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兒的畫已完成,畫的是襄陽元宵夜地燈市,多用工筆描繪,色彩絢麗事宜,個個人物細微生動,頗有點《清明上河圖》的味兒。
侯希白似是沒注意到軒轅擎天進來了,捧著白清兒的畫大加贊嘆,那些專業術語從他口中冒出,把軒轅擎天聽得一愣一愣的。
“哈哈,清兒,你看我把誰領來了。巨鯤幫軒轅擎天,擎天公子。”鄭石如哈哈大笑,只聽他那笑聲就有三分狂傲的味道,不愧“河南狂士”的稱號。
“原來是擎天公子大駕,清兒有禮了。”白清兒微一欠身見禮,那動作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再加上她長期修習魔功所練就地白亮肌膚和勾魂媚眼,看得軒轅擎天心中一動。
侯希白此時也回過神來,朝軒轅擎天抱拳。“哎呀,我今天來的真是時候,想不到竟然碰上這等雅事,兩位的畫兒都畫得好呢,比小時我娘買回家地年畫好多了。”軒轅擎天碰著白清兒的畫幅嘖嘖贊嘆,又去拿侯希白的。卻被后者搶先拿走了。鄭石如聞言刮了刮額頭,侯希白皺皺眉頭,反倒是白清兒呵呵嬌笑:“擎天公子快人快語,乃真性情呢。”
“好說,好說,我一入襄陽就對清兒姑娘的芳名如雷貫耳,今日是專門來探望的,還多虧了鄭兄幫忙,不然我口袋里的銀子可不夠。”軒轅擎天笑道。
這人太俗了,不是**就是談銀子,侯希白這種風流人物實在是不感冒。當即起身抱拳道:“清兒。我們改日再聊吧。”
“希白慢走。”白清兒微笑道。“這人常來打秋風?帶銀子不?”軒轅擎天指著侯希白地背影說。后者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摔下樓去。
“呵呵呵呵。”白清兒笑得驚心動魄,捂著肚子道,“還從沒見希白如此失禮過呢。”“閑話也不多說了。”軒轅擎天一屁股坐下,“二位都是魔門的吧……”
軒轅擎天話未說完,面前兩人同時精神一凝,整個房間似乎空氣都被滯礙住不能流通了,鄭石如冷聲道:“鄭某十余年來自問藏得十分隱秘,擎天兄是如何得知此事?”
“這么緊張干嘛?我是來談生意的。又不是來打仗的。”軒轅擎天打著哈哈說。
“擎天公子還是把話說開吧,清兒心中沒底呢。”白清兒又恢復了剛才自如的表情,嬌笑道。
“二位代我轉告陰后一聲吧,就說我軒轅擎天有大買賣想要她合作,如若是有興趣,三個月后到長安一見。”軒轅擎天拿起桌案上的毛筆,涂鴉似的在剛才白清兒那幅畫上寫著。“不知是什么大生意,輪得到陰后親自出馬?”鄭石如笑問。“天下!夠大吧。”軒轅擎天在畫卷上胡寫一通,將那毛筆丟到一邊,笑道。“清兒,改天老子有空再來找你。”
等軒轅擎天走了許久。鄭石如才皺眉道:“此人是何來歷,看來毫不會武功,但剛才竟然能在我們聯手的氣場之下談笑自若。”
白清兒似是沒聽見鄭石如的問話,此時正捧著她那幅畫在細看著,口中念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這是什么文體?不過辭調押韻,朗朗有聲,卻是好句子。”“什么?”鄭石如湊過來看。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白清兒念完嘆一口氣,苦笑道,“這人文采當世無雙,卻竟學些小流氓的語態,當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若是讓希白知道了這詞句,怕是會追上去和他比做詩呢。”“清兒,我去請陰后,襄陽的事就交給你了。此人武功心智當真可怕,行事作風也死咱們魔門之人,別是哪一派的弟子才好。”鄭石如苦笑。
“你是說,”白清兒輕聲道,“他可能是邪王的弟子?”“很有可能,希望是,又希望他不是,很矛盾呢。”鄭石如嘆道.
一更天。軒轅擎天感覺到一個火熱誘人的身體爬上他的床來。“怎么樣?”軒轅擎天翻身把來人壓在身下。
“錢獨關已經答應親自出手了。”鄭淑明說完湊上火熱的櫻唇,瘋狂的吻著軒轅擎天的臉部。“這么容易?”軒轅擎天道。
“我答應將所有大江聯在漢水的地盤全數給他,他才答應的呢。此人奸猾無比,看似無欲無求,什么都不想要,心里卻什么都要占有,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呢。”鄭淑明氣道。“呵呵,寶貝兒,別生氣,他活不了多久了。”軒轅擎天三下五除二的將美人剝成白羊,糾纏在一起,笑道,“這可是頂級的雙修功法呢,只要你和我堅持修煉一個月,當你自己修煉三年的。”“難怪人家覺得今天的狀態好了許多,原來是你做的好事。”鄭淑明浪笑道。
“準備在什么地方動手?”軒轅擎天問。“在竟陵附近吧,不能離襄陽城太近,錢獨關的好友鄭石如身手不錯,在接受襄漢派的時候還要好人你去應付他呢。”鄭淑明握著軒轅擎天的巨物,焦急的放到自己的玉門外,用力一頂,口中發出陶醉的呻吟。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肯定不會出手的,只要你的布置沒問題,襄漢派就是我們的了。”軒轅擎天賤笑道。
床上,一對奸夫淫婦打得火熱,談論著殺人越貨的大事。這事一完,就只差謀殺親夫了。錢獨關帶著四名屬下上路了。
“霹靂神藥”可是他襄漢派的震派之寶,就算只是使用,也只能是自己的人去點火。這四人中有一個道人,名叫東華道人,自比東華真君,這霹靂神藥便是他根據古籍記載制成的;還有兩兄弟俱用大刀,號曰襄漢雙雄,是自襄漢派創派以來就跟著錢獨關的老人;最后一個卻是空手,此人叫周燁,一對裂山掌使得出神入化,雖只投靠錢獨關兩年,卻頗受其看中。
漢水之中,襄漢派的船艦拉滿了帆,順風東下。“幫主,鄭淑明那女人不簡單啊。”東華道人見錢獨關這些天對鄭淑明頗為著迷,忍不住提醒。
“真人勿需擔心,我錢某人豈是那種被女人所惑的人。這次卻九江,我要讓那婊子偷雞不成蝕把米。”錢獨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