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白夜雖然身處宮殿群之中,并未感到時間流逝,但是地球卻是過去了百年時間,早已經(jīng)是物非人非,只有一些無法改變的東西依舊還存留,而那些留戀之人也還在等候,只是等候之人何時歸來,卻是一種奢望。
女魔頭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入星空之中,并且強(qiáng)行帶走了一大批人,而白夜父母兩人卻決定留在地球上,留在地球上等候白夜的歸來。
徐婷在女魔頭消失在地球上之后,她也是離開了夜城,至于去了什么地方,誰也無法知曉,畢竟以她的實力等級,尤其是其詭異的能力,如果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下落的話,即便是女魔頭,君璃,甚至是白夜都無法準(zhǔn)確是測算到她所在之地。
地球之上,地球聯(lián)盟成立,向著宇宙星空身處探索開發(fā),那些白夜熟悉之人一個接著一個走出了地球,如今依舊留在地球上的卻是不多,大多數(shù)因為各個各樣的緣由進(jìn)入到星空之中,追尋他們自己所求。
但是其中與白夜關(guān)系最為親近之人,除卻小一輩之外,就是其父母沒有離去,還有一人,那就是君璃。
親眼見證一個又一個親近之人遠(yuǎn)離,見到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走出地球,踏入深邃的星空之中,君璃不言不語,卻是從未決定離開。
只是其住所卻是從夜城之中,最終搬到了月球之上,搬到這個被白夜改造之后,變成了理想中的仙境一般的世界之中。
身在月球之上,君璃每次都能看到離開地球之人,或是同輩之人,亦或者是向往宇宙星空的年輕人,還有無數(shù)飛往其他各個星球的宇宙飛船。
至于月球所在,此時則是一處禁區(qū),沒有任何生靈敢于靠近,因為誰都知道在上面生活著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即便是沒有親眼看到過,但是關(guān)于其傳聞卻是被所有生靈知曉。
當(dāng)然也有不信邪的,曾經(jīng)乘坐宇宙飛船,想要靠近月球,但是還沒有靠近,就莫名感覺被某個存在掃了一眼,然后就莫名地駕駛這宇宙飛船改變了目的地,等到再次清醒之際,卻已經(jīng)身處陌生的宇宙星空之中。
如此之人再次回到地球之后,自然對此諱莫如深,不敢在窺視絲毫。
這其中甚至存在過激之人,想要將月球打下來,畢竟月球乃是地球環(huán)繞星球,屬于地球地球聯(lián)盟之內(nèi)的所有生靈,豈能任由個人占據(jù)而坐視不理。
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至于最終結(jié)果,則是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消失在了地球上,這些人都成了地球聯(lián)盟探索的浩瀚宇宙的急先鋒,在無邊星空之中漂流,最終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局,只能祈禱他們足夠幸運,在壽命耗盡之前可以尋找到生命星球。
如此種種,皆是發(fā)生在月球之上的事情,不,應(yīng)該說是發(fā)生在月球之外的事情,本是一些人的雄心壯志,但是在君璃眼中,如此這般卻是百無聊賴的消遣。
當(dāng)然這些事情的發(fā)生,在一開始并不存在此種問題,畢竟華夏族乃是地球聯(lián)盟執(zhí)事長老,月球之上是什么情況,沒有人比華夏高層更清楚。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隨著華夏族一代又一代的人員更替,事實逐漸成為歷史,歷史逐漸成為傳說,傳說最終也變成了無稽之談,無稽之談最終更是被人遺忘。
華夏族自身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種族和勢力的生靈,對于這些力量渣渣家伙們的騷擾,君璃只是隨手將其打發(fā)了事,連一種消遣都算不上。
最終無法忍受侵?jǐn)_之下,君璃直接教導(dǎo)了一個弟子,然后讓其以月球的身份逐一挑戰(zhàn)地球聯(lián)盟各大高手,并且一一將他們掀翻,包括華夏族之人。
如此這般情況下,月球成為了一種禁忌,讓眾多生靈諱莫如深,日久年深之下威勢甚重,再加上月球上不時就有人出來掀翻地球聯(lián)盟之中最強(qiáng)者,所以再也沒有人來月球上騷擾。
君璃就在月球之上等待,生活,修行,提升境界等級,等那個不知道何時會出現(xiàn),甚至不知會不會出現(xiàn)的人。
當(dāng)然,君璃并非一直留在月球上,而是回去游歷,尤其是在地球聯(lián)盟的疆域和銀河中心帝國的星空疆域之中。
一去或是數(shù)月,或是數(shù)年,總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到月球,如此這般之下,歲月流逝,不知今夕是何年。
地球之上,億萬生靈,聯(lián)盟成立之后,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宇宙星空探索時代,擴(kuò)張疆域,開發(fā)星空,地球生靈以地球為中心,向著星空輻散。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但是此時的白夜并不知道在他身處這片詭異的宮殿之中的時候了,地球上卻是已經(jīng)變化萬千,再也不復(fù)當(dāng)初。
只是就算白夜知道了,現(xiàn)在的他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yīng),因為他此時見到了君初,見到了身處王座之上那道自稱為神靈的身影的真正面目。
白夜與君初本是處于不同時代的人,但是這一刻兩人卻是真實地一同出現(xiàn)在了大殿之中,并且看到了彼此。
之前,白夜雖然穿過時間節(jié)點,君初當(dāng)初的一舉一動皆是被白夜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沒有干涉,畢竟這種涉及到時空的東西,稍有不慎就會發(fā)生無法預(yù)測的事情。
但是,這一刻,即便白夜再不愿意,當(dāng)君初真正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再也無法無視,尤其是當(dāng)那道王座之上的身影露出真面目的時候,白夜再也無法淡定。
“這是什么地方?”
見到白夜出現(xiàn),君初第一世間就注意到了他,頓時向著他聞起來,但是身在一旁的那道王座上的身影卻是被君初給忽略了,仿佛此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君初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究竟是誰?”
白夜沒有理會君初,而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道王座上的身影,神色變得極為詭異,甚至是難以置信,不可理解。
“我嗎?我不是早已說過,我就是你!”
面對白夜極具情緒化的的質(zhì)問,那道王座上的身影卻是沒有絲毫動怒,而是如此平淡而神秘莫測地說道。
是的,此時出現(xiàn)在白夜面前的那道王座上的身影此時露出真面目,出現(xiàn)在的白夜眼中,放眼看去,其除了裝束與白夜不同之外,其他竟然一模一樣。
當(dāng)然,兩人的氣質(zhì)還是存在一些差別的,白夜乃是一種生靈的氣息,更有活力,而與白夜神貌相同的身影則是給人一種玄幻莫測的感覺,仿佛真實地存在在那里,但又好像并不存在一般,總之給人的感覺很別扭。
“啊咧,你是誰?”
就在王座上的身影開口之際,君初才開始意識到了他的蹤影所,頓時極為驚異地說出這樣的話。
“哎?你們兩個長得好像啊,這是怎么回事?話說你們誰跟我解釋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啊?”
突然之間,仿佛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君初極為詫異地看了看白夜,隨后又看了看王座上的那道身影,疑惑地說道。
不過,就在白夜想要說開口的時候,君初卻是放棄了對這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問題的探究,而是問起他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話說,此時君初的表現(xiàn)與白夜認(rèn)知中的那個霸氣凜然的少年完全不同,似乎眼前這個少年行事有些乖張,有些不靠譜。
難道這個少年并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少年?亦或者是這個未知的所在能夠改變?nèi)说男愿瘢?
“你認(rèn)識白月?”
看了一眼王座上那道與之完全一樣的身影,白夜并沒有立即分出你我,而是暫時將彼此之間的事情擱置,他打算先將君初這個小子解決。
只是他并不確定,眼前這個少年是否就是自己所認(rèn)知的那個少年,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一句問話。
“白月?”
聽到白月兩字,白夜眼前的少年頓時皺起來了眉頭,似乎并不知道這個名字,如此一幕讓白夜眉頭一挑。
難道這個少年當(dāng)真不是自己認(rèn)知中的那個少年?只是為什么長相卻是一模一樣?
看了看少年,白夜又看了看王座上的那道身影,心中一時間糾結(jié)疑惑萬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自己撞鬼了?還是自己一直處于幻境之中,從來沒有醒過來?
可是自己明明通過觀測能力測試了,周圍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這其中并沒有任何虛假成分。
一時間,白夜心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王座上的身影即便沒有動手,但是他卻是有種感覺,自己似乎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如此境地之下,自己應(yīng)該如何選擇?
“白月?你說的是小蘿莉吧?”
就在白夜心中心思百轉(zhuǎn),想著各種應(yīng)對方法的時候,君初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只見他琢磨著白月這個名字,自言自語。
“嗯,我記得小月確實是叫做白月,嗯,就是這樣。”
說道這里,君初頓時望向白夜,然后十分鄭重地答道。
“我認(rèn)識白月啊,是不是還有一個少女跟她在一起,叫做白戀戀?”
一句話說完,君初這個少年滿臉期待地等著白夜的回答。
只是此時聽到君初所說之話的白夜卻是有種想要狂扁某人的沖動,他么的,你這反射弧這么長的嗎?自己心中琢磨了各種想法和可能,甚至懷疑這里是幻境,懷疑你這個人并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少年。
搞了半天,你他么是在思考,這也是沒誰了!
鎮(zhèn)定,淡定,冷靜,白夜不斷在心中對自己進(jìn)行暗示,畢竟眼前之人雖然乃是存在于過去,乃是自己先輩之人,不要對他生氣,說不定在自己那個時代,這小子墳頭草都已經(jīng)三尺高,不,連墳頭都沒了。
但是白夜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這個家伙的表現(xiàn),隨即白夜想到,不管歷史如何,反正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少年卻是真實的,真的不能再真。
所以,眼前只是一個少年而已,哪里用管他是不是先輩,然后白夜就將某人海扁了一頓,并且直接無視了他的哀嚎、求饒以及某個看熱鬧家伙的莫名其妙。
“為什么打我?!”
白夜停手之后,君初帝一時間就表達(dá)了自己的不忿,但是其卻并沒有出手反擊,因為在他的感覺中,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家伙實力比自己高上不少,甚至就連之前遇到的九頭獅子都是他的對手。
至于王座上的那道身影,君初卻是沒有任何感覺,因為此時的君初已經(jīng)將他忘在了腦后,腦海中完全不記得這個地方有這樣一個存在。
當(dāng)然,如果君初向王座上之上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到那道身影的,但是他卻是無法從其身上感受到威脅,甚至其自身會自動將其視為是沒有威脅的存在。
正是因為有這種感覺,所以君初并沒有對白夜動手,只是打嘴炮,因為他已經(jīng)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好惹,但是也不會傷害自己,只是看自己不爽,想要扁自己出氣。
雖然嘴炮會被挨打,但是被人打了,連嘴炮都不放一句,那簡直也太丟人了,至少這樣證明自己反擊過,只是挨不過惡勢力的太強(qiáng)大而已。
“少廢話,從哪來,回哪去,我這里還有正事。”
面對君初的嘴炮,白夜又不能將他打死,否則還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惡劣的事情,畢竟眼前已經(jīng)有個跟自己一模一樣,還聲稱就是自己的家伙,如果將這小子打死,是不是自己會直接消失,白夜都不確定。
所以,他才這樣說道,只是怎么離開這個地方,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最終白夜還是將目光看向了王座上的那道身影。
看到白夜的目光,王座之上的身影似乎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下一刻,君初就直接消失在了大殿之中,無聲無息。
如此一幕,直讓白夜瞳孔緊縮,因為即便是如今近距離之下,他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波動。
觀測之中君初卻已經(jīng)真實的消失,意識到這一點的白夜,頓時神情鄭重地看向王座上的身影,因為他有種感覺,接下來會發(fā)生影響極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