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系統如果有汗腺的話,估計此刻早就汗流浹背了,它失算了……領主大人真能磨嘰啊!他平時人狠話不多,沒想到暗忖起來這麼令人害怕!
任務系統徹底服了。
【霸霸……你不要說了,我認同你的所有觀點……】
任務系統喃喃說完,將綠色對話框挪到了領主大人的面前,而且還將界面的綠色背景色,變成了藍色。
陳振愜意地伸出五根手指,一隻腳長,一隻腳短,斜著站在坩堝旁邊,用五根手指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嘆了口氣道:“算啦,我不與你多計較,來吧,把今天的任務給我顯示一波。”
【領主大人,以下是今天的可選任務……】
陳振突然暗忖道:慢著!任務系統啊,你說咱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有名字什麼的嗎?
任務系統誠惶誠恐道:【領主大人,你問這個幹雞子啥?】
陳振暗忖道:既然你這任務系統沒有名字,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了,就叫——狗子……
【……】
領主大人愜意地捋著自己的頭髮,對任務系統暗忖道:來吧狗子,把今天的任務給我顯示一波……
剛說完,任務系統狗子哥,唰的一聲就消失了,陳振“姨?”了一聲,很是納悶兒,他並沒有意識到,他把任務系統給整崩潰了,其實任務系統非常玻璃心。
你讓它開領主大人玩笑可以,如果好笑他會笑得前胸貼後背。
你要讓領主大人開它玩笑,它就碎乎了,實在好笑也生氣。
領主大人就不一樣,別人開他玩笑,他不放在心上,所以當他翻過去對開玩笑的人開玩笑並且把開玩笑的人給惹急眼了,他也不放在心上。
說來說去都是狗子的問題,不關我的事。
生活中,像狗子這樣的人也大有人在,任務系統狗子哥的人格,就是糅合了這些人的性格,經過三八二十四天,提煉而成的。
可以說是狗中狗了,不知道任務系統狗子哥會憋出什麼大招出來,領主大人一想到這兒,心裡怪害怕的……
心裡也慌了:狗子哥……你突然玩消失,我真的傷不起啊……
扭過頭,領主大人突然發現,他的身後有一大幫領民,正對著一塊2米來高的石頭乒乒乓乓,領主大人定睛一看,這幫領民竟然在雕刻雕塑!
“你們可真是夠厲害的,我怎麼沒想到呢?!”陳振高興伸出手,就要走過去。
領民們卻突然阻止住了領主大人的動作,齊聲喊道:“領主大人,別動!”
……
原來這幫領民是要給領主大人刻一個雕塑,擺在城堡裡面,供過往領民瞻仰。
領主大人不是非常喜歡這一條,嘟囔道:“我又沒死,給我刻雕塑幹嘛呢……”哈斯卡對領主大人解釋說,領民們是自發地要爲領主大人刻一個雕塑,只不過是個小型雕塑而已,不會浪費很多時間的。
“而且領主大人,您的雕塑豎立起來之後,對整座城堡都會起到正面激勵作用。”
“如果再不豎立您的雕塑,領民們就會糾結於這件事,影響日常勞作,甚至影響到城堡未來的發展。”
聽哈斯卡這麼一說,陳振就決定配合一下,反正也不用浪費什麼時間,於是哈斯卡就對領民們下達了一個命令,要領民們按照領主大人擺出來的姿勢雕刻石塊。
這些領民都是城堡中擅長石匠手藝的人,是哈斯卡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一批石匠了。
領主大人站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累了,於是便坐了下來,他對哈斯卡道:“我估計領民們都已經記住我剛纔擺著的樣子了,老哈,你也坐下,咱倆聊聊吧……”
哈斯卡怎麼可能拒絕領主大人的要求呢?他一盤腿,一邊坐下,一邊思考著應該跟領主大人說點兒啥。
“奧對了……”哈斯卡突然想起了回城卷軸的事兒,於是便從懷裡掏出來一副卷軸。
他將卷軸平鋪在領主大人面前,中間是個圓圈兒圖案,挺複雜的,上面全是紋路。
“這是什麼呀?”陳振瞪著眼睛問:“我啥也看不懂。”
首輔大人語帶興奮,對領主大人道:“領主大人,這就是用水晶製作的回城卷軸,每一張,都是一次性的,珍貴無比……”
“在絕望平原上,水晶是沒有固定價值的,由水晶製作的回城卷軸,更是天價!”
“絕望平原的廣闊,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如果有一天,領主大人去了很遠的地方遠征,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只需要一張回城卷軸,就能瞬間回到坩堝旁邊來。”
陳振聽了,拔高調子,瞪起眼道:“這麼牛逼嗎?!怎麼用的?!”
“您只需要將您的手掌心,放在圓環紋路上,卷軸就會自動送您和您身邊的人回家。”哈斯卡解釋道。
陳振心道這麼牛逼的卷軸,不試試豈不是白瞎了嗎?於是他便將手按在了圓圈兒上,其上覆雜的紋路藍光流轉,領主大人激活了回城卷軸,唰的一聲——
他和首輔大人兩個人,齊刷刷地,從城堡坩堝附近,傳送到了城堡坩堝附近。
卷軸中央的圓圈兒消失了,紋路也不見了,它被消耗了,使用掉了。
陳振捏起卷軸的一角,心虛的遞給哈斯卡,囁嚅道:“老哈哈哈哈,果然好用……”
哈斯卡頭頂全都是黑色線條,他終於沒能忍住,捏起拳頭幫領主大人的腦袋長了一個栗子,然後,他就走了,他邊走邊想,剩下的40個回城卷軸,他一定要自己保管。
就算領主大人出征,他也會將卷軸交給米霍克或者貞德。
他真害怕領主大人帶著遠征隊出征之後,突然自己傳送回來,以領主大人一貫的尿性程度來看,他真有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領主大人低著頭,坐在坩堝旁邊,不知在想些啥。
幾分鐘後,石匠們終於雕好了領主大人的雕塑。
“領主大人,請您過個目呀!”領民們紛紛喊道,領主大人擡頭看了過去,只見對面坐著一個大一號的,石頭材料的自己,它像自己一樣,佝僂著腰,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