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年代 11 18 偷天換日
劉子光扶住了安妮:“你沒事吧?”
“我沒事。”安妮仰起頭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林先生摩挲著面龐,悠悠的晃了過來:“ok,我退出。”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不無嘲諷的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位小姐品簫的工夫出神入化,希望您和她接吻的時候不要有心理障礙。”
安妮頓時臉色煞白,劉子光笑了笑,上前兩步看著林先生,微微禿頂?shù)你y行家略帶傲慢的看著他,隨時準(zhǔn)備以凌厲的語言回?fù)羲?
“啪”一記狠狠的巴掌抽在林先生面頰上,當(dāng)時就有幾枚牙齒飛濺出去,打得他像陀螺一樣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才倒下,半邊臉都紫了,人也昏迷不醒。
劉子光拿過一張餐巾紙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掌,安妮感動的上前摟住了他的胳膊,哽咽著說:“謝謝。”
“你是我的員工,我當(dāng)然要罩著你。”劉子光把胳膊抽了出來,拿起一瓶啤酒慢慢喝著。
兩個工作人員不聲不響的過來將林先生擡下去醫(yī)治了,沒有任何人來找劉子光的麻煩。
……
地下室內(nèi),馬峰峰得意的笑著:“艾王爺,傻眼了吧,不信我的話,連輸兩局,我早就說了,我這個頭號悍將,眼裡不認(rèn)錢,就認(rèn)主,他絕不會拿你一分錢,拳腳槍法更是不用說,麻煩你下回找?guī)讉€像樣的再來比。”
艾哈邁德聽了翻譯之後,無所謂的聳聳肩,快速咕噥了一句,翻譯說:“殿下說他明天就會把遊艇轉(zhuǎn)到您的名下?!?
“告訴他,謝了,送客?!瘪R峰峰陪著艾哈邁德走出了地下室,來到大廳,衝劉子光喊了一聲:“哥們,來送送王子殿下?!?
劉子光走過來說道:“還沒謝謝殿下?!鄙焓志腿ソ颖gS手裡的密碼箱,艾哈邁德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示意保鏢把密碼箱給劉子光,而且將手指上碩大的祖母綠戒指褪下來遞給劉子光,王子的助理很有眼力價的上前遞了一張名片過來,劉子光接過來一掂就知道是純金打造的,自然是欣然笑納。
艾哈邁德王子意味深長的望了馬峰峰一眼,帶人走了,馬峰峰笑意不減,將王子送到大門口,轉(zhuǎn)臉就對劉子光說:“哥們,你太有才了,這樣凱子就活該擺他一道,對了,有看中的明星麼?”
劉子光說:“沒有對胃口的,我先回去了?!?
馬峰峰哈哈笑道:“明白,她們太髒,不過安妮這個小妞還可以用,挺單純的,暖牀極品啊?!薄?
劉子光也跟著笑,安妮咬著嘴脣站在遠(yuǎn)處不說話。
工作人員將劉子光的阿斯頓馬丁開了過來,劉子光衝安妮擺了擺手,示意她上車,然後坐上駕駛席,對馬峰峰說:“謝了,再見?!?
“回見。”馬峰峰瀟灑的一揮手,等阿斯頓馬丁駛出視線,臉色才慢慢變了:“媽的,一條六十英尺長的遊艇到手又丟了!”
……
深夜的五環(huán)路上,黑色的跑車風(fēng)馳電掣的奔馳著,安妮的一頭長髮被吹起,臉上淚痕已經(jīng)風(fēng)乾。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家?!眲⒆庸庹f。
“我……可以去你那裡麼。”安妮說道,看了看劉子光的臉色,又補充道:“沒有別的意思,我是和別人合租的,時間太晚了,我又沒帶鑰匙?!?
劉子光左手掌著方向盤,右手拿起安妮的提包抖了抖,從裡面掉出一堆東西,化妝盒、紙巾、墨鏡、錢包、手機、鑰匙,還有一小盒杜蕾斯。
“你的鑰匙找到了?!眲⒆庸庹f。
安妮的臉頓時變得血紅,喃喃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他們逼我的,我不從的話就沒有工作?!卑材葺p輕啜泣起來,單薄的肩膀聳動著。
“是麼?”劉子光語氣中帶有一絲嘲笑的意味。
沉默了片刻,安妮報了一個住址出來,也算是首都中高檔住宅小區(qū)了,劉子光迅速開到那個小區(qū)樓下,等安妮下車後忽然說道:“好好工作,什麼都會有的,紅星公司是我做主,明白麼?!?
安妮咬了咬嘴脣,用力的點點頭。
……
劉子光沒去馬峰峰給他安排的公寓,而是回到自己在東亞飯店的長包房,看看時間不過午夜十二點,便敲響了隔壁東方恪的房門。
“劉總,有事?”東方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出現(xiàn)在門口,屋裡兩臺電腦的屏幕都是亮的,貝小帥光著膀子正坐在屋裡打遊戲呢。
劉子光走進(jìn)屋,拉了張椅子坐下:“西薩達(dá)摩亞鐵礦的所有權(quán)現(xiàn)在是誰的?”
“當(dāng)然是劉總您的了,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從道理上來說,非你莫屬啊?!睎|方恪一頭霧水的看著劉子光。
“這幾天有人找過你沒有?”劉子光問道。
“有過一個,高薪聘請我去做什麼跨國公司的管理層,一年八萬美元外帶分紅。”
“你怎麼說?”
“我讓他哪裡涼快哪兒玩去,哥沒空上班?!?
劉子光笑了笑:“跟我?guī)植皇巧习啵俊?
“不是,跟著老大你,人世間所有傳奇和冒險都能經(jīng)歷,有錢拿有妹子把,您體恤手下,不管我是睡到日上三竿還是整夜的玩遊戲,只要不耽誤正事都不管,這樣的好老闆,好工作,我瘋逼了才跳槽呢?!睎|方恪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很好,有件事我要說一下,小帥,你也過來聽?!眲⒆庸庖舱?。、
貝小帥有些不情願,可是把臉轉(zhuǎn)了過來。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只對我負(fù)責(zé),關(guān)於我的行蹤以及任何信息不許泄露一個字,除我之外,所有人的命令你們都不必服從,明白了麼?”
“也包括趙輝和胡清凇他們麼?”東方恪問道。
“我說過了,任何人?!眲⒆庸庹f。
“明白。”東方恪點了點頭。
貝小帥蹦了起來:“肯定有事,誰他媽敢和光哥過不去,我砍了他?!?
劉子光呵斥道:“坐下,你以爲(wèi)這是在江北麼,我們現(xiàn)在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屍骨無存?!?
貝小帥從沒見過光哥如此嚴(yán)肅,沉默了一會點頭道:“需要我做什麼?”
“多和波姬交流,瞭解大使館的動態(tài)。”
貝小帥用力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明天何塞大使請咱們吃飯?!?
“好的,知道了?!眲⒆庸庥镁频甑男殴{和鉛筆寫了一些文字,讓東方恪翻譯成葡萄牙語用電子郵件發(fā)給了西薩達(dá)摩亞內(nèi)閣首相馬丁奧巴馬,隨手把信箋放到菸灰缸裡燒掉了。
……
第二天,劉子光等人前往大使館赴宴,一個酒店清潔工打扮的人用房卡開門走了進(jìn)去,清掃一番之後,仔細(xì)查看了菸灰缸裡的灰燼,確認(rèn)無法復(fù)原後,從信箋本上撕下了最上面的一張放進(jìn)密封塑料袋中帶走了。
東亞飯店馬路對面某單位宿舍樓,七十年代的紅磚外牆看起來陳舊簡陋,樓頂上架著一個看起來像是移動通訊發(fā)射塔一樣的天線,其中一間屋子裡,幾個人正坐在電腦前工作者。
“上官組長,進(jìn)入目標(biāo)郵箱了,但是沒有發(fā)件箱是空的,沒有存稿?!币粋€戴眼鏡的男子回頭說道。
“想辦法?!鄙瞎俸敛华q豫的答道,頎長的身段挺立如鬆。
這時,服務(wù)員走了進(jìn)來,拿出那張留有寫字痕跡的空白信箋來,上官讓人把信箋拿到專門的儀器下面檢測了一下,很快得到了內(nèi)容,無非是一些詢問禮節(jié)性的問候。
“我出去一下。”上官組長拿起放在桌上的lv提包下樓去了。
……
與此同時,大使館內(nèi)正在舉行午宴,何塞大使談笑風(fēng)生,一嘴京片子讓人倍感親切,舉手投足之間,腕子上的百達(dá)翡麗腕錶異常醒目。
“劉先生,請允許我向您介紹,這位是華夏礦業(yè)的新任董事長鄒文重鄒先生,這位是他的秘書?!焙稳騽⒆庸庖娏藘晌灰鹿诔目腿?,劉子光不動聲色,和他們親切握手,然後入席。
“讓我們爲(wèi)西中友誼萬古長青乾杯。”何塞大使舉起了酒杯,大家共同舉杯飲下芬芳的美酒,劉子光拿起潔白的餐巾擦拭一下嘴角讚道:“這起碼是放了二十年以上的茅臺?!?
何塞得意道:“是的,這還是我年輕時候在外國人專供商店用兌換卷買的?!闭f著又舉起了酒杯:“第二杯,爲(wèi)華夏礦業(yè)注資我國伍德鐵礦項目乾杯?!?
大家又飲了第二杯,劉子光笑咪咪的問道:“項目簽字了,怎麼沒通知我當(dāng)場啊?!?
鄒文重是個很有儒雅氣度的中年人,他侃侃而談道:“項目得到外交部、礦業(yè)部、發(fā)改委和西薩達(dá)摩亞政府的親切關(guān)懷,在近期就可以簽約了,這個項目我們準(zhǔn)備先期投資二十億美元……”
劉子光打斷他道:“誰和誰簽約?”
雖然被劉子光的不禮貌搞得有些不開心,鄒文重還是解釋道:“三方簽約,華夏礦業(yè)、西薩達(dá)摩亞政府,還有鐵礦的擁有者紅石控股。”
“那麼,誰來代表紅石控股來簽字呢?”劉子光繼續(xù)追問。
鄒文重的秘書說話了,語氣略帶譏諷:“當(dāng)然是紅石控股的法定代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