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對于全世界來說,是一張獨屬于華夏的名片,金燦燦的名片。在這個對于全世界來說都充滿了神秘色彩的華夏大地,對于功夫武術每一個年代都有著獨屬于每一個年代的特色。且不說三皇五帝時代那種只存在神話傳說之中的飛天遁地,亦不用說先秦練氣士那種玄之又玄的妙法神通,更不用兩漢三國種種抱虛煉體之術,單單是隋唐兩宋以來源遠流長漸漸衍生出來的一個全世界獨此一家的“江湖”二字便擁有了太多數之不盡道之不絕的奧義秘法。
華夏大地的武風向來是全世界最獨特的,衍生出來了太多的東西,有拳術無數,有門派難排,更有武器種數無從說起,而其中集大成者也是最讓世人追朔的當屬是武術功夫衍生出來最璀璨的文化——俠的文化。
從五胡亂華,元蒙、滿清主漢之后,加上列強凌華,以及后來的改革開放,這其中各等原因林林種種,有政治、文化、經濟各種原因,使得華夏大地武學中心慢慢南移。不再是武風彪悍的北地,也不再是華夏心臟的中原,而是東南沿海一帶,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建福和東廣兩省。
沐游之前就知道董媛媛身上武術,極有可能是家傳,有著武術的家庭背景,但一直沒有細問,如今這才知道原因她家里是開武館的,而且不小,乃是建福省排得上名號的武館,而且其拳種更是這些時間大火大熱的詠春。
對于詠春,沐游多少是知道一些,乃是建福省永春城一個叫嚴三娘的武術家所創,以地名諧音為拳術名,真正起源乃是少林,應了那句話“天下武功出少林”。詠春傳有十數代,其中大家無數,有南拳正宗之稱。至于這些年因電影大熱的詠春大家古問也是其中的一代宗師,不過,古問雖然明顯天下,但詠春真正嫡傳依舊還是建福一帶。
沐游自小跟隨在阿公身邊,雖然阿公未曾教沐游習武,但沐游可是沒少偷看偷聽阿公教洪象天,對于這江湖武林自然是向往的緊。哪個少年不曾有個武俠夢,對于那江湖好漢、打擂比武,更是有著無限的憧憬和幻象。
今天是沐游在現實生活之中第一次真正聽到打擂,雖然也曾聽過不少人瘋傳東南海一帶有許多地下拳場打擂賭錢什么的,但那畢竟是聽別人的道聽途說。只是,沐游這次聽著打擂卻沒有半點歡喜和開心,而是滿肚子的憤怒,因為那被打成重傷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準岳父。
沐游扶著滿臉擔心的董媛媛、牽著同樣一臉擔心外公受傷的小阿離走進詠春武館的時候,剛好聽到那擂臺之上的嚴開大言不慚,以及自己那岳父連咳帶血,頓時兩道劍眉緊緊湊在了一起,淡淡看了一眼擂臺上的嚴開,將其判定為了全殘半廢之人。
“爸!”
董媛媛看到自己老爸連咳帶血,整個臉越發的煞白,帶著踉蹌沖了過去,而沐游拉著小阿離緊步跟上。
“爸,你沒事吧?”董媛媛跪蹲在了董昌奇的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眼淚已經在眼眶之中打轉了一下便奪眶而出。
“沒事,咳…”董昌奇抬眼看了一下董媛媛搖了搖頭,只是一說話,便又咳嗽,咳嗽出來的都是血絲。
“你也來了…”董昌奇看了一眼沐游,眼神之中有著一絲的古怪。不管如何,在董昌奇眼中沐游都還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而在“女婿”面前,每一個做“岳父”都有著一種天姓之中必須要維持的面子和尊嚴,不管什么時候掉份兒也不可以在“女婿”面前掉份兒,雖然董昌奇心中不一定將沐游當成最好女婿的人選。
“伯父,您先別說話。”
沐游走了過去,也蹲了下來,伸手探在了董昌奇的手腕之上,開啟天眼系統看了一下董昌奇的傷勢,眉頭再度皺了起來。董昌奇身上有兩條主動脈的一部分和三條支動脈被震裂,五處骨折,其中一處斷裂處直接倒刺進了脾臟之中,身上淤青更是不計其數。這么重的傷勢,不難想象自己這岳父受了多大的痛苦,這讓沐游怒火洶涌了起來。
邱淑貞見到沐游的到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將小阿離拉入了懷中抱了住,生怕這小公主四處走。想起沐游是那超神集團的老總,而那超神集團又是賣藥物的,加上見沐游給董昌奇把脈,焦急且期待的問道:“小沐,媛媛她爸傷得怎么樣了?”
董媛媛聞言,想起這家伙整天在家里做那些個所謂的科學實驗,加上超神集團的種種特效藥,立馬抓住了沐游的另外一只手,指甲幾乎陷入沐游手上的肉里,帶著哭腔道:“你快救救我爸爸!”
沐游見此,反手將董媛媛的手握在了手中,認真說道:“放心吧,有我在。”
“嗯!”
聽到沐游的話,董媛媛莫名的安心了下來,這是源于一種打心底的信任。
沐游向邱淑貞笑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著急,而小阿離很是恰到好處的抱著邱淑貞的手甜甜說道:“外婆放心吧,爸爸很厲害的,一定能醫好外公的。” wωω ?тт kan ?C ○
“伯父,等下不管感受到什么,都別叫出來。”
聽到沐游莫名其妙的話,董昌奇也無力多問其他,點了點頭。然后感覺到一股熱量氣勁鉆入了自己的體內,整個身體哆嗦了一下,然后很是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在場所有人見到董昌奇的女兒突然帶進來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姑娘,而這個男人又是把脈又是說話,如今更是讓董昌奇一臉享受的閉上了眼睛,都是很不解和疑惑。連那臺上的嚴開以及他的那些弟子手下,都是如此。后見那男子一手一直搭在董昌奇身上,另一只手開始處理董昌奇身上的傷口,這才知道是在治病。
“哼,治好了也是一個廢物。”
嚴開站在擂臺上冷冷哼了一聲,然后對著在場另外一撥看熱鬧的所謂同行們很是隨意和傲氣的拱了拱手,開口道:“各位英雄,今天我嚴開來此打擂,既然這詠春武館再無人出戰,那還請各位英雄做個見證,這塊‘南拳正宗’牌匾,我今天就摘了。”
說罷,也不等那些人開口,直接對自己帶來的一眾人下令道:“摘匾!”
“摘匾!”
“摘匾!”
那底下嚴開的門人都是大叫了起來,興奮不已。
被邀來“觀禮”的建福武林中人見此,都是連連搖頭,也無人愿意站出來的為詠春武館說一句話,方才那嚴開和董昌奇相斗之時,任誰都看出來了這嚴開已經練出了內勁,在場之人無人能夠攖鋒。
而詠春武館之中的人都是站到了牌匾全面,但也無人敢站出來多說什么,只是覺得這個時候必須站在那里做最后的捍衛榮譽之戰。
“連你們師父都不夠看,你們難道還能逆天了不成?”
奉了命去摘匾的嚴開門徒見此,都是一臉的鄙夷之色,一排人朝著詠春武館的人威壓了過去,而嚴開站在擂臺上,更是連連大笑。
“你們敢!”
董媛媛見此沖到了那詠春武館之人的最前面,指著那群人以及擂臺上的嚴開,嬌聲怒道:“這塊牌匾是師祖給我爸爸的,你們憑什么要搶走,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你爸技不如人,這塊牌匾自然是要拱手讓人,再說了,這塊牌匾本來就是我嚴家的,自然是要物歸原主!你一小丫頭家家,來這里湊什么熱鬧,立馬走開,否則別管我這些門徒不是惜香憐玉之人。”擂臺上的嚴開見此,冷冷笑道。
嚴開門徒見到董昌奇那漂亮到沒有人道的女兒突然沖出來,加上師父嚴開的那句話,更是如百爪撓心,全部都轟然大笑了起來。
“小師妹,你如果也想比武什么,師兄我陪你。放心,師兄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一定會先和師妹大戰個五百回合的!”
其中有人邪笑道,引得其他人都是毫無顧忌的嘿嘿笑了起來。
“無恥!”
董媛媛冷聲罵了一句的同時,乘其不備,一腳踢出撩陰腿踢得那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出言污穢的男人哇哇大叫了起來。
“他嗎的,你敢踢老子!給老子上,先撕了這娘們,再摘匾!嗎的,這詠春武館武術教不出來,倒訓出一頭母老虎!啊!”
那被踢中的男人哇哇大叫了說了一通話之后,突然慘聲大叫了起來,抱著頭倒在了地上抽搐了起來,然后如是犯了失心瘋一般暈了過去。
詭異到了極致,使得那些嚴開的門人都臉色都是極為詫異的站住了腳步,有人躡手躡腳的去探這人的呼吸見依舊有氣,這才松了口氣,疑惑這到底是真是犯了什么病,還是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累成這樣見了個漂亮女人就暈倒了。
而此時在邱淑貞懷里的小阿離嘟著嘴巴嘟囔道:“哼,敢這么對媽媽說話,要不是阿離怕嚇到外公外婆和媽媽的話,一定讓你…才不是讓你只變成傻子這么簡單呢!”
邱淑貞見董媛媛有難本就提著一顆心,恨不得立馬沖過去,自然是聽不清楚小阿離說什么,但見其嘴中叨叨有詞,好奇問道:“阿離在說什么呢?”
“阿離在說,壞人做壞事都會遭報應的。”小阿離小大人模樣一般認真說道。
“對,對,對。舉頭三尺有神明。”
邱淑貞也不知道是在對阿離說,還是在自我安慰,然后焦急的看向董媛媛,叫道:“媛媛,你快回來。”
而這個時候,沐游伸手輕拍了一下邱淑貞的手,道:“伯母,放心吧,一切交給我,今天沒人能夠從這里帶走任何東西,除了恥辱和恐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