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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手機短信看了看,內(nèi)容竟然問我:羅小柯,你還好嗎?
我幽幽嘆息一聲,這個號碼,昨天已經(jīng)發(fā)過信息,讓我參加他的婚禮,我猜測他是唐畫,心里麻酥酥的不知道什么感覺,然后我故意回了一句:你是誰?
對方卻回了我一句:婚禮請?zhí)麜谶@兩天發(fā)到的你的手中。
我沒有再回復(fù),那邊也沒再給我回信息。
我把手機丟到一旁,從懷里掏出錦盒,盯著林志憶的心臟看。
林志憶的心臟在這里,我真的感覺他好像就在我身邊似地,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的心臟,一半是赤紅色的,一半?yún)s是藍色。
要是放在之前,看一個人的心臟,我肯定會嚇?biāo)溃涩F(xiàn)在不一樣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我變得很淡定,盯著林志憶的心,卻笑了起來。
我想,林志憶是真的愛我,雖然他被煞氣給侵染了,動手打了我,還罵我是賤人,是臟女人,可那都不是他本心想說的話,我的心里安慰了許多。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我抱著錦盒差點睡著。
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打算,只想等待著飯飯回來,只想等待著林志憶也盡快從洪荒禁地那邊回來,然后過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的聲音,聲音很刺耳,有人的喧鬧,也有好似機器發(fā)動的聲音,而且,床上還傳來一陣顫動,好似地震一樣。
我從床上做起來,透過窗子朝外面看,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圍了很多人,而且,他們身上都穿著那種工地上干活的工作服。
我猛地想起來什么,穿上鞋子趕緊下樓沖到大門口。
而我剛打開大門,卻看到有人指揮著,一臺挖掘機轟然一下朝著別墅的墻壁上壓了下來,墻壁頓時坍塌下去,碎屑落了一地。
我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對著那人怒吼:“你們這是干什么?!”
一個像是隊長模樣的人走到我面前,十分詫異,問我:“你竟然還住在這棟別墅里?姑娘,這里要拆遷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想起來任丹寒昨天說的話,他說了,白家的人要占領(lǐng)這棟別墅,想拆遷后,重新蓋房子,而且,他們說這里的風(fēng)水比較好。
我心中頓時涌現(xiàn)出來怒火,對著那人喊道:“這是我的房子,什么時候允許你們拆遷了,你們快點走,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隊長走到我面前,攤開一張合同給我看,說:“姑娘,你看,這房子的地契早就過期了,現(xiàn)在這房子已經(jīng)被征用了,地皮也被白鎮(zhèn)長一家買了,所以,你就算是報警也沒什么用,你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東西離開這吧,我們也不好拆遷的時候,把你砸在里面。”
說著,隊長對我壞笑了一下。
我瞅了他一眼,知道,他其實早就和白家的人商量好了。
我怒吼:“不行,這是林家的房子,是我的房子,你們根本就沒權(quán)利拆遷,你們再不走,我真的要報警了!”說著,我掏出來手機準備打電話。
可那隊長,
只是不屑的瞅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對著手下的人大手一揮,喊道:“給我拆!”
好幾輛挖掘機很快就開始對房子各種摧殘。
我著急死了,咬牙撥打了報警電話,可是,電話那邊聽我說了事情的原委后,卻說這件事情那邊早就已經(jīng)有了檔案,我現(xiàn)在居住的房子,地契是70年的產(chǎn)權(quán),現(xiàn)在早就過期了,所以,我即便是房子的女主人,現(xiàn)在也沒有了擁有權(quán)。
我忽然感覺很無力,看著我和林志憶的家,就這么一塊磚,一塊瓦的被拆散掉,心里很失落,這可是我們的家啊,就這么被拆了。
隊長站在遠處,對我吼:“趕緊帶著東西走人,不然出了事故,概不負責(zé),現(xiàn)在由不得你,難道你還想當(dāng)釘子戶不成!?”口氣兇惡之極。
我咬了咬牙,想要狀告他們,可是,合同上寫的明明白白,而我現(xiàn)在也沒錢,這下,估計真的要被迫離開了。
只是心里很失落,原本以為這是我的家,可現(xiàn)在,還是要面臨著家被毀掉的局面。
我之前看新聞,各種強拆之類的報道層出不窮,心里還會為那些人難過擔(dān)心,擔(dān)心他們沒了家,會住在哪里,可我現(xiàn)在,卻也面臨這樣的遭遇。
墻壁一直在坍塌,二樓差不多已經(jīng)毀的不像樣子了,我知道局面已經(jīng)無法挽回,趕緊返回房間,把裝著林志憶心臟的錦盒踹在懷里。
而正當(dāng)我準備拿幾件衣服的時候,墻壁轟然倒塌,我下意識的躲開,最終無奈的從別墅里逃出來。
我憤怒,里面的東西都在,可他們根本不會顧及你的感受,只會強拆,但是,即便我憤怒也沒用,現(xiàn)在白家人買了這塊地皮,這里就不再是屬于我的了。
隊長和幾個手下指著我,咦哈哈的笑了一陣,讓我趕緊滾蛋,說現(xiàn)在拆樓,已經(jīng)算是寬限了很長時間了,沒跟我要房租就不錯了。
我十分頹喪,很想去找白家人討個說法,可是一想到之前的恩怨,我感覺很累,不想再跟他們斗下去,畢竟,白家人在人界也有權(quán)利,在鬼界也有著一定的勢力,現(xiàn)在我只是孤零零一個人,即便是跟他們斗,也斗不過。
揣著錦盒,站在遠處,看著我和林志憶的家就那么毀掉,這種心情,真的很難受。
冰冷的機器,機械而又無情的摧毀了我的住處,讓人心中無奈和痛苦,而那些控制機器,指揮拆遷的隊長,總讓我感覺,他們比著那些機器還要無情。
直到別墅變成了一堆廢墟,我咬了咬牙,轉(zhuǎn)身離開。
自始至終,對于拆遷這件事,我心中十分憤怒,雖然也心疼,可是我卻沒有掉一滴眼淚,因為我知道,房子沒了,可以重新努力建造,可是,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飯飯和林志憶的離我而去,已經(jīng)讓我的心受盡了折磨,折磨的同時,我也變得強大起來,所以,別墅被強拆,對我來說只是一種遺憾,卻不會讓我流眼淚。
我揣著錦盒,漫步走在路上,走了很久,我忍不住給任丹寒打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任丹寒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打電話,然后說已經(jīng)在我的銀行賬
戶里打入了三十萬,讓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我心中腹誹,得虧這個大叔還有點良心,知道給我點錢作為補償,不過他說哪里的風(fēng)水不好,非得說我和林志憶的家比較好,真是氣人。
不過任丹寒在電話里又說了幾句,說那別墅從風(fēng)水上來看,只會對人有利,但要對我和林志憶這個鬼來說的話,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他才沒有顧忌的就把那房子的風(fēng)水選給了白家。
我雖然不懂什么風(fēng)水這方面的知識,但是知道任丹寒是鐵卦神算,也不會坑我,所以便原諒了他。
而且仔細想一下的話,自從我住進了別墅里,好像一直都有著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這倒也讓從來不關(guān)注風(fēng)水的我,開始信了起來。
掛掉電話后,我去銀行提了點錢,找了家酒店住下來。
第二天,任丹寒給我電話,讓我去參加徐子鳴的葬禮,徐子鳴是被林志憶殺掉的,這個葬禮我必須去,而且徐子鳴之前幫了我很多次,他的死,讓我遺憾和歉疚。
徐子鳴的葬禮由任丹寒主持操辦,在葬禮中,我才打聽到,原來徐子鳴和任丹寒兩個之前是師兄弟的關(guān)系,只是后來因為一個女人,所以,任丹寒從青云觀離開。
但是他們兩個的兄弟情義并未因為那個女人而鬧僵,反倒總是互相幫助。
我在了解了情況之后,心中對任丹寒和徐子鳴這兩人生出來深深的敬佩,或許,只有像是他們這樣道行很深的人,才會做到如此的豁達吧。
而我也在心中忍不住開始猜測,當(dāng)初任丹寒從青云觀離開,是為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不是四象神尼呢?
這個八卦我沒有深究下去,在徐子鳴的墳前深深叩拜,做了最虔誠的祈禱,祈禱徐子鳴能夠原諒林志憶后,我就在青云觀小住了幾日。
這幾日沒有發(fā)生什么重大的事情,手機也沒再收到短信。
可當(dāng)我?guī)兹蘸髲那嘣朴^離開,返回到酒店房間時,卻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冰櫻諾。
我打開賓館房間的門,忽然就感覺到一股子陰冷的寒意,扭頭看到冰櫻諾打著燈籠站在那里,忍不住就嚇得一哆嗦,不過,在看清楚是冰櫻諾后,我便又激動起來。
“冰櫻諾!真的是你嗎,真的太好了,你和唐畫他們從冥界出來了嗎?”我關(guān)上門,一下子沖到她的面前問道。
冰櫻諾對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卻有些不對勁。
我又激動的問她:“現(xiàn)在唐畫和志彤姐還好嗎?雨墨怎么沒跟你一起來?還有,顧以呈現(xiàn)在回家了嗎?”
冰櫻諾笑了笑,說:“小柯姐姐,他們都很好,他們從冥界出來了,現(xiàn)在都過的很好。我今天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給你!”
我低頭一看,她手里拿著的,是一張婚禮請?zhí)?
莫名的,在看到這張請?zhí)麜r,我就想起來前兩天的短信。
最終,請?zhí)€是來了。
而我接過來請?zhí)瑓s不敢打開。
我問冰櫻諾:“到底……是哪兩個人的婚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