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垣被亞瑟故意刁難的事情,歐慕瑄也已經(jīng)聽說了,這次,是他親手將自己的外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那畢竟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算歐慕瑄在怎么想要讓他成長,也不應該讓他去S國吧,畢竟亞瑟根本就不壞好意,這樣的刁難以后都會發(fā)生,而且,跟以后的刁難比,現(xiàn)在的這點為難根本就不算什么。
有時候,歐慕瑄也會自己反思,他這么做,會不會太狠了?
這么想著時候,水果刀不小心劃到了自己的手。
中指被劃破了,血,沿著手指滴在了蘋果上。
歐慕瑄看著自己的手指皺眉,這會不會是一個不祥的預兆?
以前,他是完全不相信這個的,但是現(xiàn)在小垣在外面承受著風險,他不得不這么想,而且越想越覺得可怕,萬一……
“爺爺?”思思快步走過來,拿起他的手中,立刻放進自己的嘴里,然后又轉(zhuǎn)身去找醫(yī)藥箱,拿出創(chuàng)可貼,貼到他的傷口表面。
甜美的臉上,一臉的責怪,“有什么想不開的?為什么要自殘?”
“自殘?”歐慕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自殘就這種程度?
“你啊,是不是也太玻璃心了?晴晴和堯堯不理你,你還有我嘛,我不是你孫女嗎?而且我是想你了,千里迢迢專門跑來看你的,你不覺得我更加重視你嗎?”思思的聲音略微帶著抱怨,“結(jié)果你都不怎么理我。”
歐慕瑄笑著將思思抱在懷里,“吃醋了?”
“嗯,相當?shù)某源祝 彼妓急е牟鳖i,“我這么想你,誰知道,你都不想看到我!”
歐慕瑄在思思的臉上親了一口,“我有去找過你啊,但是你不是在看文件,讓我不要鬧你么?”
思思嘟嘴,“哪有?”
“沒有么?”
“……就當是沒有!”
“好好,沒有就沒有。conAd1;”歐慕瑄請笑著,“我剛剛是在想事情,所以不下心把手劃破了,沒有別的意思。”
他若是自殘,早就用水果刀捅胸口了,劃破一點手指算什么?
“在想小垣?”思思蹭進爺爺?shù)膽牙铮硎苤P愛。
“嗯,”歐慕瑄點頭,“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畢竟小垣是阿承的孩子,我這么做,是不是過分了?”
“爺爺,你真偏心!”思思嘟嘴,“小希和小爵去培訓那么辛苦,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他們?”
“他們長大了。”都已經(jīng)成年了。
“可是他們不是從小就被送走了么?”
“……”歐慕瑄想想,似乎也是,于是,深深嘆了一口氣,“可能爺爺年紀大了,越來越心軟了。”
“你啊,拿出你傳奇的樣子來嘛!”思思拍拍他的肩膀,“一身鐵血,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隨便跺一腳,地球就顫三顫!”
歐慕瑄笑了你起來,“你以為你爺爺是什么?”
“神呀!”
歐慕瑄親親思思甜美的臉,“還是思思最好了,知道哄爺爺開心。”
“那當然,誰讓我最愛爺爺呢?”
歐慕瑄是釋然了,但是席天承卻對著窗子發(fā)呆了很久,明明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可是他卻什么都做不下去。conAd2;
讓兒子一個人去冒險,他始終覺得太危險了,身邊都是一些沒有什么經(jīng)驗的年輕人,萬一出了什么差錯……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是歐梓昕。
手里端著一杯牛奶,還有一塊蛋糕。
蛋糕是她親手做的,席天承一向最喜歡吃了。
聞到味道,席天承轉(zhuǎn)過身,笑著走了過去,“給我的夜宵?”
“我看你晚飯都沒怎么吃,現(xiàn)在一定餓了吧?”歐梓昕走過去,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桌子上,“來吃吧。”
席天承興奮地走過去,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依舊是記憶中香甜的味道。
今天晚餐的時候,他擔心著小垣,想著他一個人在宴會上一定在被亞瑟刁難著的事情,越想越?jīng)]有胃口,所以就象征性的吃了幾口。
“還在擔心兒子?”歐梓昕看著他將文件扔得亂七八糟的樣子,輕聲的問。
“蛋糕好吃!”席天承抬起頭,笑得一臉天真,“如果吃不飽飯就可以吃到你做的蛋糕的話,那我每天就不吃晚餐了。”
歐梓昕皺眉,“你在轉(zhuǎn)移話題?”
“……”席天承低頭吃蛋糕。
“你在怪我爹地嗎?”
“沒有!”席天承立刻抬起頭,“昕兒,我真的沒有!”
“可是……”
“我知道,岳父大人有意要栽培小垣,我也覺得小垣應該去外面承受風雨,只被我保護的話,他看似強大的,但是卻缺乏獨立處理問題的能力,只是,小垣是我兒子,他一個人面對那樣的風險,我會很擔心。conAd3;”席天承急聲的解釋。
歐梓昕坐在他的對面,伸手,揉著席天承的頭發(fā),“兒子會沒事的,他本身就很強大,現(xiàn)在身邊還有小軒,楷楷,而且,我爹地不是說,還會有三個神秘人幫助他么?”
席天承低著頭,吃著蛋糕,“我們知道其中有一個人會是冬黎,其他兩個,我猜不到。”
“會不會是我大哥二哥?”
“我查過了,他們現(xiàn)在還在A市,并沒有過來。”席天承一口一口地吃著蛋糕。
“那會是誰?”歐梓昕想不到了,“難道是言爸爸和小辰哥哥?”
“言岳父目前下落不明,他去隱居了,沒說去哪里,好像是徹底與世隔絕了一樣。”席天承繼續(xù)悶悶地回答著,“就算有一個辰哥,也還差一個人。”
“林凡?”
“林凡被他們家族的老頭子們纏著,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在聽說會有神秘人的時候,席天承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所有可能的人行蹤了。
“算了,不猜了!”歐梓昕收回自己的手。
然而,席天承卻伸手,握住歐梓昕的手腕,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示意他繼續(xù)揉著自己的頭發(fā)。
他喜歡這樣親昵的感覺,喜歡歐梓昕揉他的頭發(fā)。
“阿承,不管是誰,我相信爹地,他既然敢這么做,就一定有把握的。”
“嗯!”
席天承也相信,但是他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