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宛從來沒有想過御澤野的那些行為是為了將自己占為己有,完全不清楚,他這種心情竟然會是愛?
只要他御澤野需要她沈小宛,自己就是毫不猶豫站在他身邊,多長時間也好,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后悔。
路美林看著沈小宛一直站在急救室門口,迫切的想要看見御澤野。
意識到情況對自己不利,路美林狠下心來,一把將沈小宛推開,厲色說道:“沈小宛,你給我滾!”
“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御澤野身邊!”
“你不配做他的未婚妻!”
沈小宛向后踉蹌了幾步,如果因為嵐言風的支撐,怕早已經倒在地上,怎么可能還能勉強站直身子呢。
神情渙散的沈小宛的身子搖搖晃晃,下一秒,厚重的眼瞼合上,毫無聲息的倒下跌在地面。
撲通一聲,這可把人給嚇了一跳。
嵐言風立馬將沈小宛打橫抱起,急急忙忙離開了急救室門口,四處尋找著醫生。
而路美林看著沈小宛被嵐言風抱走的一刻,整顆心都垂放下來,沒有半點的神經繃緊,重重呼了一口氣。
找了位置坐下的路美林掏出手機,玩著游戲,漫不經心等著醫生護士將平安無事的御澤野帶出來。
紅唇向上,眼底里掠過一陣得意的神色。
滿懷著好心情的路美林玩著游戲,細細的想著:自己終于有機會可以得到御澤野,只要沒了沈小宛,這男人一定會為自己動心的。
自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等這男人醒來的第一時刻看見自己的存在。
看著守在他身邊連夜不睡的人是她路美林并非沈小宛,御澤野必定會認為后者是那種忘恩負義的賤女人。
加上三年前的事情,御澤野對沈小宛理應只剩下恨意,不再有別的情愫存在。
所謂的愛意不過是一時的錯覺,根本不能代表什么。
御澤野的情況不算是非常嚴重,稍微有一丟丟的小嚴重而已,頭部跟背脊受了傷,失血過多,加上待在大火里吸
入了不少的二氧化碳,對身體的傷害更是加重了許多。
不過,待在那樣的大火里面還沒有丟了性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現在御澤野被安置在加護病房里,醫生護士異常注意他的情況,不允許他昏睡這段時間發生一次危險時期。
如果真的發生了危險時期,可能會拿掉他的性命也不一定。
一直侯在御澤野身邊的路美林全心全意的照顧著他,定時定刻給他擦擦臉和手,給他干涸的嘴唇沾沾水。
眉宇緊皺從未有過一刻的舒展,每每醫生護士踏入,路美林總是不厭其煩的詢問御澤野的狀況是否還好?
如果還好的話,究竟還要多長時間才會醒來。
醫生也無法回答路美林這個問題,畢竟御澤野頭部的傷較為嚴重,幸好沒有淤血殘留其中,否則會發生更為嚴重的事情。
醫生護士離開后,路美林的眉心舒展開來,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掏出手機玩著游戲,哼著小調,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
完全沒有剛剛的緊張感,路美林放下手機,目灼灼看著躺在床上睡著的御澤野,深深的,眼底里掠過一道銀色。
如果可以,她很希望御澤野醒來后只記得第一眼看見的自己,至于其他人通通都忘記,特別是沈小宛。
是的!
路美林的心里迫切希望御澤野的頭部受傷能夠失憶,這樣一來,她就能順勢成為他的未婚妻。
至于沈小宛,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跟自己作對。
只是不是每件事都能如自己所想這般美好。
路美林已經成功讓照顧御澤野的醫生護士一一認為她就是他的女朋友,更加給護士們說了,很多女人都不要臉想追求她的男人,要求她們助自己一臂之力。
不少護士都答應了。
而御澤野一直都在昏迷,沒有醒來的跡象。
另一方面,待在另一間病房里的沈小宛醒來,第一時間便是去找御澤野,沒有半點的例外。
只有這個男人才能滿滿占據
她的心。
直接將手背的吊針給拔掉,雙腳碰地的瞬間倒下,咬著牙,渾身乏力的沈小宛爬也要爬去見御澤野。
如果不能親眼看見御澤野還活著的話,她是怎樣都不可能放心下來的。
出去買了早餐回來的嵐言風聽見倒地的聲響,快步上前趕過去,眼看著沈小宛倒在地上爬著的畫面,放下手里的東西上前將她扶起。
嵐言風想將沈小宛帶回床上讓她好好休息,沒想到這女人卻緊緊捉住他的衣衫,向門口走去,不曾停止過。
嵐言風緊皺眉宇,深深看著這奮力的女人。
一眼看穿醒來的沈小宛第一時間就是為了去見御澤野,沒能見到他好好的,她是絕對不會安心下來的。
沈小宛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受的傷一點也不清,雖不能比得上御澤野的嚴重,但她能夠承受這種痛直到醫院已經是不簡單。
特別是,那雙手還一路幫忙扶著御澤野的身體到醫院,完全無視上面的傷口。
沈小宛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是嵐言風抱著這女人急急忙忙到處找醫生給她處理傷口,額頭手臂跟小腿有些地方擦傷,并不是什么嚴重的傷。
對她而言,最嚴重的傷是手心。
血跡斑駁的掌心落入嵐言風的眼中,令其眼瞳放大了足足一倍,完全沒想過沈小宛竟然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
換做別的女人早就已經大吵大鬧,非得要醫生好好處理或者溫柔點什么的,但沈小宛卻一聲不吭。
完全不把自己受傷的雙手當一回事。
應該說,當時的她整顆心都砸落在御澤野身上,自己的狀況根本沒有半點的在乎,連掌心的痛也一并忽視了。
然而這并非是令嵐言風最汗顏的。
醫生皺了皺眉頭,隱約注意到沈小宛的掌心透著一絲淡淡的光亮,抬起板正,對準了燈光,閃閃發亮,很是耀眼。
拿起鉗子的醫生小心翼翼碰了碰發出亮光的地方,輕輕一撥,將一片如指甲的二分之一的玻璃碎片拔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