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水靈咒,咄
孫小寶可不傻,見到阿泰居然出到用自己的學去對眼鏡蛇進行潛能激發(fā),他不敢落下,畢竟這可是在玩命兒,不能開玩笑。
一道浩瀚如波濤般水氣立馬從孫小寶的身上騰昇而起,轉(zhuǎn)而快速地飛射而出,和仍然在半空伺機反撲的兩道火龍迅速融合在了一起。
一靜一動,水火交融,時靜時動,火龍咆哮,水浪飛舞,威力無窮
“嘶嘶~”
兩條毒蛇似有怯意,雖然不停地吐著蛇信,但卻立馬在半空中迅速地做了一個翻騰轉(zhuǎn)身的動作,旋即就已經(jīng)逃離到百米開外。
“啊”阿泰很顯然被這一幕給激怒,他沒想到自己幾乎拼盡全力,且耗費了自己一大口精血的引蠱術,居然功虧一簣,這實在讓他覺得很難以接受。所以,他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
是以,阿泰準備再用自己的精血來,這次精血的數(shù)量可能是剛纔的十倍,即使成功,也足以讓阿泰躺在病牀上度過好幾個月了。
可是,和這個慘痛代價相比,阿泰對勝利的渴望更甚。
爲了取勝,不擇手段
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眼看著阿泰就要將他們給一起塞進嘴裡咬破的時候,突然,一道烏黑的亮光瞬間從阿泰的左側(cè)疾飛而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一個呼吸之間便已經(jīng)來到了阿泰的跟前,狠狠地砸在阿泰那兩隻已經(jīng)伸出來準備咬下去手指之上。
“阿泰,住手”
聲音顯得蒼老陰森,但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隱隱間讓人聽得耳膜生痛。
緊接著,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傳統(tǒng)苗族服裝,滿臉如同溝壑般恐怖皺紋,身形佝僂的老太婆緩緩走了過來。
“咻”
老太婆伸出一隻恍若干柴般的手,對阿泰做了一個吮吸的動作,隨之,剛纔那道烏黑的亮光,立馬從阿泰的手臂上快速回到老太婆的身上,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孫小寶不知道這烏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但阿泰卻是清楚得很,心中早就填滿了令他毛骨悚然般的恐懼,甚至,他的脊背都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因爲,那烏黑的東西,是一條劇毒的蜈蚣之王
這條蜈蚣之王,是她奶奶鬼婆子飼養(yǎng)了幾十年的“寵物”,阿泰只記自己懂事以來,就從阿爸阿媽的口中知道奶奶鬼婆子飼養(yǎng)了一條蜈蚣之王。
蜈蚣之王,是鬼婆子的獨門暗器之一,實力不亞於一件初階法器,但由於鬼婆子本身的實力已經(jīng)深不可測,所以蜈蚣之王的攻擊能力到底有多強,還是一個未知之數(shù)。
不用問,這個佝僂苗族老太婆正是鬼婆子。
阿泰唸了幾句咒語,兩條眼鏡蛇迅速飛爬回到他的身邊。而見到阿泰主動鳴金收兵的舉動,孫小寶也用劍指一劃,也隨即收功。
鬼婆子邁著蹣跚的步伐,慢慢地走到孫小寶的面前,仔細打量了好幾下後,才緩聲說道,“你是不是想過來問解藥的”
既然鬼婆子都這麼直接,孫小寶也沒必要再拐彎抹角,立馬點頭,“是的,希望您老人家能高擡貴手,給我解藥。”
鬼婆子繼續(xù)盯著孫小寶,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哈哈小夥子,你也太搞笑了吧,居然這樣伸手就問我要解藥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吧”
鬼婆子聲音陰森怪異,帶著一股顫音在內(nèi),但卻好像又有一種能夠迷惑人心的作用在內(nèi),饒是孫小寶道行不淺,也難免感到耳膜生痛,略有頭暈。
媽蛋,這到底怎麼回事只是聽她幾句話而已,居然都有這種感覺,那若是跟她動起手來,自己豈不是死翹翹了
沒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孫小寶卻是突然想起了古風波,靠,剛纔只顧著和那兩條毒蛇死掐,幾乎都把他給忘了reads;。
當即,孫小寶也沒再理會鬼婆子,而是快步走到古風波的跟前,首先便是摸了摸他的鼻腔哪裡看看還有沒有氣息。
感到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從鼻腔內(nèi)有規(guī)律噴出後,孫小寶這才放了心,但見到古三少這昏迷的慘樣,他就難免覺得有點對不起古風波。
畢竟,這一趟孫小寶完全可以叫上張老道一起來的,只是最近那貨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像是有意避開他孫小寶似的,不肯露面,打手機也一直都關機。
所以,孫小寶這才臨時決定帶古風波親自走一趟。
只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這纔剛進村,古風波就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阿泰,還不給人家解蛇毒”
就在孫小寶暗自後悔不該帶古風波過來的時候,鬼婆子發(fā)話了。
別看阿泰剛纔在孫小寶面前一副吊炸天的模樣,但他在自己奶奶鬼婆子眼中,就只是個孫子。
孫子,就是孫子
哪敢反抗只有聽話的命
“好的。”阿泰心裡即使超級不爽,卻也不敢開口說“不”,而是乖乖地走到古風波的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子,一臉肉痛地從裡面倒出一顆黑呼呼的小藥丸拿著。
“打開他的嘴巴,我給他喂解藥。”阿泰“命令”孫小寶道。
孫小寶即使很不爽阿泰對自己的態(tài)度,但是爲了拯救古風波這條小命,不忍也得忍了。倒不是說孫小寶沒本事救活古風波,而是對於解毒這一塊,若是可以有針對性的解藥,那效果自然是最好的了。
加上,孫小寶也不想將法力耗費在救人上,既然有現(xiàn)成的解藥,又何必捨近求遠呢對吧
於是,孫小寶很是配合地用手一掐古風波的兩邊酒窩處,立馬將他的嘴巴給撬開,阿泰看都不看,將手中的解毒藥丸一扔,藥丸立馬沒入到古風波的嘴裡reads;。
孫小寶幫古風波合上嘴,再用力一拍,古風波脖子上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後,藥丸這纔算完全吞進古風波的肚子裡去。
五個呼吸後,古風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渾身乏力地問道,“孫,孫,孫大師,找,找到人了嗎”
媽蛋,爲了救你的小命,本道長可是忍辱負重了都,你醒了居然連句多謝都沒有,早知道我就不讓那阿泰餵你吃解藥了,哼
“在你後面。”孫小寶指了指古風波身後說道。
古風波不明就裡,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一張醜陋無比、滿是溝壑的老太婆臉如憑空冒出來一般,很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啊~鬼啊”古風波嚇得魂飛魄散,倒了幾步後驚恐萬分的喊了起來,然後更是如同驚弓之鳥般飛撲到孫小寶的懷裡,用手拴住孫小寶的脖子,渾身抖得跟什麼似的。
孫小寶簡直無語到了極點,一把將古風波的手給掰開,說道,“鬼你妹啊,若真的是鬼的話,你能見得到嗎滾一邊去。”
古風波還是怕的要死,躲在孫小寶的身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鬼婆子。
鬼婆子倒是不以爲意,呵呵笑道,“古三少真的是貴人事忙啊,這麼快就把老婆子我給忘了”
聽到鬼婆子這麼一說,古風波突然就不抖了,緩緩地將頭從孫小寶身後探了出來,滿臉驚訝地看著鬼婆子,良久才怯怯地問道,“你,你,你就是那個,那個老太太”
“正是老身”鬼婆子答道。
“哎呀,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像是精神病發(fā)作般,古風波驚喜萬分地從孫小寶的身後撲了出來,一路小跑著踉蹌地奔到鬼婆子的跟前,就像是找到了組織那樣,興奮不已地呱呱亂叫。
“喂,你離我奶奶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到古風波像個瘋子那樣衝過來呱呱亂叫,並且還試圖伸手去觸碰他奶奶鬼婆子的時候,阿泰就立刻上前住將古風波給推開。
“阿泰,退下”鬼婆子厲聲喝止,阿泰立馬乖乖地退了回去。
“你們跟我來吧。”鬼婆子分別看了古風波和孫小寶一眼,扔下一句後轉(zhuǎn)身就走了。
“還不快點跟上”阿泰瞪了一眼兩人後,屁顛屁顛地跟上鬼婆子去。
孫小寶和古風波互相對望了一眼,旋即也沒有絲毫猶豫地跟了上去。
可能是因爲有人在前面帶路,孫小寶和古風波兩個也就覺得“不留人”村好像也就沒有剛纔那樣陰森森的了。
在鬼婆子的帶領下,四人拐了不下於十個彎道,腳上都不知道踩了多少的雞鴨牛的糞便後,鬼婆子的腳步總算停了下來。
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兩層磚瓦房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鬼婆子利索地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而後,阿泰和孫小寶及古風波三人也先後進了門。
“砰”
就在古風波最後一個進屋後,房間門卻突然關上,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古風波差點就尿了。
“你們過來坐吧。”
鬼婆子的聲音全然沒了剛纔那般陰冷,反而更像一位慈祥的老奶奶般,讓人聽起來順耳多了。
孫小寶和古風波兩人前後腳走了過去,阿泰像個乖寶寶那樣,坐在鬼婆子旁邊沒有吭聲,只是他看向兩人的目光,依然充滿了警惕。
兩張竹藤編織成的椅子,一張刷了紅漆的圓木桌,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鬼婆子就坐在孫小寶兩人的對面,光線從窗外照射了進來,剛好就照在她身上,左邊是暗的右邊則是光亮的,看起來就像是被劈開兩半一樣,煞是詭異。
鬼婆子似乎對此毫不在意,絲毫沒有半點要挪地兒的意思。
阿泰也不知道是懼怕還是已經(jīng)見慣不怪,所以也沒有吭聲。
說的好聽是房子,但總覺得屋內(nèi)陰煞之氣異常活躍,大有暗流涌動的觀感,總之讓孫小寶感到很不舒服。
“喝杯茶吧。”鬼婆子微笑說著就要伸手去倒茶。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孫古二人就像是約好了似的,同時擺手。笑話,鬼婆子可是用蠱高手,她泡的茶怎麼敢喝
“怕我下蠱毒嗎”
“沒,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
鬼婆子最後也沒倒茶,而是繼續(xù)坐了回去,靜靜地用目光看著孫小寶和古風波兩人。
兩人被鬼婆子的目光看得心裡發(fā)毛,終於古風波首先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太太,對於上次的事情,我得鄭重向你道歉,我當時”
話沒說完,鬼婆子就橫手打斷,“不礙事,不礙事,我已經(jīng)算了自己必遭此劫,即使不是被你的車撞倒,也會有別的車將我給撞倒,躲不過。”
“那你爲何會死而復生”古風波一咬牙,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呵呵,小夥子,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了,懂嗎”鬼婆子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副白森森的假牙,笑容顯得格外詭異。
“什麼你死了我、我、我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