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傭兵在被羅伯特丟出莊園以後,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灰頭土臉的逃離布蘭村,直到布蘭村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上,三人才稍微停下歇息了一下。
“老大,召集兄弟們吧,一個偏僻的村子,屠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傭兵甲臉上現(xiàn)出猙獰的神色,咬著牙說道。
傭兵首領(lǐng)沉默不語,好半天才艱難的開口道:“先……先躲起來吧,這一次的任務(wù)……我們放棄。”
“可是這是s級……”傭兵甲急了起來,還想說些什麼。
“可是個屁!怎麼?老子現(xiàn)在說話不好使了是吧。”傭兵首領(lǐng)忽然暴怒起來,他的眼裡佈滿血絲,可怕的眼神噬人般瞪著手下:“你知道那男孩是什麼身份嗎?你們知道那男孩說什麼嗎?
麥克萊恩是他王叔的人!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那男孩他媽的是王室子弟啊!這種級別的鬥爭是我們能參與的嗎?你們腦子壞掉了嗎?”
“何況你們知道……”說到這,傭兵首領(lǐng)忽然停住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他的兩個手下,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們滾吧。一羣廢物有什麼用。”
“老大,你說什麼?”傭兵甲乙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我讓你們滾!”傭兵首領(lǐng)再一次暴怒起來。
“想走?是不是走的急了點,欠我的東西還沒還呢。”忽然,一道異常俊美的青年出現(xiàn)在他們的前路上。
傭兵首領(lǐng)的動作一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青年苦澀的說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但你知道了。”青年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們欠你什麼東西了。”傭兵甲站前一步,兇狠的問道。
青年撫了撫長髮,看著他們輕輕的笑了起來,俊美的臉龐上閃現(xiàn)著妖異的光芒,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三位的大好頭顱。”
在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同時,青年的身影忽然在原地消失,只留下還未消散的餘音。
“小心!”
傭兵首領(lǐng)一直注意著青年的動向,見到青年身影消失,立即驚駭?shù)拇蠛暗馈?
小心什麼?傭兵甲詫異的回過頭來看向他們的首領(lǐng),然而很快,他臉上的神色就變成了愕然。
他看到首領(lǐng)脖頸上突兀的出現(xiàn)一滴血滴,然後血滴越來越多,最後連成一條血線。他伸起手臂指著首領(lǐng)想說些什麼,卻發(fā)現(xiàn)一具熟悉又陌生的無頭屍體立在那裡,他腦海中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那是誰?
傭兵首領(lǐng)順著傭兵甲的手指方向,茫然的用手摸了下脖頸,一股粘稠的血液將他的指尖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都說人死的時候,一生之中所有的記憶,都會像放電影般閃過腦海,曾經(jīng)他認爲(wèi)這是荒謬的,一瞬間的時間,哪裡能容的下一個人一生的酸甜苦辣。
然而現(xiàn)在他信了。
他用最後的力氣舉起手臂,想再看一眼從他生下來就跟著他的使命,然而空蕩蕩的食指上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白痕……
……
晚飯過後,艾瑞抱著已經(jīng)被命名爲(wèi)皮皮隼的蛋回到了房間,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好奇的觀察了起來。
戒指並不算是很華麗,卻顯得有些古樸神秘,頂端的一小粒灰色石塊上刻滿了奇怪的符紋,就連戒身都刻有神秘文字。不用想,這無疑是一枚空間戒指。
想到自己下午在訓(xùn)練場的時候,將戒指偷偷從傭兵首領(lǐng)手指上摘下來的動作,艾瑞不由滿意的笑了起來。
如果下午的時候亨利在場,想必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艾瑞所使用手法竟然和他偷取范特西時用的手法極其的相似。
由於暫時還用不了空間戒指,艾瑞只好找來個細繩,將空間戒指串了進去做成項鍊戴在了脖子上。
第二天一大早,艾瑞早早起來前往迦瑟斯的木屋。從迦瑟斯說他能解決詛咒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明白古利和佩婭爲(wèi)什麼一定要讓他做迦瑟斯的學(xué)徒了。
艾瑞推門走進木屋。迦瑟斯如同平時一樣,研究著魔藥學(xué),手裡似乎永遠都有事情要做。
“你都不用睡覺嗎?”艾瑞忍不住問道,他頗有些好奇,這老頭精力這麼旺盛嗎?
就這樣還能達到魔導(dǎo)師的境界,他的天賦到底有多好啊。
“拿去。”迦瑟斯沒有回答他,反而從桌上拿出一管藥劑順手扔給了艾瑞,然後轉(zhuǎn)身繼續(xù)做著魔法實驗。
艾瑞一把接住藥劑容器,放在手心裡觀察了起來。容器大約有手指長,裡面裝的淡藍色汁液十分粘稠,更像是由無數(shù)比沙粒還要細小的固體顆粒組成。
木塞撥開,淡淡的清香飄散開,一股奇異的力量隱隱向四周擴散開。艾瑞咕隆一聲吞下口水,真的能吃?他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你還在等什麼?”迦瑟斯背對著艾瑞不滿的說道。
看了一眼迦瑟斯的背影,艾瑞咬了咬牙,猛的仰頭一口嚥下。
“還不回去將其加入浴桶中,浸泡半天。“迦瑟斯的聲音這才緩緩傳來。
納尼?
臥特法克!
艾瑞臉上的表情愣住,呆愣一瞬之後,面色瞬間慘白。面色大變的同時,他猛地拍打自己的腹部,拼命的乾嘔,想將那藥劑吐出來。
卻沒想到藥劑一入口,立刻變成一股可怕的熱流衝進腹中,眨眼間熱流就順著渾身的血管流竄至全身,最後匯聚在他脖頸後的印記上,艾瑞只覺渾身都快要炸裂,他的骨骼甚至都發(fā)出了‘啪啪’的聲響。
這就要掛了嗎?
艾瑞有些欲哭無淚,這死的好冤啊……
在熬過了最初的痛苦之後,他驚疑的看到點點晶瑩的光芒從四周匯聚過來,圍繞著他盤旋了一陣,然後沒入了他的身體。
過了良久,艾瑞發(fā)現(xiàn)——似乎沒什麼變化?
“當(dāng)然,像你直接飲用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迦瑟斯做完實驗,背對著他伸了一個懶腰,
艾瑞臉上,連穿越者你都敢套路?我——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