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榮家族和穀梁家族都陷入恐慌境地時,鍾舞姬這邊的勢力就只剩下赫連家族了,而赫連家族的強大優勢在於它的獨立性,家族整個的獨立性非常突出,就像全球經濟危機一樣,他們不是連鎖反應,所以赫連家族是三個家族中最耐抗的一個。
這一次該輪到自己一展身手的時候,赫連慕羽很清楚現在的狀況,穀梁家族已經無能爲力了,南榮家族已經處於險境之中,而只剩他能做最後的努力。
看著赫連老爺子一根根菸鬥抽著,長眉緊皺,眼神變得非常犀利,赫連慕羽知道因爲他又讓老頭子煩惱了,而且這一次更煩人。赫連慕羽不自覺笑笑,他到底要何時才能把鍾舞姬娶進家門啊,這樣的坎坷他從打出生開始就沒想過,而世事難料,今日的赫連慕羽才真是見識過什麼叫做荊棘和坎坷,什麼叫做一種思念成災。
赫連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菸斗,他看著赫連慕羽,又轉過頭看著門外的秋景,已經秋天了,日子過得還真是快啊,自從他第一次遇見鍾舞姬的時候,算算也有好幾個月了,那時候他看見鍾舞姬這丫頭,就真心喜歡得不得了,小丫頭片子一個,古靈精怪的,聰敏伶俐得很。看著她和自己兒子親密接觸和來往,他由衷覺得她們很適合,作爲父親的,確實非常希望她們兩能在一起,讓這個風流的兒子好好收斂,覺得這個女子也能制服好他這個兒子。哪怕現在遇到瓶頸時刻,哪怕鍾舞姬已經不存在了,哪怕赫連家族因爲她遇到或許這一輩子的大風暴,他都覺得值得,真的值得。
“孩子,至於舞姬,你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嗎?”老爺子很擔心鍾舞姬的安危,畢竟現在他還一無所知,一點線索都沒有。
赫連慕羽點點頭,他也擔心那個丫頭,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可好,有沒有想他們,“爹,這次就靠你的人脈了,能否拉攏一定
的官員,我們才能穩住一些鬱郁不安的老百姓。”現在城中的人流太大太平凡,若繼續這樣,舞寶城的人口就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極度下降,到時候就真的是人煙稀少,哪怕鍾舞姬回來了,也只是送上自己的性命而已。
赫連老爺子嘆嘆口氣,上次他就有做很多人得工作,但是到了最後都一無所獲,只有個別的人才願意幫助他們,可是少數永遠都比不上大多數,所以到了最後只有浪費力氣和物質。
昨日赫連老爺子就親自上了幾家世交府上,苦口婆心說服他們支持鍾舞姬,不管在物質和精神上,讓他們做出輿論,現在只有輿論的精神壓力才能鎮住那些蠢蠢欲動的不安因子。可惜,他們的難言之隱告訴了赫連老爺子,有些東西逼破不得,而且根據他們的口風可以判斷,支配他們的人和威脅他們的背後人的勢力比他的家族勢力更強更紮實。他也不怪他們,沒辦法,有家有勢的官員,都會以自家爲中心,他能理解。
可是,當他們去說服的時候,似乎一波風浪對準他們撲面而來,打得他們好痛好痛。既然有人拿他們說服官員這種舉動和自家的古董行勾搭上了,說他們私自與外交進行古董交易,讓皇上嚴格辦理,既然他們還有物證和人證。
現在他們不能再做什麼了,只能先處理好這個事情,不然他們就沒有力氣幫助鍾舞姬了。真是可笑到了極致,他們的一舉一動既然有人在偷窺,看來就在事先設下了一個局,讓他們跳下去,而且不用擔心他們不進入這個局,只要抓住他們想要幫助鍾舞姬這個心理狀態,就足夠了。
“慕羽,我不想說我們已經無能爲力了,但是我會用最後一絲希望。”赫連老爺子對自己的兒子承諾,作爲父親的,希望在餘年之時,能完成自己兒子的希望,若那個希望是能和鍾舞姬好好在一起,他願意付出,付出自己所有的
力量,或許這就是作爲父親的職責吧,就是讓自己孩子幸福,永遠都幸福。
赫連慕羽深深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越深看他越發現,原來自己父親真的老了,兩鬢的髮絲變灰白了,皺紋也出來了,嘴角的笑容和堅定也蒼老許多,他的眼神溼潤了,可是他拼命忍住,把眼淚忍住,吞進肚子裡,不讓它跑出來。
對於赫連家族的傳聞和打壓,穀梁奕璃和南榮洛德都聽說過了,他們第一時間就沖沖趕到赫連府上,當他們看到赫連慕羽第一眼的時候,發現這個男人少了以往的邪魅笑容,多了份成熟和銳利。
“我沒事,對於謠言,我們正採取回擊,說我們走私,我們會拿出證據。”不用等他們開口,赫連慕羽就說出不讓他們擔心的話,因爲他們也太多事情要操心了。
穀梁奕璃眼神低落許多,果然他們三個被盯上了,那些該死的傢伙們故意找茬的,就是讓他們每一個都爲了自己的事煩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照顧鍾舞姬的爛攤子。多好笑啊,他們三大家族既然能被別人設計而且牽著鼻子走,太搞笑了。
南榮洛德重重拍打桌子,震耳欲聾,他的氣憤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驚心膽戰,甚至那股震動都讓他們的骨頭顫動了幾下。
“該死的,如果被我知道是誰整我們,我一定會狠狠報復他們,讓他們連本帶利還給我。”南榮洛德又是一拳頭砸向紅木桌子,桌子立刻散架了,攤了一地,粉身碎骨。
赫連慕羽無奈笑笑,他也想查出是誰如此囂張,他們的目的終究是什麼,絕對不會因爲芝麻綠豆的小事,若真是這樣,那麼舞寶城一旦癱瘓了,想必就開始慢慢延伸到周圍其他城池,突然赫連慕羽有一種恐怖的想法,但是很快他甩甩頭忽視了,不可能,若真是這樣,那麼皇上應該早就有察覺,而不是還坐在寶位上坐以待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