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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正在對峙,這樣的人渣,劉雲(yún)飛不想讓他們留在這世上了,但是在派出所裡殺人也是不妥,最好不如把他們弄暈扔進光玉簡,那CIA專用的噴霧劑也有好久沒用了。
這2警察心裡也在計算著,如果現(xiàn)在就開槍,是不是早了些,最好等他把鐵柵欄扯開的時候,說明自身安全受到了威脅,這樣以後那些討厭的警務督察來也找不到岔子。
正在那對峙著,劉雲(yún)飛就聽見外邊啪啦啪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審訊室那邊門,砰的一聲,被猛然推開,劉雲(yún)飛已經(jīng)聽出腳步聲,在朱摯誠進門前就坐回了鐵凳子上。
朱摯誠後邊緊跟著好幾個警察,這些警察裝扮明顯不同,神情莊嚴,衣冠整潔,頭上帶著有白圈的防暴盔,手上帶著雪白的手套,肩上掛的正是倆警察最怕看見的警務督察標誌。
朱摯誠也是纔得到消息,匆忙趕來的,路上想到自己現(xiàn)在只是另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不方便管平級的事,所以趕緊打電話讓自己的老部下李德勇,讓他帶著警務督察迅速趕來。這警務督察本就是管警察犯罪違紀的專門部門,到哪裡巡視一下不是很正常,很方便。
朱摯誠帶著人馬,匆忙走進中央路派出所,一聽說給帶進了拘留室,心中也是一驚,這拘留室自己也是早有耳聞,聽說就跟納粹集中營裡的毒氣室一樣,屬於有進無回的那種,想不通劉雲(yún)飛到底哪裡得罪了這邊的所長,心中又忍不住聯(lián)想道,難道他們是想趁這個機會,把我的那個培訓計劃搞黃了?這該死的劉雲(yún)飛,怎麼老惹事。
進門一看,兩個警察衣冠不整,神色慌亂,正端槍指著鐵柵欄那邊的劉雲(yún)飛。朱摯誠一揮手,幾個警務督察走上來先下了他們的槍,倆警察立即喊道:“幹嗎幹嗎?”
“帶到隔壁訊問。”朱摯誠一聲令下,警務督察就拉著倆警察出去了。
朱摯誠又揮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把木椅子就拖到了鐵柵欄前,面對劉雲(yún)飛坐下,想大罵一通,想想罵了也不管用,只好嘆了一口氣,指著劉雲(yún)飛,想說什麼,有說不出來,只好不停的點著手指頭。
劉雲(yún)飛知道這黑炭頭已經(jīng)氣瘋了,笑道:“朱所,又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啊。”
“你小子就不能少見義勇爲幾次?”朱摯誠氣的有點口不擇言了。
“朱所你這話不對,遇到壞人壞事怎麼能做縮頭烏龜吧。”
“你***就不能下手輕點,這是人命案,這次沒那麼簡單,有人會在這上邊大做文章的。”
劉雲(yún)飛辯解道:“這次真的不怪我,是他自殺的,他自己撞在牆上撞死的,最少幾百人看見了,你就放心吧。”
“也怪我,沒有把詳細情況告訴你。我們市的政法委金書記一直死盯著我,就是要把我搞下去,這次他一定要大做文章,搞不好我就要留在美食街做一輩子的派出所長了。”
正說著,李德勇進來了。劉雲(yún)飛仔細一看,不就是那天的大黑熊嗎,原來他竟然是黃江市警務督察主管。李德勇在朱摯誠耳邊說了幾句,和劉雲(yún)飛點點頭,就出去了。
朱摯誠又嘆了口氣,說道:“這次真的麻煩大了,死的那個小混混竟然是這裡吳大有所長的外甥,這吳大有就是金書記的鐵桿心腹,上次市常委會上,金書記就叫嚷著要把你逐出警隊,要嚴懲你,多虧老局長死頂著。”
“你一下搞這麼多,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我又礙著金書記什麼事了?”
朱摯誠簡單的把情況介紹了一下,劉雲(yún)飛這才明白,原來這金書記就是四合會的保護傘,對於朱摯誠搞這個警察特訓班一直就抱反對的態(tài)度,同時想打壓下一屆局長候選人朱摯誠,以便他的兒子來接市局局長的位置。
劉雲(yún)飛又問道:“這金書記和黑社會關(guān)係密切,那市委市政府,就沒人管?”
“你不知道,這江滿城的媽媽,在文革期間救過現(xiàn)任省委書記的命,所以他這才如此的猖狂,市長市委書記也都不敢管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四合會在黃江橫行霸道,盤根錯節(jié),原來還有著這一層關(guān)係,正說著,拘留室的門又一次猛的被推開,吳大有陪著一個趾高氣昂的人進來了,吳大有進來就指著朱摯誠說道:“朱局長,哦,不對,現(xiàn)在是朱所長了,你帶著人衝我們派出所來了?今天你不給個說法,我要去市局告你,告不通我就去省廳,別以爲老局長罩著你,就無法無天了。”
朱摯誠反駁道:“吳大有,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什麼時候衝你們所了?”
“還不是?你憑什麼抓我的人?憑什麼單獨會見嫌疑人?你這是嚴重的違紀!”吳大有也是老手,一句話就把大帽子扣了下來。
那個趾高氣昂的警察這時候勸道:“別激動,都是同事,有話好好說,朱局長,我知道你這個掛職副局長,根本不買我這個常務副局長的帳,但是我還是要批評你,你這確實做的不對,你不能知法犯法吧。”
“我怎麼會不給你面子,金局,你來的正好,我也是順道來的,我沒有抓人,那是警務督察在辦案,我?guī)退麄兛垂芰艘幌孪右扇耍覜]有記錄也沒有訊問,根據(jù)國家規(guī)定這審訊犯人應該有詳細的錄象資料,我想這房間應該裝了攝像頭了吧,到時候把錄象資料一調(diào)就清楚了。”朱摯誠知道再說下去,自己還是理虧,說完就走出了拘留室。
這拘留室本來就是做壞事的,刑訊逼供,毆打嫌疑人,怎麼可能裝攝像頭?吳大有也是一下不知道如何反駁,也不再追究,只是對那金局長介紹案情:“這就是犯罪嫌疑人劉雲(yún)飛,爭風吃醋,當街鬥歐,至人死亡,證據(jù)確鑿,自己還是警察,知法犯法,這都是朱摯誠治下不嚴啊,那些警務督察不去管這事,反而來無故把我們的幹警拘禁,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劉雲(yún)飛一看就知道,這金局就是那金書記的兒子,和這吳大有合穿一條褲子的,也不反駁,點頭笑笑。
吳大有立即激動的又說:“金局看見沒有,這劉雲(yún)飛也太囂張了,到了這裡還這麼狂。”
“好了好了,先把這個嫌疑人押去市局拘留所,案情重大,明天在市常委會上討論完再說吧。”金局長擺擺手,看上去也是很客氣的對著劉雲(yún)飛點點頭,轉(zhuǎn)身也走出了拘留室。
劉雲(yún)飛有點疑惑的被幾個隨後進來的警察帶出中央路派出所,坐進警車,這金局長莫不是也想拉攏自己?爲何還要把我?guī)ナ芯郑恐缓米咭徊剿阋徊健?
市局拘留所在市郊的一處巨大的鐵門之內(nèi),看上去有點象監(jiān)獄,劉雲(yún)飛被關(guān)在一個小單間,只有一張牀和一個簡易的廁所,連個窗戶都沒有,裡邊亮著昏黃的燈。
既來之則安之吧,劉雲(yún)飛躺在木板牀上,無聊練起了吐納,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也沒有燈,沒有鍾,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中央路派出所的時候,隨身物品已經(jīng)被收繳,手機都沒有,也不知道父母急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于小偉他們怎麼樣了。
心中擔心著,就聽見外邊響起了高跟鞋聲,“踢搭踢搭”很是悅耳,那聲音走到門前的時候停了,哐鐺一聲,門就開了。
劉雲(yún)飛坐起身看去,只見一個警察帶著一個女人進來了。警察問道:“要不要我在這裡?”
那個女人說:“謝謝你了,你去睡覺吧,我想和他單獨談談,不會給領(lǐng)導知道吧?”
警察笑笑:“領(lǐng)導老早睡覺了,那我就去睡覺了,採訪完了打我電話,我就來開門。”
那個女人說完就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劉雲(yún)飛點頭微笑,走過來。劉雲(yún)飛仔細看去,這女人看上去年約30歲,柳葉眉杏仁眼,圓潤的臉,微微卷曲的酒紅色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穿著也很是時尚,緊繃在身上的T恤衫勒出高高鼓鼓的胸部,讓人血脈賁張,下身穿一條很低腰的牛仔褲,上下身中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微微露出一些粉色內(nèi)褲的蕾絲邊,使人有拉開一視的強烈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