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薇看著她難受的眼睛都紅了,像個兔子似的,不由得好笑起來,戲謔的渣渣眼睛,“我聽說,某個原本打算見家長的人,臨陣退縮了哦~”
白婉婉自然明白葉白薇指的是什么意思,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借著剛才咳嗽的勁兒也不怕臉紅,“誰臨陣退縮了?我只是答應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又沒說要見家長,是他自己腦門兒抽搐了……”
“誰腦門兒抽搐了?”
白婉婉還沒有說完,身后突然想起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聽出來是誰,白婉婉頓時抖了一下,慢吞吞的轉過身去,臉上掛著討好的笑,“爺,是我腦門兒抽搐了,我抽搐了,嘿嘿,您大人大量……”
柏楊沉著一張臉氣不打一處來,他好不容擺脫了那些個想和他談商業合作的人過來找她,沒想到剛一走進就聽見他說自己腦門兒抽搐!這女人,欠收拾!
瞪了一眼還在狗腿兒般討好想要蒙混過關的小女人,柏楊對葉白薇點點頭,“嫂子,人我帶走了啊!”
說著,也不顧白婉婉的反對掙扎,捏著胳膊就拖走。
葉白薇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的互動,不由得好笑。柏楊是個直性子,面對喜歡的人也不會說好話兒,反而脾氣還無比大,稍加撩撥就怒發沖冠。白婉婉雖然表現上也很耿直,但是實際上這丫頭心思千回百轉,屬于那種一頭撞南墻,撞了就拐彎兒的類型。這倆人在一塊兒,還不知道要有多少摩擦。
“小葉子,好巧啊!”葉白薇正在感嘆,忽然聽到一個帶著笑意的戲謔聲音,回頭一看,楊奕承正倚在身后的桌子上,手里舉著一杯酒晃呀晃。
葉白薇轉過身來看著他,發現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脖子上竟然還打著連藍色的領帶,俏皮的讓人眼前一亮。
“嘿,你幾天怎么穿的跟只花蝴蝶兒一樣?相親來了么?”
葉白薇與他相熟,自然是沒什么可避諱的,走過來與他站在一起,眨眨眼睛開起了玩笑。
“不不不,”楊奕承搖搖頭佯裝一本正經,“不是相親,我喜歡的女人在這里,女為悅己者容,反過來也一樣。”
“這話正解。”葉白薇點點頭,呷一口酒,“你喜歡的女人是誰,要不要幫你牽牽線?”
其實葉白薇很是疑惑,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楊奕承可是s市五大黃金單身漢之一,就算是他看上了誰,不說身份地位,但說他相貌不凡英俊倜儻,對方還能看不上?
楊奕承眨眨眼睛,笑的戲謔,“若是能得到你的支持,我就功德圓滿了。”
“哦?這樣說來,我還挺重要?說說吧,你心儀的女子是哪位?”
楊奕承卻是神秘的一笑,“你真想知道?”
“當然。”
“你。”
葉白薇直接選擇無視。
楊奕承哈哈大笑。
兩人喝了一會兒酒,葉白薇一直喝的是果酒,沒什么度數,所以她喝的很暢快。楊奕承忽然神秘兮兮的碰了碰她的肩膀,“你看!”
“什么?”葉白薇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目光卻隨著楊奕承的視線看向某個地方,,
燈光下,周嚴長身玉立,手中的酒杯滿滿的,好像自始至終沒有喝一口。她對面的女子一席深紫色長裙,黑發如云,靜婉美好的如同仕女圖中走下來的絕世美女。
女子眉梢微蹙,帶著淡淡的輕愁,不知道在說著什么,那神態,只讓看的人一顆心都揪緊了。
而周嚴,正認真的凝視著她。
不得不承認,葉白薇被這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形象刺激到了,五臟六腑都縈繞著淡淡的酸楚。那女子這樣美好,和周嚴站在一處這樣般配。反觀她,甚至沒有穿晚禮服,在這如云的美女中間就像一只誤闖進來的丑小鴨。
不顧楊奕承還在跟前,雖然葉白薇將楊奕承引為知己,但是這種吃醋了的情緒她卻不愿意被人窺伺,雖然心里在乎的要死,面子上卻還努力的裝作云淡風輕,“怎么了?”
楊奕承促狹的眨眨眼睛,絲毫沒有身為一個男人竟然說人八卦是不好的事情的自覺。他看看四周沒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婚姻危機出來了。”
“少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葉白薇看楊奕承這么篤定,雖然嘴上反駁,但心中卻更加酸澀。或者在此之前她是完全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她看到了站在周嚴面前的美女多么美好,她無法控制自己心里不打鼓。
“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楊奕承說道,“那女人叫曹雪瑤,是曹家的大小姐,這許多年來曹家一直和柏家走的近,兩家的家長也一直有意讓他們在一塊兒。你想啊,兩家都是s市大家族,如果他們聯姻,那勢力更加非同小可。商人重利,這么做是很自然正常的事情。”
葉白薇承認楊奕承說的對,況且這種事兒他也沒有哄騙她的必要。于是也不是說話,只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楊奕承喝了一口酒,繼續道,“但是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兩人沒成。”
葉白薇翻翻白眼,心想你這不是說的廢話么?如果他們倆要是成了的話還有我什么事兒?
仿佛看出了葉白薇的疑惑,楊奕承聳了聳肩,“以后的事兒可說不準哦,據我所知,柏家老爺子到現在都很看好曹雪瑤。”
葉白薇顯然沒有抓住重點,“你說她姓曹?那她和曹凌是什么關系?”
楊奕承一頓,隨即像看白癡一樣無奈的看了葉白薇一眼,“這s市排的上名號兒的,還有第二個曹家么?她是曹老爺子的私生女,這一點倒是和你們家周嚴挺像的。不過她媽手腕兒高,曹凌他媽去世之后,就由小三兒轉正了!她和曹凌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
葉白薇很是震驚剛剛得到的消息,她疑惑的看著楊奕承,“曹凌的母親去世,曹雪瑤的媽媽嫁入曹家,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么?你怎么能說是她媽手腕兒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