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老爺一見愛妻回憶往事淚水盈眶,他再強硬的心此刻也開始動搖。可是一件事歸一件事,那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欺騙他們就不對,再言之他不得不承認他這身老骨頭期望抱孫子,希望孩子找個好姑娘,心里很是矛盾,“好了,好了,都給我收起眼淚。這事不能算了,死罪罷免活罪難逃,臭小子你就等著吧!哼。”老爺子甩袖離去。
鐘舞姬的心提到嗓子眼終于可以回歸原處,雙手撐起虛脫的身子狠狠瞪著旁邊眉飛色舞一臉勝利表情的赫連慕羽,他倒是高興個啥勁?剛才大難臨頭時一聲不吭,要不是她急中生智最后結果真各自飛。她暗暗掩面長嘯,相信男人不如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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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約南榮洛德和谷梁奕璃不是一般難,見面把酒言歡難上加難。一個下午鐘舞姬冰臉相對,赫連慕羽感覺今天時間太不容易消磨,逛街逛到手腳抽筋,再不來救兵,只怕今生無緣紅怡院。
傍晚夕陽西下,赫連慕羽等得哈欠連天肚子時不時敲鑼打鼓,他詢問鐘舞姬要不要來糕點,她一言不發(fā),害慘他不敢輕舉妄動。終于又等不知幾柱香時間過去,南榮洛德和谷梁奕璃才姍姍來遲。
“大少爺們,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可要餓死街頭。”赫連慕羽苦哈哈叫道。
“我們哪像你游手好閑,一堆事等著辦呢。怎么?”谷梁奕璃喝口茶潤潤肺。
赫連慕羽指指鐘舞姬,然后把今天發(fā)生所有的事一一講解。不沾事的兩位少爺聽完毫無形象哈哈嘲笑,別有用意左右來回端詳他們兩。
“再看我,就一口把你們吃掉。”鐘舞姬不滿厲聲吼道。兩人識時務者為俊杰,立刻移開雙眼低頭喝茶。
正當氣氛緊張兮兮隔壁包廂傳來慘叫聲,聽不見下文,赫連慕羽最愛多管閑事急忙推開門出去查看。門外似乎聚集很多客人,驚叫聲,議論聲,踱步聲等等,酒樓小二聞聲趕來大喊“死人啦,死人啦!”而一群人四處飛奔。鐘舞姬和谷梁,南榮聽出不對勁紛紛出門湊熱鬧,近距離房間大門頓時啞然,瞳孔放大,這場景震驚所有圍觀者。
“你們來了。”赫連慕羽深眉扭成一團,打開畫扇遮住濃濃血腥味,“已經(jīng)斷氣,現(xiàn)場除我沒人動過。”
環(huán)顧包廂四周,窗戶肆無忌憚被風刮得噗吱作響,透進來的晚風搖曳桌子上倒一邊的酒杯,大部分凳子胡亂擱著,桌布已經(jīng)被死者拽下地上,一部分蓋住他頭,茶壺破碎一地不堪,茶水和流出的血液混為一體侵染地毯。死者背部明顯有好幾處傷痕還不斷淌血,場面混雜伴有一股難聞的味道。鐘舞姬緩緩靠近想仔細觀察尸體情況,但被谷梁奕璃攔住,“你不怕?”
回憶自己平常愛看偵探片,殺人放火,變態(tài)狂人無奇不有,現(xiàn)實有樁殺人案擺在眼前,我只想對他們說三個字“當然怕。”
南榮洛德小心翼翼上前,沒走幾步被赫連慕羽叫住,“我們還是等官府的人過來。”南榮洛德又折回來,耐心等待。
“舞寶城一向風平浪靜,如此血腥案件是頭一樁。”赫連慕羽覺得不可思議,整個國家非這個城最為平靜安詳,一年里偷雞摸狗都屈指可數(shù),不要說殺人案,百年難得一見。
“嗯,下手極其殘暴而且按傷口走向和深淺來看兇手絕非等閑之輩。”城主剛歸西不久發(fā)生慘案,印證一句話:城中不可一日無主。谷梁奕璃也頗感奇怪,曾經(jīng)更換城主時也不瞧見這般放肆,看尸體腳穿履的質(zhì)地不是平民百姓能夠涉及,并且能在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酒樓開包廂,能判斷此人乃大戶人家。兇手既然不顧一切刺殺他,想必他們關系匪淺或者是買兇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