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蒼華出現在她面前,穆清歌已經明白慕容蘊恐怕已經......
“九王妃。”蒼華喚道。
“這是你們的孩子?”穆清歌走過去看著他懷中的孩子,粉嫩粉嫩可愛極了,讓人看了便想親一口。
蒼華點點頭。
“男孩還是女孩?”
“女兒。”
難怪這么可愛,“很可愛。”穆清歌伸手摸摸孩子的頭。
蒼華低頭看著懷中女兒的時候眼神特別溫柔,也帶著不舍,穆清歌問:“她什么時候走的?”
“......一個月前。”蒼華親了親懷中的女兒,胡須可能觸碰到了孩子的臉頰,讓她睜開了眼睛看到熟悉的父親,孩子很高興笑著樣子特別乖巧可愛,蒼華不舍的看著孩子,然后將孩子交給穆清歌,“蘊兒希望希望你能給孩子取個名字。”
穆清歌接過他懷中軟綿綿的女嬰,因為陌生懷中的孩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自己,讓穆清歌的心柔軟了不少,聽到蒼華的話穆清歌沉思,“......叫安寧吧,愿她此生安寧。”
“嗯。”蒼華溫柔的凝視著女嬰,然后對著穆清歌跪下去,“你救了蘊兒,對我們夫婦有大恩,我和蘊兒無以為報,如今我卻還是想將安寧托付給你,此生你的大恩,下輩子必將做牛做馬報答你。”
穆清歌詫異的看著蒼華,見他眼中帶著決然,心中已知他的決定,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她如此天真無邪,可是她先失去娘,而后便要失去爹,自幼便要失去雙親,穆清歌眸中夾帶著心疼,“你決定了?”
蒼華點點頭,縱然再不舍孩子,他卻也不想讓蘊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離開,失去蘊兒的他活在世上只是行尸走肉罷了,根本無法好好撫養安寧,為了讓孩子好好成長他只能出此下策。
“你不怕孩子長大之后怨你?”
“我相信她長大之后會明白的。”
穆清歌心疼的撫過安寧的腦袋,“我答應你,我定會視如己出。”
蒼華點點站起來最后看了眼穆清歌懷中的女兒,然后轉身離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女天性,讓穆清歌懷中的安寧感覺到父親要離開,頓時放聲大哭起來,蒼華腳步微微一頓,卻再次重新走了......
倘若讓他在成為一個好丈夫和合格的父親做個選擇,他選的定然是前者。
所以他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穆清歌溫柔的哄著懷中安寧,看著她眼淚不停的流著,樣子特別可憐。
于是接下來,不管穆清歌和風煙怎么哄著,小安寧都沒有停住過哭泣,聲音都沙啞了還是沒有停住,穆清歌試過很多辦法都沒有用,孩子可能感受到了父親的離開吧。
這時碧環抱著鳳玥熙走了進來,看到穆清歌懷中的孩子帶著驚訝,反而是她懷中的鳳玥熙努力的探出腦袋看著哭泣的方向,待碧環抱著他走進,鳳玥熙毫不猶豫伸出胖呼呼的小手握著小安寧的手,而就在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嚎叫大哭的小安寧居然停止的哭泣反而笑了起來。
“......”
“......”
“......”
穆清歌,風煙和碧環三人皆是驚訝的看著鳳玥熙。
以后鳳玥熙小朋友就多了一個小玩伴安寧小朋友。
為此,鳳絕塵很是開心,畢竟終于有人可以不用再纏著他的女人了。
穆清歌先是將小安寧哄著睡下,鳳玥熙烏黑的雙眸看到小安寧睡著了,于是也乖乖的閉著眼睛睡著了,兩個人的小手還是緊緊的握在一起,穆清歌看著他們相握胖乎乎的小手頓時又溫柔的幾分,“你說,要不要給他們定一個娃娃親呢?”
鳳絕塵走過來看到兩個熟睡的孩子眼神也柔和下來,“待他們長大之后再說吧。”
穆清歌有些詫異的看著鳳絕塵,“我以為你會反對呢?”見鳳絕塵挑眉看著自己,穆清歌說道:“寧寧是慕容蘊的血脈,而慕容蘊身體內流著的畢竟是慕容家的血。”
“感情的事不是我們可以做主的。”鳳絕塵淡淡的說著,他雖然無比的憎恨慕容氏,但也不會去牽連一個無辜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穆清歌溫柔的笑了下,可是想到安寧的父母說道:“慕容蘊一生都很可憐,不過還好有蒼華陪著她。”
“我相信她這一年一定過的很好。”
穆清歌點點頭,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必然比任何時候都覺得開心,“其實蒼華會選擇這一條路我倒是不覺得驚訝,畢竟他們的感情就連死亡都阻礙不了,只是沒想到......他能夠如此決然的將孩子放下。”
“慕容蘊走了,蒼華在世間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孩子,如今將孩子托付給我們,他便可以安心追隨慕容蘊而去。”
“可是我相信慕容蘊一定不愿意他陪著自己走上這條路。”
“最后留下來的人往往是最痛的。”鳳絕塵伸手撫過穆清歌的臉頰。
或許慕容蘊是知道的,但是她無力阻擾。
穆清歌將腦袋靠在鳳絕塵的胸口,看著睡得如小豬一般的孩子,依舊如此的天真無邪,無憂無慮,若是可以穆清歌倒是不希望他們長大,“待寧寧長大,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呢?”
“你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嗎?”
是啊,在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她有知道的權利,更何況這樣的父母她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嗯。”
因為蘊姬身體狀況方面的原因,所以穆清歌將蘊姬接到了王府,現在她的臉毀了自然沒有人認出她是誰,蘊姬先前堅決反對,后面還是因為小安寧,不知為何小安寧不僅喜歡黏著鳳玥熙,還很喜歡蘊姬,每次見到蘊姬都非要她抱著。
而蘊姬原本黑暗的生活也因為小安寧重新有了光彩,于是便答應到王府幫著照料小安寧。
永福宮。
季德妃這些天一直都覺得身體不舒服,便立刻喚來林太醫。
季德妃靠在床上,臉色蒼白,就連殷紅的唇都蒼白如霜,看著林太醫眉頭緊皺,季德妃問:“怎么樣?”
林太醫放下手沉重的說:“娘娘,你這是喜脈。”
旁邊的束兒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娘娘,太好了,太好了。”
季德妃先是一愣,而后眉間帶著喜色,可是很快林太醫的一句話便讓季德妃墜入地獄,“可是娘娘,這個孩子沒有保住。”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旁邊的束兒臉色也是猛地一變,“林太醫,我們娘娘的身體一直都是你調養的,而且這些天娘娘只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并沒有做過什么,怎么會保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