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記的開篇寫道;“經過這些年的風雨,總結出一點經驗,當一個人走進人間,就有不同的幸福與災難在等著,也有不同的對手在與你或明或暗的拼殺。 我來到人世,就註定了我的一生要飄‘蕩’江湖。
歷史的‘交’叉的時空點,已經把我與小日本星谷家族緊緊綁在一起,我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就是爲了那些和我一起浴血奮戰,保護國寶不被外族掠走,鮮血灑在這片土地的那些無名英雄們,我再一次向他們鞠躬敬禮……
先說我的真實姓名與籍貫及出生地,我的真正名字叫金淼。我的家住開魯金家堡,出生在什麼地方說法不一,那就是不知道吧。
爲什麼要去叫馬志。這是爲了躲避日本的星谷家族、清水家族、黑龍會、‘蒙’古的白音家族,朝鮮的樸氏家族、白俄羅斯普希金家族的追殺而改名。
還有,爲什麼我就能和日本人的秘密科考隊,碰到一起的真正原因。還是從我的童年說起,雖然,我記事的時候,就是大家族的直系弟子,所有人都叫我小金淼,但我沒有享受過大家族公子哥的哪些待遇。
從我記事那天起,就沒有見過母親,除了父親對我親熱,那些哥哥姐姐都不認我這個弟弟。大媽也對我非常冷淡,背後都說我是野雜種,形成了我的逆反心裡,我的心裡非常仇視他們,越不讓我做的事情,我總想去把它做成。
只有伺候我的付媽對我真的好,四歲時起,我的爺爺金壾,就教我做盤‘腿’的內功訓練,站樁、打拳、練習騎馬的基本武功的殘酷訓練。
付媽除了伺候我,還得給那些長工做飯吃,我與長工吃一樣飯,常年也吃不上一個‘雞’蛋,除非父親偶爾在家時,我才能進大房跟哥哥姐姐去一起吃飯,父親不和我們在一個屋裡吃,這就造成了我淨吃哥哥姐姐剩下的飯菜。
晚上吃完飯,我有一段不練功的時間,我就去長工的呆的房間,看那些長工們耍小錢,看我吃飯慢,學習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是非常聰明,七歲時就敢偷著跟付媽借錢,去長工屋裡玩牌九,敢跟這些大人下注,基本沒輸過,贏的時候多。
在我八歲那年,我爲付媽惹上了大禍,那年的‘春’夏‘交’接的時候,父親去遠方做買賣沒有在家,我看見大娘給哥哥姐姐煮‘雞’蛋吃,就偷偷跟付媽講,我想吃‘雞’蛋,付媽悠揚悅耳聲音說道:“孩子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付媽去後院‘雞’窩拿來兩個一大一小剛下的蛋,埋在剛燒過柴火的竈坑裡的炭火裡。我蹲竈火坑的旁邊,眼巴巴在那裡看著。
過一會,付媽說;“差不多熟了。”用燒火棍從灰火碳裡扒一個小‘雞’蛋,剛把外面的‘雞’蛋皮扒掉……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雞’窩裡的‘雞’蛋拿去吃。”大媽在外面的喊罵聲,隨後就聽到開房‘門’的聲音。
付媽一腳把地上的‘雞’蛋皮踢進竈火坑最裡邊,滾熱的小‘雞’蛋在手裡無處去藏,把那‘雞’蛋嗖地一下拋進嘴裡,一拍喉嚨硬嚥了下去,差點沒有噎死她,眼睛都翻了白眼,嗓子卻被那小‘雞’蛋燙破了。
別看年歲小。我心裡卻明白的很,這個大媽是衝我來的,進來就抓住我的下巴,那雙手唰地把我的嘴掰開,一看裡面沒有吃過的痕跡。
仗著她的鼻子有病,聞覺不好使,沒有聞到燒熟的‘雞’蛋氣味。她那眼睛也迅速往竈坑裡面看了一眼,“付媽,你沒有把‘雞’蛋給這個小雜種吃了吧?”
付媽嗓子疼得說不出來話,張口用手比劃嗓子痛說不出話來,手一直搖擺,腦袋也在晃動表示沒有。
大媽一看,不能問出什麼,就自討沒味走了。
付媽的嗓子就這樣被燙壞,悠揚悅耳聲音沒有了,從那以後,說話就困難了,變得嘶啞非常難聽的聲音。
在我的幼小心裡非常痛恨大媽,愧對伺候自己的付媽,也悔恨自己,要不是自己嘴饞的想吃‘雞’蛋,也不能給付媽造成這樣的後果。
我刨去跟爺爺練武功和騎馬的時間,有時間就去幫助付媽幹活,來彌補自己造成過失,使付媽感動用慈祥的手撫‘摸’我頭頂,揹著我掉下心酸的眼淚。
父親從城裡的商行回來,爺爺就讓他給我送進開魯鎮西‘門’外王家‘私’塾去讀書,在哪裡吃住不回家。
我爺爺金壾再三囑咐我;“金淼,你在王家除了學習文化課外,有時間就得練習武功強身健體,這樣對你將來是大有好處的。”
“爺爺你放心,我肯定按你的要求去做。”我答應了爺爺金壾的要求,真的在王老師家,把學習放在第一位,練武放在第二。始終堅持不懈,令王老師家裡的人都敬佩我的耐力……
王家‘私’塾的院落,靠主要的‘交’通馬路非常近,我在王老師家裡住兩個月的時候,王老師家來了一個細高個的客人,王家人都興奮的忙活起來。
當時,我感到新奇,離遠看來人也不像有錢有勢人的穿戴,爲什麼王家人都那麼高興呢?
越顯得神秘的東西,越隱藏著新奇的事情,越能引起孩童時代孩子的興趣與探索,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我就是懷著這樣心情,從學堂裡就偷著去了廳堂,想看看這個人長得什麼樣,沒等我到那廳堂跟前……
就聽到窗戶裡面飄出清脆悠揚悅耳的聲音;“背靠蓮‘花’青山,寶宅坐北朝南。庭中三棵搖錢樹,‘門’前流水潺潺。今年時來運轉,八方引進財源。人丁興旺閤家歡,一年四季平安。話說,岳飛嶽鵬舉在牛頭山與大將金兀朮‘激’戰三百回合……
我小時候就喜歡聽書,一聽屋裡人在說岳飛傳,把我興奮的不得了。小腰一貓迅速靠近廳堂的‘門’口,偷偷向裡面瞧去。
只見那人身材細高修長,身穿一身藏青‘色’衣‘褲’,腳穿一雙布鞋。頭髮後梳,額頭寬廣,羅漢眉,眼睛不太大細長,睜圓了好似丹鳳眼炯炯有神,從裡面透出一股寒泉清冷的光芒,顯得那麼‘精’明。劍峰鼻、四方臉圓下吧,那嘴張開正在說是骨頭唱著‘肉’,清脆聲音在空中飄揚,一看就知此人全身充滿藝術的才能。
“啪啪。”我的脖頸子被王老師從後面拍了兩巴掌,“小金淼,你也願聽評書,你想不想認識屋裡這個人?他可是個什麼都會的能人,我看過你練的武功,跟他所施展的武功那是沒個比,你要想學他的全身功夫我就跟他說一聲,看他願不願意收你爲徒。”
我聽王老師這麼一說,這樣師父是可遇不可求的,立刻動了心思,甜滋滋道:“王老師,那就拜託你了,弟子給你施禮了。”
我這幾句話給屋裡正在講評書的那個人聽見,立刻走了出來,滿臉笑容熱情道:“王兄,這個孩子是誰家的,什麼事情要拜託你,我是否能幫上你的忙。”
“青山老弟,這個事情正好你能幫忙,這個孩子叫金淼,是我一個朋友金啓元的小公子,在我這裡學文化,這個孩子很聰明,我一教他就會,我看他很喜愛練武術,我就想讓他拜在你的‘門’下,把你全身的技藝傳授給金淼。”
“王兄,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事我不敢答應你。”
王老師眼睛睜得很大,盯著張青山,十分不解的問道“青山老弟,你也不是沒有收過徒弟,爲什麼就不能收這個金淼呢?”
張青山微微一笑道:“王兄,你也不是不是知道,我居無定所,常年都得去走動,他要是貧苦人家的孩子我就答應你了,把他一領,跟我去周遊各地。
這個金淼就不同,我要把他領走,他父母能同意嗎?如果他的父母不同意,根本就學不到什麼東西,我這不是誤人家子弟們?”
我的逆反心理立刻在我‘胸’膛起強烈反應,你不讓我拜你爲師,我今天非拜你爲師不可,迅速退後幾步,離張青山有三尺遠,立即跪下,清脆悅耳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我哪頭快速給張青山磕起頭來……
張青山想過去不讓我磕,被王老師攔住道:“青山,這個孩子既然拜你爲師,那就是你們兩個人的師徒緣分,就讓把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行完。”
我懷著‘激’動心情給張青山行了拜師大禮,九個頭磕在地上,額頭都紅了。
“金淼,起來吧!爲師認下你這個徒兒了。”張青山立刻表了態。
我立刻親熱站在張青山的身旁,張青山用手撫‘摸’我頭道:“王兄,我接受了金淼的大禮,我就得對這個弟子負責任。金淼哇,爲師沒有時間呆在這裡來教你,只能把‘精’要傳給你,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不能成才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張青山話音剛落,我怕張青山不教我,唰地又給張青山跪下,立刻表決心道:“徒兒一定牢記師父的教誨,把師父傳給我的東西練會。”
“金淼,起來說話,對我不要這麼多禮節。”張青山一步過去把我拉了起來。
王老師面帶笑容道:“青山老弟進屋裡去坐吧,你還得把剛纔講的那段書,給我老孃說完,才能給你酒喝。”說完就先走進廳堂。張青山領著我也進廳堂。屋裡人都大眼瞪小眼等著張青山接著給講‘精’忠說岳……
張青山看大家一眼道:“金淼,我先教你說口,晚上我再傳你內功,現在大家都跟金淼聽一下說、唱、彈拉的技巧,說是骨頭唱是‘肉’,大轍小轍講活口。字正啌圓丹田力,喜怒哀樂有聽頭。
說口,要把故事‘交’代明確,乾淨利索、留有包裹懸念,各種人物行當化出化入,聲音神態模式‘逼’真。
唱功,講究聲情並茂,字隨腔走,韻隨字行,符合人物‘性’格。
彈拉能使說、演唱增‘色’添彩,拖腔保調,相鋪相成。達到扎心掀肺,牽腸掛肚,讓聽衆過癮、來勁、掉眼淚,纔是一個藝人的基本功,今天就到這裡。”
那天晚上,張青山就教我練內功和做功的姿勢,第二天早晨,張青山就教我練起兵器拳腳,白天教唱蹦子(二人轉)的功夫。
我跟師父正練得來勁的時候,我家傳來一個不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