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飯之后,是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原本應該讓小王子中午休息一下的,一般小孩子都需要午睡,可是亞瑟卻一直在纏著他介紹關于S國的情況,下午是軍事演習,要保持頭腦的清醒,但是亞瑟的目的顯然是相反的。
席陌垣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昨晚他睡得比較早,所以應對這點事情也不是什么困難的,只是看冷皓軒的神情,似乎是有話要跟他說,然而亞瑟卻一直纏著他,就算他提出要去洗手間,亞瑟也將他送到門口,完全不給他們任何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顯然,亞瑟也發現了冷皓軒頻繁看手機的異樣,所以為了確保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一直防著他們所有人。
此刻,亞瑟跟席陌垣在休息室里談話,而外面,冷皓軒蘇念楷正在外門,周圍沒有記者,因為這次的演戲牽扯到一些機密,所以謝絕了記者的跟隨。
不知道他們在里面談什么,房間雖然不太隔音,但是也聽不到什么,只感覺有兩人的談話,至于內容,他們聽不到。
“不要聽了,”冷皓軒拍了拍蘇念楷的肩膀,“我試過了,聽不到。”
蘇念楷直起身體,站到冷皓軒的身邊,“你就不擔心他們單獨在里面會有危險么?”
“只要一直聽著有談話聲就好了,小垣不笨,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他就會提高聲音的,所以我們只要注意著他的聲音變化就好了。”
蘇念楷皺眉,“你能注意到?”說話聲音明明很小。
“嗯!”冷皓軒念頭,“我有鍛煉過的,雖然可以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從語調上可以判斷,他們的談話,在表面上非常愉快。”
既然冷皓軒有把握,那么蘇念楷自然就放心多了。conAd1;
靠在一旁的墻壁上,仰起頭,讓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下來。
“跟我聊天的話,會分散你的注意力么?”蘇念楷小聲地問著。
“不會,”冷皓軒輕笑,“你想跟我聊什么?”
“堯堯,”蘇念楷微微閉著眼睛,“不管你的表現再好,我都始終覺得你在隱瞞什么,你對堯堯也會有所隱瞞么?”
“有,”冷皓軒承認,“目前,我唯一不隱瞞的人,是歐爺爺,但是如果堯堯發現了我的異樣,想要知道的話,我會實話告訴她的。”
“你對堯堯究竟是怎么樣的?”蘇念楷淡然地問。
“我想娶她,”冷皓軒直言不諱,“當然,這是幾年之后的事情,目前,我想等這件事平息之后,就帶她走,離開總統府一段時間。”
“為什么?”
“堯堯在貧民區為貧民們看病的事情,外面已經傳開了,很快,堯堯是蘇老先生弟子這件事就也會傳開,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蘇言是誰,但是黑道上,卻不會沒有人知道,所以我想帶她走,不讓任何人找到她,等事情平息之后,我們再回來。”
雖然,逃避問題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如果這樣可以保護堯堯的話,他不介意做逃兵。
“你要帶她去哪里?”蘇念楷覺得,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們的行蹤總會被發現的,所以,該來的麻煩還是要來的。
“去神仙島。”冷皓軒的聲音很小,明顯是為了不想讓人知道。
“你瘋了!?”蘇念楷低吼,“你想把所有的黑道人的視線都吸引到神仙島嗎?就算你的防守在強大,也總有被人攻破的一天!”
神仙島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島嶼,外人對他們沒有什么好奇,是因為那里也沒什么誘惑力,因為完全一無所知,不知道有什么誘惑,所以外界才不會冒險去那里。conAd2;
但是現在,如果讓人知道神醫蘇言的傳人在神仙島,那情況就會不一樣了,多少身患疑難雜癥的人都會冒險去那里的。
要么是自己去,要么是派人去,到時候,神仙島恐怕就不會太平了。
如果神仙島保不住,而冷皓軒只要偷偷將席陌堯送回到總統府,那么,所有的危險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是想保護堯堯,不惜一切的保護。
原本,蘇念楷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的,但是現在看來,什么都不用了,如果不是真的愛一個人,他是不會用這么決然的辦法的。
冷皓軒笑了笑,“是有點瘋,自從我第一眼看到堯堯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瘋了,這么多年來,從未治愈過。”
他愿意瘋,不想被治愈,也無法治愈。
遇到堯堯的事情,哪怕再小,他也會失去理智的。
不管他想怎么控制,都始終無能為力,堯堯是他所有的不理智,也是他所有的沖動。
蘇念楷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于是走過去,敲了敲門。
“小王子,時間差不多了,我幫你整理一下衣著,我們該出發了。”冷皓軒聲音溫和。
席陌垣站起身,點了點頭。
“換身衣服吧,這件衣服在吃飯的時候,沾上了不好聞的味道。”席陌垣皺眉,他是真的不喜歡衣服上的這種味道。conAd3;
“衣服在車里,我們到車里換。”
“好。”席陌垣點頭,然后看向亞瑟,“我先去車里,等時間到了,你帶路,我們去看軍事演習。”
亞瑟點頭,“時間不多了,小王子換衣服的話,時間要快點。”
“沒關系,車子開著我也可以換的。”說完,席陌垣轉身離開。
只是,在冷皓軒轉身的時候,亞瑟卻突然開口。
“冷先生,你這么努力的保護小王子,是為了順利的贏取席小姐么?”
這句似乎是開玩笑的話,很明顯證明了亞瑟知道了冷皓軒是誰。
但,知道有能怎么樣?
冷皓軒轉身,看著亞瑟,輕笑,“席總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他的女婿,自然不能是泛泛之輩,所以這次的考驗,還請亞瑟先生手下留情。”
很有禮貌的話,但是卻也說明,他知道亞瑟不懷好意。
“冷先生哪里的話,席家的家事,我怎么好干預?”亞瑟笑著應答。
“憑借亞瑟先生與席總統的關系,還會有什么不敢的呢?”冷皓軒聲音溫和有禮,但是說出的話,雖然是玩笑,但是讓人聽了,總有那么一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