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你一輩子
(兩條有力的臂膀從莫子慕身下鉆過,世子弦將她抱了起,雪睿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毛。
世子弦看了眼靠在他肩窩里的小臉,眼底滿是溫柔的寵愛,一步步走出草地。
樹影斑駁的路上,他抱著她,每一步都走的穩(wěn)健,白色的德牧緊跟在給人萬分安心的腳步后,似靜,實動。靜了夜景,動了情心。懶
涼風拂來,莫子慕緩緩睜開眼睛。
“子弦。”
“今晚早些休息。”
莫子慕微微一笑,聞著世子弦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檀香,看著他堅俊的側臉線條,驀然間想到了一句在某本古文書看到的話,得夫如此,堪有何求?
“得夫如此,堪有何求?”
聽到莫子慕的話,世子弦原本微翹的嘴角揚得弧度更大了些,“手中有夫人相伴,這一條路,我才會走的踏實。”
莫子慕的眼睛定定的和世子弦的眼眸對望著,他的話,她懂。
身邊有你在,人生的這條路,我才會走的安康幸福。
莫子慕伸手抱住世子弦的頸子,問他,“子弦,你覺得白百合這個人怎么樣?”
世子弦的心稍跳緊了下,聽阿同的回復,暗中保護她的人沒發(fā)現(xiàn)問題吖。
“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呃......”莫子慕猶豫了下,“她今天去‘執(zhí)子攜老’找我了。”蟲
世子弦停下腳步,看著莫子慕。
“呵呵,你一定猜不到她為什么去找我。”
世子弦緩笑,繼續(xù)走,“為了‘黃鱔’去找你?”
“呵呵,不是。不過,她居然還把那四條黃鱔養(yǎng)著,說是將來要還我。”
“那她為什么去找你?”
“為了——子都。”
世子弦挑起眉梢,“子都?”
“嘿嘿,想不到吧。”
世子弦的目光看著遠處,想了想,笑出了聲,“市委書記的千金看上了子都。”
“是啊。她花心思去查我們三人的關系,然后費盡心思想見子都結果都失敗了,跑到‘執(zhí)子攜老’問我能不能幫她。”
“你怎么回答她的?”
莫子慕將頭偏到世子弦的肩上,“我沒有說不行,也沒說行。陌子他們擔心我,下班時撒謊說我們要加班支走了白百合。”
“子弦,你覺得她好么?和子都適合么?”
“不了解她。”
莫子慕想想,好像是和世子弦說話又好像是自言自語,“子都想自主自己的感情,若是介紹了,他會怪我多管閑事么?可要是不介紹,白百合現(xiàn)在一頭勁兒,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可他們適合在一起嗎?”
要是擱以前,給子都介紹女朋友她不會有這些顧慮,只是,三個月前子都取消和恬恬的婚典,他那時對她的真心表白,她不是沒感覺到,她對子都說‘會當成他什么沒說’,可真的能當成那句話不存在嗎?真的可以忘記他親自送巧克力和玫瑰花到她辦公室嗎?
拒絕他的感情已是對他的一次傷害了,如果再介紹白百合和他,難保子都不會看成自己在追求心底的安穩(wěn)。
莫子慕啊莫子慕,如果你不能對他的感情做出回應,那么你起碼也不該給他亂塞女孩吖,你對百合了解多少?現(xiàn)在這個時期,子都又有心戀愛么?
“小東西。”
“嗯?”
“我們不知道白百合適不適合子都。但是,子都肯定知道自己要什么樣的女孩。”
世子弦一句話點醒了莫子慕,“子弦,我知道怎么做了。”
“呵呵,到家了。”
忙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九號周六,茗麓豪園姚家。
姚恬恬看著躺在床上吊著水的姚赟城,心里難受不已,坐在他的床邊,把他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拿開。
“爹哋,你現(xiàn)在在打針,公司的事情先放一邊吧。”
“恬恬,把電腦還給我。”
姚恬恬固執(zhí)的不肯還他,將筆記本合上,“爹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已經累得在辦公室暈倒了,回家還不能好好休息嗎?”
“恬恬,現(xiàn)在這個時期,爹哋怎么能休息呢,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姚氏啊。”
“爹哋,你知道嗎,第一次,我真的很討厭新聞媒體的記者,如果不是他們,你也犯不著在家里......”
為了避開記者的采訪,他們連醫(yī)院都不住,就是怕引起騷.亂。
“恬恬,把電腦給我。”
姚恬恬按住姚赟城欲下床的身體,“爹哋,你就聽我一句,休息吧。你要是倒了,我和媽咪怎么辦。”
姚赟城看著姚恬恬好一會兒,終于妥協(xié)了,靠在了床頭,嘆息,“恬恬,姚氏這次恐怕是走不出危機了。想不到我姚赟城經商這么多年,這次竟會栽得這么狠。”
“爹哋。”
“現(xiàn)在姚氏50%的股份丟了不說,就連爹哋手里那50%的股份都丟了5%啊,如果我猜的不錯,最快這個月底,最遲不過十二月月底,海警那邊就要講我們的案子徹底查清了。”
姚恬恬驚訝的看著姚赟城,“怎么會這么快?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都是三五月才出結果么,怎么我們這次......”
“聽海警的李副局說,他們那邊這次是嚴狠準的加班加點啊,我們被抓進去的人肯定是有人招了。泰國警方收到中方的協(xié)查請求,出動了警力在抓捕你三叔,他們那邊的情況不樂觀啊。”
“爹哋,這......”
“李副局還說,海警那邊已經派人到大陸Y市來了,估計很快,公安局就會來徹查姚氏。”
“既然知道警方要來,我們現(xiàn)在馬上做準備。”
姚赟城搖搖頭,“恬恬,你真的以為Y市的警方現(xiàn)在才盯上我們。在我們的貨物被抓的兩小時后,Y市的公安局就盯住了我們呀,他們不動,是怕打草驚蛇,就是想看我們在出事之后做什么補救措施,在試探我們是不是還有存貨。”
“爹哋,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現(xiàn)在我已經拋了手里5%的姚氏股份了,下周我決定再拋一些,以應對我們即將要面臨的巨額罰款。”
“爹哋,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姚氏毀掉嗎?”
“不。只要姚氏的局面比我心中預計的底線好,爹哋就不會讓姚氏毀掉。”
姚恬恬問,“什么是你心中最后的局面呢?”
“爹哋心中最多能拋掉的股份是20%,只要我能保留30%在手中,哪怕我不是姚氏最大的股東,就算姚氏易主我也不會對它死心。第二嘛,只要Y市的警方在姚氏查不出什么,爹哋不用受牢獄之災,有一個自由之身,就萬事不怕。”
“爹哋覺得你留住30%股份的機會大么?”
“不知道。現(xiàn)在一看股市,我心底就跟沒有底的懸崖一樣。”
“那Y市警方會抓你進去么?”
姚赟城伸手摸著姚恬恬的頭,“爹哋畢竟在Y市摸爬打滾了這么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朋友的,別擔心。”
“爹哋,何子然是Y市的副局長,他對子慕子佩都不錯,我現(xiàn)在去找她們兩個,讓她們幫我們在何子然耳邊說說軟話,興許有點兒作用。”
“你說的何局長是不是世昌榮的外孫?”
“就是他。莫子慕和世子佩一直覺得我富家小姐,溫柔秀雅,雖然沒有和子都結婚,不過她們兩個對我的態(tài)度沒變,如果我去請她們幫忙,她們應該會動惻隱之心。”
姚赟城點點頭,“嗯,去吧。”
分析了莫子慕和世子佩兩人的性格后,姚恬恬先打電話約了世子佩,雖然有世昌榮的提醒,世子佩經不住姚恬恬在電話里無措的哭聲,開車從蓮山別墅出來到了和姚恬恬約定的咖啡館。
咖啡館的門口,世子佩見到姚恬恬,看著她眼底泛紅,心里也有些難受,“恬恬。”
“子佩。”
世子佩拉著姚恬恬的手,“我知道姚氏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別難過。”
姚恬恬點點頭,“看你能出來,我心里好受點了。你能幫我把子慕也約出來么?你知道我能說真心話的朋友不多,姚氏出事以后,很多朋友都......我想到能陪我說說話的,就只有你們倆了。”
世子佩想了想,“我試試吧,看她能不能過來。”
“子佩,謝謝你。”
世子佩拿出手機,撥通了莫子慕的電話,彩鈴響了一會之后,聽到那端傳來慵懶而帶著大夢初醒般的綿聲。
“喂,子佩。”
“子慕,是我。你還沒起床呢?”
“嗯。昨晚和子弦一起看電影到凌晨四點。”
世子佩笑道,“我的莫大小姐,大哥縱容你不說,居然還陪著你一起瘋,你可真夠本事的。”
“你當過程一帆風順啊,他......”
想到看電影到十二點時世子弦催她睡覺她不去的后果,莫子慕眼底憤懣又羞赧,那個軍痞,竟然扛著她回房間和她‘忙活’。忙完了,她氣不過,又跑到影音室里看電影,他居然樂呵呵的也跟著進來陪她看。一部看完,他居然主動換碟,只是,那個壞蛋放的碟居然是讓人面紅耳赤的未刪節(jié)版某某影帝和某某氣質女演員的電影,到‘關鍵劇情’的時候,她......又被帶著壞笑的壞蛋抱回房間‘實戰(zhàn)’去了。
“大哥怎么了?”世子佩笑盈盈的問。
莫子慕一揮手,“沒什么,反正我算是明白了,以后看電影不能和他一起。”
“呵呵。”世子佩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十點十分,你能起床出來么?”
“干嘛?”莫子慕嘟了下嘴兒,“我真困,要不你來將軍樓?”
世子佩雖然心疼姚恬恬,卻知道這個時候帶她進去世子弦和莫子慕那不方便,說道,“好久沒請你喝咖啡了,我在西德路的第一號咖啡館。”
說話的時候,世子佩看了一眼身邊的姚恬恬,走遠了些,對著電話說道,“恬恬約我,她也想請你。”
“恬恬?”
“嗯。眼睛紅紅的,可能是最近姚氏給她家?guī)淼膲毫艽螅覆蛔 !?
莫子慕想了想,一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情況啊,也難怪恬恬了。
“子慕,你凌晨四點才睡,要是真不想過來,我就和她說。”
莫子慕笑,一聽就知道子佩的心是向著她,“沒事,我起床,過去找你們。”
“你要困,坐一會兒就回去補覺。”
“呵呵,恬恬畢竟和我們認識多年,這時需要安慰,你先和她喝著,我一會就到。”
“嗯,等你。”
莫子慕掛掉電話便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