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料定了他不會是自己的另一半,自己為什么要阻攔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夏絮啊夏絮,你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那么自私,那么不可理喻了。
“對了,我還要相親。”
一失意,夏絮很快就想起了,夏東明給自己安排的相親。原本答應(yīng)了,去的時候要帶著歐星辰的,可是,他今天美女作伴,大概也顧不得自己這里了吧,何況,他今晚可能都不會回來住了呢。
歐星辰回到夏絮租的房子之后,立刻就拿了身衣服開始更換,穿的太正式去找夏絮,好像有點(diǎn)兒奇怪,還是換一身比較休閑的衣服好了。
要怎么跟夏絮解釋,她的火氣才會小一些呢?
歐星辰站在床邊脫掉了上衣,松著領(lǐng)帶的時候,歐星辰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淺藍(lán)色的被罩上面,中間位置變成了深藍(lán)色,疊放的很整齊的被子,也有被壓塌的趨勢,歐星辰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床鋪不是這樣的……
腦海里閃過一個不太好的念頭,歐星辰把手指放到那深色區(qū)域上,果然,那里一陣陣冰涼的寒意透過手指的觸覺刺激著歐星辰的感官。
收回手,歐星辰看向旁邊桌子上,那里,夏絮那個簡易的電腦桌孤零零的待在那里,電腦桌上,屬于夏絮的那臺黑色筆記本電腦早已沒了蹤影。
歐星辰趕忙來到衣柜前,打開最外面的那個衣柜,衣柜的最下層,果然也沒了電腦包的蹤影。
“夏絮……她回來過……”歐星辰頹然的坐在地上,她什么時候回來的?誤會自己出去鬼混之后嗎?
還是說……當(dāng)自己說自己在家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她回來之后看到自己沒在家,一個人待在家里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然后就聽到了自己撒謊說自己在家嗎?
視線不自覺的看向夏絮被子上面的一片濡濕,歐星辰悔不當(dāng)初,沒想到,自己竟然點(diǎn)背的被抓了個現(xiàn)行,最主要的是,自己原本無傷大雅的一個小小的謊言,竟然時機(jī)那么不成熟的一再升級到自己的人品和作風(fēng)問題。
仔細(xì)想了想,歐星辰趕忙又站起身,拍拍立挺的西服褲子的屁股,然后來到了床前,這片濡濕……夏絮是哭了嗎?是因?yàn)樽约候_了她哭了嗎?還是因?yàn)槠渌虑椋?
歐星辰遇到危機(jī),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兒,可是,遇到夏絮的事情,總覺得腦子似乎是越來越不夠用了。
怎么可能坐以待斃呢,怎么可以讓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離再次疏遠(yuǎn)?
歐星辰趕忙換了衣服,換下來的衣服就那么扔在那里就要去找夏絮,還沒跑出臥室,歐星辰又拐了回來,拿出手機(jī),對著那毫不起眼的普通被子,拍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那一片淚痕清晰的展現(xiàn)在上面。
當(dāng)歐星辰再次輾轉(zhuǎn)去夏東明家找夏絮的時候,此時的夏絮已經(jīng)在錢淺兒的幫助下,換上了一身看起來很落落大方的衣服,一條乳白色吊帶外面,套著一條淡藍(lán)色的針織衫,腿上套著一條灰色的打底褲,打底褲的外面,套著一條
百褶的藍(lán)色短裙。
錢淺兒幫夏絮把頭發(fā)扎成時下最流行的丸子頭,故意在臉頰兩側(cè)耳朵部分,留出了一小縷的頭發(fā),甚至還幫夏絮化了淡淡的妝容。
只是,這一打扮,錢淺兒似乎就有點(diǎn)兒收不住了,大有把這個妹妹當(dāng)女兒打扮一番的感覺,期初還很正常的幫她打扮,等到頭發(fā)弄完之后,錢淺兒就想給空無一物的烏黑長發(fā)上面找一些裝飾物,所以錢淺兒拿來了自己只戴過一次的上面鑲嵌有三顆小珍珠的發(fā)卡,卡在了夏絮的左側(cè)頭發(fā)上。
化妝的時候,夏絮說化淡妝就可以,但是,錢淺兒卻覺得,夏絮似乎可以更美一些,起碼睫毛可以刷一刷,眉毛也可以畫一畫,唇膏可以涂一下,粉底也可以打一打的,夏絮看著鏡子里面在自己身后忙碌的錢淺兒,眼看著她竟然要給自己涂眼影描眼線,眼睛都要放綠光了,趕忙攔住了錢淺兒:“嫂子,你這次把我打扮的看不出原型,以后我不化妝了,那肯定能掰了,咱適可而止。”
錢淺兒一想也是,就惋惜的停下了動作,把眼影盒子往桌子上一放,錢淺兒開口:“站起來,我看看。”
夏絮依言站起身,看了看這基本屬于一身藍(lán)色的衣服,還算比較滿意的,只是錢淺兒看著夏絮,老覺得少了些什么,直到看到夏絮的鞋子,錢淺兒才眼前一亮:“換一雙鞋子吧,你這鞋子不太合適。”
夏絮的腳上,現(xiàn)在套著的是一雙粉紅色為主的運(yùn)動鞋,跟身上的行頭,確實(shí)不太搭邊。夏絮看了看,卻覺得無傷大雅,運(yùn)動鞋配打底褲,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就這樣吧,第一次打扮的太成功,就沒有前進(jìn)的空間了。”
“我有一雙藍(lán)色的高跟鞋,正巧咱們腳也差不多大,你穿我的吧,我去給你拿。”錢淺兒還是覺得該換一下。
夏絮趕忙喊住了錢淺兒:“哎,嫂子,嫂子,我腿還有傷呢……”
錢淺兒一愣,看向夏絮的腿,夏絮的腿上到現(xiàn)在還纏著紗布呢,剛才穿衣服的時候,那叫一個費(fèi)事,穿上打底褲之后,腿上竟然凸出來還一塊,還挺明顯的,所以,錢淺兒建議夏絮外面再穿一條裙子,遮掩一下,“也行,就現(xiàn)在你這顏值,也足夠了。走吧,讓東明陪你過去。”
“嗯,”夏絮點(diǎn)頭。
錢淺兒開門出來,對著夏東明神秘兮兮的一笑,隨后讓開身開口:“下面,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夏絮從房間里走出來,等在客廳里的夏東明正看著電視,視線望過來,就看到了打扮的很是落落大方的夏絮,夏東明上下打量了一下,沒發(fā)表任何看法,只是站起身來到錢淺兒身邊開口:“我?guī)男跞ヒ娨娢彝拢恢秒x這里不是很遠(yuǎn),也就兩個小時,我們就能回來,要是老媽和老爸提前回來,記得幫我們打掩護(hù)。”
“嗯。”錢淺兒點(diǎn)頭,指指夏絮:“我把夏絮打扮的你覺得怎么樣?”
夏東明一笑:“手藝不錯。看來出門這段時間我都不能掉以輕心了。”
錢淺兒高興的掐著腰,“那當(dāng)然,我可
是相當(dāng)多才多藝的。”
夏東明也不多說什么,對站在一邊翻白眼的夏絮開口:“走吧。”
夏絮對著錢淺兒擺擺手:“我們走啦,很快回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說完,這兩兄妹就一起出了門,錢淺兒清閑下來,坐在沙發(fā)上去看電視了,此時也才下午兩點(diǎn),公公婆婆回來也得五點(diǎn)左右,夏絮抽空去相親,也就兩個小時,時間完全來得及啊。
出了家門,夏東明自然而然的就扶著夏絮的胳膊,讓她不至于走的太辛苦,兄妹倆什么也沒說,夏東明心里自然是有疑惑的,比如夏絮回來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對,眼眶也通紅,等她愿意說話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現(xiàn)在正好有時間,要去相親。
從夏東明自身來講,這段時間的夏絮,太過情緒化了一些,想起一出是一出,但是夏東明也多少能體會夏絮此刻的心情,誰失戀了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誰失戀了不得有一段時間找不著找不到前進(jìn)的方向?
夏絮只是請假休息了三天,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結(jié)束了一段不想結(jié)束的戀情,身邊還有一段撲朔迷離看不到前進(jìn)方向的感情,夏絮涉身其中,會迷茫會情緒化,很正常。
就夏東明而言,夏絮不管將來選擇誰,夏東明都希望,夏絮能安穩(wěn)快樂,不會后悔。
“哥。”夏東明不說話,走在夏東明身邊的夏絮卻說話了。
“怎么了?”夏東明看向夏絮,這一看過去,夏東明才注意到,夏絮的眼眶里竟然都是淚,她的心情起伏竟然都不足以壓制這淚水:“哎,別哭啊,你這一哭,就變成大花臉了。”
夏絮趕忙仰頭看向天空,把眼淚憋了回去。
夏東明從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抽了紙,在仰頭看天的夏絮的眼角上幫她用紙巾吸收著眼淚,知道她的眼眶里再也沒有淚水?dāng)€動,夏東明才開口:“好了。”
夏絮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稍微控制下自己的情緒,兄妹倆挽著胳膊跟一對小情侶一樣往小區(qū)外走去。
“哥,我心里難受。”夏絮一邊走,一邊開口。
“為了誰難受?”夏東明問道。
“我不知道,”夏絮老實(shí)的回答:“今天,我同事給我發(fā)消息說,鮑琳要去荊文家里吃飯,會住在荊文家,我看到之后,心里也難受。明明知道,他跟我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了,可是,還是覺得難受。”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夏絮,我不能代替你做決定,但是,你跟我說了,我就告訴你,我的觀點(diǎn),以一個正常人的思想來說,剛剛失戀必有留戀,你心里難受在所難免,誰也說不到你什么。但是同樣以一個有道德準(zhǔn)則的人來說,他們已經(jīng)訂婚了,荊文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已經(jīng)選擇了鮑琳,放棄了你,所以,你就算再想哭,再難受,也不能讓外人看到你對他的留戀與不舍,明白嗎?”
夏絮點(diǎn)頭:“我知道,所以我沒跟別人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