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御鋮的意思顯而易見,顧海豐何等精明,忙不迭地點頭,“我明白,明白。”
陸御鋮什么話也沒有說,面上帶著諷意。
顧海豐卻是拍著大腿,一副慈父難為的表情。
“當年淺淺還小,我和她媽媽給她訂婚,也是看著紹宗那個孩子,人長得也好,家世也不錯,沒想到他對淺淺這般不上心。到底還是年輕啊。以后淺淺要是有了喜歡的對象,我肯定是會放手,重新考慮這孩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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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御鋮挑挑眉毛,點頭道:“年紀太輕,的確不合適。”
顧海豐疑惑,陸御鋮說的這個年輕,是指的誰?
是說謝紹宗太年輕,不適合顧淺?
還是說顧淺太年輕,不對他的胃口?
顧海豐試探著問:“御鋮啊,你的婚事什么時候辦,想過么?”
陸御鋮微微頷首:“想過。”
他眸光中閃過一絲溫柔,唇角微微勾起。
但只這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顧海豐卻又不敢再多問,只得拐著彎:“想過就好,畢竟你父親也年紀大了。我說了你不要嫌我啰嗦,我們年紀大了的人,看著子女結(jié)了婚,才能放心。這婷婷年紀也不小了,哎……”
陸御鋮瞬間冷了臉,“顧總,時候不早了,有什么事,回頭找時間再說。”
他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御鋮開著車離開,他開得很快,像是在趕著去做什么事似的。
等她開到自家別墅門口,看到里面停著的那輛車,忍不住薄唇微勾,面上漾起一個笑來。
他趕快下車,上了那輛車。
車中,顧淺冷著臉,對駕駛座上的何安怒目而視,何安則一臉淡定地目視前方,只是在陸御鋮上車的時候,回頭喚了一句“陸少”。
陸御鋮伸手抱起顧淺,下車,何安把車開走。
顧淺怒道:“你算計我!”
“哪里算計你了?”陸御鋮抱著顧淺進了別墅,把顧淺放在沙發(fā)上,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覺得顧淺生氣的時候,真是可愛得很。
他輕笑:“我們今天要約會,你忘了?”
“是顧海豐約你!”
“我也說過,我只認
你。”
顧淺憤怒至極。
這個男人怎么就這么沒臉沒皮,怎么跟他說的話,他都聽不懂么?
陸御鋮起身,去酒柜前,取了一瓶紅酒,看了一眼,笑道:“這酒已經(jīng)八年了,你喜不喜歡?”
“不喜歡!”顧淺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聲音帶著氣。
“可是我很喜歡,八年了啊,還是喜歡。”
陸御鋮拿著酒,聲音里帶著悵然的喟嘆,但是面上卻是帶著笑。
他拿著紅酒過來,坐在顧淺身邊,啟出木塞,倒了一杯,拿起來,輕輕晃動。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很暗,陸御鋮的側(cè)臉在暗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迷人。
他手指修長,而且干凈,舉著酒杯的樣子,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一般,撩人心魄。
他把酒舉到顧淺面前,輕聲道:“第一次約會,要慶祝一下。”
顧淺咬著唇,瞪著陸御鋮。
她想發(fā)火,實在很想發(fā)火。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薄于她,對她的欲望從來不加掩飾。
但是每次跟他鬧,都鬧不過他。
每次她出拳,都好像打在一個軟綿綿的枕頭上一樣,沒有著力點,讓她心里那團火發(fā)不出去。
陸御鋮徑自喝了一口,側(cè)臉看顧淺,眸光深深,把酒杯遞給顧淺。
顧淺不接。
陸御鋮卻突然把顧淺拖過來,低頭,擒住她的唇,撬開她封閉的大門。
顧淺覺得要瘋了。
陸御鋮的侵略氣息太過濃重,她根本抵擋不了,感覺滿嘴都是他渡過來的紅酒。
紅酒的時間并不長,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
陸御鋮強迫她咽下,這才松開她。
“好喝么?”
“不好喝!”顧淺怒道:“陸御鋮,你這樣,覺得很有意思?你明明有女人,還有顧婷追著你,你找我干嘛?是不是我不服軟,你就非要折磨我?”
“別跟我吵,淺淺。今天是個好日子,你跟我約會,別跟我吵架,好不好?”
陸御鋮卻是把顧淺抱過來,摟在懷里,埋首在她的頸間,聲音有些急促,大口喘息,好像氣息也不穩(wěn)定。
話語
似是懇求。
顧淺疑惑,陸御鋮這是怎么了?生病了?
“陸御鋮,你松手!”顧淺推他。
陸御鋮悶聲道:“不松,淺淺,就讓我抱抱,就抱一會兒。”
顧淺覺得陸御鋮好像很不正常,她耳朵貼著陸御鋮的胸膛,聽到他的心跳,快得太不正常了。
她心里發(fā)怵,不會真的有什么隱疾吧!
她不敢再鬧騰,任由陸御鋮抱著。
過了很久,久到顧淺覺得陸御鋮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陸御鋮這才松開她。
他又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顧淺。
顧淺不接,陸御鋮又喝了一口,挑眉看著她,顧淺趕緊接了,生怕陸御鋮再像剛才那樣逼她喝。
顧淺拿著酒杯,小口啜飲,喝得并不多。
陸御鋮卻是很高興似的,抱著顧淺,喝了不少,而且越喝越興奮的樣子。
顧淺很快便覺得頭暈起來。
明明沒有喝多少,但是眼睛卻睜不開,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困得不行。
陸御鋮抱著顧淺上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看著顧淺熟睡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酒好喝么?不好喝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
“媽媽不讓我喝酒,有機會一定要偷出來嘗嘗。”
陸御鋮大手撫上顧淺的臉,拇指在她唇上輕輕蹭著。經(jīng)過紅酒的潤澤,紅唇帶著潮意,引人入勝。
陸御鋮按下心中的旖旎之意,輕聲道:“酒好喝么?不用偷,我家里都有,你想喝多少有多少。”
他躺下,抱住顧淺,顧淺很自然地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
陸御鋮氣息不穩(wěn),喉頭咽動,感覺身體的孽火一陣一陣地燒。
“你快把我折磨死了,你說,你以后準備怎么補償我?”
……
翌日上午,顧淺醒得很晚,喝多了酒,睡得迷迷糊糊。
她環(huán)視四周,怔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
她趕緊檢查自己的衣服,還在身上,身體也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舒薇的電話打過來。
顧淺聽到舒薇的話,大驚失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