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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要后退逃跑的那些柳州殘兵見聯軍騎兵逃跑,跟著那些妖兵在后面拼命追趕,直殺得對方人仰馬翻。
宗語剛才也要逃跑,可是轉眼間,形勢大變,真得如麻軒圣王所說,無數黑衣黑甲的兵從天而降,真殺得對方的三萬鐵甲騎兵大敗而逃。
他知道這是麻軒圣王在作法,這才相信剛才麻軒圣王所說的話,原來他的獸皮囊里真藏著百萬雄兵。
想到二哥宗哲將來有這等法力高深莫測的妖人相助,不由得心生寒意,他馬上讓傳令兵傳令停止追擊。
司馬儀和鄧南匡正率領著軍馬奮力向前沖,他們想趁著勝勢一舉沖到那座小山救出宗哲,可是忽然聽到一陣鳴金收兵的鑼響。
這些軍兵聽到鑼聲,馬上停止了追擊。
司馬儀和鄧南匡氣得不行,兩人快馬沖到那些敲鑼的士兵面前,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他媽的,我軍正要乘勝追擊,是哪個混蛋讓你們鳴金收兵的?”
旁邊的一個傳令兵有些恐懼地說:“是三世子下的命令。”
兩人對視了一下,拍馬來到宗語的馬前,大聲地問道:“三世子,我軍已經大勝,你為什么要鳴金收兵?”
宗語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你們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嗎,竟敢對如此說話?”
兩人這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司馬儀忙賠笑道:“三世子,我們也是著急給急的,口不擇言,請你恕罪,可是,三世子,我們還是不明白,我軍剛剛大勝,你為什么要收兵呀?”
“賊軍一向用兵狡猾,我懷疑他們不是失敗,而是詐敗,前面一定有無數伏兵等著我們呢,一旦落入敵軍的埋伏圈,弄得全軍覆沒,你們擔當得起嗎?”
司馬儀和鄧南匡面面相覷,他們心里也明白宗語這是強詞奪理,可是因為他是主將,他要收兵也是沒辦法的事。
正這時,麻軒圣王從天上降下云頭落到宗語跟前,氣呼呼地大聲質問,“為什么收兵,為什么收兵,為什么不趁勝追擊?”
宗語笑著說:“圣王,我怕你老身體難支,再一個我覺得這賊兵退得蹊蹺,所以讓暫時停下來,看看再說。”
“再說,再說個屁,快,讓所有的人馬馬上追擊,直奔那座小山救哲兒!”
宗語沒辦法,只得下令全軍繼續追擊。
蕭塔嘉在小山見初見回正義大勝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多慮了,可是沒過一會兒,他看見天空現出一塊巨大的烏云,天地間都暗了下來,仿佛黑夜一般,又看見無數妖兵從烏云里出現,殺向回正義他們。
她暗叫一聲不好,點齊人馬向前殺去。正趕上回正義帶著幾百騎兵丟盔卸甲地逃了回來。
回正義羞愧地說:“蕭將軍看來你是對的,敵軍果然有古怪,不知怎么回事,從天而降無數黑衣黑甲的妖兵。”
他話音未落,身后又傳來一片喊殺聲,那些黑衣黑甲的妖兵叫喊著從后面鋪天蓋地地沖殺了過來。
蕭塔嘉一揮
令旗,讓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弓弩手向這些追兵放箭,可是那些中了箭的妖兵身上中箭之后,只是晃了晃并沒有倒下,接著仍繼續向前沖殺。
蕭塔嘉有些慌了,再揮令旗,命令二百輛戰車兵沖了上去。這些戰車兵沖到人群當中,對著那些妖兵進行砍殺,可是這些妖兵身體碎成幾塊就馬上會變成幾個人,繼續沖殺,越殺人數越多,詭異的喊殺聲驚天動地,讓人膽寒。
不大一會兒,這十幾萬聯軍就被這些妖兵圍在當中,被困在山上的宗哲見救兵來了,馬上讓自己的那兩千人馬往山下沖殺。
一時之間,到處是血肉橫飛、人喊馬嘶,戰斗進行得異常的慘烈。中刀中箭的那些士兵身上全是血洞,死狀慘不忍睹。
回正義見狀,怒火中燒,他高喊一聲,“鬼兵何在!”
早就伏在四周以備后援的那些鬼兵應聲而出,個個手持鬼頭大刀,沖向戰陣和那些妖兵廝殺在一起。
可是就算他們再勇,殺了許多妖兵,可是那些妖兵倒地之后馬上又站起來,繼續沖殺,聯軍這些兵將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只見到處是人和戰馬,到處是骨斷筋折,到處是鮮血狂噴。
殺了有半個時辰,聯軍的那些兵雖說還在拼死沖殺,可是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
就在這萬急的時刻,只見天空中一聲炸雷響,眾人都抬頭看,只見一個人身體周圍閃著銀光,身展巨大的雙翼,從天而降。
這人手腳揮動,幾團烈焰從他的手中噴出,因為戰場上絕大部分活著的全是那些妖兵,那些妖兵不怕刀槍,卻怕那火,那火燒在他們身上,他們哭爹叫娘,抱頭鼠竄,四散奔逃。
蕭塔嘉一看這人,眼淚流了出來,原來這人正是及時趕到的關沖天。
麻軒圣王正站在半空中,口念靈決指揮著他的那些妖兵沖殺,沒想到關沖天從天而降,到處放火,把那些妖兵不知燒死了多少,那幾千柳州兵沒有了無數妖兵的幫助,頓時變得一片散沙,也跟著四處逃竄。
蕭塔嘉和回正義大喜,指揮著兵馬奮力沖殺。
麻軒圣王見狀,恨得牙癢,他身子一縱向關沖天撲去。
關沖天正在四處放火燒那些妖兵,忽然見一個沒有五官的黑衣人向自己撲來,心頭一震,不由得脫口道:“麻軒圣王?”
麻軒圣王冷哼了一聲,“臭小子,你還認識我,你拿命來。”說著口念靈決一下變成三頭六臂向關沖天殺去。
兩人你來我往,各顯神通,之前關沖天和麻軒圣王交過手,后來因為周冷秋的出現,麻軒圣王不可思議地化成一股黑煙逃了。關沖天不明其中的道理,還以為自己可以戰勝麻軒圣王。
可是,這次兩人交手,幾個回合下來,關沖天覺得體力不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兩人手中噴出的火焰撞在一起,明顯是麻軒圣王的能量更大,直震得關沖天連連后退,要不是有護體環保護說不定已經被震得四零八落。
麻軒圣王雖說占了上風,可是
他也感覺到體內熱浪翻滾,知道自己不能再支撐多久了,不由得一狠心,張開大口向關沖天大叫了一聲。
麻軒圣王這一口是三昧真火,可以燒透關沖天的護體神環,可是他一張口并沒有噴出火來,而是噴出一團黑血,身體也是劇烈一晃,掉下云頭重重地摔在地上。
關沖天見他張開血盆大口,知道他要使絕招,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噴出來的是一股黑血,而且摔下云頭,心中不由得大喜,也降下云頭沖了上去。
這時,一團黑霧向他沖了過來,一下罩住了他,關沖天只覺得一陣刺鼻的味道嗆得他趕緊屏住呼吸,閉上眼睛,向天上一點,躲過了這團黑霧,等黑霧散去,地上的麻軒圣王不見了。
而剛才那無數的黑衣黑甲的妖兵也一下子不見了一點影蹤。
※※※
漫天的大雪中,天地間一片蒼茫,剛剛初冬就下這種鵝毛大雪,真是有些詭異。
張雪松立在雪地里,他的身后站著的是李志司和寧志揚,身后則是他的二十萬兵馬。
就在剛才,宗畢給他下了一道嚴旨,說宗語在月城大敗賊兵二十萬,命令張雪松馬上進兵。可是張雪松見對方的營防井然有序,并沒有一點破綻,他還是猶豫不決。
旁邊的李志司見張雪松遲遲不下總攻的命令,有些急了,他大聲地說::“大帥,你為什么還不下令,璣在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萬一到時候,我們打不敗他們,張元帥霉,我們也也跟著受牽累!”
張雪松默默地搖了搖頭道:“李將軍,你們不用擔心,到時候大汗要處罰的只會我一個人而不會處罰你們,你們畢竟是他的人。
寧玉揚苦笑道:“張元帥此言差矣,大汗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一旦急起來,六親不認,我敢肯定到時候不僅你要被問罪,我們兩個也跑不了,大人,你就下命令吧。”
張雪松想了想,拿出令旗往空中一扭,大喝了一聲,“進攻!”
他身后的二十成人馬叫喊著向對面的聯軍大營沖了過去。
大營內的鐵頭和邊南江見關沖天久去未歸十分擔心,忽然聞探子報說張雪松率二十萬人馬殺上來了。
鐵頭和邊南江立即沖了出去。
只見,山下無數柳州兵黑壓壓地漫山遍野席卷而來,在大風雪中散發出隆重的殺氣。
鐵頭一揮手,“弓弩手準備!”
所有的弓弩手全部拉開了弓弩,后面也士兵也在巨弩機裝上巨矢,在投石機裝上碎石。
鐵頭大喝一聲:“放!”
剎那間,一陣山崩地裂、暴風驟雨之音,無數巨矢、碎石從大營騰空而起飛向柳州兵。
那些柳州兵正在往前沖殺,忽然看見天空中不計其數的巨矢、亂石呼嘯而來,無不嚇得肝膽俱裂,那些巨石砸下來一下能砸死十幾個人,一個個被砸得血肉模糊,肢離破碎,慘不忍睹那如雨的箭把沖在前面的大部分士兵全部給射死了,如刺猬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