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驍,你說要是買下這幅畫送給爸做壽禮,他會喜歡嗎?”
“唔。”祁驍應(yīng)聲應(yīng)道,“這幅畫我原本就要拍下來,讓你給老爺子做壽禮的。”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已經(jīng)不斷有人舉牌競價了:“30萬。”
“好,我們這邊有人給出30萬的價錢,還有更高的嗎?”
“35萬。”
“都30萬了,還有出高的?”
“那邊有人出35萬,還有更高的嗎?”
……
隨著別人不斷出價,顧曉依見祁驍一直不出聲,問道:“啊驍,你怎麼還不參與競價?”
“不急,還沒到我競價的時候。”
顧曉依只好按耐住她有些浮躁的心,繼續(xù)看著其他人競價了。
價格很快就喊道了50萬。
這時,祁驍才奕奕然出聲道:“60萬。”他就是比別人霸氣,人家都是5萬往上加的,他是10萬往上加。
“65萬。”還有人加!
“65萬!已經(jīng)65萬了,還有人往上加嗎?65萬這已經(jīng)是很高的價錢了。”
祁驍蹙了蹙眉,“75萬。”
對方就好似在跟祁驍作對似的,又道:“80萬。”
顧曉依回頭朝著出聲的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見自己盯著她,她還意味不明的對顧曉依勾了勾嘴脣。
顧曉依也沒在意,轉(zhuǎn)回頭又淑女的端坐著看祁驍競價了。
此時,祁驍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不想和對方繼續(xù)磨蹭了,就直接道:“150萬。”
好吧,他出了這個價錢之後,現(xiàn)場頓時安靜了許多,連顧曉依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還有些人甚至張大嘴巴地看著祁驍。
祁三爺就是霸氣,不虧是有錢人啊!
不過,也只有有錢人才能那麼隨意地就叫一個價錢吧。
祁驍說完話之後,連拍賣師都愣了幾秒,不是出的價錢高,他多大的價錢都見過,可是沒見過出價錢出的那麼迅速那麼猛的!
“好!150萬!有人出150萬,還有更高的嗎?還有更高的嗎?”
拍賣師喊了半天也沒有人迴應(yīng),他知道該做什麼了。
“150萬一次、150萬兩次、150萬三次!好,我們的名畫是屬於祁三爺?shù)牧耍≌埗Y儀小姐把協(xié)議書送上。”
拍賣師很是激動,開頭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好,我們的主辦方祁三爺給我們開了一個好頭,相信今天的拍賣將會很順利的進行,那我們繼續(xù)今天的拍賣,上第二件拍賣品……”
拍賣師在主持的時候,協(xié)議書已經(jīng)到了顧曉依和祁驍?shù)拿媲埃铗斂炊紱]看,就在上面簽了自己名字,一看就知道是老手,簽字那麼順當(dāng)。
“唉,就那麼籤一個名字,150萬就沒了。”顧曉依很是感慨,這錢消失的太快,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呢!
旋即,她有些嗔怪祁驍?shù)溃骸澳阋舱媸堑模觞N一下子加價那麼多,萬一100萬就能拍下這幅畫了呢,唉,真是浪費錢了。”
祁驍好笑的看著她,淡然道:“沒事,我錢多。”
“錢多也沒有你這麼花的啊。再說了,錢再多總有花完的時候啊。你這不是浪費麼?”
“唔,花完了我再掙就是了。”祁三爺依舊不以爲(wèi)意。
“這不是掙不掙的問題,而是不能這麼隨便的花錢。而且,你掙錢不也累麼,我是心疼你來著。”
祁驍眼底染了笑意,“沒事,我掙錢不累。”頓了頓,“我現(xiàn)在掙得錢也不少了,依依等下想買什麼,直接拍下來就是了,不用替我省錢的。”
兩人在這裡悄聲的咬耳朵,雖然小聲,但是坐在他們前後位置的人卻也是能聽得清楚的。當(dāng)下那些女人們?nèi)紝︻檿砸佬懒w不已,旋即,又有些埋怨自己的老公或者是男友錢賺的少,無法讓自己像祁夫人那樣想買就能買買買!
其他人的心思,顧曉依卻是不知道的,她此時還對著祁驍蹙起了秀眉:“我現(xiàn)在不是和你討論你錢多錢少的問題,我只是覺得花錢是應(yīng)該有節(jié)制的,每一分錢都應(yīng)該花在該花的地方,要不然就是浪費。”
可是祁驍?shù)男乃嫉暮孟裼肋h都不跟她在同一個頻道上,他說:“可是我喜歡依依替我浪費啊!你想買什麼盡情花就是了,要不然我賺錢就沒有意義了!”
顧曉依:“……”突然覺得自家男人拼命叫她花錢,真的好累人!
祁驍又道:“唔,外面的人都說我是華國第一首富了,錢應(yīng)該還是夠依依花的,要是不夠,我再繼續(xù)拼命去賺。所以,依依,不用爲(wèi)我省錢的。”
“……”顧曉依這才知道原來自家男人竟然是華國第一首富!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不知道該和他繼續(xù)這個省錢的話題了!
顧曉依在心裡嘆了口氣,道:“繼續(xù)看拍賣會吧。”
祁驍點了點頭。
此時第二件拍賣品已經(jīng)被人拍下了。
後面的拍賣品又依次上來,不過祁驍再也沒有出價了,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讓人家出價錢競拍。
而顧曉依的關(guān)注點完全在拍賣的價錢上了,那些拍賣價格後面有幾個零,她感覺自己數(shù)零都快數(shù)不過來了。
本來她以爲(wèi)祁驍花100萬拍下一幅畫已經(jīng)是夠高的了,沒想到後來的有一個什麼花瓶,竟然都拍到了550萬,而且還是霍景墨拍下來的,也說是要送給祁老爺子的壽禮。
而坐在她一旁的雲(yún)晴還淡定的坐著,似乎霍景墨花了550萬拍下一個花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讓顧曉依突然意識到她自己好像是個土包子一樣,見到什麼都大驚小怪了。
不過幸好,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腦子裡這般想著,顧曉依左右看了看,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卻驀然對視上了一雙眸光嫉恨的眼睛。
顧曉依愣了愣,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剛纔和祁驍競價買那副名畫的那個年輕女孩。
不過更讓顧曉依在意的是,坐在那個女孩身旁的那個男人,那是一個十分俊雅的男子,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閒西裝,整個人的氣質(zhì)溫潤如玉的好似那古代的貴公子。
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男人正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似乎是她轉(zhuǎn)眸過去看他,讓他十分突然,他微愣了愣,旋即,迅速斂了眸子裡的神色,就勾脣對顧曉依溫和的笑了笑。
他的笑很溫暖,他的眼神也充滿溫柔,他就像是雨後的一束陽光,晴朗,明亮……
顧曉依難得見到一個男人竟然能笑得這麼好看,讓她也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對他禮貌的笑了笑。
似乎他們的行爲(wèi)惹惱了他身旁的那個漂亮女子,然後顧曉依看到似乎那個女子怒聲對他說了什麼,讓他臉色變了變。
可是他們具體說了什麼,顧曉依距離得遠並沒聽到。
就在她看著他們的這會兒,那個漂亮女子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顧曉依不好意思再看了,就轉(zhuǎn)回了眸子。
她的異樣引起了祁驍?shù)淖⒁猓D(zhuǎn)眸往那邊看了看,見到那邊的男人和女人微微瞇了瞇深邃的眼眸,旋即,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見顧曉依還蹙著眉,就道:“怎麼皺著眉,在想什麼呢?”
顧曉依鬆開眉頭,回道:“啊驍,那邊那個女孩剛纔就是和你競爭想買下那副畫的人,你說是不是她看著我們買下畫了,她因此沒能買到,所以記恨我們了?”要不然她老是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自己?!
祁驍見她的第一關(guān)注點並不在那邊白色西服的男人身上,他笑了,狹長的黑眸微微彎:“唔,或許吧。”
“競拍本來就是公平競爭,她剛纔沒有出更高的價格買下那副畫,怎麼現(xiàn)在還怪起我們來了。這都什麼人啊,真是的。”顧曉依忍不住嘀咕道。
祁驍脣邊的笑意漸深,忍不住伸手摟過她的肩頭,十足無辜道:“她或許是嫉妒我比她有錢吧。”
說的挺有道理,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顧曉依輕輕“嗯”了一聲,也沒再多想。
一旁的雲(yún)晴和霍景墨聽到他們兩的對話,忍不住額頭冒黑線。就算你祁驍很有錢,也不用一直這樣打擊人吧!
心裡吐槽了一下,雲(yún)晴就轉(zhuǎn)頭看向顧曉依和祁驍談?wù)摰闹魅斯辞逅退砼缘哪腥耸钦l後,雲(yún)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而霍景墨則直接橫了那個白色西裝男人一眼,就拿起手機,啪嗒啪嗒敲打了一行字,就發(fā)送了一條短信過去。
那邊的西裝男人收到短信,眼眸裡滑過痛楚,就斂了目光,再也不敢往顧曉依這邊看了。轉(zhuǎn)而討好的去跟他身旁的女人說話去了。
只因短信內(nèi)容寫著:
“她一輩子都是祁驍?shù)钠拮樱仓荒苁瞧铗數(shù)钠拮樱∧阋惨呀?jīng)有未婚妻了,雖然我討厭霍家,但也別讓霍家跟著你陪葬!”
霍景墨見那邊的白色西裝男人這般識趣,這才安撫的拍了拍雲(yún)晴的手。
而云晴蹙眉,似乎掙扎了一下,才面帶正色的對顧曉依道:“依依,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是了,”顧曉依笑道,“怎麼還這麼鄭重的?”
雲(yún)晴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那邊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你以前也認識。他叫霍景凡,是景墨的弟弟。而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