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絢地步伐實在詭異,每每在聞采婷信心十足地時候溜掉,那曼妙好看地嬌笑身影,好像是叢中翻飛的蝴蝶一般。“嘶!”一聲裂帛聲響,卻是聞采婷不慎之下,被對方地匕首劃破了衣袖。這變化讓聞采婷暴怒異常,本來她二十多招了都逮不到一個女孩就已經心情煩躁,何況是讓人毀了衣袖。
她美目一簇,周身的空氣陡然一凝,宛若空間塌陷一般,連空氣都扭曲起來,身在其中的江絢只覺得四處壓力陡增,連忙運功抵御。聞采婷玉掌一翻,輕柔無力,又似勢若千斤的朝江絢拍去。小江絢連忙作勢抵御,卻已來不及,一口鮮血噴出,人已跌飛回去。軒轅擎天大袖一招,已經成下墜之勢的身體,再次飛起,穩穩的落在軒轅擎天懷里。
“永生之水”加“長生訣”,變態的恢復能力讓軒轅擎天更本不擔心江絢的安全。他愛撫的理了一下小姑娘額際有些凌亂的劉海,問道:“知道了么?”
“知道了。”江絢點了點頭,旋即閉上眼睛,一邊調息療傷,一邊消化剛才戰斗時的所悟。“這是陰后的意思,還是你聞采婷的意思?連談都不用談么?”軒轅擎天冷笑道,身上發出無盡的威懾,那身形在七名魔教中人眼里越來越高大,宛若一座山岳。這種氣勢,他們在陰后身上都沒有感受過。
“你……”聞采婷驚駭莫名,她已經三十年沒有踏入江湖了,剛一現身就被人叫破身份,這驚嚇著實不小。“貴派想和我開戰嗎?”軒轅擎天再次問道。
那威壓再次提升,竟讓剛剛心靈失守的聞采婷感到毫無反抗之力,慌忙道:“公子切莫誤會,剛才只是試探之意。陰后想看看公子有沒有與鄙派合作的實力,才著我們出手。”“哼!試探?用得著將我的徒弟打成重傷么?”軒轅擎天冷哼道。七個魔門中人哪里會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在一個青年的氣勢之下被壓迫得抬不起頭來。聞采婷自知難以善了。詢問道:“不知公子想怎么解決?”“你傷我徒弟,我就殺你兩個手下吧。你身后那兩人長得太帥,我看了不爽,你將他們殺了,我就既往不咎。”軒轅擎天緩緩道。
這兩個可是她辛辛苦苦調教了十年的面首,從十二三歲就跟著她,床上床下都是妙用無方。一時之間。聞采婷還真有些舍不得,不過魔門之人自私的性格馬上發揮了作用,只見她緩緩轉身,嘆了口氣。“采婷,好寶貝兒,好心肝兒。饒了我吧。”“好女兒,放過爹爹吧,爹爹回去疼你。”“……”
兩個男子驚恐萬分,他們跟聞采婷已久,哪不知道這是她殺人的先兆,忙軟聲求饒,連床第之語都講了出來。企圖勾起她對那事的甜蜜回憶,以求心軟不忍下手。
軒轅擎天聽得忍不住笑出聲來,聞采婷聞言突然對兩個男人厭惡萬分,一把閃亮小劍突然出現在手里。那兩個男子見求饒不能,連忙拔出背上的長劍,想臨死拼命,被快若鬼魅的聞采婷搶過來一劍了解。“很好,很強大。”軒轅擎天贊道。輕夾馬腹,馬兒緩步從聞采婷身邊走過,“我要談的大生意你們做不了主,讓祝玉顏親自來吧。”
等到軒轅擎天走遠,聞采婷幾人才從剛才的緊張氣氛中恢復過來,旦梅和她身后三女更是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好可怕的氣勢。他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從未見過他這種武功路數?”聞采婷喘著粗氣,回憶著江絢剛才的招式說。梅丹勉強能挪動自己的雙腿,說道:“先回去稟明陰后吧。這個該死的鄭石如。竟然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摸清楚。”
聞采婷點了點頭,心中卻想:怕是陰后都不是他對手吧。軒轅擎天抱著正在冥思的小江絢,來到總管府前,丟過一錠銀子,對兩個門房道:“且卻稟報,就說雁蕩山有故人來訪。”門房看軒轅擎天氣度不凡,不敢無禮,拿著銀子尷尬道:“總管老爺身子不便,這位爺還請改日再來。”
“我知道他受傷了,專程趕來為他療傷的,你去稟報就是。”軒轅擎天再丟給他一錠銀子。“您稍等。”門房不知是不是被銀子砸暈了,思慮再三終于進去稟報。
總管老爺彭耀此時正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似乎的樣子。兩個丫鬟喂完湯藥退下了,只留下丁段陽站在窗前,關切道:“表兄,到底是何人所為,竟使你遭受如此重創?”彭耀嘆了口氣,有氣無力道:“我并未看清楚此人的長相,但憑其內息招式,該是錢獨關無疑。若非我這幾年武功并未擱下,現在躺在這里的已經是個死人了。”
“難道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丁段陽變色道,“前幾天屠四回來說,姓錢的在竟陵附近為仇家所殺,我就覺得不是那么簡單,該是他引蛇出洞之計。我前日在漢水邊找到一個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的尸體,非常形似錢獨關,甚至連耳際的痣都一模一樣,想不到竟然是找人來偽裝的。”
“若是誘敵之計,他已經成功了,你不是已經開始清洗他的心腹了嗎?這個時候他又何必來刺殺我已打草驚蛇呢?”彭耀似乎說了這些話已經心力交瘁,難受的把眼睛閉上。“此人心計非常,城府極深,誰知道他想干什么。哼,我們是王公的人,以前他不知道還好,現在他已經察覺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敢跟王公作對。”丁段陽冷冷道。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外頭有人求見,道是雁蕩山故人來訪。”“咦!”閉著眼睛的彭耀突然猛張開眼睛,努力說道:“快請。”
丁段陽奇怪之極,問道:“表兄,你哪里有什么雁蕩故友?”“表弟可聽過刀霸岳山?”彭耀反問。“可是二十多年前那位橫行一時的邪派高手?聽聞此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當時聲威尤在祝玉顏之上。后來被‘天刀’宋缺所敗,才失去影蹤。”丁段陽說道。這個襄漢派的副幫主竟然知道有陰后祝玉顏這號人物。
“正是,四十七年前,那時我還在雁蕩山一帶游歷,正好碰到負傷的岳山。由于此人仇家太多。被宋缺所傷之后,遭到武林中人聯合擊殺,被我遇到時已經命在旦夕。我當時也不知他是何人,突發善念就救了他一命。后來他留書走了,說是大恩不言謝,至此歸隱,這時我才知道他的身份。咳咳!”說著說著,彭耀突然劇烈咳嗽。猛的噴出一口血來。
丁段陽干凈上去扶其背以順其氣。“老爺,客人已到。”門外話音響起。“請進吧。”彭耀說話的語氣又弱了許多。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跟在管家身后的是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背上背著把四尺長刀。左手牽著個十三四歲地小姑娘。竟然不是刀疤岳山本人,這讓房中原來的二人驚訝不已。“這位公子是?”丁段陽代問道。“岳山乃吾之師也,今日特來報答當日之恩。”軒轅擎天抱拳道,然后走向床上的傷者。“彭總管傷勢頗重,能否讓在下看一下呢?”
丁段陽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床上的彭耀,后者欣慰道:“原來是故人之徒,恕老夫有傷在身。不能迎接。”
“無妨,無妨。”軒轅擎天裝模作樣的探著對方的脈搏,這傷就是他弄出來的,他哪里不清楚。當即給對方喂了顆不知從哪里弄來地山寨藥丸。度過真氣療起傷來。
丁段陽站在一旁。不敢打擾。轉頭打量著一直跟在軒轅擎天身后的小江絢,眼中冒著**裸的欲火。江絢心生感應。朝他看去,丁段陽忙不迭的把頭調開。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彭耀地臉漸漸紅潤起來,雖然仍未痊愈,卻已全無生命危險,只需調養即可。“賢侄大恩,老夫無以為報。”彭耀感嘆道,“不知令師現在可好?”
鬼才是你侄子,軒轅擎天暗罵,卻恭敬道:“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總管當年救家師性命,晚輩今日不過是報當日之恩罷了,總管無需介懷。家師現今安好,有勞掛念了。”彭耀見軒轅擎天在撇清關系,顯然是準備離開,心頭有些著急。剛才軒轅擎天為他療傷時,那澎湃的內力讓他根本無從估計對方的實力,震驚之下有了收而用之的念頭。就算不能得逞,至少也要利用其度過眼前這道難關。
他和丁段陽都曾隨知世郎王薄參加起義,失敗之后,兩人一個投身朝廷,一個跑來南方廝混。結果世事難料,彭耀竟成為王世充地心腹,被任命為襄陽總管,丁段陽聽到消息也千里來投,錢獨關因為其身手和王世充的關系,逐步提升其為副幫主。這時王世充和王薄令,那就是吞掉襄漢派,若日后天下大亂,讓襄陽成為其后方基地。
結果錢獨關此人手段非常,在襄陽黨羽遍布,二人行事戰戰兢兢,不敢暴露身份。前幾天傳來錢獨關身死的消息,丁段陽立即派人查實,謀定而后動。結果還真被鄭淑明派人弄來的那個假尸體給騙過了,三天之內,錢獨關地心腹被他用各種借口調出襄陽,半路給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