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腦子不太靈光的彌煉,此時也是臉上莫名流出一絲冷汗,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在彌心然的身上嗅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氣味,比之剛纔彌涯給他的氣息更加危險,更加恐怖!
彌心然看了彌巖等人的神色,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成果,心裡卻是苦笑道:這彌巖的實力好強,若不是剛纔用了強化肉體的秘法,恐怕這隻手,不廢掉也差不多了。
如果讓彌巖等人知道彌心然心中的想法,恐怕會氣的牙直咬。彌心然方纔卻是出了風(fēng)頭,不過也是用上了全力,彌巖能被成爲(wèi)彌族少數(shù)頂尖天才之一,彌心然又怎會輕易蔑視與不屑,就算是,那也是臉上裝作出來的。
彌心然爲(wèi)的就是破去彌巖的心境,就算不能對他造成致命障礙,也要令他在短時間內(nèi)無法增長實力,這纔是彌心然的最終目的!
很顯然,這一局,彌心然賭對了!
彌心然見自己得逞,仍自笑著,她可不是傻子,把內(nèi)心想法說出去,至於她的真正實力,就讓他們自己去頭疼吧!
在外人看來,剛纔彌巖突然抓住彌心然的手臂,態(tài)勢曖昧,完全覺得兩人是情投意合,恩愛纏綿的,不過要是他們知道就在剛纔兩人差點大打出手,不知會作何感想。
“看啊,心然小姐和彌巖少主牽手了呢,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是啊,也不知哪個混球說心然小姐和那廢物有瓜葛,我看他分明是嫉妒彌巖少主才這樣說的。再說,那廢物也不看看什麼樣,能配得上心然小姐這樣的天之嬌女嗎?”
周圍幾人大有同感,紛紛豔羨看向彌巖與彌心然……
作爲(wèi)當(dāng)事人的彌巖此刻早已是氣的肺要炸了,如果不是這時身處大庭廣衆(zhòng),擔(dān)心挑明會讓族長一系威嚴(yán)大失,不然他不介意和彌心然大鬧一場。
可是,看著周遭的龐量人羣,彌巖只能刻意忍耐。自己的未婚妻跟著別人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關(guān)係,甚至剛纔說什麼,不要隨便碰她的身子,這不是他能碰的東西。
這簡直是混賬話,她是他的未婚妻,就算現(xiàn)在真碰了,也沒人敢說他的不是。而彌心然三番兩次挑戰(zhàn)他的尊嚴(yán),確實令彌巖感到十分的憋屈,難道在她眼裡,自己真的比不上一個廢物?
彌巖眼裡兇光大盛,拳頭握緊,但卻不敢大發(fā)雷霆,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族長一系威嚴(yán)何在?連少主長未婚妻都跟別人跑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廢物,可想而知,這對族長一系名聲會造成怎樣大的打擊!
彌巖他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因此,他唯有忍!
彌心然掩嘴輕笑,道:“那就這樣了,彌巖哥哥,這一次之後,你我之間,將不會有任何交際。所謂的婚約,你也知道,廢紙而已,我彌心然從來沒當(dāng)回事!”
說罷,彌心然當(dāng)下踏出一步,手掌一擺,竟是不理彌巖等人,徑自去了。
這一次以後,確實不會和彌巖有任何交際了。因爲(wèi)這一次之後,她彌心然將真正擁有自己的一切!
婚約?切,一張廢紙而已,對她根本無關(guān)痛癢!
名聲?那都是凡夫俗子追求的東西,她彌心然不屑!
命運?可以束縛她一時,但絕束縛不了她這一生榮辱!
彌心然從自己眼裡看到的,是光明,是自由,是自信!
彌巖臉色陰沉,竟是怒極反笑,道:“好!那我便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反抗,你天賦確實比我強,但終究難逃棋子的命運!怪只怪你是個女人!這個大陸男尊女卑,向來如此,你逃不了的!”
彌空四人不禁嚥了咽口水,感受到彌巖身上的冷意,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暴怒的前景,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這樣怒火沖天的彌巖了!
四人對視苦笑,看來那傳言是真的了,這個彌心然真的和那廢物有染。只是,令四人不解的是,彌心然這樣性傲的女人,怎會看中一個廢物,難道那廢物是傳說中的情聖不成?
“下次看來要向那廢物請教幾招才行,虧我一直自認(rèn)風(fēng)迷萬千少女,可是如今一看,這廢物竟然連彌心然都勾去了,還是那廢物技高一籌。要知道,我對月小姐傾心很久了,不但連手都沒摸到,反而被她暴打了幾次,丟臉啊!”彌藍吞了吞口水,一臉崇拜。
彌楚道:“不可能的,我對月小姐也有意思,不過不說派系不同,就是那性子,除了那廢物之外,還真沒看到她對誰好過。”
彌藍頓時呸了一口,惡狠狠道:“爲(wèi)了月小姐,大不了把你們幾個綁了送給她當(dāng)見面禮,然後直接加入【九冥】一系。”
饒是以四人裡最是淡定的彌空也是眼皮一抖,罵道:“彌藍,你還有沒有人性,爲(wèi)了一個女人,竟然連兄弟都出賣?”
彌藍不屑笑道:“沒聽過一句話嗎,爲(wèi)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爲(wèi)了女人,同樣可以插兄弟兩刀。只要月小姐願意,我不介意在你們後背插上兩刀。”
見得彌藍那一臉大有“我爲(wèi)卿狂”的意境,除他之外四人皆是腦門一黑,這傢伙說話也太缺德點了吧?什麼只叫月小姐願意,不介意在你們背後插上兩刀。這傢伙說話太損了!
雖然知道彌藍只是開個玩笑,但是這種玩笑實在一點不好笑。萬一哪天這傢伙真是瘋了,在他們背後來上兩刀,那玩笑就開大了。
彌藍笑道:“你們不會當(dāng)真了吧,我只是說著玩玩,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而已。”
除了彌巖,彌空、彌煉、彌楚三人對視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各人送出一拳,在彌藍沒有任何防備之下,打中彌藍的臉部。
只聽見一聲慘叫,三人一擁而上,對著彌藍就是噼裡啪啦一陣暴打,下手一點也不留情,一浪更盛一浪的慘烈叫聲在場地上響起,聽得人心中寒意大生,這位慘叫的仁兄,看樣子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對待啊,否則這叫聲不會這麼悽慘的,像個深閨怨婦一樣……
“呸呸!我?guī)帜愦鬆敚銈儯銈內(nèi)齻€也太沒人性了吧?不過來了句玩笑,用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彌藍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整個人看起來邋遢無比,頭髮蓬亂,一開始的俊朗形象全部毀滅,鼻青臉腫,一臉哭笑不得。
彌空哼聲道:“你這傢伙口是心非,誰知道你是不是真會某一天在我們背上來上一刀,爲(wèi)了以防萬一,只好用武力解決了。”
彌藍一臉委屈道:“交往的這麼多年,我像是那種人嗎?”
彌煉不屑笑道:“雖然我很笨,但我不是傻子,你這傢伙口裡花花,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軟骨頭。”
彌藍無語,自己是軟骨頭?作爲(wèi)彌族頂尖天才之列,竟然被人家說是軟骨頭,當(dāng)真令他無語之極。
彌空這時皺了皺眉,對著彌巖問道:“彌心然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其他三人也是安靜下來,聽著彌巖的答案。
彌巖冷冷道:“她選擇的是自找死路,那我便成全她!一個彌族的天之嬌女,培養(yǎng)成一個女奴,一定會很有趣吧!我本不想這麼做,但,這是她逼我的!”
想到這裡,彌巖是動了真怒,彌心然一而再再而三挑戰(zhàn)他的忍耐性,已經(jīng)令他怒不可遏。
讓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做他的女奴,讓她絕望的**,這樣纔會讓彌巖有報復(fù)的快感!
彌空仍是皺眉道:“你倒是捨得,不過彌心然這次當(dāng)面與你決斷,只怕她掌握的力量不可小覷,要不要上報?”
彌巖譏笑道:“她所有一切都在監(jiān)控之中,她能有什麼隱藏力量,她有的,只是她自己罷了。就算是天才又怎樣,我等著她跪著求我的一天!”
彌空退下,不過心裡總是有著一種危險的直覺,那是來自於彌心然!
正如彌巖所說,彌心然一直處在監(jiān)控之中,就算擁有隱藏力量,也不可能逃過族長一系的耳目。
也許真是自己多慮了吧!彌空自嘲一笑。
正在這時,只見白玉石臺上,那名中年男子忽的走到測靈碑旁,把靈氣蘊藏在喉嚨間,朗聲道:“肅靜!現(xiàn)在測試開始,點到名字的上臺進行測試。十六歲之前,八階靈力算是過關(guān),十七歲之前,三階靈者過關(guān),十八歲未過靈師,貶爲(wèi)彌族平民!同樣,十六歲未過八階靈力,十七歲未過三階靈者,也是貶爲(wèi)彌族平民!記住,這一次,誰也不能例外!”
說道這裡,中年男子看向人羣裡的彌塵,淡淡望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隨即移開目光。
中年男子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紛紛把視線投向彌月身邊的彌塵,有的譏笑,有的嘆息,有的嫉妒……
“嘿,這廢物好運到頭了,這新來的測試員明顯是上面派下來的,不可能對任何人手下留情的!”
“八階靈力?切,那廢物要是達到八階靈力,我就學(xué)狗叫三聲!”
“有好戲看了,以彌月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人把這廢物貶爲(wèi)彌族平民的,到時候難免又是一場爭鬥!”
……
就在人羣裡議論紛紛之時,彌塵面無表情,坐在那裡,黑色的瞳孔裡,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十六歲,八階靈力過關(guān),彌塵如今不滿十七歲,而且實力一舉突破九階靈力,這條規(guī)則,對他已無所用。
至於那些曾經(jīng)嘲笑於他的人們,彌塵也失去了爭強之心,以前,爲(wèi)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他做的只是爲(wèi)了得到別人的認(rèn)可,一直活在別人的目光下。而,現(xiàn)在,認(rèn)可他的人,只需要自己、月兒和心然等人就夠了,其他人,隨他們看法,與他彌塵何干?
這一次,他要爲(wèi)自己正名,就算他再不願意,他也不想讓彌月爲(wèi)他揹負太多的痛苦,想到以往都是活在彌月的羽翼之下,要說沒有感激之情,就是彌塵自己也不相信。更何況此人,還是他的親妹妹!
月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側(cè)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彌月,彌塵暗自抓緊了拳頭,似有不甘,興奮……
彌月此時也是體會到彌塵心裡的不平靜,彌月會心一笑,對著彌塵柔聲道:“哥哥,月兒相信你!”
彌塵一愣,旋即一笑,抓住彌月的嫩手,堅定道:“無論天地荒蕪,乾坤俱滅,只要有我,便不會讓你受委屈!”
彌月臉上一紅,心卻是醉了,天地荒蕪,乾坤俱滅,只要有我,便不會讓你受委屈,此言真是讓彌月心神震動,心裡甜蜜萬分。
是啊,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護著她的,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她沒有拜在彌無戒門下,和她的哥哥相依爲(wèi)命,只是彌族最平凡不過的平民。
一切顯得那麼平淡,那麼安寧,但那種濃濃的關(guān)愛卻是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
有新衣服,總是她先穿;有肉吃,總是她先吃;有好東西,總是她先玩;冬天冷,一牀被子又薄又小,寧願自己不要,也不能讓妹妹凍著……他用他那單薄又堅毅的身體與精神溫暖著她!
點滴回憶,猶如昨日曆歷在目,人道她對自己哥哥偏愛執(zhí)著,可又有誰知,幼年之時,那單薄男孩爲(wèi)她所做一切。
她所要的,不多,只他一人便可!
其他人,便是再優(yōu)秀,她也不會瞧上一眼!
兩人手掌緊緊相握,彌月臉上難得多了幾分羞澀與欣喜,很快又掩蓋過去。
但是,作爲(wèi)當(dāng)事人的彌塵與彌月都沒發(fā)現(xiàn),彌鳩卻是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不斷來回打量,最終不知爲(wèi)何,眼裡神色似恍悟,看向彌塵,心裡嘆息道:這傢伙,還真是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