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跑?”
王俊看著大廳中最后那一人,也可以說至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始終端坐在大廳中的一名青年,問出了一句話。
這是一個擁有歐美血統的白人青年,身在帶著一種少見的高貴之氣,就如同一個貴族一般。
即便青年坐在哪里,王俊都可以感覺到青年的身份不一般。
“首先,做下自我介紹,我叫杜拉姆圖,我是來做客的。而且我也不是所謂的強者。”
青年表情沒有因為眼前的血腥場面而有所變化,微笑的望著王俊與其身邊的雪莉,“您奔跑的速度是那么的快,殺戮的手段是那么的完美,完全可以以媲美和上帝對立的死神,我剛才計算了一下,您從一開始進來的殺戮,到現在,經歷的時間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僅僅五十九秒的時間。所以,在您面前,我的逃跑不過是一件浪費體力的,沒有任何作用的愚蠢的行為。”
雖然感覺到王俊身上極其危險的氣息,但杜拉姆圖還是保持了貴族風度。顯得彬彬有禮,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
同時,在施展貴族禮節之前,杜拉姆圖還非常有風度的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一塊非常古老的手表。是在計算王俊從進來,到現在一共用了多長的時間。
王俊心中閃過一絲好笑又有點滑稽,不過他也有點欣賞這個年輕人,在這樣的場面下還能這么冷靜的與自己對話,對方絕對不簡單。
這種不簡單不是說眼前的杜拉姆圖有多么的強橫,而是對方的淡定,讓王俊有些佩服。
雖然杜拉姆圖的年紀明顯有三十多歲,而王俊只有二十三四歲,但不知道怎么的,在王俊的心里,已經下意識地覺得這個杜拉姆圖很年輕,很稚嫩。這是強大力量帶來的心境變化,當有完全掌握許多人生死的力量之后,心理上已經沒有年齡的差別了。
然后王俊的大腦中的微粒子電腦,便以顯示出對方的身份與背景資料。
“杜拉姆圖?不愧是經歷了上百年的大家族的少爺,貴族氣質已經培養了出來。國內的一些富豪家庭的子弟比起來,那真是相差了許多。在我面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面對這樣的場面,都能鎮定自若,不錯不錯。”
王俊這也是第一次見到西方大家族的年輕人。
“南宮月娟。我剛才在外面,聽見了你說你們家還有一位殺手之王么?怎么不見出來救你?對了,你們地兩個兒子南宮義,南宮信呢?”
南宮月娟本名李月娟,嫁入南宮家后才改姓南宮。
王俊心里只是簡單地拿杜拉姆圖的氣質和國內一些年輕人物做比較。卻并不理會他,轉過頭,看著被自己拿拐杖釘在墻上地南宮月娟。
今天的斬首行動,王俊和雪莉并不愿意多殺戮,計劃是殺三個人,南宮月娟,南宮義,南宮信。
南宮家雖然大,但主心骨就只這三個人,這三個人一死,整個家族立刻會陷入僵局。
“咯咯,咯咯……”南宮月娟的喉嚨里面好像一口痰堵住了,扯風箱似的響,眼睛死死盯住王俊,并不說話。
雖然現在生命力漸漸流失,神智開始出現了稍微不清醒的狀態,但對于王俊的話她還是聽得清楚的。
“你想一鍋端……沒有這么容易……。我的兩個兒子都不在這里,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也已經布置好了對付青幫的計劃,哈哈……你們青幫就等著土崩瓦解吧,北美青幫的那只老狐貍,現在只怕已經開始下手了………”
南宮月娟仗著一口氣不散,怨毒的詛咒著。
“我要殺人,天下沒有人攔擋得住。我要人三更死,沒有人敢留人到五更。就算北美青幫,要背叛青幫的話,我也不介意再來次斬首。”
王俊看著墻壁上的南宮月娟,面無表情,他知道,已經從南宮月娟嘴巴里面套不出點東西來了。
“南宮義,南宮信居然不在這里,那么事情就有點麻煩了?看來五個小時以后的飛機,是趕不上了,必須要殺了這兩個人,不然的話。南宮家還是有主心骨。而且北美青幫的這只老狐貍,嫣姐到是和自己說過,而且這頭老狐貍的態度實在是曖昧?我得也找個好機會見一面,如果他忠于嫣姐,那還罷了,如果他要搞分裂,那也就怪不得我了,我王俊別的不會,斬首行動還是玩得非常的順手。”王俊心中想著。
王俊從某個方面來說,不是個合格的領導人。什么發展社團,拉攏關系。都是屬于低級的水平,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玩斬首。
誰對我不利,我就斬首。
就是這么直接,赤裸裸。
有的時候,暴力刺殺,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手段。
如荊軻刺秦王,革命黨人刺殺滿清高官,美國多次總統被刺殺。
這也是王俊在國內部隊那里學來的經驗,沒有別的。
北美青幫的領導人。那個有多個替身,擅長化妝隱藏,號稱千面狐貍地人絕對不是像南宮月娟那樣好對付的角色。而且北美地形式,遠遠要復雜于南洋。
“既然如此,南宮月娟,你就在這里等死吧。”
王俊把頭轉向了杜拉姆圖。
“您是不是也準備要收割我的生命?”
看見王俊的目光轉向了自己,杜拉姆圖皺了皺眉頭,把自己衣領整理了一下,仍舊表現得非常有風度的樣子,這樣的行為,倒和古代那些士大夫,要被斬首之前還要正衣冠一樣。
要死了,還要正衣冠,這種風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我不殺你。”
王俊吐出了幾個字。
“哦?”
杜拉姆圖整理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眼睛里面多了一絲不易察覺地活氣:“有什么代價?”
“一個小時之類,幫我查清楚南宮信,南宮義現在在哪里?”王俊道,“并且我還需要一些資料,也要你一一提供。我想以你地勢力,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是沒有任何問題。”杜拉姆圖說話了,依舊是生硬的中文,作為一個大家族地繼承人,精通幾大國的語言,是必修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