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皺了皺眉頭，這還沒怎麼樣呢，怎麼就求饒了，開始的時候見到這人還以爲蠻有骨氣的，現在怎麼......

蹲在那男子的面前，手中拿著皇甫菲兒的匕首，小丫直直的看著她，臉上還是那樣的笑容，“僕人？”

“是的，主人，小的願意做你的僕人。男子見小丫這樣說以爲她是心動了，所以直接都改口叫主子了。

小丫點了點頭，然後手一揚。噗，鮮血濺在了她的裙襬上，而面前的男子隨著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臉上還保持著剛纔的表情。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一個小姑娘竟然有著這樣狠的心，對方已經求饒了卻是難逃死的命運。

吳生銀那一邊還沒有死的人全身都開始顫抖了，這是怎麼樣的一羣人？簡直就是惡魔。

小丫將匕首在那男子的身上擦乾淨，然後入鞘，轉身走到皇甫菲兒的身邊，“王妃。”雙手捧著匕首低頭伸到皇甫菲兒的面前。

皇甫菲兒沒有去接匕首，仍是斜躺在歐陽允諾的懷裡，“小丫擡起頭來。”

小丫聽到皇甫菲兒的話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頭擡起來，在火把的照耀下，小丫此刻一張臉蒼白。剛纔她表面上那麼平靜，其實心中不光有緊張還有害怕，即便是皇甫菲兒教了她很多，但是她卻是第一次親自殺人。殺人，不是殺雞，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死去，小丫這樣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怕。

在看到小丫動手的那一刻，皇甫菲兒非但沒有覺得小丫殘忍，反而覺得她做得很好，現在看到這樣的小丫卻是皺了皺眉頭，不過轉念一想，誰都有第一次，第一次難免是最痛苦的，但是小丫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小丫，記住，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殺了對手不要愧疚，那是他學術不精，他活該。被別人殺了也不要不甘，那是你功夫不到，你也是活該，知道了嗎？”皇甫菲兒是用那個人教自己的在教小丫，在這弱肉強食的社會，不需要仁慈，那樣的仁慈只會害死自己，就想夏侯煙，還有以前的皇甫菲兒。

小丫怔怔的看著皇甫菲兒，其實她有些想不通，爲什麼要這樣殘忍，她這樣做，不過是按照皇甫菲兒說的做，她是主子，她怎麼說，她便怎麼做。

看著皇甫菲兒的臉，從那張臉上彷彿看到以前的她，那個她，整天都在傻笑，卻對她很好的小姐，還有那記憶深處，一個慈祥的女子，已經看不清她的樣貌，卻清晰的記得她的笑。她們那麼的仁慈，最後得到了什麼？得到的不過是家族人的殘害，那可是血肉的相通的親人，卻那樣殘忍。

小丫心中一下子想通了，親人都能對自己的親人如此，自己對敵人更該如此。“王妃，小丫明白了。”

“嗯，匕首你收著吧。很適合你。”看到小丫的反應，皇甫菲兒滿意的點點頭。

小丫欣喜的看著皇甫菲兒，“謝王妃賞賜。”小丫是皇甫菲兒的徒弟，和皇甫菲兒一樣也是最喜歡用匕首，只是一直沒有找適合自己的，現在皇甫菲兒把這把匕首送她，她自然是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