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小孩子吧?小孩子有著可以勝過文強的身手?”李寧光‘羞愧’的抬不起頭來,但王震卻不得不解圍。
心里也吃驚,雖然杜文強的實力比他略微遜一點,但這差距是極為有限的。
今一早,小虎和杜文強不知怎么的,動了口角,動起了手。讓眾人吃驚的是,衣老看見孫子和杜文強交手卻絲毫不阻止。
這邊李寧光猶豫只下也沒有指示,大家就拭目以待,看這個少年能在杜文強手下撐幾招。
但小虎卻不直接和杜文強硬拼,而是選擇纏斗,連閃三下之后,第四招小虎居然使出了反手拳,很出其不意,蓬的一聲,砸中了杜文強的鼻子。
杜文強踉蹌退了幾步,鼻子嘴巴就全是血!
“啊——”眾人目瞪口呆。
一擊得手后,小虎便撤退到爺爺身邊,一臉的挑釁看著杜文強。而惱羞成怒的杜文強則大吼一聲,想反擊,但被王震死死拉住。
這面子丟完了!
張國棟這時候恰好出來,讓李寧光很下不來臺。
人家爺爺還贈藥給他,但他手下的保鏢居然和小虎打了起來,結果沒占到便宜,反而被揍的滿臉開花!
“國棟,這是誤會,兩人切磋罷了,沒想到小虎的身手如此之高!”李寧光仿佛爭斗并沒有發生過,哈哈笑道。“真是高人名徒啊!”
這高人,自然指得上衣老。
的確讓他們吃驚。
沒想到遇到一對祖孫采藥人,居然都是高手,身手之好讓一向得意的李寧光吃驚。王震和杜文強可是少有的保鏢,身手之高至少在中上。
一個商人能擁有如此保鏢,很難得了。
但今天這局面被人打破了,而且是名未成年之人。
“是嗎?不象吧?”張國棟陰笑的看著杜文強。
“小虎,是怎么回事呢?”
沒有回頭,張國棟卻問小虎。
小虎氣鼓鼓道:“那人居然說我和爺爺沒安好心,我反駁了一句,他就動手,哼!”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杜文強,你的身份只是保鏢而已,得聽李哥的命令,衣老和小虎好心卻被當作驢肝肺,誰也忍不住,我看啊,李哥,你這保鏢的打算是白挨了,也好醒醒頭腦,否則不懂得哪是主子,哪是仆人——”張國棟說道。“嘿,居然連小孩子都打不過,省得出來丟人——”
明知道的在諷刺杜文強,但李寧光卻知道張國棟在指責他連手下也管不好。
杜文強哪能受張國棟的諷刺?
頓時大吼一聲,掙脫了王震的阻攔,朝張國棟撲去。
張國棟臉色一變,說道:“李哥,你這手下還真是肆無忌憚啊,我可要自衛了,缺胳膊少腿了別怪我——”
李寧光原本大怒杜文強居然主動惹事,但一聽張國棟警告卻惱了下,說道:“哈哈,文強,和國棟切磋下也好,但不許傷到人——”
屁話!
不許傷人?那一拳一腳在盛怒之下還收得住?
杜文強和張國棟呼呼的硬拼了幾下,蓬蓬之聲震的胳膊腿發麻,張國棟就感覺,這杜文強的力量不小!和他硬拼的話,太吃虧!
兩人你來我往,劈啪之聲傳出,棋逢對手!
“國棟居然有這么好的身手?原先以為弱王震和杜文強一籌,沒想到拼了個鼓旗相當!”李寧光吃驚。
那一拳一肘的力量下去,怕是青磚都要轟斷!
但硬被張國棟拼了回來!
和李寧光抱著心思的還有王震,和劉得旺,他們都沒見過張國棟練拳,但身手卻出人預料的好!
“爺爺,他的身手比我還差——”小虎看張國棟一臉鄭重的和杜文強對拼,分不出勝負,頓時不屑道。
“要叫國棟哥哥!”衣老訓斥道。小虎一臉的不情愿。
略頓,衣老才道:“你國棟哥哥的身手還是不錯的,但在山里搏斗和外面搏斗是有差別的,環境不同,拳腳的感覺也是不同的,你適應了這里的環境,但他們沒有,他們就處于劣勢——”
小虎有些不服道:“可我揍了那人一拳,是我贏了!”
“呵呵!”衣老一笑,說道。“如果等對方適應了這軟泥地,或者時間再長點,那倒下的就是你了——”
小虎力量的儲備比杜文強或者張國棟要差很多,畢竟還未成年,力量需要打積累的。一分一毫積累起來的。
時間一長,小虎的力量就要消耗一空了,挨打的就換成是他了。
再有就是,清水坪上雖然沒樹木,但雜草卻很多,而且下雨之后,地上有泥,對下盤、閃避等造成很大影響,適應不了這對戰環境的人要處于劣勢。
蓬!
張國棟和杜文強互拼一拳,胸膛蓬的一聲,噔噔噔,兩人退了數步,暫時分開。
杜文強此刻是一臉的凝重了,原先以為打倒張國棟不過是三兩拳的功夫,但真一交手,才發現這想法是多么的錯!
張國棟一路都在藏拙!
勢均力敵!
張國棟此刻互拼一拳,胸膛火辣辣的疼,甚至感覺五臟六腑都震動了,很是難受,但他卻興奮的很,全身的精血仿佛一下都沸騰起來,斗志高昂!
“和高手對戰我也不差多少,只差得是經驗啊!”張國棟興奮心道。
一開始他閃避則多,還手則少,但隨著交手漸多,他出手還擊的機會就多了。一拳一腳出去,杜文強也不敢直接接下,而是選擇了閃避。
“也不過如此!”張國棟哈哈笑道。“來吧,這熱身才剛過呢——”
杜文強一受激,這面子怎么也掛不下的,冷哼一聲兩人再度交手。
但這次局面就發生細微變化了!
張國棟感覺渾身精血越來越強大,氣勢漸漸大開大閡,眼中,仿佛杜文強的動作漸漸慢下來似的,或者說是小兒科的動作,破綻四出。
在外人眼中,張國棟越來越輕松寫意,有強者氣勢,而杜文強的強勢攻擊絲毫突破不了張國棟的一撥、一推、一讓,甚至張國棟的拳頭帶上了霸氣,杜文強驚駭交加,動作就受了影響。
“五行拳,也講究剛勁有力、迅雷不及掩耳,力求一擊制敵,式雖少,但臨機應變,招就很多,但無論哪一式演變的招數,講究的都是氣勢,一往無前,剛中有柔,柔中帶剛,剛柔并濟,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是為內家拳!”
“再接我一拳!”張國棟手上的‘變異五行拳’,一招‘破天拳’, 大吼一聲,帶動了全身精血氣在倍速的震蕩,破除了杜文強的阻擋閃避,仿佛那阻擋閃避在那一拳下就紙一般的不堪,蓬的一聲擊中對方的胸膛。
“不好!”
但來不及了,巨痛,只聽咔嚓一聲,杜文強嘴里飆出一道血箭,整個人軟弱不堪的退了十幾步,啪嗒一聲倒地,啥話也沒說出,直接暈了過去。
靜!
現場不是一般的靜,看向張國棟的目光充滿了震驚。那一聲悶哼,一道血箭,然后十幾步快速退卻、昏死,讓眾人感覺哆嗦。
那一拳可以打死人!
“好!”這時一聲叫好聲。
卻是衣老,眼睛里充滿了驚訝,看著張國棟不再是平淡,而是驚訝。
“能在對敵時突破瓶頸,好!”衣老走了過來,說道。
張國棟被一聲中氣十足的叫好聲中驚醒。
“這是?”張國棟見李寧光和王震等人在大呼小叫的搶救杜文強,很是吃驚。這,是自己造成的?
剛才的感覺,那一拳‘破天’仿佛無法停下來,精血氣的震蕩讓他難受之極,這很突兀,很驚駭世俗!
誰見過人體的精血氣能夠震蕩一倍速,或許要嘔吐了!重傷了!
張國棟的‘變異五行拳’經歷了此一遭!
他成功了!
“日,頭暈——”張國棟見到衣老過來,但一轉身,頓時天旋地轉,全身力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衣老忙扶住張國棟,對小虎道:“扶你國棟哥哥進帳篷躺會,只是一時不適應,脫力——”
從中醫上講,的確如此,張國棟出奇的一拳居然打出了全身的力量!但內在的變化,衣老卻是不知道的。恐怕只有張國棟自己知道,自桃源出現,他就變得不正常了,呵。
小虎這會看著張國棟就是崇拜了。
那一拳太帥!太好看了!
而衣老則走向李寧光那邊,邊走邊說道:“最好不要移動傷人,胸骨已斷,傷到心臟、刺穿肺部誰也救不了他——”
“對,衣老是醫生,王震、得旺,我們讓開,衣老,你看下他有無生命危險?”李寧光忙讓開道。
衣老當仁不讓的頓下,撕開杜文強的衣服,用手在胸部一摸,然后把下脈,前后不過一分鐘,然后道:“只是胸骨斷了,斷了兩根,還好并沒傷到其他,不過病人不能劇烈移動,另外需要馬上接骨,然后養傷——”
但此刻在清水坪,要出山可不容易,但如果繼續進山的話,似乎也不容易。一個不能顛簸的病人需要穿行山里,的確不是簡單的事。
“該怎么辦?”李寧光皺著眉頭。
衣老說道:“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去石崖養傷,你這位朋友沒人看護是出不了山的——”
只能這樣辦,李寧光無奈的答應,對衣老大為感謝。
現場動刀,杜文強打了針麻醉藥,衣老一見頓時贊賞道:“現代醫學技術果然有方便的一面——”
草藥也有用于麻醉的,不過與針筒麻醉藥一比,麻醉速度要慢一點。
兩把鋒利的小刀,是衣老貼身藏的,不過這次沒用酒精消毒,而是在火上烤了一會,然后就動手接骨了。
除了王震外,李寧光和劉得旺轉頭過去,象解剖似的,比較震撼人,所以干脆不看。免得一天吃不下東西。
五分鐘,衣老開刀、正骨接骨,再縫合,最后用藥是草藥,粉末,然后才包扎起來。
“目前無礙,但最好能準備一副擔架,不能顛簸,養半個月應該可以好了——”衣老起身說道。
李寧光馬上道謝:“謝謝衣老!麻煩您了!”
但衣老只是淡淡點點頭,然后去看張國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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