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走程序,等叫價的時候,顧君修率先就舉了牌子。
“一百萬,這位先生出一百萬?!敝鞒秩肆ⅠR說道。
而不遠(yuǎn)處,也跟著出了標(biāo)價牌,“兩百萬?!?
顧君修負(fù)氣再加,“五百萬。”
“哇,五百萬,大家看到了嗎?!五百萬,還有人要加嗎?”
主持人興奮得不行。
這個價格,可是今晚最高的。
蘇離澈看了看厲洺翼的方向。
他并不為所動,而是盯著臺上的女人看。
蘇離澈瞇了瞇眼睛,跟身側(cè)的羅塔叮囑了幾句。
沒多會,主持人就說道,“現(xiàn)在請我們的十號選手,到外面的銀框后面去,這樣能給人一點(diǎn)神秘感。”
這一招,足足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顧君修跟得死緊,再加上其他人不時的加價,沒一會兒就追加到了一千萬。
季西城勸著顧君修,“君修,你先冷靜點(diǎn),不要一個勁的加價了,等沒人出價的時候,再去?!?
但顧君修很固執(zhí),“我若不出價,就晚了?!?
厲洺翼不屑冷哼。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冷靜下來,坐在那里不緊不慢的看著事態(tài)的進(jìn)展。
等價格飆至一千五百萬的時候,叫價的人漸漸沒了,只有顧君修跟蘇離澈。
蘇離澈在舉牌之前,再度看向厲洺翼。
他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心里有幾分沉了下來。
難道他并不在乎秦念歌?
一般的男人,看到自己在乎的女人站在這里,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加價的吧?
可他為什么不為所動?
蘇離澈手中的牌子,也遲疑了。
“一千五百萬,還有人要加價嗎?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diǎn)。
蘇離澈一咬牙,再度舉牌,“一千八百萬?!?
“哇,這位先生,一千八百,還有要競價的嗎!”
全場靜默,燈光暗了下來,只留下三住光停留在大廳里。
一個照著臺上的十號佳麗,一個顧君修,還有一個便是蘇離澈。
顧君修又要抬手,季西城感覺身邊一空,趕緊伸手按住了顧君修的手,“君修,停止!不要再加價了!”
“放開我!西城!放開我!”顧君修掙扎起來。
“一千八百萬一次,一千八百萬兩次,還有人要加價嗎?”主持人再次詢問道。
蘇離澈下顎緊了幾分,雙拳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
厲洺翼,你還真是沉得住氣。
“西城,你放開我……”顧君修怒了,眼看著就要成交了,他一刻都不能等。
季西城無奈,只能抬手,重重的砸了一下顧君修的后頸項。
顧君修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同時,主持人興奮的宣布,“十號佳麗,以一千八百萬成交!”
季西城喘了口氣,拖著顧君修閃人。
全場燈光大亮,蘇離澈第一時間看過來。
厲洺翼的位置上,哪里還有人影?
“羅塔!”蘇離澈急忙叫道,“趕緊去房間?!?
“是?!绷_塔幾乎沒有半點(diǎn)遲疑,往帝宮關(guān)著秦念歌的房間趕去。
他沒有時間去抱怨蘇離澈,在推秦念歌去臺上的時候,他猶豫了,居然讓一個體型很像秦念歌的女人頂上了。
現(xiàn)在才知道慌,肯定來不及了。
厲洺翼離開位置之后,就往帝宮的樓上走去。
可門口都有保安攬著,并不讓進(jìn)。
厲洺翼繞著帝宮走到了后門,輕松的解決了門口的兩個人,直達(dá)樓上。
帝宮一共有十層。
以前來玩的時候,都知道大致格局。
只有五樓,八樓和十樓是酒店式房間,其他均是娛樂設(shè)施。
他跟寧風(fēng)通過電話,寧風(fēng)安排的人進(jìn)入了五樓,并沒找到秦念歌,那么只剩下八樓跟十樓了。
先前在拍賣會上的時候,他在十號出來的時候,差點(diǎn)就像顧君修那樣不顧一切的舉牌競價了。
若不是臺上的那個女人讓他覺得奇怪,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破綻。
雖然參加這樣拍賣會的女人,有自愿的,也有被迫的。
一般被迫的人,都會被下藥,弄成聽話的樣子。
可剛才,他看到了那雙清明的眼睛。
那不是秦念歌的眼睛。
如果說這些懷疑還不夠的話,主持人莫名其妙的讓十號到銀框后面躲著,只留燈光打在她身上,投影在布簾上來迷惑眾人的話,那他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不是秦念歌!
一顆緊懸著的心,就那么安穩(wěn)下來,慢慢的看著那些人競價。
因為他知道,算計這一切的人,一定在盯著他看。
他沉得住氣了,對方才會沉不住氣。
八樓靜悄悄的,沒什么異常。
厲洺翼在踏出電梯的時候,又收了回來。
電梯已經(jīng)有人按了,且是從拍賣會的那一樓。
他出了電梯,才等電梯往下降去,確定對方上的十樓,自己也趕緊從樓梯沖了上去。
“寧風(fēng),馬上到十樓,堵住所有出口。”厲洺翼吩咐完寧風(fēng),自己也抵達(dá)了十樓。
電梯還未抵達(dá),他開始一間間的踹房門。
前面三間都不是,等到第四間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圍過來阻止。
厲洺翼一腳踹翻一個,直直的往前走。
氣勢壓迫得叫人不敢上前,只能紛紛后退。
第四間,不是。
第五間,不是。
羅塔出現(xiàn),對著眾人叫道,“阻止他!快!”
同時,他拔出了槍,指著厲洺翼警告,“再往前走我開槍了!”
有槍,來頭不小。
厲洺翼并未依言停止步伐,而是攥過一個上前來阻止他的人。
砰!
被拽的那個人中了槍,羅塔火大的追過去,厲洺翼已經(jīng)往前沖去。
“該死!”羅塔氣得咬牙,吩咐身側(cè)的人,“把受傷的帶去處理一下,不要驚動高層?!?
“是?!彪S從二人扶著受傷的人離開了。
其他人跟著羅塔繼續(xù)去追厲洺翼。
而另一方的電梯打開,寧風(fēng)帶來的人趕到。
兩方正式交鋒,給了厲洺翼機(jī)會。
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踹第八間房門的時候,門自動開了。
秦念歌緊張的打開門,想看看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打斗的聲音,甚至是……槍聲,嚇得在房間里躲著不敢出來。
可沒多會兒,外面又安靜下來。
她以為已經(jīng)沒事了,打開門想要看個究竟。
畢竟這是個陌生的地方,她也不想多做逗留,只想趕緊離開。
哪怕是回到御風(fēng)山莊,也比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要好。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一打開門,居然會看到厲洺翼!
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嗎?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時間忘記該怎么反應(yīng)。
厲洺翼眉頭擰得很緊,甚至出現(xiàn)了溝壑,足以說明他心情不佳。
秦念歌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回退。
這舉動成功的惹惱了厲洺翼。
他找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居然還想躲?
“你再往后退試試!”厲洺翼幾乎是咆哮的對著她吼。
秦念歌嚇得一個哆嗦,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在動彈了。
視線從他憤怒的眼睛,落在他帶著血跡的臉上。
血……
他受傷了!
再聯(lián)想到剛剛的槍聲,秦念歌的心都提了起來,根本就顧不上害怕,只剩下?lián)摹?
心急如焚的擔(dān)心。
秦念歌著急的抓住他,“洺翼哥,你受傷了?哪里受傷了?”
受傷?
厲洺翼愣了一下,抹了抹臉頰上的血跡,才想起是剛剛那個人的血,嫌棄的在她衣服上一抹,“你希望我受傷?”
“不是?!彼趺磿M軅?!
看懂了她眼底的擔(dān)心,厲洺翼心中的怒氣就那么消散下去,“我沒受傷,別人的血。”
“啊……”秦念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賬,我們回去再算,現(xiàn)在跟我走?!彼笳评^她,往外帶。
男人的步伐很大,她根本跟不上,只能一步一個踉蹌的跟著,手腕骨被捏得很緊。
寧風(fēng)跟羅塔的爭斗已經(jīng)進(jìn)入白熱化,見到厲洺翼帶著秦念歌出來,寧風(fēng)趕緊給所有人使眼色,可以撤退。
羅塔氣急敗壞的追過去,拿著槍往厲洺翼的方向打去。
本來避開這樣的子彈,對厲洺翼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但卻要顧著身后的秦念歌,他轉(zhuǎn)身直接將她抱住,肩膀沉沉一痛。
“厲先生?!睂庯L(fēng)緊張的叫道。
“我沒事,趕緊撤?!眳枦骋硪е婪愿?。
秦念歌臉色一白,這一次,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受傷了。
“我看看你背后……”
“走你的!”他蠻橫的拉著她,不讓她看。
可越是這樣,秦念歌越是擔(dān)心,好幾次想越到他身后去看,卻都被厲洺翼給截住。
他狠戾的瞪著她,一邊躲著羅塔那邊的追殺,“秦念歌,你再拖拖拉拉亂動,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這一下,秦念歌一點(diǎn)都不敢逗留了,甚至還往前跑著。
樓下已經(jīng)被寧風(fēng)打點(diǎn)好,兩人直接從樓梯到一樓,外面車子早早的備著。
饒是帝宮的人,也不好在帝宮之外的地方為所欲為。
畢竟還要為之后的帝宮做一點(diǎn)面子。
上了車,秦念歌緊懸的心才稍稍安慰,迫不及待的去拉他的衣服。
厲洺翼盡管滿頭汗,卻還是穩(wěn)穩(wěn)的靠在車椅上,任憑她小手在身上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