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祁國公應該不會這么輕易的放任自己最喜歡的一個外孫女任由莫氏隨意處置才對啊?莫非他就看不出是陷害,看不出是莫氏的鬼主意?沒有半分想保全自己外孫女的念頭?
猶記的上次那番行為祁玉娘做的如此過分,且還是真材實料,李嬌妍的確是給祁馨兒下了毒,最后卻只得到去莊子外暫住片刻的懲處,最后還因為祁家出事又全部召了回來,總共加一起還不到七天。
怎的這次卻悄無聲息,沒半點要出頭的意思?
對此,龍瀚澤是這般解釋的:“當然,祁國公不會這么輕易將李嬌妍嫁出去,讓莫氏詭計得逞,可是你別忘了,事不過三,祁國公一共幫了李嬌妍和祁玉娘的次數那可是掰著手指頭都數不清,祁老夫人也就是你的祖母早就對此事有所不滿,哪還有不幫著莫氏的道理。”
“這樣啊。”蹙起眉點點頭。
看來一切還未成定理,李嬌妍這次前后夾擊,且又處在祁玉娘不在的當頭更是像個無頭蒼蠅,只是這場劫難對李嬌妍而言也并非是絕對的。
李嬌妍既可能因為這次機會再也翻不了身,也可能僥幸逃脫從而吸取經驗變得更為聰明和狡詐起來。
祁云萱不敢把愚笨的念頭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因為對她而言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能在宅院中生存這么久,手上沒幾把刷子怎能安然無恙不受半點磨難?
“罷了,總之這件事情也只是給你提個醒,免得你回去后發覺李嬌妍不在四處問引起她人猜測,也算是給你這段日子忙碌后的一個安慰,現下好生休息吧,明日說不定也要趕路呢。”也沒想著要煩祁云萱多久,把該說的事情說完了后,龍瀚澤轉身便是把信紙拿了回來折起在祁云萱腦袋上稍稍敲了一下。
見祁云萱吃痛的抱住頭后,唇角蔓延上一股笑意,轉身將信紙收好,隨后便用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不見。
這個身影倒是讓祁云萱覺得有些熟悉。
同時心中也略微有了些動意。是了,她怎的忘了還有這么一茬,那批曾經被龍享御所收納的死士!
她這次前來江南,也是為了這個目的的!
畢竟人在深宮中在京城游,就不能事事依靠他人,依仗他人。現下的龍瀚澤對她是好沒錯,可這一切歸根究底就是有利益這根線死死的綁住他們兩。
若是等日后龍瀚澤登基后,搞不好一個翻臉,比龍享御還兇橫,直接將自己一鍋端潑掉,倒是若是沒有自己的勢力,那便很難在龍瀚澤的手下生存下去。
不過現在來說這些,還有點為時尚早,那批死士祁云萱記得是常年游蕩在江南的邊界附近,等忙完順治貝子的一些事后,抽個空瞞著龍瀚澤去瞧瞧也是可以的,若是找不到就當是白走一趟,若是找到了那便是意外的收獲。
祁云萱想的很開,再加上今天一天的確是忙碌過了頭,很快的,她便投身于夢境中與周公下棋
去了。
……
翌日下午,依舊的陰雨綿綿,河面上看不見半點人影,祁云萱帶著辦成小廝的龍瀚澤,在一群人神態各異的送別向,緩緩向湖心島駛去。
這一天的所有事情都發生的很順利,不知究竟是老天開眼了,還是真的事有蹊蹺,事情平靜的讓祁云萱都隱約覺著有些不對頭起來。
她本來還以為一直對她抱有懷疑態度的龍享御會跟著一起去的呢,還有王冀南,如若龍享御去了,那么他一定也樂意奉陪。
只是他們沒有,其中的原因也有幾分祁云萱的因素在。
就因為之前祁云萱所提出的的哪一些治理洪澇的方案,最近幾天龍享御和王冀南實行了,也確實頗有成效,周圍小鎮上的居民不知不覺都對于河神之說有些厭煩起來,對于之前的修建水壩筑造水庫之類的事情也沒有多大異議。
只是祁云萱預料到的負面作用也有。
那就是居民們開始埋怨起這附近的治安起來,對于朝政也逐漸有些不滿,對于冒充河神的人抓起來了一律抗議要嚴加處理,只是這冒充河神的人本來就是龍享御派出去的,又怎能嚴加處理呢?
這么一來二去之下,洪澇是逐漸有些治好的起色了,龍享御在小鎮上的好感度卻是一降千里。
不錯不錯,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能辦的起多大能力的事就得承擔的上多大的責任,龍享御啊龍享御,這可千萬不能怪她。
方法是她提出來的,可要實行方法卻是他自己本人,有什么負面效果只能怪他自己辦事不利,和祁云萱可沒多大關系。
心情頗好的一路打著傘吹著海風隨著船只來到湖心島,祁云萱覺得這次江南之行還有一個更大的收獲就是治好了自己的暈船,不過龍瀚澤卻著實有些慘了……
一直處于很不舒服的狀態。
似是因為這船只是王家的,曾經運送過一些關于藥煙的貨物。
雖說祁云萱還是聞不到這些個藥煙的味道,但龍瀚澤去很敏感,捂著口鼻在外頭吹風哪怕是有空氣吸入口鼻也伴隨著一些藥物的味道,讓他適應不過來,臉色陰沉的能滴出血。
就這么一路來到湖心島,揮別的船夫,龍瀚澤換下了身上那番小廝的衣物,和祁云萱提著大包小包的行禮,步伐緩慢的朝這湖心島中間的小鎮走去。
……
不得不說,棲月樓的威望的確是大,莫說是小鎮里頭了,就是小鎮外頭,時不時也能聽到幾聲關于棲月樓的探討。
有說里面的歌姬貌美如花的啊,又有說里面的舞姬文武雙全的,還有更離譜的則是說著棲月樓住了個傾國傾城的狐貍精,真的狐貍精!還有尾巴!雖然目的是為了吸取男人的精氣,但依舊還有很多男人為了一睹美人芳容,冒著生命危險進去觀看。
這一路所聽到的事記,祁云萱簡直覺得比素日里看到的話本還要精彩的多,就這么進入鎮里
來到棲月樓門口,喬裝成男子后的祁云萱跟著龍瀚澤打算進去,卻怎想走到門口時,龍瀚澤留了個心眼,不知何時向后退了多少步,隱藏在了人煙里,唯留下祁云萱,很尷尬的被認出了女兒身,不給進。
兩人只得先找了個酒樓歇息著。
而在酒樓尋些吃食的時候,龍瀚澤在一旁還在止不住的嘲笑著祁云萱:“祁大小姐,你不是說你絕對沒問題的嗎?那暈船的什么字啊靠著過關簡直容易至極,怎的人家連題目都沒出,你就因為自身關系給扣下來了呢!”
“那你一開始早就知道了,為何不早點提醒我。”憤憤的喝了口水,祁云萱簡直氣得慌。
她本來只想僥幸一下,看看能不能通過的。
誰想龍瀚澤從看到她男裝開始,就一副要笑不笑若有所思的模樣,在要進去時還玩了個花樣離開了!簡直特別傷她的自尊心和自信!
“罷了罷了,也沒說一定要靠著客人的身份名正言順的進去棲月樓啊。”把笑意斂去幾分,龍瀚澤開始變得有些正經。
“不靠客人……那靠美色嗎?”祁云萱皺起了眉頭,對于龍瀚澤的話只想出了一個點子。
卻怎想聽到祁云萱的建議,龍瀚澤卻是驀地將臉拉長,變得一副很深沉的模樣,他將筷子擱置在桌面上,隔得咔嚓向,挑挑眉,龍瀚澤道,“怎的,對那種地方的男人,你很感興趣嗎?”
知道他怕是理解錯意思了,祁云萱悶悶的摸摸鼻子:“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要不咱們去買通里面一個的一個美人,讓她們帶我們進去。”
祁云萱又不蠢,甚至說的上很聰明。
對于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進入棲月樓,不如拜托里面的美人。
“這話……倒是可行。”果然,聽到祁云萱后半部分話的解釋,龍瀚澤的臉色緩和了點,也稍稍點點頭,“只是這棲月樓的女子大多都在樓內,很少出來,我與你不能進去又如何找到什么方法去買通呢?”
“放心,只要她們是女兒家,便一定會有閑不住的時候,一旦有閑不住的時候,那么必定會出來逛,只要出來逛了,那我與你便一定有機會和她聯系到。”
“這么肯定?”挑起半邊眉,龍瀚澤覺著祁云萱愈發是有趣了。
其實事情根本無需這么麻煩,龍瀚澤的眼線幾乎說是可以布滿天下,要想進去棲月樓得到里面的消息,各種方法也都是千奇百怪。
只是看到認真去想法子和他探討法子的祁云萱,不由得心中就有些拋棄那些捷徑的念頭,轉而跟著祁云萱一起去研討如何在沒有支援的幫助下,一路路得到那些棲月樓中其中一位女子的青睞,從而使她幫助自己打聽到消息。
“那當然。”祁云萱也是女子,對于女子的生活習慣,大多也很熟悉,自然自信滿滿,“不過還是上頭那句話,為了讓那些女子更快的信任我們,需要的恐怕還是十皇子你的……美色了!”
(本章完)