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腳下,像翡翠鋪成的草場上,數十頭奶牛正搖擺著尾巴最著一天里最重要的工作‘進食’。在這種地勢下,本已經沒有了蠟雪封山。但自然無奇不有,世界總是有很多人們解釋不了的神秘。
一個入口有三米多高五米多寬的大山洞內,站在洞口,就可以感受到里面吹出來的冷氣。但洞外的景象卻完全是山下應該有的夏季綠景。給人一種錯覺,就像這洞內和洞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而當地人則叫這里圣洞。
“把大哥哥放進去吧。有受了傷的人,在圣洞里待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好轉。”小姜維語帶玄音,故意講得很神秘。
黑子光拖著張少向洞內走去,剛一到洞里,他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氣向衣服里面鉆。打了個冷顫后,黑子光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楚了很多。洞的四周全是冰,但走在上面卻不滑。冰本身像是會發光,雖然不強烈,但洞內卻像是傍晚般能看清道路。走了兩百米,還是沒有看到洞的盡頭。大小不變,像是人工修好的隧道一樣。
身后的入口已經看不到了,黑子光這才把張少放了下來。
此時的張少,手腳已經恢復正常。他平躺在冰層上,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倒是黑子光開始覺得這洞里有些變熱了。
‘滋滋’之聲傳來,黑子光四下到處看。
“啊!”他突然間發現,張少的身下開始冒氣了。冰層竟然被他給燙化了,如果是發燒,絕不會有這么強烈的融化和氣化現象發生。黑子光急了,連忙用念力將張少像滾雪球一樣翻了個個兒,然后等冰再化后,又推著他向里走去。一直推到了一個大雪堆。
張少被扔進了兩米高的雪堆中。黑子光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財迷心竅。”周濟財扭動著身體,想把綁自己的繩子掙開,但掙了一會兒他發現這些都是徒勞。
白靈玉陪烏米達給姜濤的尸體蓋上了白布,與烏米達一起守在尸體身邊。她們對這個貪財忘義之徒置若罔聞。
守了一會兒之后,烏米達到后屋取出了一個小盆,時面是用雪蓮調好的藥丸。
“我們去給村里的人發藥吧。”烏米達拿著小盆向外走去。白靈玉連忙攙扶。
一個個雪域村的村民吃掉了村長兒子憑命換來的藥,在感動的同時,也流出了傷心的淚。但烏米達的眼淚,卻沒有再掉一滴。直到他們回家,看到了地上斷掉的繩子。
“快,快看看廚房的冰筒內雪蓮還在不在?”烏米達沒進屋就喊了起來。
白靈玉小跑著到了后屋,然后又跑了出來:“不,不在了。雪蓮不是已經做成了藥嗎?”。
烏米達苦著臉說著:“塔格依利斯是雪蓮之王,這種小毒,只用一點花瓣就夠了。本來,我是準備回來再給你配好救你的藥的。沒想到還是被歹人偷走了。”。
聽著這話,白靈玉心里也一陣不舒服。自己的痊愈只差一步,這怎么能讓人不懊惱呢?于是,她拿直敢綁過周濟財的繩子,開始用自己的能力做出補救。‘嗡’她的腦中白光一閃,遠處正背包逃跑的周濟財進入了她的視線。
“我回來了!”姜維第一個跳進了屋。
“村長,多虧了你的救治。”張少和黑子光隨后步入了房間,他現在滿面春風,看起來精神極了。
而實際上,張少比滿意更滿意。他在圣洞的極寒之地,竟然意外地將上極心法練得有所突破。第三重,這是一個多么讓人心振奮的詞。這代表著張少已經徹底不再受離傷下的詛咒影響了。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超速老化而早亡了。
“張少哥,他跑了。帶走了雪蓮之王。”白靈玉手握繩子急叫出來。
“什么?在哪?”張少比她更急,他以為村民的毒還沒有解。
白靈玉走到屋外,用手指向了南方,“就在那邊,已經跑出挺遠了。”。
“追!”張少和黑子光同時喊了一聲,迅速向白靈玉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咱上,黑子光很快就被張少甩開了。本來就以體力見常的張少從圣洞內出來后,更如虎添翼。幾千米的距離,在張少腳下縮得像只有幾百米。很快他就發現了前方的身影。
“站住!”張少暴吼一聲,又加了幾分力。
“啊!”周濟財心里正急,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腳離了地。
又向前沖了幾十米,張少停下了腳步,一松手把周濟財扔在了地上。他的心里也是一陣狂喜,剛剛只用了單臂,提起這周濟財像是抓了個棉花做的人。
“饒了我吧。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是被逼的。”周濟財坐在地上向后爬著,像一個職業演員一樣,眼淚涮地一下就流了出來。
張少慢慢向前走著,身后的黑子光也隨后趕到了。
“你被逼?我看你是被自己的貪財逼的吧?”張少鄙視地說著。
周濟財把身后的包摘了下來,放在了眼前,“不,這雪蓮雖然值錢。但我也不至于不要命。我是被一個黑衣怪人逼的。那些帶毒的飛鏢,就是他給我的。他說遇到對付不了的人,只要找機會射中他,就能解決。”。
聽了周濟財這翻話,張少心里也開始犯嘀咕。他所說的,也合情合理。如果沒有野手,哪來的陰毒呢?
“你再編,我現在就做了你。毒可不是只有野手能做出來的。”黑子光試圖揭穿他的謊言。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周濟財說的竟然是真話。
“哈!”遠處傳來了充滿了暴發力的喊聲。
‘呼’的一聲,一陣風吹來。將剛要起身的周濟財又吹得趴在了地上。即使張少和黑子光也都身子搖晃。
這陣非自然的風來至于前方百米開外。仔細看去,有一黑一白兩人四掌印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后,兩人分別向后連退數步跌坐在地上。
“師父?”張少認出了其中一人,馬上沖上去幫忙。
黑衣人正是離傷,他見張少過來幫忙,抹干了嘴角的血跡,“算你走運!”,接著黑色斗蓬一拉,呼咧咧地一陣響后消失在原地。
“師父你怎么樣?”張少趕到時,發現白振華已經面色慘白,氣若游絲。他連忙抱起白振華向回跑去。
“張少,不如用雪蓮給你師父先治傷吧。”黑子光打開了背包,又打開了里面裝滿冰的箱子。
“不,你們這是在浪費。他已經快不行了。你知道這雪蓮的一個花瓣能賣多少錢嗎?”周濟財的兩眼充血,像是饑狼撲食般撲到了冰箱上護住了雪蓮。
“錢是什么?我只知道現在我師父受傷了。不過還好你阻止了一下,我才想起來。上極本已經是陽剛至極的霸道功法,雪蓮又是陽藥,不能強行。”張少被打斷之下,突然間想起自己邊運功邊吃了雪蓮后的痛苦。
黑子光念力一動,把周濟財拉得擺了一個大字型。
張少輕輕地取出了一個指甲大小的蓮子,放在白振華嘴邊說道:“師父,這是天山雪蓮之王,你吃一點,任它治療,不要配合上極心法。”。
白振華滿頭是汗,虛張開了眼,他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
‘咕嚕’一聲,蓮子下肚。僅一頓飯的功夫,白振華的呼吸就變得順暢自如了。他的臉色也恢復了微有些紅潤的健康。睜眼后,白振華不喜反嘆:“唉!還是讓他跑了。本來跟我一拼之下,他已經身受重傷。你為什么不追上去殺了他!”。
被師父莫明其妙地罵了一頓,張少冤枉道:“可是,當時您受傷了。我只想著救您。”。
“算了,讓我看看。”白振華突然伸手抓住了張少的手腕。
他的臉上由陰轉晴,到后來,不自覺地輕笑了一下,“呵呵,好。張少啊,為師沒看錯你。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就修到了第三重。不虧是第二百五十位上極之人啊。師父沒看錯你。”。
“師父過獎了...呃?我不是249代傳人嗎?”張少剛有些笑意,又變得一臉的愕然。
“哦,忘了告訴你,上極開山者是不算傳人的。所以你是第250個練上極的人。”白振華的眼斜向一邊,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哈哈哈哈。”一邊的黑子光卻已經樂翻了天。
“好,我們去雪蓮山下的小村子吧。”白振華站了起來,這么一會兒就變得精神了。
“您是說雪域村?”張少試問道。
白振華點頭,“是呀,離傷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雪域人守護的可蘭圣典。”。
張少又暈了,他轉頭兇狠地問向周濟財,“你不是說他是為了雪蓮之王而來嗎?”。
周濟財嚇得臉色發綠,面前這些人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看看剛剛白振華跟離傷的對擊,簡直就是兩個**撞在了一起。再被張少一嚇,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他說得不假,離傷不止有念動能力,他還是個觀察者。我想,他的能力足夠看到今后他受傷時的樣子。現在,他的目標應該也包括這個雪蓮之王。”白振華解開了張少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