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gè)菲傭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踩了到雷電。
“去把手找回來。”安墨寒扔下一句話,腳步穩(wěn)健的走進(jìn)別墅會(huì)客室,他精湛的目光快速的在偌大的屋子里換了一圈,并沒有看見囡尼雅。
管家走過來,將他手里的公文包接過去。
“聽說囡尼雅來了?”安墨寒沉聲詢問道:“人呢?”
“囡小姐和夫人在后庭花圃修剪花。”管家回答。
安墨寒轉(zhuǎn)身去花圃,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他就看見囡尼雅坐在花藤纏繞的白色長形秋千椅上,站在她身旁的女人一身白色的襯衣領(lǐng)及膝連衣裙,手里拿著剪子修剪百合花的枝葉。美得不像話,恬靜淡然中散發(fā)著奪人眼目的靈氣。
他眼里深邃的瞳孔情不自禁的染上一絲暖意,徑直朝他們走過去。
囡尼雅懶洋洋的用腳尖搖著秋千椅,隨手拿起伊薇剪下來的百合花,拿著手里把玩著:“哎,老大讓我問你收拾好了沒有?”
“急什么?不是還有三天嗎?”伊薇說著,手里的剪子將枝椏上的百合花剪下來。抬起頭無辜的看著囡尼雅輕笑道。
囡尼雅嫵媚的眼角微微挑:“我是看出來了,你是舍不得走吧。”她的話剛說話,就看見身著深色西裝的男人朝他們走過來。她曖昧的給伊薇使了個(gè)眼色。
伊薇回頭一看,是安墨寒回來了。
她收回目光,出聲說道:“現(xiàn)在回去就得立馬出任務(wù),我只是想好好享受幾天假期而已。”
“是嗎?”囡尼雅不信,想了想,懶得跟她爭辯:“行,我知道了。”
安墨寒走過來,冷冽的目光在囡尼雅的身上看了一眼,走到伊薇的身旁,冷聲責(zé)備道:“不是讓你在屋里休息嗎?你跑出來做什么?”
“天氣不錯(cuò),出來走走。”伊薇抬起美眸看到他解釋道。
她不聽話,安墨寒有些不悅,黑濃的劍眉往眉心聚攏,卻也拿她沒有辦法。沉默不語的站在一旁。
囡尼雅敏銳的捕捉到空氣中彌漫著的緊迫感,害得她渾身上下都不好受,她將手里的百合花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放,雙腳著地站起來:“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走之前遞給伊薇一個(gè)眼神,便瀟灑的離開。
安墨寒目送囡尼雅的身影遠(yuǎn)去,柔聲對身旁的女人說道:“我出去一下。”說著,腳步快速的追上囡尼雅。
身后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囡尼雅壞壞的彎起嘴角,稍縱即逝。洋裝沒有察覺到他追上來一樣,繼續(xù)往前走。
“等一下,我有事問你。”安墨寒向前邁了一大步,寬大的身子強(qiáng)勢的攔住她前行的路。
囡尼雅不得不停下步伐,仰頭看著安墨寒出聲‘好奇’的問道:“安少,想問什么事?”
“梅幽,她去哪里了?”安墨寒聲冷如冰,不帶絲毫情緒。沒有點(diǎn)定力的人還吼不住他這氣場。
囡尼雅的美眸里閃過一抹狡猾的
光芒,立即笑彎了眼睛,玩味十足的說道:“安少,你這么急切的打聽梅幽的消息,我可是會(huì)誤會(huì),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哦。”
“囡小姐,你的想象力太好了,我安墨寒的眼光還沒有那么差。”安墨寒態(tài)度堅(jiān)決的表明自己位置:“我找她是工作上的事情。”
囡尼雅目光冷傲的目光將安墨寒上下打量了一圈,冷諷道:“你說的也沒錯(cuò),就你?還配不上她呢。”
這話,安墨寒怎么聽著都有些耳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聽到過?這個(gè)奇妙的想法從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也沒有細(xì)想,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告訴我,她在哪里。”
“是之前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嗎?”囡尼雅反問。
安墨寒的細(xì)長的眼眸里劃過一絲不自然的情緒,否認(rèn)道:“不是,我有別的任務(wù)需要合作。”
“她最近在休假,你要是有合作,請到暗殿去登記,會(huì)有專門的人給你安排。你找我也沒用。”囡尼雅意味深長的凝了安墨寒一眼,踩著高跟鞋無視他臉上的怒意大步離開。
他目送囡尼雅離開,不悅的皺著眉頭。
伊薇抱著一大束百合花走過來,對安墨寒找囡尼雅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就那么腳步輕快的從他的身旁做過。
恩?她不會(huì)生氣了吧?安墨寒擔(dān)憂的在心里想,不敢耽擱,趕緊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解釋道:“我找囡尼雅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我沒有多想啊。”伊薇回答。按照她對安墨寒的了解,細(xì)心一點(diǎn),不難猜出他找尼雅什么事情。
一個(gè)快三十歲的老男人,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呢?伊薇在心里暗自吐槽。
她越這么說,安墨寒越是覺得她在生氣,礙于顏面問題,他到嘴邊的話幾次都咽了下去。跟著她從側(cè)門走進(jìn)會(huì)客室。
伊薇走進(jìn)花廳,將懷里的一大抱百合花放在桌面上,從泡沫箱子里取出一只玻璃花瓶。灌了水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下,開始修剪枝葉。
“我上樓去處理文件,你不要太累著自己。”安墨寒不放心的叮囑道。
“恩。”伊薇頭也不抬的回答。
這女人今天看上去怎么怪怪的?安墨寒疑惑的她精致的臉頰,稍作停頓,他才走出花廳。
安墨寒前腳剛走,安墨謙后腳就端著一籃子新鮮的水果從外面走進(jìn)來,帥氣的拉開椅子在伊薇的身旁坐下:“我親自洗的,要不要嘗嘗?”
“你最近好像很閑?”伊薇終于忍受不了他灼熱的目光,開口問道。
“我一直都很閑。”安墨謙的臉上,露出人蓄無害的笑容,右手手拐支撐在桌面,手掌撐在腦袋。雙眸含情的看著她。
這人怎么這么難纏啊?伊薇眼角的余光在他的臉上瞄了一眼,聲音清淡的說道:“如果你想讓我?guī)湍忝Φ脑挘福覠o能為力。”
“嫂子,你想多了,我只是給你送水果。”安墨謙臉上的笑意不減,將桌子上的果籃往她的面前
推了推:“我都幫你嘗過了,很好吃。”
只是送水果?她怎么覺得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伊薇停下手里動(dòng)作,學(xué)著他的樣子,單手手拐放在桌面上,白嫩的手掌托腮,美眸毫不示弱的對上他的眼睛:“謝謝,我待會(huì)兒再吃,你可以出去了。”
安墨謙的心里劃過異樣的情緒,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眉眼間的笑意愈發(fā)的濃郁:“我想吃飯,餐廳包間我都訂好了。還有你最愛吃的鱈魚料理。”
“伊雪,你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安墨寒冰冷的聲音冷不防的從門口傳來。
伊薇和安墨謙同時(shí)一驚,下意識的扭頭,目光齊刷刷的落到門口男人的身上。
安墨寒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眶里的瞳孔漆黑如墨,像是一個(gè)黑色的漩渦,一旦陷進(jìn)去就無法自拔。
伊薇用最快的速度收斂起心里的驚訝和心虛,回頭瞪了安墨謙一眼,才緩慢的從椅子上起身。硬著頭皮走到安墨寒的面前。
他不是上樓去了嗎?怎么又下來了,伊薇在心里暗自嘀咕道。
男人伸出寬大的手掌霸道的拉著她的手腕往樓上走去。
“你走慢點(diǎn),我跟不上。”伊薇腳步吃力的跟著安墨寒的步伐,小聲的嘀咕道。
“閉嘴。”安墨寒打斷她的話,考慮到她現(xiàn)在是特殊時(shí)期,他腳下的步伐還是慢了下來。
伊薇被安墨寒拉著走進(jìn)臥室,聽見男人將臥室的門關(guān)上。沉重的關(guān)門聲音驚得她的耳朵一動(dòng),壓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算安墨謙給他送個(gè)水果,他也用,用不著這么生氣吧?
安墨寒深邃的目光穿透空氣落到她的的頭頂上,兩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用力勾起她尖瘦的下顎,迫使她的眼睛正對著自己:“你和墨謙的關(guān)系什么時(shí)候這么好了?他特意給你送水果?還要帶你去餐廳吃飯?”
伊薇眨了眨雪亮的大眼睛,抬起手試圖將他勾著她下顎的手掰開,可這男人像是故意的加重手里的力道,目光冷冽的直視著她的眼眸,出聲提醒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魂淡,伊薇氣急敗壞的將握住他手腕的手放下去,倔強(qiáng)的瞪著他菱角分明的五官:“安墨寒,你放手不放手?”這男人的醋壇子一打翻,比任何人都還要無理取鬧。
“解釋。”安墨寒從薄唇里吐出兩個(gè)字,強(qiáng)勢且霸道。
“呵~”伊薇氣急反笑,彎起粉潤的嘴唇出聲說道:“那是你弟弟好嗎?還有。你那弟弟每天不學(xué)無術(shù),就知道玩,哪有抱住你的大腿實(shí)在啊?我又不傻。”
這話……倒是有理。
安墨寒陰沉的心情被她的解釋愉悅,但還是板著一張臉,刨根究底的質(zhì)問道:“那剛才是怎么回事?”
“哦。”伊薇垂下眸子,故作輕松的說道:“他好像是沒錢了,求我在你面前說好話。”安墨謙跟安墨寒要錢又不是一兩次了,再說,就憑對他的了解,她不怕他戳穿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