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雪妃又驚又喜的問秦煙,酒瞬間醒了大半,“難道是睡過……可是有姐妹們都有過,也沒有變得這么……美……”
秦煙看到她一臉反差的羞澀,覺得有些好笑,他咳嗽一聲,裝模作樣的說,“其實,我是上天派來拯救你們的。”
雪妃聽了立刻恢復熊狀態,“你當老娘白癡嗎?!你明明就是那些狗人的同伴!”
秦煙汗顏,這潑婦的聲音和她如今美人形象還真不搭調,他搖搖頭,忙稱這只是個誤會,“你再找個人過來讓我給她恢復相貌,就可以明白啦。嗯,沒錯,是恢復,你們原本就應該這樣漂亮的。”
雪妃緊咬下唇,思考了半晌,眉頭一皺,撲到床前,突然換上明媚的笑容,“你到底做了什么,告訴老娘好不好,大不了我用美人計嘛……”
然后她在心里對自己哭泣,“我終于也能用美人計了……”
秦煙搖搖頭。
雪妃哼一聲,“那我去找個人來。”說著轉身就要走。
秦煙叫住她,把面具遞過去,“我聽說,白天那些人抓你們完全是因為你們一族的美貌。”
雪妃皺了皺眉什么也沒說,結果面具就出去了。
雪妃走后,秦煙也沒想過逃,一來他全身無力,二來書簡在這反正也是要回來的,也許能夠以拯救容貌的“救世主”身份輕松得到呢。
他掂了掂手上的珠子,“雖然不知道老紀加了什么材料,我認為還是天星石起的作用吧。希望能借此接近書簡。”
他把珠子拿出一個藏在手心,耐心的等待送上門的美女。
門再一次開闔,進來兩個人。
秦煙抬頭看了一眼,“是哪個女守衛啊。”
以不想泄露秘密為由,把雪妃請到另外一邊,讓那個叫惜惜的女守衛上床。
女守衛還有些猶豫,雪妃罷罷手,“都照他說的做!”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這是命令,快點……嗯,對了,不要叫太大聲!”
雖然面具遮擋了,惜惜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心里弱弱的說,“剛剛姐姐你還那么大聲來著……”
在床上,秦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脫衣服……”
惜惜拉開衣襟,“果然還是要這樣嗎?”她已經羞難自抑了。
好在她只是背對著秦煙,而秦煙也沒有扳過她的意思,她抱著衣服,把光潔的背對著那個不久前還是“毛毛蟲”的俘虜。
秦煙不希望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很小心的把珠子夾在手中,然后撫上對方的背心窩,那珠子正好貼進她的脊椎凹槽里慢慢上下滑動。
惜惜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嘆出一口氣。
雪妃在另一邊牙根直癢癢,“不是叫這丫頭別叫太大聲嗎?!還外帶這滲人的顫音是怎么回事?!”
一開始,秦煙還以為自己弄錯了,珠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待得惜惜習慣了他“搓背”,秦煙也看到驚奇的一幕。
在她背脊周圍,漸漸聚集起淡淡的黑紫色,黝黑的紋路有如脊椎生出的絨毛,隨著心跳飄蕩。
隨著珠子的劃過,那絨毛狀的黑紫色漸漸消退,在珠子底端積累一層淤泥一般的東西。
半個小時過去之后,那女人的背心才回復原來的光潔白皙。
秦煙輕輕取下她的面具,不理她的驚訝,只是遞過去一面鏡子,然后通知了雪妃。
雪妃看到成果先是一喜,隨機陰下臉來對秦煙說,“好,算你厲害,你想要什么?先說好,放你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惜惜還在對著鏡子,不敢相信的撫著自己的臉,全然不顧兩人的對話。
秦煙想了想,張開左手舉起來讓雪妃看到,“我只想問,你認識這個符號嗎?”
雪妃定睛一看,那是一把奇怪的叉形標識,不過她認識,“這不是雪娃兒書簡上的符號,我族的守護使命!你,你究竟是誰?傳說擁有這種符號的人,就是我族的煞星!”
“煞星?為什么是煞星!”秦煙長大嘴巴。
“哼,就是因為使命,我們一族才會出生像我一樣的戰士,也是因為這個使命的恩惠,才會出現雪美人讓人覬覦的美貌,這一切都是它帶來的災禍,不是煞星還能是什么!我要殺了你!”雪妃雙眼血紅,雙拳緊攥,似怒不可揭。
“你都聽誰說的啊,這是迷信啊!”秦煙大喊叫屈,這樣下去他要被殺掉也不一定,“雪姬不是把我當神么……怎么這家伙……”
一邊一直沒說話的惜惜長大嘴看著雪妃,吃驚的叫:“姐姐,你,你的臉。”
從脖子到臉腮,一根根的黑色開始蔓延起來,大有恢復“面具”形態的趨勢。
她看著惜惜手中鏡子里的自己,恐懼的大叫,“不!!”
嘗試過美麗之后,誰還懷戀那份苦澀呢?
啪,雪妃一把抓住秦煙的領口,“是你做的嗎?”
“怎么可能呢姐姐,這是你用了能力的關系。”秦煙笑著搖搖頭。
“你是想騙我不用能力嗎?”雪妃松開他。
“即使你不用,我也打不過你,不是么?不過我仍然可以幫你,還有你的其他姐妹們,只有一個簡單的條件。”
X
夜,并不算很黑,有銀月跟白雪輝耀,秦煙甚至能看清雪妃腦后因落單在風中飄蕩的某一根發絲。
雪妃帶著他逛便了雪村其他所有地方,第一個去的就是雪娃兒的住所,可在雪娃兒胸前的竹簡上,秦煙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只要讓雪妃把所有地方都逛一遍,或許能夠找到祭壇之類的。
這已經是雪村最后一個地方,據說是雪姬的住所。
果不其然,跟冰川上的雪姬那幢房子大同小異啊,如果是白天,一定可以看到那石頭都是五顏六色的吧,還有那正在休息的花朵。
“我跟你說過我認識雪姬,那個喜歡五顏六色的雪的家伙,我們很談得來。”
吱呀,他推開門,雪妃小心的去點上燈。
里面很干凈,看雪妃對這里的熟悉程度,大概每天就是她來打掃的吧。
雪妃并沒有駁斥他的話,一到這里她似乎變了一個人,眼神里充滿憂郁。
“族長嘗說,使命就象鎖鏈,讓她無法看到外面精彩的世界。她無時不刻不在期待著使命者的到來,解開我族的桎梏。因為痛恨,我離開村子,卻遭遇到外人,族長趕來救我,自己卻被捉走了。”
她不知從哪里拔出一把青銅劍,“如果你真是使命者……”
雪妃毫不猶豫的往自己身上刺去。
在雪姬故居,五顏六色的房子里,雪妃一手拿著青銅劍,另一手攥著一個血淋淋的物體。
“從,從大腿里取出來!這……這是什么?”秦煙不由有些顫抖。
“如果你真是使命者,應該知道這是什么吧。”雪妃臉色蒼白的說。
那是,另一份書簡!
“看來,你真的認識,呵。沒錯,這就是我族不離不棄守護了百千年的東西,我本想把它偷走,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族擺脫厄運……”雪妃把竹簡恨恨的扔到地上,她的臉上重新蔓延上難看的黑藍紅色,有如鬼魅的臉譜。
“你……”
“我?我從偷走這個東西的時候,就被下了詛咒,如果它離開我,我就會變成蛇然后死去……”雪妃喘著氣說道,與此同時,她的皮膚也漸起了鱗片一樣的東西。
看秦煙說不出話來,雪妃扔掉青銅劍,扶著一邊的桌子,繼續道:“你一直沒有說雪姬姐姐的下落,我知道她一定去了你也不知道的地方,或許,我待會兒能找到她呢。”
“等等,再堅持一會兒。或許竹簡里記錄了解救的方法也不一定。”秦煙趕緊掏出珠子,都往她手里塞,然后集中第三感應往竹簡而去。
雪妃已經半跪在地,還喃喃自語,“老娘還是處女呢!”
這一殘念讓秦煙一愣,打斷了精神的集中,他哭笑不得的再次沉入感應世界。
當他的感應線再次被那竹簡所吸引,他感到無比的沉重,看來這一次的內容不會少了。
隨著光芒流轉,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記憶,頓時他的大腦顯得一片空白。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找到第七頁下冊?不過,如果你只是人類,而無法承受這一切的話,我勸你罷手,一意孤行會讓你喪命。我在這冊里存下了關于這雪族的起源猜測和這段時間我對人類的一些了解和思索。如果你不需要這些,我依然勸你罷手。好了,如果你同意罷手,就想象這個圈的符號。”
“哈,你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確認’,你很聽話,那么,祝你好運。”
一大團云霧一般的東西涌入秦煙身上的書簡,他自己則回過神來,他喘著粗氣望著奄奄一息的雪妃,“對不……嗯?”他感到自己兜里有東西在蠕動。
什么?竟然是,書簡?!那書簡不知什么時候生出一個圓圓的頭來,“身子”變得跟蟲子一樣可以移動。
更可怕的是,它居然在跟秦煙在腦中溝通!
“你是夏x的同胞嗎?”那蟲子激動的說。
“什么?”秦煙反問,可那蟲子卻不理會他。
“沒錯了,只有你們知道如何將我轉移到載體,啊哈,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我不是。”
“……”那蟲子沉默了,然后在他腦中叫道,“這不可能!”
“你是誰?寫下這本筆記的人嗎?”
“確切的來說,我不是。我原本是書中蠹蟲,被改造成對話模式模擬程序記憶相類似的記憶體……”那蟲子說了一大串拗口的東西,“這是T公司‘記憶臨時貯存,智能提取’的第九代產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