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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天聽到高云的話,又一點頭道:“這就像是當年國共兩黨的局勢,日本入侵中國之后,利用各種機遇,逐漸由弱變強,而國民黨在與日本的交戰中王牌軍隊損失過半,元氣大損,在三大戰役之前,雙方實力基本上已經旗鼓相當,未來的成敗就在數戰之中。”
高云“嗯”了一聲道:“歷史可以被借鑒,但不能完全照搬,實際上我們的處境比當年更嚴竣,只要戰勝了國民黨,就一統中國,得到了徹底的勝利,而我們戰勝三聯幫已經是一件艱難的事,但還有邱光養精蓄銳,虎視眈眈,難,很難。”
聽著高云的話,張浩天并沒有反對,舉目眺望東方一輪火紅如丸,正冉冉升起,散出萬千光彩的朝陽,忽然揚高聲音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默默的凝視著一臉豪氣,正望著朝陽吟誦的張浩天,高云知道,他吟誦的是李白的《行路難》,清風www.Qingfo.Cc徐至,霞光罩面,這個面目英武,身材雄奇的男子充滿著對前途無畏的豪情,而這樣的豪情,讓他顯得愈的偉岸,就連高云也感到了莫名的“傾倒”,這種“傾倒”,當然并不是女人對男人的愛慕,而是一種男人對男人的敬慕,一種甘心追隨的崇拜。
如此的感覺,高云對張浩天有過,但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強烈,他一生經歷豐富,可算是閱人無數,青年俊才看過不知凡凡,但是,這些人最多只能讓他欣賞,絕不會讓他產生崇拜之情。此時,在他的眼中,歷史忽然飛逝,他隱隱的看到了決劍浮云,吞并六國的秦始皇羸政,也看到了駕臨天下,威震四海的唐太宗李世民,這兩人都是青年得志的王,卻似乎奇異的和眼前這個未滿三十的男子融合在了一起。
在這一瞬間,高云心中所有的畏懼與擔憂都消失了,他的心中也驀然間涌動起了一生中從未有過的豪情壯志,立刻也提高聲音誦道:“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彗折節無嫌猜。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昭王白骨縈蔓草,今人再掃黃金臺?”
他呤的這詩,卻是李白《行路難》的另外一,說的是戰國時燕昭王為了使國家富強,尊郭隗為師,于易水邊筑臺置黃金其上,以招攬賢士。于是樂毅、鄒衍、劇辛紛紛來歸,為燕所用。燕昭王對于他們不僅言聽計從,而且屈己下士,折節相待。當鄒衍到燕時,昭王“擁彗先驅”,親自掃除道路迎接,恐怕灰塵飛揚,用衣袖擋住掃帚,以示恭敬。李白常以伊尹、姜尚、張良、諸葛亮自比,而當時的唐玄宗已經腐化而且昏庸,根本沒有真正的求賢、重賢之心,雖然下詔召李白進京,也只不過是裝出一副愛才的姿態,并要他寫一點歌功頌德的文字而已。因此李白才有“昭王白骨縈蔓草,誰人更掃黃金臺?”一句,慨嘆昭王已死,沒有人再灑掃黃金臺,表明他對唐玄宗的失望。然而現在高云將最后一句改動了一下,將“誰人更掃黃金臺”變成了“今人再掃黃金臺”,立刻成了贊揚張浩天禮賢下士,可與古之明君相比之意,也把自己比成了樂毅鄒衍這樣為國君誓死效忠,鞠躬盡瘁的良臣。
張浩天從小就有不屈于人下的壯志,因此非常喜歡豪邁灑脫,氣勢壯闊的李白詩篇,聽到高云以《行路難》應和,也聽出了他最后的改動,并沒有去謙虛自己并非君王,實在當不起他的贊頌,而是緩緩的向他伸出了手。
高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也將手臂伸了出來,霎時之間,兩人的手已經緊緊握在了一起,他們的年紀雖然相差三十余歲,張浩天的手堅硬如鐵,高云的手瘦弱干枯,但兩顆心,卻在強有力的,以同一個節拍律動著……
轉眼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里。張浩天留下管堂堂主鄭強在G市主持大局。把盟證大爺尹奇國、坐堂堂主廖伯全、陪堂堂主蔣方正、刑堂堂主唐孝全都召集了過來。和高云、黃彪一起。每日都在會議室里對著G市地地圖謀劃進攻地細節。按大家商量地結果。都同意先集中力量奪取G市南部。站穩腳根后再奪取其余地地盤。
此刻。三聯幫那邊又有消息傳來。說是嚴開鏡正在大舉拋售自己地產業。每個三聯幫成員都分到了一筆錢。精銳幫員得到得更多。而嚴開鏡還傳出話來。如果能夠消滅張浩天地勢力。有功地幫員還會得到重獎。
聽到這樣地消息。張浩天心里自然是洞如燭明。嚴開鏡殺害結拜兄弟地事一傳開。可說是天地不容。包括他最親信地人都會寒心。對于現在地他地來。要約束手下。所有地幫規戒律都已經沒什么效果了。唯一可以用地就是金錢。這么多年他雖然有了很雄厚地
但是。三聯幫有數萬人。只靠金錢來穩住人心實是飲5顯然嚴開鏡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想先把自己解決了再說。
對于一個用金錢維持地幫會。那么對付地手段當然也要相應地改變了。張浩天和眾人商量后決定。為了保存實力。避免死傷。暫緩對三聯幫地進攻。而是讓杜家勇與丁偉杰去用重金收買三聯幫地高級頭領。正所謂“以毒攻毒。以錢攻錢”嚴開鏡地策略很容易被攻破。畢竟他地錢要分配到所有幫中成員才能夠讓這些人心里平衡。而天狼幫地錢只需要抓住重點地幾人就行。雖然雙方地實力相當。但在斗志上。三聯幫已經處于劣勢。
到了晚上,尹奇國等人就回G市去了,而張浩天依然到山頂上去練功,此時上山的公路已經快修到山頂,再過一個月,就可以開車順著盤旋的公路上來,他打算在山頂的一側專門給自己建一個練功館,建一些設施,除了刀法與拳術之外,還能夠練攀墻術,那縮骨功由于年紀骨骼成形的關系,他完全無法再進一步,只會偶爾練習,保持著不讓這門功夫倒退就行了。
帶著刀剛走到山頂,還沒有來得及脫衣亮膀,夾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浩天拿到耳邊接聽,聽見負責守門的錢阿毛道:“老板,門口來了一個人,不告訴我名字,說是你在什么‘綠云渡假村’見過,還說你一定很想見他,放不放他進來?”
當日在“綠云渡假村”的除了嚴開鏡就是他的手下,只是聽說這些人知道了嚴開鏡的秘密害怕被殺人滅口,當晚就悄悄全部溜走了,想不到有人想來見自己,張浩天連忙道:“好,你把他帶到會客室去,我馬上來。”
聽到錢阿毛答應了一聲,他就掛斷了電話,然后打給了高云,讓他先到會客室去等著。
“天宏山莊”的辦公樓與宿舍樓都建在山腳的空地上,從山頂上下去需要一段時間,有高云前去問話,張浩天倒也不急于露面,而是慢慢的順著石級向下走去,此時已是初冬時分,月色幽暗,寒風逼人,一邊下山一邊俯看,這座山雖然不高,但山腰橫闊,方圓甚廣,只是要建設成規模,工程甚是浩大,他現在已經將路修得差不多,各種林業的園圃也規劃了出來,整個輪廓已經構成,等開了春,移植一些花草樹木,建一些亭榭景觀,天宏山莊便成形了。
走到辦公樓二樓的會客室時,便見到高云和一名三十歲,留著平頭,皮膚黝黑的壯年男子坐在一張沙上談著什么,張浩天的記憶力極好,只瞥了一眼,就認出這個壯年男子是當日在“綠云渡假村”推坐在輪椅的嚴開鏡中的兩名男子的其中一人,自然是嚴開鏡的心腹。
瞧到張浩天進來,高云和那壯年男子一起站起了身,而那壯年男子望著他滿臉是笑,明顯的是在討好他。
高云一指他道:“老板,他叫向飛,過去是嚴開鏡的貼身保鏢,你那天也見過了。”
張浩天知道此人來多半會帶來自己希望得到的消息,自然不會拿架子,而是笑著過去與他握了手道:“飛哥,歡迎到天宏山莊來,但不知有什么指教?”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坐在了一張單人沙上,而向飛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立刻嘆了一口氣道:“張老板,那天你和嚴開鏡說的話我們已經聽到耳里了,姓嚴的真不是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連結拜兄弟都要下毒手,你們走后,大家兄弟商量了一下,嚴開鏡要幾天時間才能夠將家人轉移走,而在這幾天之中,他怕我們泄漏消息,很有可能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誰還敢冒險留在他的身邊,所以大家連晚餐都悄悄倒掉了,然后分散離開。現在所有的人都不敢回家,在外面流浪著,我越想越不過味兒,就來找張老板你,也只有你能夠讓我們安心的活下去了。”
張浩天掏出一支煙點上,吐出一個煙圈,凝視著他道:“飛哥,你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嗎?”
向飛立刻點了點頭道:“是,張老板,你想不想知道嚴開鏡現在躲在什么地方?”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當然想知道,不過你既然已經離開了他,他怎么還會讓你知道行蹤?”
向飛道:“嚴開鏡當然不會讓我知道他的行蹤,不過我有一個最要好的兄弟悄悄給我打電話透露了一個消息,說是他今天下午看到嚴開鏡了。”
張浩天不動聲色的淡淡道:“哦,在那里?”
向飛道:“在朝陽村,我那位兄弟是朝陽村的人,今天他上街的時候,有一輛車從身邊駛過,車窗雖然開得很小,但他還是看到了里面坐著的人是嚴開鏡,嚴開鏡在朝陽村住了十來年,平時常到村中走動,他眼熟得很,不會認錯。張老板,我只希望你盡快干掉他,否則的話,我們這些人都不敢回家。”
張浩天瞧著他道:“你是嚴開鏡的親信,也一直跟他住在朝陽村里嗎?”
向飛又一點頭道:“是,我在他身邊六年了,嚴開鏡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本來以為他已經被三幫主架空,沒有什么實權了,卻不知道他一直在利用三幫主的名義對三聯幫號施令,這樣的人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敢再跟他。”
張浩天馬上道:“既然嚴開鏡經常住在朝陽村,里面有多少三聯幫的人?”
向飛道:“不多,嚴開鏡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暴露,所以平時在
只有我們二十幾個人跟著,平常都住在他的別墅之內|房間,外面的人是看不出來他身邊有人的,只是大家每周輪流休假。遇到他出去辦事,人多不方便,一般只有我和另一個人跟著,但有時候他也會單獨外出,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逛逛,現在想起來,一定是冒充三幫主去了。”
張浩天“嗯”了一聲,道:“那如果等會兒我讓你帶路去嚴開鏡在朝陽村的別墅看能不能抓住他,你愿不愿意?”
向飛道:“當然愿意,不為了我自己,也要為其他的兄弟啊,只是張老板,你一定要多派些人手去,現在情況不一樣,嚴開鏡身邊的人一定會比過去多。”
張浩天點了點頭,揚聲叫了一名手下進來,讓他先把向飛帶下去。
等著向飛走后,張浩天便望著坐在旁邊沙上一直默默不語的高云道:“高大哥,你對這事怎么看?”
高云微皺眉頭道:“姓向的話我仔細考慮過了,實在難辨真假,嚴開鏡這段時間在處理他的產業,悄悄回朝陽村取一些東西也很正常,只是這么巧就被姓向的朋友看見告訴他,這里面偶然性的機率太小了,而且嚴開鏡向來謹慎,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更不應該大意才對。”
張浩天道:“偶然性的機率雖然小,但并不代表沒有,朝陽村是他的地盤,村民都是他的人,他略略松懈也說得過去,無論怎么樣,這是一個線索,或許也是一個解決嚴開鏡的機會,我們不能沒一點兒反應。”
高云連忙道:“當然不能沒有反應,要是能夠把嚴開鏡堵在朝陽村,然后干掉他,那么給我們省太多的事了,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我們都必須要去試一試,而且要立刻派人過去,不知道他還在不在朝陽村,要防著他得到消息跑了。”
張浩天道:“朝陽村我去過,是在LH區的郊外,村子并不大,不過嚴開鏡一定有監控設施,我們的人一靠近,他肯定會現的,所以只有用一個笨辦法才行。”
高云已經想到了,道:“你是說,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沖進去?”
張浩天道:“不錯,就是直接開車沖進去,把嚴開鏡堵在別墅之內,這樣才有可能成功。不過要防著別墅里有暗道,所以我們也可以跟他當初圍攻萬洪幫總壇的時候學,在朝陽村的四周都派去探子潛伏,一有什么異樣的情況立刻通知我們,在洞里打不著蛇,我們就把他逼出來打。”
高云微一思索,點頭道:“這個方案可行,不過朝陽村地勢比不得萬洪幫總壇,如果生了槍戰,只怕會驚動警方。”
張浩天道:“向飛的這個消息可疑之處甚多,我們絕對不能完全相信,只是派人去試試肯定是有必要的,所以必須速戰速決,如果嚴開鏡不在,當然不會生槍戰,如果堵住了他,我們就派第二梯隊立刻增援,我算過了,就是有人在槍戰生的第一時間報警,警方要集合大批的特警或武警到達朝陽村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只要我們手腳夠快,一個小時內足夠解決問題了。”
高云點頭同意他的想法,然后兩人就商量起調派人手的問題來,很快決定,由勇猛善戰,經驗也豐富的江陽帶著六十人,讓向飛作向導乘兩輛貨車直接沖入朝陽村,包圍嚴開鏡的別墅,而朱二帶三百人乘車在兩公里外等著,只要江陽那邊出增援的信號就立刻沖進去。不過為防嚴開鏡使詐,想利用警方來打擊他的人,除了江陽的第一梯隊要快速行動,無法考慮得太多外,第二梯隊的槍全部放在一輛面包車里,而且幾條公路全部派人放哨,警方要出動圍捕,至少是千人以上,是很難不被現的。
商量好之后,不再耽擱時間,張浩天立刻打電話通知了在天宏山莊的所有頭領,沒過多久黃彪、趙勁峰、江陽、朱二、羅毅就陸續到了會議室,當聽了張浩天簡單的說明之后,就分頭準備起來,由趙勁峰去調車和取槍,羅毅去挑選今晚行動的人手,而剩下的人就在會議室研究具體的行動計劃。
天狼幫所有的精銳都在天宏山莊里,四十分鐘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按照安排江陽帶著向飛,領了六十人乘兩輛貨車先行前往,一路不得耽擱,全速進入朝陽村。江陽帶著第二梯隊八輛車隨后而去,在朝陽村外兩公里的地方等著江陽的電話。
當兩批人都走了之后,會議室一片寂靜,都坐著等候起消息來,張浩天走到了會議室右壁掛的S市大地圖上,看著朝陽村那一塊,一時也是默然無語,說實話,對于這次的行動,他的心是懸著的,就算是向飛沒有撒謊,嚴開鏡的確曾經在朝陽村出現過,但是,他有可能已經離開了。不過另外還有一個可能,這是一個陷阱,一個他無法去預測的陷阱,向飛得來的消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謊言,而嚴開鏡已經布下了打擊天狼幫的圈套。
此刻,張浩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世上很多的事,機會與風險都是成正比的,雖然有可能進入陷阱,但要是今晚能夠解決掉嚴開鏡,那么本來就缺乏斗志的三聯幫立刻就會分崩離析,再不會成為他的心中之患,也會避免由于兩幫持續血拼帶來的慘重傷亡,他不得不去冒這個險。(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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