由你們幾個來做這個孩子的對手。記住,這里還可不可以開下去,就看你們幾個今天的表現了。”
“……必定不會讓師父失望。”領頭的徒弟對阿甘行禮說道。
阿甘滿意的點點頭。“嗯,記住。要贏的堂堂正正。”
這回去“振東”的一共有五個人,挑出了三個作為來對付踢館的石八方,分別是奎安、薛薄和尚冰。站在練功場上,石八方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對手奎安在做準備活動。泰拳的儀式,拜神。
靜靜的等著奎安拜完神,怪叫一聲猛地撲向石八方,在離石八方還有七八步的時候。奎安剛剛躍起,一腳踢向石八方。就見石八方不退反進,上前兩步一個回身側踢,將還在空中怪叫的奎安給踢飛了出去。
在場除了阿甘看清了石八方的動作,其他人都沒有看清,他們只看到那個來踢館的小子往前邁了兩步,然后閃身躲開奎安的飛踢之后奎安就飛了出去。至于那個石八方是如何進攻的,沒人看到。只聽到奎安從一開始的怪叫變成了后來的慘叫。
“第一場,石八方勝!”充當裁判的阿甘大聲宣布道。對于這個結果,眾多弟子都有些不服。他們一致認為是奎安疏忽大意了才會被打敗,并不能當成是石八方有真本事。不過接下來,在眾人還在心里不信石八方實力的時候,石八方已經用自己的實力告訴了眾人,不要因為年紀就小看人。
“第二場。石八方勝!”阿甘再次宣布道。同時心里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疲憊。又是一招解決戰斗,恐怕就是自己當年也做不到眼前這個石八方一樣的干凈利落。
最后一場了,輸贏對于這些練泰拳的人來說已經變得不重要了。也不是說不重要,而是跟自己的臉面相比,變得相對來說不重要了。三場比試總不能連一場都贏不了吧?而且你就算不能贏,也被上去就被人給KO啊,至少你多撐兩個回合。那樣臉上也好看一點不是。
作為最后出場的尚冰,他此刻感覺壓力山大,前面的兩個同伴都是被一腳放倒,而他的本事還不如前面的兩個同伴呢。為了拳館的將來。尚冰對沒有被選中的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會意,當下端著已經下好藥的茶水給阿甘和石八方分別送了過去。
“這水里下藥了。”石八方接過茶杯,一臉肯定的對送茶過來的人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
“你先喝。”石八方將手里的茶杯遞到了來人的面前。正準備喝茶的阿甘此刻也停止了動作,看了看站在石八方面前的弟子,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弟子,將手里的茶遞了過去,“這茶有點涼了,換杯熱得來。”
“是,是。”接過茶杯的弟子滿頭大汗的退了下去。
石八方見狀對自己的最后一個對手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給同伴準備晚飯,可以開始了嗎?”
“厄……”尚冰聞言看了看自己的師父阿甘,心里不由有些埋怨自己的師父胳膊肘往外拐,這種時候不幫著自己這個弟子,反而去幫一個來砸場子的外人。這個拳館到底是不是你的?
破罐子破摔的尚冰大吼一聲,氣勢十足的向著石八方撲了過去,結果自然就和先前的兩個同伴一樣,被石八方一腳KO。
……
“按照約定,這塊招牌是你的了。”阿甘接過弟子摘下的招牌遞給石八方道。
石八方看了看阿甘,又看了看站在阿甘身后的弟子,沒有伸手去接。“你可以保證以后約束你的弟子不再去做欺負別人的事情嗎?習武之人,不能光知道好勇斗狠,你身為他們的師父,更應該教導他們身為一個武者,什么叫做武者的尊嚴才是。”
很熟悉的一句話,勾起了阿甘少年學藝時的回憶。
“你不要這家拳館的招牌?”阿甘試探的問道。
“我是個廚師,這招牌并不是燒火的好木材。”石八方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去。阿甘神色復雜的望著石八方的背影,久久無語。
“振東”武館
“沒想到最后就我帶了一塊招牌回來。”寧平看了看空手而回的韓宇和石八方道。
“我那塊被我打碎了。”韓宇聞言反駁道。
寧平無所謂的聳聳肩,問韓宇道:“這塊招牌你打算怎么辦?”
“問我做什么?是你搶來的,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韓宇莫名其妙的看了寧平一眼后答道。
“啊?”
“你啊什么呀?這塊爛木頭我要來有什么用?你自己處理吧。”韓宇說完這話。邁步向房間內走去,丟下寧平不再搭理。寧平見狀看向石八方。就見石八方扭頭就往廚房跑,邊跑邊說道:“病人需要吃病號飯,我去看看廚房里有些什么食材。”
“靠。”寧平忍不住暗罵一聲,隨手將手里的招牌拋到空中,秋水劍出鞘,刻著“千手”兩個字的招牌就變成了一堆細木條。
“好劍法!”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幾名花車師傅忍不住大聲喝彩道。這些花車師傅都是軒轅楓派人接來的。知道了唐曉芙等人的遭遇以后,這幾個師傅也很是同情。尤其是在知道這輛被毀的花車以前曾經是獲得優勝的花車,這幾個師傅對于突然交給他們的任務是半點怨言也沒有,都在為了三天以后的花車游行努力著。
“多謝夸獎。”寧平笑瞇瞇的對喝彩的幾個人回答道。
“寧平你回來了,快來,我有事找你幫忙。”
一聽是韓夢馨的招呼,寧平立刻舍了幾個花車師傅,來到了韓夢馨的身邊。
“什么事?”寧平問道。
韓夢馨望著寧平問道:“能把秋水劍借我在花車游行的時候用用嗎?”
“你要秋水劍做什么?”寧平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要扮演的角色需要用到,可是那些準備的劍里沒有一把跟我的兩儀盾合適,所以我就想要拿你的秋水劍試試看。”
聽了韓夢馨的解釋,寧平將手里的秋水劍遞過去。不過隨即又收了回來,看著韓夢馨提要求道:“你穿這身恐怕也表現不出劍盾合一的那種味道吧?”
韓夢馨白了寧平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等著。”
目的達到的寧平嘿嘿一笑,靜靜的等在外間,不多時的工夫。韓夢馨換上了一身女式輕甲走了出來,伸手對寧平說道:“秋水劍給我。”
寧平呆呆的看著此刻英姿颯爽的韓夢馨,下意識的就把秋水劍遞給了韓夢馨。向寧平展示了一下自己之前設計好的姿勢,韓夢馨問寧平道:“喂,你覺得怎么樣?”
寧平:“……”
“……喂,回魂啦。”韓夢馨沖著寧平大喊一聲,將發呆的寧平驚醒。寧平一抬頭,正好此時韓夢馨彎腰看著寧平,胸前的溝壑頓時落入寧平的眼底。寧平的臉色一紅,就感到熱血直沖大腦。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寧平的這番動作提醒了韓夢馨自己此刻的姿勢,臉色羞紅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又羞又惱的瞪著寧平問道:“你看到了?”
“沒,沒有。什么都沒有。”寧平慌忙答道。
“……”韓夢馨的臉色更紅了,不過這回不是羞得,而是被氣得。什么都沒有?你是在嘲笑我的身材很爛嗎?
“寧平,這把秋水劍鋒利嗎?”韓夢馨笑瞇瞇的問寧平道。
“有殺氣!”寧平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你說呀,這把劍鋒利嗎?”韓夢馨依然一臉笑容的問著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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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這個,當然鋒利。”寧平眼神左右看著尋找自己的逃生之路。
韓夢馨聞言臉色一變,沖著寧平大聲說道:“鋒利?那你讓我試試看怎么樣?”
“救命啊。”寧平大叫一聲,閃身躲過韓夢馨劈過來的一劍,撒腿就往外跑去。
“別跑!”韓夢馨見狀邁步就追。
正在和林珂等人說話的韓宇聽到了寧平的求救聲,開門一看,就見寧平在前面逃,自己的妹妹韓夢馨左手盾,右手劍,穿著一套準備游行穿的服裝在后面緊緊的追趕。
“韓宇,救我。”逃跑中的寧平一眼就看到了開門張望的韓宇,頓時驚喜的叫道。可就在寧平驚喜的眼神中,韓宇“蓬”的一聲關上了門。
寧平頓時悲憤的叫道:“韓宇,你這個沒義氣的。”
“外面出了什么事?”林珂好奇的問道。
韓宇聞言搖搖頭,“沒事,我估計是寧平那小子撞見夢馨換衣服了,現在正在被惱羞成怒的夢馨追殺呢。”
林珂一聽這話連忙緊張的問道:“那你還不去阻止他們?”
“沒關系,等他們跑累了自然就會停下了。”韓宇笑嘻嘻的答道。
“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林珂不滿的說了韓宇一句,扭頭對菲爾德等人說道:“我們去阻止他們一下吧。”
“別去,都別去。”韓宇連忙攔住眾人說道:“夢馨的臉皮薄,萬一事情鬧大讓她臉上掛不住怎么辦?而且以寧平的身手,夢馨又怎么可能傷到他。”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寧平的一聲慘叫,“啊”
眾人齊齊看向韓宇,想聽聽韓宇現在這么解釋,就見韓宇一本正經的對眾人說道:“你們看,夢馨現在已經殺紅了眼,萬一出去被誤傷怎么辦?”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