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反應(yīng)極快,幾乎就地一個翻滾,拉起前面一個黑衣人擋住了一根銀針,向著不遠處狂奔而去。
葉天南從懷中拿出一把塑料槍,對準(zhǔn)了黑衣人的背影。
沒有任何猶豫扣動了扳機,那個原本繞著s形奔跑的白衣人立馬撲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冷冰冰和林可可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從小到大,她們都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
“你們快走。”葉天南從舞臺中站了出來。
“那你呢。”林可可和冷冰冰兩人幾乎是同時說了出來。
“不用管我,你們趕緊回去,不要讓對方發(fā)現(xiàn)你們的臉,不然以后你們可就麻煩了。”說著,葉天南從口袋里拿出一面黑色的頭巾直接蒙住了自己的臉。
他倒是不怕這些恐怖分子的報復(fù),最主要的是,葉天南不想自己的生活被這些家伙打擾,畢竟此時的葉天南已經(jīng)不單單是他自己一個人了,不管是做什么事情,總要考慮到其他人了。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冷冰冰雖然很想陪葉天南一起去,也想讓葉天南跟她們一起趕緊離開,不過隨后想了想,冷冰冰也知道這個不太可能,干脆也就不浪費這個口舌了。
“給,你們蒙住自己的臉,不要讓其他人看見,趕緊走。”說著葉天南扔下兩條黑頭巾以后,拿出手上的塑料槍向著前面沖了過去,奔跑過程中,直接沖著躺在地上的幾個恐怖分子補了幾槍。
林可可和冷冰冰兩人相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向著外面跑去。
此時的治安指揮車上,裴正國正皺著眉頭思考著怎么處理這次的突發(fā)事情,今天是大過年的日子,這次事情一旦登報或者被上面知道,那影響可就太惡劣了。
不等皺著眉頭,正在想著如何處理這次事情的裴正國想出一個解決方法,一旁的王振卻是輕聲喊了一句。
“裴局。”
裴正國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王振,見到他眼中的焦慮,不由身體一震。
“裴局,剛才廬山游樂園又發(fā)來一個最新的消息,您看下。”
裴正國接過手上的那份最新情報,神色一驚,滿臉憤怒的一巴掌打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豈有此理,簡直是太囂張了,小王,你趕緊聯(lián)系特警還有武警,讓他們速度趕到支援,就你們配發(fā)的槍支根本就不是對手。”作為曾經(jīng)的偵察兵,裴正國意識到這次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了。
兩輛在附近執(zhí)勤的治安車是最先趕到的,不過等到治安車剛在游樂場門口停穩(wěn),一發(fā)火箭彈突然射了出來,正中其中一輛治安車,將它炸的直接倒翻了幾個跟頭,變成了一團火球直接橫移了數(shù)十米才停了下來,車里的三名治安員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已經(jīng)全部斃命當(dāng)場了。
另外一輛治安車顯然被眼前一幕驚呆了,對方竟然有重武器,他們自然也不會傻到留下來等死,車子還沒倒出去,一聲沉悶的聲響,開著車的治安員頭部無聲的炸裂了開來,白色夾雜著紅色幾乎爆滿了整個車內(nèi)。
兩名被噴的滿臉鮮血的治安員都愣住了,不等他們反映過來,又是兩槍,兩個人的頭如同爆裂的西瓜一般,整輛車里,滿是飛濺的鮮血和腦漿。
等到裴正國他們趕到的時候,廬山游樂園門口已經(jīng)停了數(shù)十輛被打爆的治安車,好幾輛都已經(jīng)完全燒成了焦炭了。
看著前面?zhèn)骰貋淼膱蟮溃藭r的裴正國心里的憤怒可想而知。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做了四十多年的治安員了,裴正國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囂張的恐怖分子,打死打傷人之后,不僅沒有退,而且還潛伏在了游樂園里,幾個過去查看的治安員也是被一槍斃命,慘死在當(dāng)場。
廬山游樂園前面五米處一下竟然成了一個禁區(qū)。
“王振,這些恐怖分子要是拿不下來,你我就親自拿槍上去。”裴正國滿臉的嚴肅,一旁的王振身體瞬間繃得筆直。
“是,裴書記,請您放心,如果沒人上前,我王振愿意第一個沖前。”
“嗯,現(xiàn)在趕緊查清對方阻擊手的位置。”此時的裴正國仿佛回到了當(dāng)兵的那個年代,正在討論著敵人可能隱藏的阻擊手,還有可能埋藏的反步兵地雷。
不過眼前的恐怖分子顯然不比當(dāng)年那些敵人的精英差,最要命的還是躲藏在暗中的阻擊手,一個剛露頭的治安員,又是被一槍爆頭,還有幾個躲藏在治安車后面自認為安全的治安員也是被一槍直接打穿了車門,穿透了身體,整個人死的不能在死了。
一下子又死了五個治安員,裴正國即使在憤怒也不得不下令讓所有人趕緊后退,繞到大門死角的位置。
直到車隊后退了五十米的距離以后,槍聲才停了下來。
就在一個自認為安全的治安員爬上車頂準(zhǔn)備查看的時候,一聲槍響,這名治安員竟然被攔腰打成了兩截。
“增援的阻擊手到了沒。”此時的裴正國滿眼的通紅,恨不得把對方的阻擊手抓出來挫骨揚灰,只是可惜的是,阻擊手往往是最令人恐懼的存在,不僅是因為他們的殺傷力大,不管打在身體哪個部位都是致命的結(jié)果,最重要的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們隱藏在什么地方。
阻擊槍可以遠在一千米外發(fā)動阻擊,他們躲藏在暗處,你在明處,裴正國和阻擊手交過一次手,那還是在軍區(qū)大比武的時候,如果不是比武,只怕那時候的裴正國已經(jīng)成了一具尸體。
這也讓當(dāng)時處于巔峰,認為自己軍事素質(zhì)已經(jīng)足以成為超級士兵的裴正國萌生了退役的想法。
此時在這里又碰到一個阻擊手,要想對付,那自然只有阻擊手才可以。普通人上去只能是送菜。
“裴局,武警阻擊手已經(jīng)就位,就在外面等候您的命令呢。”
“好,讓他進來。”雖然裴正國很想讓自己這邊的阻擊手趕緊找到對方的阻擊手,然后一槍斃命,不過裴正國還是有些好奇,想要看下這些屬于傳說中的阻擊手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報告。”門外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
“請進。”
一個穿著武警制服,卻是沒有肩章的武警走了進來,身高大概一米七,不算高大,也不算矮,臉色很普通,就是那種放在人群里,你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唯一惹人注目的就是背在他背上,幾乎和他同樣高度用東西包裹住的阻擊步槍了。
“阻擊步槍,我看下。”
“是。”沒有任何猶豫,對方拿下了手上的阻擊步槍放在了裴正國面前。
裴正國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眼,眼前的阻擊步槍整體呈黑色,像是放大了一倍的81阻擊步槍,這款步槍應(yīng)該就是最新型號的14式阻擊步槍了,這可是軍方的王牌阻擊步槍,是裴正國厚著臉皮強行要過來的。
配套的子彈足有10厘米長,這么長的子彈打在身上后果可想而知了。
“好好做,爭取一槍將對方斃命。”
“是。”這名武警敬了個軍禮,拿起阻擊步槍跑了出去。
“裴局,這個是之前軍區(qū)比武,全軍區(qū)阻擊步槍比試排行第十的劉水義,因為年齡的原因所以轉(zhuǎn)業(yè)來到了武警部隊,是目前燕京武警部隊阻擊小組的組長,協(xié)同劉水義同志的還有十個阻擊手,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
“好,小王,這次已經(jīng)犧牲了這么多戰(zhàn)友,還有那些普通百姓,咱們絕對不能再死一個人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話音剛落,一聲沉悶的槍響,如同天上的落雷一般,旁邊的樓頂上掉下來一個人,隨即數(shù)聲槍響,又是十個黑影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砰聲。
王振和裴正國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心里同時暗叫一聲不好。
很快就有人進來報告,十名阻擊手包括劉水義在內(nèi),全部被一槍斃命,尤其是劉水義更慘,不僅頭被打沒了,一只手還被打飛了。
那發(fā)子彈幾乎是擦著瞄準(zhǔn)鏡打了過去的。
看著眼前擺放的剛才才看過的阻擊步槍,裴正國的心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對方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單是靠武警還有特警估計已經(jīng)起不了多大作用了,想到這里,不等裴正國說話,游樂園正門發(fā)出一陣陣槍響,透過車上的監(jiān)控,裴正國看到幾十個穿著特警·服裝,拿著防爆鋼盾的特警,竟然連人帶鋼盾都被打成了兩截。
“是誰發(fā)布這個愚蠢的命令的?”裴正國此時滿臉的憤怒,沖著眼前的王振幾乎是大聲吼了出來。
“報告,這個命令不是我發(fā)的。”王振也有些疑惑,不明白這些特警是怎么沖過去的。
“你把特警大隊的嚴明給我叫過來。”
“是。”很快,一個中年男人跟在王振身后走了進來。
嚴明走了進來,也不敬禮,只是看著眼前的裴正國。
“嚴明,是誰給你的權(quán)利,讓你派人前去的。”此時的裴正國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嚴明是京城嚴家的人,本身的實力勉強可以,正是仗著京城嚴家的關(guān)系,嚴明一向不把自己這個書記放在眼里,這次他能來,還讓裴正國有些意外。
“裴正國,這個命令不是你傳達給我的么,現(xiàn)在怎么反到是質(zhì)問我來了,怎么,裴正國,有你這么做書記的么,有好事,你就說是你做的,一旦死了人,你就推給你的部下?”嚴明說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這一番話直說的一旁王振忍不住有些皺眉了。
在對方阻擊手如此兇猛的情況下,除非是腦殘,否則誰也不會在讓人白白上前送死了,此時的嚴明把這個責(zé)任推給裴振國,明顯是他自己剛才發(fā)布的命令,手下人都被打死以后,這才推到了裴正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