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四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先前往距離青云山最近的河陽城。在那里打探一下空桑山的的具體位置和相關信息,做好萬全準備之后,再直奔空桑山。
四人御空而行,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抵達了河陽城外。為了不過于引入注意,他們在距離河陽城幾里地的荒山上降落,然后步行進入河陽城。
曾書書一路上都非常興奮,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一些關于河陽城的情況:
“方圓百里之內,這里是最大最繁華的所在了。住在這城里的百姓,少說也有個二、三十萬人,而且地理位置又好,往來商旅極多,更是熱鬧非凡。尤其是……”
陳旭笑著問道:“曾師弟,你既然如此了解河陽城,想必是偷偷下山,來過這里不少次了吧?我記得咱們青云門里有規定,未經師長允許,不得私自下山。”
曾書書正色道:“師兄說得哪里話?我身為風回峰座之子,怎么可能會違反本門規定呢?關于河陽城的信息,我都是從書里看到的。”
“哦?不知是哪本書,居然連河陽城街市上一些特色小吃的位置都介紹得如此詳細?”陳旭繼續不依不饒地問道。
“呵呵呵,師兄你太過較真了。咦?大家快看,那邊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痹鴷鴷鴱娦信まD了話題。
宋大仁微笑道:“幾位師弟、師妹,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順便打聽一下空桑山的情報。等到明天,再前往空桑山吧。”
陳旭點頭同意,“宋師兄經常下山,經驗豐富,一切就有勞師兄了。”
6雪琪和曾書書也表示了同意。
片刻之后,四人來到河陽城中有名的豪華客棧山海苑里住了下來。他們居住的地方,位于整個客棧環境最為清幽的后園。園中種植著各種花卉,綠樹成蔭,十分地清新雅致。
傍晚時分,四人在山海苑的貴賓廳里用餐。這個大廳極為寬敞,只擺了不到十張桌子,此時正有五桌客人吃飯。宋大仁叫過店小二,隨意地點了幾道小兒推薦的特色菜肴。
過不多時,店小二端上了各色菜肴,口中還不聽地介紹道:“幾位客官,你們一定要嘗嘗這道‘清燉寐魚’這可是我們山海苑的招牌菜,清香滑嫩,入口香甜,在這河陽城百里之內,可是大大有名?!?
“呵呵,這寐魚乃是南方諸鉤山的特產,離此有千里之遙,如何能夠運來,你這店家豈不是騙人么?”一個清麗的女子聲音自鄰桌傳來。
陳旭四人向鄰桌看去,只見那一張大桌之上,坐了八個人,六個身著黃衣的男子,還有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女子身著淡紫長裙,黑紗蒙面,看不清楚容顏;另一個女子便是說話之人,年紀不大,看去只有十六、七歲,一身水綠衣衫,相貌秀美,細眉雪膚,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極是靈動,令人眼前一亮,便是比之6雪琪也不輸幾分。
陳旭心中一動,這兩個女子大概就是鬼王宗的碧瑤和幽姬了。青云門身為正道領袖,和魔教之的鬼王宗一向不和。既然在這里遇到了她們兩個,恐怕這一路上都不會太平了。
蒙著面紗的幽姬從陳旭四人一進入大廳之時,就注意到了陳旭身上的斬龍劍。
她身為鬼王宗四大圣使之一“朱雀“,是四大圣使中唯一的女子。數年前的一場正魔大戰中,在與萬劍一的戰斗中被他掀開了面紗,從此便將自己的一顆芳心許給了白衣如雪的劍中傳奇萬劍一。
是以當陳旭出身穿白衣,背負斬龍劍出現的那一剎那,她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傳聞早已死去的萬劍一。
此時,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陳旭。
斬龍劍,絕對是斬龍劍,她不可能認錯。陳旭身上暗藏無邊劍意,與當年的萬劍一何其相似。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他與萬劍一又有什么關系?
碧瑤現了幽姬的異樣,輕聲詢問:“幽姨,你怎么了?”
幽姬收回了視線,“沒什么,那個白衣年輕人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我剛才認錯了?!?
她心里十分清楚,這里距離青云門非常近。即使想查探出陳旭的身份,也必須要在暗中進行。否則引來青云門弟子支援,她和碧瑤倒是可以輕松逃脫,但宗內的這幾個弟子怕是要死在這里。
陳旭故作輕松地說道:“來來來,宋師兄、6師姐、咱們一起嘗嘗這清燉寐魚味道如何。”
他背對著碧瑤和幽姬,對宋大仁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小心戒備。
店小二沒有現兩桌客人的異樣,他解釋道:
“這位客官有所不知,在百年前這寐魚的確是南方諸鉤山獨有。但后來青云門道玄真人路過諸鉤山,特地將這寐魚移了回來,就放在青云山陰的洪川之中。
時至今日,這些寐魚不但成活,而且漸漸繁盛。我們都是托了青云山上道玄仙人的福,才能有此口福。咱們河陽城能夠如此安定繁榮,也是托了青云門諸位仙長的庇佑?!?
碧瑤和幽姬對望一眼,不禁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陳旭等人卻自內心的高興,百姓們如此推崇自己所在門派,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不一會兒,兩桌人就草草結束了用餐,各自返回了房間。
剛一回到居住的小院,宋大仁就忍不住問道:“陳師弟,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如此緊張,難道他們是魔教之人?”
陳旭輕聲說道:“師尊曾經給我介紹過魔教各派的功法特征,如果我沒看錯,那兩個女子和他們的手下,應該是鬼王宗之人。尤其是那個蒙著黑紗的女子,她的實力可能不在幾位座之下。”
此話一出,宋大仁、6雪琪、曾書書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他們才離開了青云山,就遇到了如此厲害的魔教之人。若是這些人是沖著他們來的,這次前往空桑山的行動很可能會以失敗告終。
四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都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