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之時的男人,果然,是特別溫柔的。
從前的東朝燼,從來沒有那么肉麻過。
櫻靜昂著小下巴,淡淡地看著東朝燼。
男人俊美的輪廓在微妙的晨光中,那么柔和,不見了曾經的陰鷙。
他瞳中,綻放奢麗之光,曖昧而奢望。
見櫻靜沒什么反應,東朝燼有些不悅,“聽到沒有,小女人?”
“啊……”櫻靜還沒回過神,他突然這樣溫柔,搞得她像在做夢一樣。
東朝燼淺淺一笑,更用力地摟住她的腰,輕輕地用臉去蹭櫻靜的臉,櫻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男人是不是中毒了?
“昨晚我向你道歉了,以后……我會信任你,你也要信任我,好嗎?”
東朝燼嚴肅而認真地看著櫻靜,櫻靜頓了頓,不管如何,不管她相不相信東朝燼,不管東朝燼是不是吃錯了藥……
她得討好他,讓自己恢復自由,這是最重要的,君子能屈能伸,女人又何嘗不是?
“嗯,我會的……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能出去走走嗎?在家里好悶!”
櫻靜伸手柔柔地點著東朝燼的臉。
他的臉其實也很嫩,手指微微一用力就掐了進去,就像嬰兒的肉肉的。
東朝燼臉色沉了下去,眼中陰鷙薄光閃動,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不許!若是讓你出去,又給我惹事了。”
東朝燼冷然地看著她,前一秒鐘還溫柔無比,后一秒鐘便如惡魔或撒旦,全身發(fā)著不可抵抗的氣息。
櫻靜秀眉皺成一團,不可理喻地看著東朝燼。
“什么又給你惹麻煩?東朝燼,你不是說要相互信任嗎?”
櫻靜像只突然發(fā)飆的小貓,憤怒地甩開了她臉上的手。
東朝燼目光倏地更是陰鷙,大手抓住櫻靜的手狠狠一按,便按在床上。
“乖乖聽話,別讓我心煩……否則我也不會保全你的爸爸。”
東朝燼語氣充滿了沉重的威脅,櫻靜頓了頓,無力地側過頭,不去看他那雙有些憤怒的幽瞳。
他是什么意思?讓她信任他,他也信任她,可是不也一樣嗎?
將她囚在這里,當昨晚和剛剛的話沒說過一樣。
東朝燼松開了她的手,翻身而下,“幫我穿衣服。”
他立在床前,寬松的睡袍斜斜開了一道口子。
如此一來,便露出了蜜色的肌膚……
櫻靜傻了眼睛,她明明記得東朝燼的肌膚也如玉雪白,怎么短短幾天之內,成了蜜色了?
“怎么,不情愿嗎?”
東朝燼不耐煩地冷冷俯視櫻靜,櫻靜咬咬唇瓣,終于還是慢吞吞地爬起床,取出他要穿的衣服,一件件地幫他穿上。
東朝燼滿意一笑,然后進入衛(wèi)生間,洗臉等等。
櫻靜看著東朝燼的離開。
男人心海底針,櫻靜還真的不知道東朝燼到底在想些什么,對她可否真心,爸爸的事就是一種隔閡,讓她總是不能消停自己的懷疑。
化妝臺前,她微微抬眸,看到自己的臉。
光滑的臉蛋上紅霞如云,眸水盈盈的,充滿了春意,而她的唇上的那曖昧的傷痕,還沒有好……
櫻靜心煩氣躁,應該怎么辦?
聯(lián)系不到外界,又踏不出這個別墅半步。
那么,她相當于一只被囚在華麗籠子里的金絲鳥,要自由,也要看主人的臉色。
櫻靜無力地倒在床上,開始絞盡腦汁去想個好法子……
……
焰夜城VIPA座區(qū)內。
即使是白天,人也極多,熱鬧無比,輕然流淌著的輕音樂使得這個娛樂場所有幾分浪漫之氣。
程詩戴著墨鏡,小李則跟在她的背后,二人一起進入A座大門。
“您好,您是程小姐嗎?”
一個服務生走上來,恭敬地朝程詩躬身問道,程詩頷首,服務生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程小姐請跟我來。”
說罷,服務生朝B走道而去,這里的一切,裝飾極為奇妙,隔掉了白天的光芒,無數的有詩意的彩燈,相映成趣,美妙無比。
走到了最后一間包間內,服務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程詩微微彎起唇角,伸手敲了敲門,而后推門而入。
朦朧的燈光下,里面坐著一男一女,男人朝程詩揚眉,笑容溫柔如初。
程詩怔了怔,她不知道,高紹烽為什么要約她出來見面。
本來她和高紹烽根本沒什么交集,之前也只不過泛泛之交,同是豪門子女,有著的也只是很平淡的交情而已。
“程小姐,你終于來了。”高紹烽溫柔地笑著,程詩迷惑地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長得有幾分像櫻靜。
程詩的臉色倏地沉了下去。
她立桌前,也沒有走進去,冷冷地看著高紹烽,薄唇抿了一下,聲音冷然無比,“高少請我來到這里,有什么事嗎?”
“有,是關于櫻靜的事。”
程詩的臉色更變得難看了。
她徹底失去東朝燼,也就是因為櫻靜。
她冷笑,東朝燼曾默默地等她六年,而如今卻沒有在一起,如此癡情的男人,卻被另一個女人奪去了。
一聽到櫻靜的名字,她就恨得要將櫻靜撕成碎片。
女人的恨,從來都是可怕的。
“如果我說,能讓你搶回東朝燼,你不想坐下來,慢慢來我談談嗎?”
高紹烽挑眉,薄唇咧開,淺淡的笑意綻放著,肆意無比。
程詩怔了一下,她知道,高紹烽和櫻靜的緋聞。
“高少喜歡的女人,難道也是……櫻靜?”
看著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么那么像。
總有四分像吧,一看到那個女人,程詩就會想起櫻靜。
小雨坐在高紹烽的身邊,羞羞答答的,為高紹烽小心翼翼地斟酒。
外貌幾分似,神卻不似。
高紹烽仍然在笑著,笑面老虎的他,心計多端。
程詩最終坐了下來。
小李立在一邊,眉頭微微鎖起來。
如果程詩回到東朝燼身邊,那么他……他又何去何從?
和程詩在一起,已達到了他想要的地步。
但是程詩和東朝燼在一起的話,他再也不能和程詩在一起了吧?
小李的眼神,掠過了幾分詭異之色。
不過程詩和高紹烽還是很聰明,讓小雨和小李出去之后,才開始密談起來。
……
第七天。
櫻靜和東朝燼的關系,漸漸地回暖起來。
這天晚上,東朝燼回家,卻拎著一大盒
蛋糕回來。
櫻靜怔了怔,坐在餐桌前,表情有些驚訝。
“你生日?”
東朝燼俊美的秀挑了挑,“不是。”
不是生日,為什么買蛋糕?櫻靜想不明白,而東朝燼則將蛋糕放到桌上。
寧泉咧嘴,“東少,難道你想祝賀什么?”
東朝燼沒有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櫻靜,許久才動動唇瓣,聲音竟然也有幾分溫柔。
“你以前的生日,我會一個個地補回來。”
寧泉瞪大眼睛,嘖嘖,這東少,越來越會浪漫了……
櫻靜尷尬地收回目光,臉上微微發(fā)燙,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流淌著的是無盡的溫柔。
寧泉哈哈一笑,放下了刀叉,“算了,我出外面吃飯去,我不喜歡吃蛋糕,哈哈哈,櫻靜,生日快樂哦!”
于是,這個男人知趣地離家了。
留下東朝燼和櫻靜,來享受這浪漫之夜。
寧泉開車到了一間頂級的燒烤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吃。
但是只吃了幾串,點了的十幾串都沒動著什么,就心煩氣躁地離開了。
開車到了余蕾的家門前。
他摸出手機,撥了余蕾的號碼。
然而,余蕾卻沒有接。
寧泉揚眉,下了車,立在那鐵門前,昂首看著里面的窗口。
窗口亮著。
余蕾這幾天拍的戲剛剛殺青,所以有時間會在家里休息。
至于寧泉對余蕾的行蹤,還是一清二楚的。
鐵門不高,不過卻有狗,狗一看到寧泉,就朝他瘋狂地吠起來。
寧泉撇了撇嘴,只好轉到了左邊的墻上,從車子里拿出了折疊梯,爬了上去。
寧泉感覺自己要瘋了。
但是,他無悔,為了一個女人,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他瘋狂,發(fā)瘋,不管外人怎么看他,他也無悔。
爬上了墻之后,再將折疊梯放到了另一邊,順著下去。
只是余蕾的前廳大門也鎖著。
“余蕾,開門,余蕾!”
他瘋狂地在樓下叫喊著。
然而,沒有響聲。
寧泉眉頭一蹙,跑到她的窗前看著那亮著的燈。
猶豫了一下,寧泉脫掉了鞋子,天氣太冷,一脫,更冷得像塊冰一樣。
然而,寧泉還是勇敢地攀上了那水管,一點點地爬了上去。
二樓其實也不高。
至少,寧泉覺得值得冒險。
當寧泉爬到了陽臺,這才松了一口氣,雙腳落地,冰得腳底有股冷氣直沖上腦袋里。
“余蕾……”
寧泉走進去,卻看到余蕾靜靜地躺在床上,口吐白沫……
“余蕾!”寧泉驚叫起來,手都嚇得顫抖了,撲上去取過她的手機,撥了急救電話……
……
與此同時,東家別墅之內,櫻靜一口口地吞食著甜美的蛋糕。
一年一次,櫻靜其實在平時也不會買蛋糕,如今吃得倒是很甜美……
東朝燼眉間流淌著溫柔。
櫻靜坐在他的身邊,感覺到連空氣都充滿了甜美的味道。
然而想到老爸,又郁悶了。
她可以享受那么美好的愛情,可是……老爸總不能丟開吧?
“甜么?”東朝燼口吻平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