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隱藏住凌楚楚的身份,鬼醫把凌楚楚安排在了一間住著五位宮女的房間里。宮女的生活起居全部由宮女本身打理,除了晚睡時間,有什么工作的便去做什么工作。
在凌楚楚的哀求之下,凌楚楚原本的工作并沒有多大的改變。因為冷熠說過不想再見到她,所以凌楚楚在冷熠醒著的時候是不允許進冷熠的房間的,只有在冷熠睡的時候才能進去收拾房間。此外還有一項比較特殊的事情就是夜晚凌楚楚也被安排進入冷熠的房間里,因為劇毒更多的擴散、冷熠不配合治療導致傷情嚴重的關系,每當夜晚降臨,冷熠是任何東西都沒法看見的。
鬼醫為凌楚楚提供這么多‘方便’不是因為她是沒有被廢掉的王后而已,而是因為凌楚楚帶回來的解藥。珍珍是聰明人,她當然不會直接給凌楚楚解藥,鬼醫也是有這個認識的。珍珍給凌楚楚的也是一種劇毒,這種劇毒是和冷熠身上的劇毒相克的。鬼醫分解出了劇毒的成分,然后把這些成分的每一種解藥結合起來再進行研究,居然神奇的制成了冷熠身上
的劇毒的解藥?
夜晚,凌楚楚離開冷熠房間的那一小段時間,是凌楚楚和鬼醫每天的‘碰頭’時間。
夜風陣陣,月光下的竹子發出沙沙的響聲。凌楚楚踩著急切的腳步,走向背對她站著的鬼醫。和前面的幾個晚上不一樣,鬼醫這一次率先出聲。
王后,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不要藏在心里。”他不是把王后丟在和宮女一起住的那個房間之后就對她不聞不問了,不管如何,在她還沒被王廢掉之前她還是凡薩國的王后,于情于理他都是要關心她的。
王后來了幾天了,他一開始就知道同屋子的宮女們多少有看不起她的情緒,畢竟王后是個‘新人,還是個面具人,臉上的疤痕十分恐怖。就在剛剛,他又得到了一個消息,知道同屋子里的宮女不僅排擠她,現在居然還搞了惡作劇。
如果王后有要求的話,他會讓一些相關人等出面處理的。
你是指她們排擠我嗎?”微微一笑,凌楚楚問道,鬼醫只是安靜的看著她,卻并不說話,凌楚楚只得繼續往下說,謝謝你鬼醫,但是如果你幫了我,秘密就很容易被發現了。”
這些冷言冷語和排擠并不算什么,她也能夠自己做很多事情。她本就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在冷宅和凡薩國里一直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現在回到過去那種勤勞的日子,也算是另一種鍛煉了,想想起來還是挺好的。夜就凌就。
況且大少爺那么恨她,等大少爺的傷完全好了之后,她也該離開這里去找爹地媽咪和薇薇了。
好吧,一切由王后說了算。”鬼醫說道。
聽了鬼醫的回答,凌楚楚倒是有了‘要求’。
鬼醫,我想‘王后’二字以后就免了吧,我現在不過是個名叫‘奴兒’的小宮女罷了......”
奴兒,奴兒,不過是小奴婢、小宮女而已。
在王還沒有廢掉您之前,您永遠都是我們的‘王后’。”轉頭看了凌楚楚一眼,鬼醫沉默的離去。ua5a。
短短的談話結束了,凌楚楚急忙往住的地方趕。雖然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回到住所時,她還是心涼了。
她的箱子被打開了,箱子里的東西被弄得亂七八糟,最重要的是里面的衣服全都濕透了。而房間里的每個人都一臉無辜的樣子,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只有一個人告訴凌楚楚,下午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弄翻了水盆,水不小心濺到了凌楚楚的箱子,然后她箱子里的東西就全都濕掉了。
凌楚楚對這個說辭十分無語,就是白癡也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這樣的,因為她離開房間的時候箱子原本就是關得好好的,如果不是有人存心搞惡作劇的話箱子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她現在又能怎么樣呢?大聲的叫罵或者質問誰是‘兇手’嗎?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有人承認的,更何況也許這件事情是房間里的幾個人一起聯合起來捉弄她的。
默默的把衣物放進水盆里,凌楚楚走出了房間。
獨自一人在長廊上行走,在路燈的照射下凌楚楚不時的看到有侍衛在巡邏著。可是越往平時洗衣的小河走,燈光越是暗淡了,幾個燈籠在微風的吹拂下一晃一晃的,燈影重重。凡薩國宮殿中常見的翠竹也在淡淡的月光下舞著身軀,像一只只身型狹長可怕的妖魔。
怕黑的凌楚楚忐忑的走著,越是走遠心跳就越是快速。
長長的小河在淡淡的月光下閃著粼粼的水光,四周靜得可怕,偶爾的一兩聲蛙叫也讓凌楚楚嚇得低呼出聲。為了排解害怕,凌楚楚哼起了小時候的兒歌。
夜晚的水冰涼透徹,才洗了一會兒凌楚楚嬌嫩的小手就完全紅了,可是為了快點回到住處,她不停歇的搓洗著衣服。心底的怕勝過了一切,凌楚楚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洗衣服上面,反而是在遠處如松柏一般挺立著的侍衛上,她總感覺見著了人就是可以安下心的,即使遇到什么事情大聲叫喊也有人來救她。
凌楚楚手中的衣物在水中舞動著,在黑夜中就像水草一般。就在凌楚楚再次轉頭看遠處的侍衛時,手背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刺麻的疼痛,凌楚楚急忙轉過頭,看到了水下飛快游走的一條黑影。
水蛇?
凌楚楚一驚,手里的衣服被松開了,河水瞬間把她的衣服沖走。刺麻感很快的蔓延開來,凌楚楚剛喊了一聲‘救命’,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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