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什么時候欠你錢了?”吳厄忽然說道,“是你們燒了我的東西,欠我的錢!”
方文冷冷地盯著吳厄,他實在沒想到吳厄會變成這樣!以前的吳厄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來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事狡辯,更不可能否認自己欠下的債!
忽然,方文又笑起來,他在慶幸,慶幸自己已經和吳厄撇清了關系,就算吳厄變得再壞,方文也不會為他有半點惋惜。
“怎么,當初死乞白賴地要跟我借錢,現在不敢承認了?”方文平靜道。他忽然不恨吳厄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我什么時候跟你借錢了?你有欠條么?沒欠條就別亂說,我還說你欠我五十萬呢!”吳厄倒打一耙。
方文猜到吳厄會這么說。他一點都不生氣。五十萬而已,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也許他說話的這幾分鐘里,他就有五十萬進賬。犯不著為了五十萬跟一個如此惡心之人打嘴炮。
雖然方文不生氣,可是程連英和衛友真的看不下去了。
“吳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虧我之前還把你當成兄弟,真是白瞎了眼!”衛友大怒道。
程連英卻說,“沒欠條就不能證明你欠蚊子錢了?我可以到法庭上作證你欠了蚊子整整五十萬!”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欠就欠???你和他是一伙的,你當然為他說話。你說的話法官能信么?”吳厄一點都不杵。反正他已經和方文鬧掰了,怕什么!
“你!”程連英指著吳厄,卻無話可說。因為他知道吳厄說的是對的。
卻聽方文說道,“別吵了!吳厄,你確實不欠我錢,你可以離開了!”
“等等,我不欠你們的錢,可是你們欠我的錢,必須還我!”吳厄嚷嚷道。
“我們什么時候欠你的錢了?你這是惡人先告狀!”衛友怒斥道。
“我怎么惡人先告狀了,你們原本就欠我的錢!難道欠我的錢不用還么?”吳厄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有什么證據說我們欠你的錢了?”程連英反問道。
卻聽吳厄說,“我問你們,我是不是在出租屋里住過?我有沒有把我的東西搬到出租屋?可是如今我所有的東西都被你們一把火燒了,你們難道不該賠償我?至于你要的證據,房東可以為我作證!”
“等等,我們剛剛不是已經把賠償你的錢給你了么?一共該賠償你5927塊,我給了你六千塊。現在還在你口袋里裝著呢!”程連英說道。
“這原本就是我的錢,怎么成了你賠我的了?我給你寫收據了么?沒有吧!沒有就證明我沒拿你的錢!”吳厄煞有其事地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現在請你們賠償我的損失!”
吳厄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錢,他覺得沒有什么比錢更重要了。在他看來,只要有錢,就能天天享受,就能過幸福生活。
至于他為什么會把股份賣掉,自然也是因為他見錢眼開。當初騰訊公司的人找到他的時候,四雅科技正在遭受輿論的抨擊,公司幾天沒虧損嚴重,他覺得四雅科技快不行了。而騰訊公司的人卻給他開出了五百萬的高價。
吳厄一時心動,就把股份賣了。其實他賣掉股份之后就后悔了。當然他不是因為賣掉股份后悔,而是他覺得價格賣低了。
而隨著這幾天四雅科技的負面新聞漸漸消失,四雅科技又開始呈現爆式的展。
這下,吳厄心里不平衡了,他覺得他的股份賣得實在是太虧了。
于是他聯系騰訊的人想吧股份買回來。然而騰訊可能將股份還給他么?
再加上方文跟他斷絕關系,還讓他把車子和欠款還回去,他心里當然火大。
于是他就想著怎么能從方文這里搞到更多的錢。反正方文的錢多,他一點心里負擔都沒有。
“吳厄,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無恥!”程連英真的被氣炸了,“你***就是畜生!”
“嘴巴放干凈點,咱可是文明人,不跟你這山野村夫一般見識!”吳厄冷哼一聲。
“你在給我說一句,lz今天非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了!”
“怎么,想打架?你敢么,看見那邊的監控沒有?”吳厄很是囂張地說道。
程連英隨即就要沖上去給吳厄一拳,好在他被衛友及時攔了下來。
“蠅子,跟他動手不值得!何必跟一只狗一般見識呢!”
“你說誰是狗?”吳厄推了衛友一把說。
“誰tm推我,誰就是狗!”衛友也毫不示弱。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方文連忙說,“夠了,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
程連英和衛友這才停下來。至于吳厄他才不會沒事找事故意找麻煩呢!他一個人可打不過兩個人。
“蠅子,蚰子,你們先出去。”方文如是說。
“蚊子,你……”程連英還想說什么。
卻聽方文說,“我知道,沒事的。”
程連英和衛友瞪了吳厄一眼這才走出病房。
病房中只剩下了方文和小丫、吳厄三人。
“吳厄,你不就是想要錢么?我可以給你?!狈轿恼f著從他的錢包里拿出了錢,當著吳厄的面點了六千。這些天小丫住院,處處需要花錢,方文就取了幾萬的現金,不然他還真沒有那么多現鈔。
“你看清楚了吧,整整六千?!狈轿恼f著將這六千塊遞過去。
吳厄喜形于色,連忙伸手要接,結果方文瞬間有把錢拿回去了。
“為了防止你再賴賬,你得先給我寫張收據,我才可以把錢給你?!狈轿娜缡钦f。
吳厄笑了笑,他知道方文會防備他再次耍詐,“好,我就給你這個收據?!?
很快,吳厄就用方文找來的筆紙寫了一張收據。
吳厄簽好名字后,說道,“現在可以了吧。”
“等等,你再摁個手印?!狈轿乃f道。
“這里沒有印泥,我怎么給你摁手印???”吳厄為難道。
“這好辦。”方文說著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出幾滴獻血在桌子上,“你就用它當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