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難猜了。”
就連戚芷薇也是微微蹙眉,雖說她并無下注的打算,卻也抱著猜一猜的心思。
可結果卻是,任憑她怎么看,都感覺正在煉丹的兩人水平旗鼓相當的樣子,難分勝負。
“其實只要對這兩人深入了解,就不算太難猜測。”
在戚芷薇等人身后突兀間響起一道聲音,開口之人,乃是一位溫潤如玉之人,說話間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這位……師兄,您可是知道這兩人的身份?”
席牧龍向身后開口之人請教道。
“這兩人所修行的煉丹手法,皆是九龍銜珠,而且都只是掌握到小成之境,就連他們自身修為都相差不遠。”
溫潤如玉之人細細說道:“只不過,他們兩人精神境界上有一定差距,而這也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
他并未向席牧龍等人道明這兩人中究竟誰的精神造詣更高深,這種事情若是說出來,無疑就是破壞了斗丹樓的規矩。
而席牧龍等人見到對方閉口不言之后,頓時就意識到了什么,他們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他們分明就發現,高臺之上的兩人煉丹手法之高明,遠在他們在藥王谷中所學。
尤其是,對方牽引地火之力化為九道龍形,形成一種九龍銜珠之姿,將丹爐環繞,開始緩緩煉丹。
而此時,關于勝負之分的下注,也已經結束。
青衫弟子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再次開口道:“現在就是真正考驗諸位眼力的時候了。”
“現在要猜的,是他們兩人丹成之后的品質。”
“以丹紋為準,賠率從十比二十起步,最為接近的,賠率十比一百。”
青衫弟子話音落下,就有人開始下注。
“我押紅衣丹成三紋。”
“紅衣的水平略差一些,至多也就煉成一紋就不錯了。”
“我就押紅衣一紋。”
眾人并無多少猶豫,各個眸中都綻放一抹期待之色。
“幾位可要押上一注?”
南宮破等人身后傳來溫潤如玉之人的話音。
幾人略微有些猶豫,他們手中多少還是有些元氣石的,這些當然都是方旭給他們的,若是輸了,他們可就不好意思再開口向方旭要了。
而來到青云武府之后,他們就明白元氣石的重要性,以他們如今的身份,根本無法接取任務,也無法賺取功績點,這種情況下,元氣石對他們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
齊霄略微遲疑道:“不妨聽我一言。”
“押紫衣丹成三紋,紅衣丹成五紋。”
齊霄向席牧龍等人提議道。
非是他在丹道上有什么造詣,事實上,他身為仆從,對于丹道的了解甚至還不如南宮破等人。
畢竟南宮破等人還是出身于藥王谷這等丹藥為主的宗門,幾人中,陳澤在丹道上還有著一定的造詣。
可無論是陳澤,還是南宮破等人,都無法估摸出紅衣與紫衣兩人的煉丹水準,更是無法猜測出兩人最后可以丹成幾紋。
齊霄之所以有如此說法,皆是源于一種本能,可以是他天生就具備的一種能力。
陳澤略微沉吟道:“反正我們也無法猜出來,不如試試?”
“也好,只是試試也無妨。”
南宮破也贊同道。
幾人加起來湊了五百元氣石,按照齊霄的說法下了注。
對于他們來說,湊出五百元氣石,就不至于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勉強在他們的承受范圍內,即便是輸了,也可以承受這個損失。
溫潤如玉之人眸中反倒是掠過一抹異樣之色,不禁多看了齊霄一眼。
其實眾人更為看好的乃是紫衣,皆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紫衣的表現就要略微出色一些。
約莫半個時辰后。
紫衣率先完成煉丹,丹爐中金光四射,一股清香從中釋放出來。
爐蓋打開,爐中赫然有一枚渾圓飽滿的金丹,其內好似端坐著一尊古老佛陀,在這枚金丹上,就有三道丹紋顯現出來,耀眼奪目。
“竟然猜對了?”
戚芷薇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就連齊霄也是眸中閃過一次異色來,他還是第一次將自身能力運用在這方面,就連他對于這個結果都有些意外。
有不少人都押了紫衣丹成六紋,不過其結果顯然是相差甚遠,這就讓他們有些不太滿意。
幾人就不曾注意到,角落處,有一位搬血境的麻衣少年始終在注視著他們。
“好運道。”
麻衣少年淡淡一笑:“希望待會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卻在此時,紅衣也成功煉成金剛拓脈丹,正如齊霄所說一樣,乃是丹成五紋,丹香更勝之前,讓人聞之就有種神清氣爽之感,渾身血氣都有些沸騰的樣子。
麻衣少年不禁微微一怔:“好運道,實在是好運道。”
他不再過多停留,而是直接離開了斗丹樓。
在斗丹樓外,還停留著五位搬血境少年,這些人幾乎都是搬血巔峰修為,其中為首之人,乃是一位身材魁梧之人,距離洗髓境幾乎只有一步之遙。
這幾人顯然正是呼延慶的親屬,而他們來此自然是為了對付南宮破等人。
“情況如何了?”
為首之人開口道,他名為呼延博,乃是呼延慶的諸位親屬之中天賦最佳之人。
只不過,即便是這些親屬之中天賦最佳之人,在青云武府中修行數年之久,也只是堪堪觸及到搬血巔峰罷了,而且根基極其不穩,甚至尚且無法以洗髓丹突破當前境界。
麻衣少年說道:“他們幾人運氣倒是不差,竟是全部猜對,不差分毫,賺了不少元氣石。”
呼延博微微挑眉道:“遇上我們,他們的好運也將到頭了。”
“既然斗丹已經結束,想來他們很快就要出來了,此次務必要讓他們顏面盡失,即便是金榜第十方師兄的人又如何,他還能親自對我等動手不成?”
呼延搏眸中泛起一抹躍躍欲試之色。
卻在這時,一群人從斗丹樓中走出,這其中不僅僅是南宮破等人,還有之前進入斗丹樓中的弟子。
斗丹樓中,每天只有三場,一場結束后,這些人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呆在里面。
卻在此時,以呼延博為首的幾人紛紛上前,將南宮破等人的去路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