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聰一聽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吩咐,和手下的八十多個武裝太監們,干凈利落,手法極快的從腰間抽出了繡春刀!夕陽在這些刀身上劃過,發出了耀眼的寒光!那整齊劃一的動作,那震人心魄的殺氣!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將這兩千多個許心素的殘部,全部人頭剁飛!那手法,那冷血!
將鄭芝龍的手下們!甚至是將鄒維璉帶著的那從天津港帶過來的三百水勇們都驚了個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愣在了當場!
他們并不是沒有接觸過朝廷的兵士!也不是沒有聽聞過東廠和錦衣衛的辦事風格,但這股西廠,比東廠和錦衣衛要冷酷何止百倍啊?
一地的人頭,整個碼頭瞬間被血水染成了黑色!
“檢大人!你!”鄭芝龍于心不忍,這些人過去都跟他在一起流過血,許心素曾經也是他刎頸之交的弟兄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冷酷的一笑,“國法如天!人生在世,必當遵循規矩,想反就反,想降就降?哪有這樣的事情,可以接受投降,不可以讓降者活命!”
鄭芝龍大駭,“那今后誰還敢降了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了這一地人頭,心中說不出的舒暢,不管怎么說,這次南下沒有白跑!“鄭大人,朕……”崇禎皇帝朱由檢驚覺說漏了嘴,急忙掩飾道,“真的不需要有人降!殺光,統統都殺光,律法之威嚴。就是需要用人頭去捍衛的!他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主動來降!你們是大明的功臣。他們是走投無路來降,這樣的人,今后一有機會就會開小差的!”
鄭芝龍嘆口氣,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再說什么了!崇禎皇帝朱由檢又讓人對島上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將糧食和錢財都搜了出來!
這下子檢荀樓和鄭芝龍算是撿到了寶藏了!許心素手里有上百萬銀子和豐厚的糧草儲備,這島上甚至有一個養牛場!
“檢大人,這些東西?”鄭芝龍剛才見識了檢荀樓的冷酷嗜殺!已經膽寒了。無謂為了這些東西去跟檢荀樓爭奪!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反常態的慷慨了一回!他生性小氣,但是精通官場的處事方法,輕輕松松的就將球給踢回了鄭芝龍,“鄭大人,這些東西,皇上都是有交代的,全憑鄭大人處置,該讓我帶什么東西回京師,你鄭大人自己安排!我帶著的這三百水師,就是搬東西用的。”
鄭芝龍連忙推辭。“不行,這可不行。理當檢大人安排。我就留些糧草,銀子我不要,其他的都給檢大人吧!”
崇禎皇帝朱由檢搖搖頭,“你既然拿不定主意,我幫你拿主意吧!所有東西都給你,記住,這些是賑濟災民,并讓你運送閩地災民去琉球的!我就帶著十艘戰船回去,其他的東西,統統都給你,這上百萬兩銀子,就算是給弟兄們的打賞吧!你給我分出來二十萬兩,我帶去揚州給鄭芝虎和史可法,也算是對揚州的那幫救災官兵的打賞,你看怎么樣?”
鄭芝龍頗為感觸,朝廷居然不要這些東西,對檢荀樓是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這個人為皇上,為朝廷的忠心程度,都已經到了有些死板的地步了!殺人,不拿好處,這是什么人啊?“全憑檢大人的安排!”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一笑,“鄒維璉,你就接任俞咨皋留下的空缺,要跟鄭芝龍大人合作好,將民眾的交流事務處理好,雖然是移民琉球,但是要心系大陸!”
鄒維璉點頭答應,鄭芝龍卻知道,這是讓鄒維璉從物資上面控制自己,成為了朝廷的人,不可能跟以前那樣,自己能夠控制自己的糧餉了,一切都被人卡在手里,一個鄒維璉卡著后面,身邊還有一個顏繼祖來回聯絡,他就像是被皇帝牽著線的風箏。
閩南大旱,饑民甚眾。鄭芝龍在熊文燦支持下,招納漳、泉災民數十萬人,“人給銀三兩,三人給牛一頭”,用海船運到臺灣墾荒定居。在臺灣歷史上,鄭芝龍是組織大規模移民的第一人。
崇禎皇帝朱由檢并不休息,帶著沒有參戰的三百多水勇和西廠的武裝太監們連夜往回趕!崇禎皇帝朱由檢不但帶著銀子,還帶著許心素連同手下人的上萬人頭!
史可法和鄭芝虎都還在浙江賑災,崇禎皇帝朱由檢兵馬沒有去跟兩個人靠攏,而是趕到了揚州大營!
當高德猛知道了朝廷剿滅了許心素的消息后,大為驚喜!“太好了,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從此就可以少擔心一些海賊了,劉香他們的人,應該不會到上邊來,大明的中部海防就要安定的多!”
崇禎皇帝朱由檢贊賞的點點頭,“你老練的多了,不但關心整體局勢,還有自己的主見,這是好的,揚州方面的防務,你要多用心一些!”
高德猛對于檢少爺夸獎自己,也是一喜,但當他看見那上萬人頭的時候,禁不住一陣反胃,當時就吐了很多!
“把這些人頭,連同上次斬了的那幫貪官,給我一起掛在揚子江對岸去!讓南京的人,讓整個大明的人都看看,跟皇上做對,跟朝廷做對,當反民的下場!”
高德威和楊啟聰這才知道他帶著這么多的人頭回來是做什么的,原來是示威的啊!都禁不住內心發麻。
崇禎皇帝朱由檢在揚州待了一個晚上,秦淮河邊本來是風月圣地!現在多了上萬個人頭,讓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敢再到河邊來,無數的花船都不敢笙歌!
崇禎皇帝朱由檢并不算是一個真的很狠的皇帝,他這樣做,實在是一種無奈,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江南的士紳和權貴們,也沒有辦法扭轉整個大明的局勢,他就是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告訴所有人,自己是一個很狠的皇帝,得罪了自己,反對了大明,你等著將來人頭示眾!
一萬多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