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歡涼
“你那是在幫我?機場那麼多人,我未婚夫確實被你耍的下不來臺的走了,可是剛纔那件事明天一定會變成新聞,我纔不要在電視上雜誌上還有報紙上跟你這個王`八`蛋捆在一起!”她瞪著他,轉(zhuǎn)手要拉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被鎖了,頓時用力掰著門把手:“你把車門給我打開,放我下車!!!”
白以康哧笑。
linda深呼吸一口氣,忽然一愣。
等等!
剛剛被秦晉北的事搞的岔了氣,一時差點忘記白以康的事,頓時黑著臉,更是用力的似乎要直接將車門把手掰斷一樣:“快放我下去!!!”
白以康頓時不耐煩的瞥她一眼,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冷聲說:“老實點。”
“王`八`蛋!”linda咬牙,轉(zhuǎn)眼瞪他:“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是你讓我離你遠遠的,你讓我坐你車裡,你不是還得把車拿去消毒嗎?快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坐一起!”
白以康猛地一個急剎車,轉(zhuǎn)頭看她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見她似乎氣的不輕,這才似乎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究竟對她說了什麼。
“你看什麼看?”linda咬牙:“你怎麼知道我在機場?”
白以康不耐煩的睨著她:“你這女人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嘰嘰喳喳的煩不煩人?”
“我就是煩人了怎麼的?有能耐你放我下車!別說一套是一套,說著討厭我,現(xiàn)在來找我?guī)质颤N?我跟你很熟嗎?你憑什麼把我關(guān)車裡?”linda喋喋不休,一副要氣炸了的模樣,看著白以康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天大的仇人。
白以康擡手揉了揉被她吵的發(fā)疼的眉心,長呼了一口氣,忍著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的衝動,驟然按下車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車窗外。
見他今天似乎沒有那天晚上那麼犀利,像是變了個人一樣,linda罵了他好半天吼了好半天,氣喘呼呼的瞪著他的側(cè)臉:“你怎麼不說話?”
白以康挑眉,轉(zhuǎn)回頭來看她一眼:“發(fā)泄完了?”
linda一怔。
“發(fā)泄完了就乖乖坐好,跟我回去。”說罷,白以康發(fā)動引擎,將車子迅速掉頭,朝著機場外的高速公路駛?cè)ァ?
linda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彷彿一下子變了的男人:“白以康,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他專心開車,完全不理會她的話。
“前幾天還轉(zhuǎn)頭就走,說討厭我,有你沒有,有我沒你,現(xiàn)在這是幹嗎?”
他不轉(zhuǎn)頭看她,目光直視著前方,一種疾馳。
知道在高速上開車要專心,但他也用不著一句話都不說,linda瞪了他好半天,感覺心裡憋著的氣似乎真的發(fā)泄的差不多了,才乖乖坐好,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
直到車子停到白以康的別墅時,linda臉色越來越難看。
將車子在院門外停好,白以康解下安全帶,卻感覺身旁一陣陰沉沉的氣壓,不由的轉(zhuǎn)眸,只見她陰著臉,明顯十分不爽。
“怎麼?這裡還成了你的噩夢?剛不是一直吵著要下車麼,怎麼不下了?”
“我是要下車,但不是要來你的地方。”linda面無表情。
白以康倚在車門邊斥笑:“那你請便,我把你氣走,又親自替你接圍將你接回來,咱們兩個,也兩清了。”
linda寒著臉看他,“兩清”這個字眼,她現(xiàn)在是越聽越刺耳。
“你是從英國逃婚到中國的吧?跑到楚醉那裡去暫住?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跑出來,身上錢不夠,讓好姐妹幫忙訂機票回英國,結(jié)果被未婚夫撞上羞辱一翻,你要是打算回英國再去受羞辱,那我管不著,你隨便。”
說罷,白以康靠在車門邊,拿出打手機,點了一支菸放在嘴裡,瞇起眼沉默的抽菸。
linda坐在車裡,那種難堪的感覺彷彿洶涌的海浪拍打著她心裡所有維持的自尊。
好半天,她忽然轉(zhuǎn)身打開車門,白以康聽見了,以爲(wèi)她是想開了,要回別墅去住,便聽笑一聲,沒有回頭。
卻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那女人走進院子,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一頓,猛地轉(zhuǎn)頭,只見linda快步向遠處走,但是高跟鞋的一隻鞋根似乎因爲(wèi)她走的太急而扭了一下,再站直身體時,一瘸一拐的踩著凌亂的步子堅持著要走遠。
白以康擰眉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
在他面前,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狼狽的女人,在他的世界裡出現(xiàn)的女人,哪個不是打扮的乾淨(jìng)漂亮又扮演著高貴似的模樣,一個一個都在等著他去採摘,跟女人玩各種各樣的遊戲,他早已對女人這種動物沒什麼好奇心,生理上需要發(fā)泄了才找個女人,否則很少跟這種動物接觸。
平生第一次,哦不,或許是第二次。
把何彥沉折磨成那樣的楚醉也是個倔強到欠揍的女人,這個linda也是,但她和楚醉又有些地方不一樣,實在說不清是哪裡。
眼看著linda走遠了,卻因爲(wèi)腳下一隻鞋根斷了完全走不穩(wěn),忽然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徑自揉著膝蓋,然後再次站起來,卻似乎扭傷了腳。
白以康眉心越擰越緊。
這女人是白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