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警員把張少按在了審訊桌邊。300瓦的大燈泡對準了他的頭。高溫讓張少的頭上開始滲出汗水。他的眼也睜不開。對面的警察根本看不到,眼前被晃得一片光點。
“說什么?”張少已經徹底被弄迷糊了。
一個警員拍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媽的,跟老子裝。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小張,你別激動。”另一個警員開始拉著激動的警員。
“你別管,出去,這里交給我。”姓張的警員力量好像很大,把另一個警員推到了外面。‘咣’的一聲把門鎖了起來。
警員走到了張少的身邊,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脫下了外衣。光著上身拉拍了拍手掌。
“哼,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吧,用什么方法做的案,東西藏哪了?”警員雖然這么說,但手已經抓住了張少的短發,用力的向后扯著,把張少的頭扯得向后仰去。
“我說過了,人不是我殺的。你還讓我怎么說?”張少翻著白眼看著警員。
警員拉著張少的頭用力向硬木桌上砸去。桌子發出了‘光當’一聲。再抬起來時,張少的鼻子已經流出了兩行鼻血。鼻子上的軟骨被撞,張少止不住流出了淚水。
‘當’的一聲,張少的頭又一次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
“骨頭挺硬啊?像你這種畜牲,就應該給你來點硬的。你不是能糟蹋少女嗎?我就剪了你的惡根,讓你好好的爽一下!”警員說著走到了墻角的工具箱邊,在里面拉出了一根用來剪電線的大鐵剪子。
‘咔咔’的剪刀磨擦聲讓張少心寒,他只覺得后脊梁都開始冒出了冷氣來。
“真的不是我干的。”張少盡量平靜著語調,臉色有些發白做著最后的辯解。
“等我剪了你,就算找不出證據,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冤魂了。”警員伸剪子就向張少的褲襠處捅去。
兩腳用力一蹬,審訊桌發出‘吱’的一長聲。而張少則連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咔’的一聲同時發出,那警員看來是個虎子,他還真剪下去了。要是張少沒躲,現在估計已經變成了太監。
‘當當當’聽到里面的聲音,外面的警員開始砸門了。
“小張,你別胡來。為了一個畜牲毀了自己的前途不值得。”門外的警員大喊著。
張少從地上一打滾站了起來,面對著拿剪刀的警員開始在小小的房間里繞圈。張少到處掃視。他突然間一加速,抬起一個橫踢將桌子上的燈踢爆了。審訊室內立即一片漆黑。
‘咔嚓’張少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這里的黑暗,在黑處能視物的能力幫了他。他背對著大門打開了門鎖。
‘咚’的一聲,外面的警員沖了進來。借著大門處的光,看清了里面的一切。后來的幾個警員把先前的警員攔了下來。
“我們沒證據,尸體上沒他的指紋,武器上也沒有血。”
“沒證據?那我們造個證據不就完了?”怒氣未消的警員小張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了這句話。
兩腳成八字開立,張少已經開始觀察身邊的警察。如果一有動靜,他就準備逃跑了。現在,他已經對這些警察失去了信心。雖然他們也是為了死去的少女傷心,但自己確實是冤枉的,這些人卻不肯放過他。
果然,門外后亍來的兩個警員也開始用狠毒的目光盯著張少。
“張少在這嗎?”突然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警察,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里的領導。
他的出現讓這里的氣氛馬上改變了,剛剛的兇氣全部一下消失。只有那個小張仍然憤憤不平。但他此時也不再叫喊。
“怎么弄的這是?誰打他了?快開手扣,放人。”后來的警官下達著命令。
“為什么?他是殺人犯?”
警官指著小張瞪直敢眼,厲聲訓道:“你是不是人民警察?沒有任何證據就說他是殺人犯?最多只能叫犯罪嫌疑人,現在有人給他做證,又交了保證金。我們沒有證據,不能再扣人了。”。
在眾人的怒目之下,張少被放出了看守所。到了門外,讓他想不到的是,白靈玉正站在那里。
“我一切都知道了,走吧。”白靈玉阻止了要說明的張少。
綠樹成蔭,河水清澈,郊外的風景像畫一樣美麗。坐在出租車上,張少開口問道:“你現在還知道他在哪嗎?我不想被這些人誤會,我要親手抓住這個兇手。”。
“她已經在你的面前逃掉了,記得那個美女嗎?就是她。”白靈玉語出驚人。
一句話把張少嚇了一跳,他馬上回憶起來,“難道就是那個身上很臭的女人?”。
白靈玉點頭,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唉!”張少氣得一拳打在了車座上。
“別灰心,她以為自己改變了相貌沒人認得她。但我曾經接觸過她,做為觀察者,現在我還能找到她的行蹤。”白靈玉又給了張少一個好消息。
“哦?那她在哪?”
‘嘶~~!’
汽車突然間在一片大空地停了下來。急剎車讓張少和白靈玉都撞在了前面的車座上。
還沒等張少說話,前方的司機就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和墨鏡。在那下面,是一張絕美的臉龐。回身耷拉著眼皮看著他們,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我就在這。”。
“怎么?”張少回憶著,那一天的味道現在不見了。
“怎么不臭是吧?哼!”李靜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而此時,張少和白靈玉已經都不能動了。
“你不是愛逞英雄嗎?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這小妞的命就在你手里了。”李靜打開了張少那一側的車門。
她指著身后已經快要看不到的看守所,對張少說道:“現在,如果你回去認罪,就說你用特殊手法殺了那些女孩。我就放了她,否則,我就當你的面像之前一樣把她的血放干。再殺了你。”。
在李靜的刻意施為下,張少能說話了。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我去,但你先放她。”。
“哼,你以為你可以跟我談條件嗎?”李靜一副吃定張少的樣子。
說著,她向后退了十米的距離。這時張少和白靈玉都能動了。
“快跑,她的控制有效距離是十米。”深知異能種類的白靈玉推著張少。
但張少卻慢慢走下了車,對白靈玉說道:“沒用的,我們不可能兩個人都跑得掉。”,張少的推測是對的。他當時用那么大力氣砸在了李靜頭頂都沒有把她砸死。如果說她跑不過白靈玉,鬼也不會信。
“那怎么辦?”白靈玉看向張少,一臉的無奈。
張少指著李靜,放聲大喊,“我這就去了,你可以跟著我。但一定要放了她。”。
李靜的眼里立即放出了陰險的光,她走到張少身邊,一歪頭說道:“請吧,相信你明白,騙了我,我一樣能追上她并殺死她。至于,半小時內你不能反悔。”,原來一切早都在李靜的掌握當中。想著當時被砸得血肉模糊的腦袋,不難明白李靜為什么這么恨張少。
在離開了白靈玉十米后,受控制的人就只剩下了張少自己。而這時,張少的心才微微放下了一點。他只在心里期盼著,白靈玉可以快點跑到城市,快點找到黑子光。那樣就安全多了。
在李靜的控制下,張少又一次來到了看守所。大廳里坐著的,正是仍然沒有消氣的小張。他一看張少回來了,馬上騰地站了起來。可他身邊的同事馬上拉住了他。
“你回來干什么?”從正廳剛巧走出的領導問著。
“自首,我是殺人犯。”
一聽這話,小張可來了勁兒。他一把躥了過去,揪住了張少的領口,大聲對領導嚷著:“看吧?他還是承認了吧?我就說一定是他。哼,不用想了現在就讓他做筆錄,等著判他個死刑。”。
‘死刑,死刑!’這個字眼兒在張少的腦袋里嗡嗡做響。從演馬戲開始受呂老板的壓迫。中了詛咒沒死,被打傷又沒死。沒想到,自己卻要為敵人的罪過來頂個死罪。最后卻要死在好人的手中。
“大家快跑,這女人才是殺人惡魔。”從看守所大門的方向突然間傳來了白靈玉的叫聲。
“找死!”李靜看事情要敗露,氣得鼻子都歪了。她轉身向大門看去,卻倒吸了一口冷氣。黑子光又出現了,而且,他的斷手已經沒有了石膏。
“老巫婆,上次讓你得逞了。今天看誰厲害些。”黑子光嘴角的邪笑讓人發毛。
“怎么回事?你們把這里當什么了?”警官開始發揮起領導作用,上前想組織現場。
“哼!”李靜突然間瞪了他一眼,接著退到了他的身后。一排三個警察豎在了她的面前。
“危險,子光,你小心!”張少脫離了李靜的控制,跑到了黑子光身邊。
黑子光兩手一抬,兩邊的桌椅都浮了起來。接著他看向張少,微笑道:“放心吧,在白天,她是打不過我的。我也是獵殺者,別忘了!”。
‘砰砰’三個警察突然間拔出了腰間的配槍,三把槍對準了黑子光就是一陣亂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